第40章 小寒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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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气笑了,“那你哄我没用。”

    “没用也得试试。”立夏搂着她的肩膀,“万一有用了呢。”

    寒扭头量他一番,“你现在咋变得这么贫?”

    “媳妇儿教得好啊。”立夏道。

    寒:“你——”

    “夏立夏,你的信!”

    寒下意识转身往外看,“谁呀?”

    “傻瓜。”立夏朝她脸上拧一下,就往外跑。

    寒楞了楞,反映过来抬脚追上去,“你才傻。”

    “你不傻,就是有点笨,好了吧。”立夏接过信,一看上面的字迹,“你的。”

    寒陡然停下,算回树底下坐着的几人也停下来。夏民主问,“寒家来信了?”

    “看样子像是艾写的。”寒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姐夫,您好”,然后另起一行写道,“我们已经收到您寄来的钱和粮票……”忍不住笑了,“一定是爹要求她这样写的。”

    立夏勾头问:“肯定的。下面还写什么?”

    “咱们给的钱,都没让她看见,就被我奶奶收起来了。”寒道,“我不让你汇钱,汇了也到不了我爹手里,你还不信。”

    立夏:“我都了,钱是爸给的。”

    “爷爷给的也没用。”寒道,“就算到了爹手里,爹藏到老鼠洞里,也能被她翻出来。”着,看向田蓉,“今天要是我奶奶在这儿,能把你妈的嚎啕大哭。”

    众人想象一下,脸色大变。樊春梅不禁问,“你奶奶真就这么厉害?”

    “韩村一霸。”立夏道。

    樊春梅惊呼,“我的老天爷哪。”

    “二婶,别听他胡。”夏明仁道,“寒的奶奶是个挺懂礼的老太太。”

    寒笑喷。

    夏明仁不解,“你笑什么?”

    “这是我们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立夏拿过信,“你奶奶还让艾问你,什么时候考试,还她想来首都看看。这老,老——”

    寒断他的话,“老什么?”

    “老太太,行了吧。”立夏白了她一眼,“你给她回信,咱们没钱,等你毕业后再。”

    寒:“那我奶奶得一天三顿诅咒你。”

    “那就让她过来住几天。”夏民主道。

    樊春梅跟着:“是呀。咱们家住得下。”

    “不行。”寒道,“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手里有钱。先跟她哭哭穷,明年再。”

    田蓉问:“难不成跟我妈一样,要你的钱?”

    “我奶奶比你妈聪明多了。”寒道,“她都是今年家里赚多少钱,又花了多少,最后日子越来越艰难,到死都吃不上一顿肉什么的。我姑一听这话,就主动给她钱。”话音落下,田蓉张大嘴。寒笑道,“给的再少,我奶奶都不嫌少,还会闺女比儿子有用,儿子就知道找她要钱。我姑明知道她攒的钱将来都会给我爹,心里也高兴。”

    田蓉不禁感慨:“你奶奶是聪明。我给我妈钱,我妈少,还养闺女没用。”

    “养侄子有用。”立夏撇撇嘴,“以后有你妈哭的那天。”

    寒:“不一定。等大嫂的妈不能动了,大嫂的舅舅在她床前哭,自己日子不好过,没法照顾她,她妈会觉得我不能给我弟弟添麻烦,我得找我闺女伺候我。”

    “这也有可能。”立夏把信收好,揣兜里,“趁着今天都在家,咱们去买台扇吧。”

    寒:“钱在抽屉里,你去拿吧。”

    “什么台扇?”一众人正在消化立夏和寒的,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又耳熟的东西,都以为听错了。

    寒把她和立夏以前算好的事告诉众人,随即就,“立夏跟爸过这事。”

    夏民主点头:“我以为你们得下个月再去买。”

    “早点买早点安好,以后想用就直接开用了。”立夏拿着钱出来,“二叔,二婶,你们买吗?”

