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和妞妞异口同声：“我们没有。”

    “没有就去睡觉。”立夏道,“再让我发现你偷听，夏囡囡,我不把你揍的哇哇叫,就不是你叔。”

    囡囡：“我相信你,叔。”完,关上房门。

    立夏拉上窗户,回到床上便，“也不一定非得爆火,多拍两部呢？”

    “多拍几部？”寒想一下，“赶明儿我留意一下。天不早了,睡吧。”

    立夏还想什么，听到隔壁有动静，担心两个侄女偷听,拉灭电灯,故意大声，“睡觉。”

    “姐姐，叔叔的什么？”妞妞声问。

    囡囡耸耸肩，摊开手,“睡觉。”

    “啊？”妞妞好生失望,“我们什么时候才有能妹妹啊。”

    囡囡：“不知道。不管了，睡觉，明天得起来背单词。”

    “英语吗？”妞妞问，“姐姐还没学呀。”

    囡囡：“我跟艾姑姑学的。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我不想学。”妞妞摇摇头，“姐姐很喜欢英语吗？”

    囡囡想一下,“还行。不过，我学英语是想当志愿者。”

    “什么志愿者啊？”妞妞好气地问。

    囡囡道：“我听虎叔叔，过几年咱们国家办亚运会，需要很多志愿者，我要去。”

    “好玩吗？”妞妞问。

    囡囡摇头，“不知道。你要去吗？”

    “和姐姐一块？”妞妞问。

    囡囡：“我领着你。”

    “要去。”妞妞着，皱了皱眉，“可是我不想学英语啊。”

    囡囡:“现在不学，你上初中也要学，高考考英语。你想不想上大学？像婶婶那么厉害？”

    “想啊。我好喜欢婶婶的衣服，好漂亮啊。”妞妞惊叹道。

    囡囡点头：“那你要不要学？”

    “要，我们快睡觉。”妞妞躺下，就拉灭电灯，“姐姐起来喊我啊。”

    囡囡：“不会把你忘了。”

    翌日早上，寒起来听到隔壁在念英语，还以为听错了，到隔壁一看，艾正在教她俩英语，不禁，“她俩零基础，还这么，你怎么教她们这个？”

    “我也不想揠苗助长。”艾随即把囡囡要当志愿者的事告诉她，“她这么有想法，我必须得支持啊。”

    立夏从厕所里出来，走到书房门口正好听到这句，张嘴想一九九零年九月份举办亚运会，那时候她俩正上学，没法挡志愿者。话到嘴边，“别管她们，学英语也好，就没空跑出去玩了。”

    “那你们学吧。”寒着，想到后世幼儿园的孩子都学英语。跟他们比起来，囡囡和妞妞现在学都晚了，“今天有点闷，艾，出去的时候带把伞。”

    艾：“我看天气预报了，没雨。”

    “所以不带？”寒看着她问。

    艾嘴巴一动，笑道：“带啊，有备无患。”

    寒满意了，去厨房看田蓉做什么吃的。

    天气热，大人孩都没什么胃口，田蓉算煮白粥，摘几个黄瓜和番茄做拍黄瓜和番茄炒蛋。见寒进来，就把她的想法告诉寒，“行吗？”

    “行啊。”寒道，“你们这几天天天吃面啊？”

    田蓉：“天气热，不吃面也没什么吃的。叫人家炒菜的话，贵还不好吃。”

    “天天这样吃可不行。”寒道，“煮几个鸡蛋，或者做几个煎饼带着。晌午到哪个饭店里，买一碗稀饭就行了。”

    田蓉：“吃过饭做？”

    “随便你。”寒着，突然想到，“买点凉菜，去饭店里叫碗面条。”

    夏明义昨天买的凉菜挺好吃的，田蓉想一下，“我回头问问虎。”

    “行，你们自己商量。”寒道，“我去洗脸刷牙。”

    虎也觉得外面的菜贵且不好吃，而且天气热，也没胃口。饭后，上班的都走了，田蓉见虎在树下看书，就跟他这事。虎听的眼中一亮，想也没想就，“就这样吃。”

    “那今天我买？”田蓉试探道。

    他们这几天吃饭都是轮着付账。虎道，“你买吧。明天我买。”

    樊春梅坐在树下洗衣服，看到田蓉转身回屋，声问，“我怎么觉得田有点怕你，你数落她了？”

    “没有。”虎道，“她是怕我告诉姐夫。姐夫那张嘴，能把她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了，大嫂在某些方面确实不行。”

    樊春梅：“这都怪她爸妈，什么都不教，还整天惦记她的钱。你是大学生，懂得多，多提醒一下她。”

    “二婶，我知道的。”虎道，“看在妞妞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故意为难她。”

    樊春梅年龄大了，就盼着家和万事兴，“你姐再生个孩子，这个家就圆满了。”