    夏民生看向樊春梅。

    一个台扇八十块,樊春梅不舍得,一时犹豫起来。

    立夏见状,道:“考试时间公布了,高考七月二十,中专考试肯定是排在七月底,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买!”樊春梅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给我们买两台。”片刻,拿一百六十块钱给立夏。

    立夏和夏明义,夏明仁去买。

    一个多时后,兄弟三人拿着六台风扇和六个插线板回来。夏明义会摆弄电线,把闸刀关了,挨个接好,寒也做好饭了。

    饭毕,谁回谁屋睡午觉。

    立夏和寒呼呼大睡时,蔡红英却没能睡着。

    夏民主给立夏钱的时候,从未想过避着几个儿子和儿媳妇,蔡红英虽然不知道给多少,也不好意思问,但她看钱的厚度,怎么着也得有两百。

    寒提到过,天天吃鸡,一个月也花不了两百。而他们家每周吃一次,这样一来一个月也就花一百块钱。那剩下的一百块,自然是在寒手里。

    蔡红英和夏明义的工资加一块,一个月才八十二块钱。平时蔡红英也想不起来这事,只有领工资的时候才会想到寒每个月能落一百块。可她又不敢以后由她买菜做饭,因为她得上班,导致每到发工资,她就有几天睡不安身。

    今天寒把她惦记的三百来块钱全拿出来,蔡红英更不好受了,推推夏明义,“寒要给家里添台扇,为什么不早?”

    “你管她早晚,又没让你掏钱。”夏明义道。

    蔡红英张嘴想,早讲我就不惦记那钱了,“她要是早,钱不够我还能给她添点。”

    “可能就是怕你要出钱,才等到钱存够了才。”夏明义着,闭上眼。

    蔡红英又推推他,“你寒下次会买什么?”

    “电视机吧。”夏明义道,“咱们前院后院都添了电视机,寒天天在家,不会看不见。”

    蔡红英掰着手指一算,“电视机挺贵的,她得存到年底吧。”

    “你去卖电视的地方问问不就知道了。”夏明义白天上班,晚上看书,一周就指望周末好好歇歇,偏偏她没完没了,“再不济去问问寒。”

    蔡红英摇头:“不问,不问。不然寒该以为我想要电视机了。”完就躺下睡觉,全然没发现旁边床上的囡囡双眼睁得滴流圆。

    翌日早上,上班的都去上班,上学的也去上学,夏明敏和夏明佳也钻进书房里看书,田蓉也回房照看孩子去了,寒牵着囡囡的手,“咱们出去玩玩?”

    孩儿点一下头。

    寒牵着她走到邮局给家里寄了信,发现她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就弯腰抱起囡囡,直奔供销社。

    到供销社,寒看到柜台上有大白兔奶糖,便给她买半斤。天气热,寒怕化了,没敢买太多,“咱们回家吧。”

    囡囡点一下头,剥个奶糖塞寒嘴里,就,“婶婶,我妈妈你了。”

    “我啥呢?”寒好奇。

    囡囡道:“你买电视机。”

    “买电视机?”寒不懂,“为什么要买电视机?”

    囡囡仔细想想,“存钱。”

    寒明白了,“是不是你妈妈,我算存钱给家里买电视机?”

    孩回想一下,点点头,“婶婶买吗?”

    “不买。”寒笑着,“别告诉你妈,让你妈天天惦记着电视机。”

    囡囡抿嘴笑笑,剥个糖塞自己嘴里,点一下头,“好。”

    寒心底乐了,“晌午想吃什么?”

    “吃肉。”囡囡想也没想。

    寒单手抱着她,捏捏她的脸,“天天就想着肉。可惜啊,没有。”

    到家寒把她送田蓉屋里就去做饭,饭后囡囡爬到寒床上睡午觉,寒看书。在每天重复着看似单调,实则十分忙碌的日子中,立夏给寒报了名,没过几天寒就收到准考证,但两口子谁也没讲。

    七月二十日,早饭后,立夏背着他的绿帆布包,推出自行车。夏明仁见状,就问,“这么热的天干什么去?”

    “你别管。”立夏回头甩一句,就催寒快点。

    到考场外,立夏把笔、准考证等物全拿出来,详细检查三遍,确定每支笔都能写出来,才递给她,“考试的时候别慌,不会就写下一题,这次考不上,咱们明年还能再考。”

    “不会考不上的。”寒见他比自己还紧张,笑道,“我一定能考上的。”见考场大门还没开,“回去你就跟告诉大哥吧。”

    立夏:“不,等二哥考完了再。否则听到你要考大学,他们一定会认为你疯了,还得天天劝你别好高骛远什么的。”

    “可是,可是不,他们过两天知道了,还是会数落我。”寒道。

    立夏:“那时候你考好了,随他们怎么去。再了,现在告诉他们,二哥和明敏、明佳就没心思考试了。”

    “可是,过几天我不去考,他们也会知道啊。”寒道。

    立夏:“我都想好了。届时你不跟他们一个考场,我带着你,咱们去公园玩半天,算着他们快考好了再回来。他们要是问你答案,我就知道答案会影响你接下来的心情。他们听我这样,肯定就不问了。”没容寒,又,“别再可是了,门开了,赶紧进去。”

    “知道了,知道了。”寒冲他挥挥手,就往里面跑。

    “郑,郑,快停车。”夏民主连忙喊。

    司机郑慌忙把车停下,“出什么事了?市长。”

    “你看看那个往学校里跑的是不是我儿媳妇寒。”夏民主指着东南方。

    郑眯着眼看过去,“有一点像。哎,市长,那个站在树底下的是不是你儿子立夏?”

    夏民主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眉头一皱,“不是他是谁。开过去,我得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怎,怎么回事?”郑不解,“寒参加高考——等等,您不知道?”

    夏民主张张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话音落下,车到立夏身边,夏民主就想下去,往四周一看全是人,开车窗就喊,“夏立夏,给我进来!”

    立夏浑身一震,循声看去,惊得睁大眼,“爸?爸,爸您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夏民主指着近在咫尺的学校大门,“寒进去干什么?别告诉我当监考老师或者上厕所。”

    立夏脸色微变,讷讷道,“您,都看见了?”

    “您呢?”夏民主没好气道。

    立夏揉揉鼻子,十分心虚,开车门坐进去就寒想演戏,正好他们家东边的戏剧学院今年招生,寒就过去试试。到此,立夏不禁看一眼夏民主。

    “看我干什么,继续。”夏民主道,“戏剧学院老师怎么的。”

    立夏眨了眨眼睛,试探道,“寒要拍电影,当演员,您都没什么想的?”

    “什么?”夏民主不解。

    立夏:“拍戏,演戏,在早几年还是下九流,爸。”

    “你爸是臭老九。”夏民主看看他,“不会是因为这点,你们就瞒着我?”

    立夏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寒怕考不上。”

    “你们还知道考不上?”夏民主量他一番,“我还以为你们认为一定能考上,才故意瞒着我。”

    立夏:“真是怕考不上。爸,您这个时候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我不扰您了,您忙去吧。”完,开门下车。

    “等等。”夏民主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立夏:“我替您急啊。爸,快忙去吧。大哥,二哥那边我和寒会亲自告诉他们。”走到前面就催郑赶紧开车。

    司机郑下意识回头看夏民主。

    夏民主满脸无奈,冲郑抬抬手,又点点立夏。

    立夏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挥手跟他爸再见。而他怕寒知道了多想,也没告诉她进去的时候被夏民主撞见了,直到全部考完,立夏才。

    没过两天,中专考试开始,立夏和寒就用立夏之前的那套辞应付夏明义和两个堂妹。夏民主听立夏睁着眼瞎掰,无奈地摇了摇头。

    家里其他人其实也发现了寒和立夏不大对劲,因为这次是夏明义最后一次参加中专考试,夏明敏和夏明佳为了这次考试连工作都辞了,三人可以是放手一搏,家里人只顾紧张他仨,那点不对劲就被他们给忽略了。

    七月三十号,周日,早饭后夏明义让蔡红英去刷锅洗碗,叫寒到树下对答案。夏民主这天也没出去,听到夏明义的话,冷笑一声,“对什么答案,寒没去。”

    “没,没去的意思是?”夏明义看着他爸,不敢下去。

    夏民主瞥一眼立夏,才把他在学校门口碰到立夏,以及立夏和寒的算出来。话还没完,众人就惊得合不拢嘴。

    夏民主完,偌大的院中陷入寂静。

    好半晌,夏明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怪寒不跟我们一起复习,合着你这半年看得全是高中课本?”

    “是的。”寒脸微红,不甚好意思,“对不起,二哥,我不是故意瞒你。”

    立夏:“干什么跟他对不起?你又没拦着他考大学。”

    “我——”夏明义指着他,“我,信不信我抽你!?”

    立夏瞪着眼睛:“我问过你要不要考大学,你中专能考上就不错了。你都这样,我还能什么?或者我该什么?”

    “那你也不应该瞒着我们。”立夏的二婶樊春梅。

    立夏:“问题是已经瞒了,你们要骂我和寒吗?”

    “我们骂你干什么?”樊春梅道,“我们还不是担心寒——”

    立夏替她:“考不上?不会的。她真考个一百来分,也能去戏剧学院上学。”

    话音一落,众人齐刷刷看向夏民主。

    夏民主:“他没找过我。”看一眼立夏,让立夏解释。

    “他还有别的关系?”夏明仁问。

    立夏白了他一眼,“我听过了,戏剧学院今年只有四个专业,八个班,一个专业两个班,一个班正常招生,一个是单位推荐的进修班。”

    “寒都没看过几场电影,能进进修班?”夏明义表示怀疑。

    立夏抓住寒的手,“媳妇儿,给他们表演个哭。”

    寒朝他脚上踩一下。

    立夏倒抽一口气,“你这是什么毛病?”

    “专门治你的毛病。”夏明义道,“寒,那个学校里的老师真这么看好你?你以后真能上电视?”

    立夏:“二哥,你的眼睛长着留干什么用的?”

    “你管我。”夏明义道。

    夏明仁:“不是他管你,是你看看寒的长相,我丈母娘都承认长得俊。老师只要不瞎,肯定会破格录取寒。”

    “得好像戏剧学院没女学生似的。”夏明义道。

    夏民主笑着:“今年还真不一定有。”

    夏明义张嘴想问,忽然想到那十年里演员的待遇,话在嘴里含一会儿又咽回去,转而道,“那寒以后就没时间买菜做饭了?”

    立夏:“寒早上又不上课。我们帮大嫂买好菜,再去上学也不迟。”

    “不用。”田蓉笑道,“农副市场又不远,我抱着妞妞也能去。”

    寒:“那边人多,又脏又乱,她这么,别把她往那边抱。”顿了顿,又,“学校离咱家近,不定我晌午都能回来吃饭。”

    “你晌午还真得回来。”一直没话的蔡红英突然开口,“囡囡幼儿园里晌午不管饭。”

    夏民主听到这话,就要给寒买辆自行车。但寒让他等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再买。

    八月十一日,天空飘起雨,寒和立夏撑着雨伞去买菜,他们前脚走,后脚家里就来人了。

    寒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田蓉抱着孩子坐在廊檐下,听到外面有人问,韩寒家是不是在这儿。田蓉在屋里答一句是的。随后又寒出去的时候,她正哄孩子睡觉,寒才把门锁上。

    左右邻居又证实话的人是寒的大嫂,来人从门缝里把通知书塞进去。

    田蓉看到上面写着“华国戏剧学院”六个大字,顿时觉得薄薄的通知书千斤重。

    放在屋里不放心,又拿了放在她腿上,放腿上又担心妞妞碰掉了,又拿了放寒那边窗户上,放窗户上又怕风吹掉了,田蓉又拿回来。

    囡囡看着她大妈像个陀螺似的来回转悠,脸上全是疑惑,“大妈,你干什么啊?”

    “我在想把你婶的通知书放哪儿好。”田蓉道。

    囡囡:“哪儿都能放啊。”

    “你不懂。”田蓉道。

    现在的课本和寒上辈子用的课本很不一样,而她上辈子又毕业快二十年了,高中知识忘得七七八八,复习一年还能考两百三十分,寒挺满意,觉得这次稳了。

    在夏家人看来,她一个学三年级没上完的人能考这么多,简直是超常发挥。又有之前那个田老师的承诺,虽然还没收到通知书,却都当寒是大学生。纵然如此,真看到通知书,田蓉依然比她自己考上还激动,“进了这个学校,你婶婶就是艺术家,人民艺术家,你知道是什么?”

    囡囡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婶婶回来啦。”起身就往外跑,“婶婶,婶婶。”

    “不是你婶,是你叔。”立夏开门,“你婶给你买奶粉去了。”

    蔡红英怀囡囡时世道艰难,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囡囡出生时瘦瘦弱弱的,早先寒才在蔡红英面前,孩子喝奶粉好。

    蔡红英不听,寒自己给囡囡买了两包。夏明义不好意思,就跟蔡红英,不能用寒的钱,囡囡的奶粉没了,给她钱,让她平时去买菜的时候帮囡囡买。

    今天下雨,寒和立夏买好菜,就让立夏拎着菜先回来,她去买奶粉。

    田蓉听到他的声音,霍然起身,攥着通知书就向立夏跑去。

    立夏吓一跳:“出什么事了?”

    “寒的通知书来了,给你。”田蓉着话就往他手里塞。

    立夏接过来一看,“怎么不拆开?”

    “等寒回来再拆。”田蓉道。

    立夏笑笑,把菜放地上,拆开通知书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分数不是刚出来吗?按理得二十几号才能收到啊。”

    “是他们学校老师送来的。”田蓉道,“那个老师她家住在西边,从咱们这边路过,顺便给寒送过来。”

    立夏点头:“难怪呢。”扫一眼,就开房门,把通知书放抽屉里。回头见田蓉还在,“大嫂有事?”

    “你,你不写信告诉你岳父岳母?”田蓉问。

    立夏:“寒分数出来那天,我就给他们拍电报了。”

    电报上只有三个字,考上了。远在东北的韩家人便认为是中专。即便这样韩有福也高兴坏了,当时就把一对儿女叫到跟前,跟他们,寒只学一年就能考上中专,他们好好上学,一定能考上帝都大学。

    如果寒没考上,艾和虎可能会因此泄气,但寒考上了,姐弟俩替寒高兴的同时也不再到处疯玩。

    每天吃过饭,姐弟俩就拿着书去山边,找个僻静凉快的地方看书,互相提问问题。等姐弟俩把学过的课本全部复习一遍,夏明敏和夏明佳也如愿收到位于首都郊区的畜牧兽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夏明义踩着录取线考上财会学院。

    一个月内,家里多出一个大学生,三个中专生,夏民主走路生风,整个人仿佛年轻十岁。而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看在他的司机、秘书以及同僚眼中,就越发讨厌张淑华。

    张淑华的日子并不好过。那天夏明义把她的东西送回去,张家左右前后邻居都问她,为什么回来。张家父母被寒警告,不敢乱,不敢提夏民主,就张淑华跟儿媳妇也就是寒过不到一块去,回来过几天。

    张家的邻居不信。没过几天,张淑华就去她闺女夏明珠家,让邻居误认为她回夏家了。

    常言道远了香近了臭,张淑华平时跟夏明珠关系极好,可张淑华在夏明珠家呆一周,不是唠叨她别乱扔垃圾,就是提醒她别训孩子,得夏明珠心烦,夏明珠就让她回张家。

    张淑华脾气不,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去了。回到娘家,她父母就给她出主意,让她去求夏明仁,张淑华拉不下脸求儿子,就没去找过夏明仁。

    张家老两口唠叨张淑华,张淑华就跟她父母叨叨。张淑华的父母跟儿子住一块,他们仨叨叨,张淑华的弟妹以及侄子侄女听着嫌烦,偶尔忍不住劝两句,一家人就全叨叨起来。

    这些事夏家人不知道,夏家也没工夫听。因为明敏和明佳的学校离家远,她俩平时得住校,立夏就和夏明义去送她俩。

    立夏把俩堂妹送到学校,第二天又陪夏明义去报道。从夏明义学校回来,立夏见寒还没去,就要陪寒去报道。不过,寒没让他陪。

    立夏不高兴了,“我见不得人?”

    “不是。”寒道。

    立夏:“那怎么不让我跟你一块去?”

    “因为你太老。”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