    虎心中一动，“我姐要是生个闺女呢？”

    “现在闺女儿子又有什么区别啊。”樊春梅叹气道，“每家每户只能生一个。像明敏家，想再生个孩子给宝宝作伴都不敢生，就怕他俩的工作被弄掉。”

    虎：“我姐再生一个，那可就是夏家三千金了。”

    樊春梅想什么，话到嘴边往四周看来，见夏明仁在屋里，声，“立夏他爸还有仨公子，又怎样，到头来还得指望立夏。幸亏立夏回来了，要是不回来，唉！”不敢想。

    虎是知道夏民主很想要个孙子，担心整个夏家因为他重男轻女，樊春梅这么一，虎不担心了。他娘不可能一直呆在首都给他姐领孩子。等他娘回去，他姐拍戏的时候，只能把孩子托付给樊春梅，“婶子得对，是我没想到。”

    “你还。”樊春梅道，“今天还是九点半去？”

    虎：“九点半有点晚，九点钟过去，慢慢骑也不累。”

    “卖两箱就回来吧。”樊春梅道，“天气太热，中暑进医院了，这几天赚的钱还不够医药费。”

    虎：“我们知道。”

    担心会下雨，在故宫那边卖完雪糕，三点钟的样子，虎他们就回来了。到家门口，田蓉猛然停下。紧随其后的艾险些撞到她，“怎么了？”

    “周家婶子要冰棒，忘了给她留。”田蓉道。

    艾：“没事的。她又不可能上门来买冰棒。再了，冰箱里也有，她要就把冰箱里的给她。”

    “也对。”田蓉放心了。

    三人回来就去洗澡，艾洗好到堂屋，正准备开冰箱拿绿豆汤，外面下起瓢泼大雨。随后进来的田蓉不禁，“幸亏咱们回来了。”

    “你还不愿回来呢。”艾道。

    田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我想着还能多卖三四块钱。”

    “钱是赚不完的。”虎跑进来，“大姐呢？我隐隐记得她早上，今天没她的戏。”

    艾：“早上跟姐夫一块走的，应该在电视台。”

    是的，在电视台开会商讨剧本。

    昨晚寒和立夏提到的那部剧，剧名叫《春妮进城》。讲述的是国家恢复高考后，春妮的丈夫考回城里，抛弃她和三个孩子，春妮带着孩子进城寻夫，，没找到丈夫，眼瞅着钱要花光了，春妮想回村，却又不甘心，就买个板车，每天去乡下收瓜果蔬菜，拉到城里卖。

    春妮勤劳能干，很快就攒到一笔钱，算继续寻夫。此时她租住的房东的儿子要去南边批发东西，春妮得知去南方弄东西来这边卖很赚钱，就把三个孩子托付给房东，跟着房东的儿子南下批磁带之类的东西。

    春妮果然赚到一大笔钱，考虑到不能整天把孩子关在家里，就把孩子送去学校。而春妮的大儿子去学校的第一天，就看到他爸爸。

    春妮带着孩子找上门，那个抛弃他们母子四人的男人已另娶他人，还生了个闺女。春妮大受击，又想回村，房东的儿子就劝她，你如果就这样回去，就如了他的愿了。

    春妮思索几天，觉得对方得有道理，于是在房东的帮助下，给大儿子转学，继续干买卖。因为有三个孩子要养，房东的儿子半个月才南下一次，春妮一周去一次，这样忙半年，春妮就在首都买一套房子，一家四口住进去。

    在搬进新家的那天，女儿突然提到爹，春妮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想她那个前夫，也意识到在孩子心里，有了爸爸，这个家才完整。

    春妮是不会再去找她前夫，就问她大儿子，是不是很想要个爸爸。她大儿子不想。春妮便，我要是给你找个后爸呢。她大儿子就，他都行，关键要对妈妈好。

    春妮的大儿子最先发现他爸，而孩子上去认爹，那个男人不认识他。负心汉的态度伤了孩子的心。春妮听儿子一，就知道孩子心里恨他爸。春妮便，那我就给你找个好爸爸。

    爸爸没找到，春妮被评为劳动模范，登上《华国日报》。寒看到这里，对主任，“劳动模范不大好。”

    “那改成什么？”今天开会便是讨论剧本，主任直接道，“怎么想的就怎么，反正瑾之是你朋友，只要合理，你让他改，他一定会改。”

    寒：“我听我爸，就是夏书记，咱们国家建亚运会场馆没钱，想让群众捐款。这里改成春妮捐给国家一大笔钱，然后登上《华国日报》，你看呢？”

    “这样，比劳动模范好。”主任道，“可上面还没定，万一从别处筹到钱了怎么办？”

    寒：“那回头拍的时候就先把前面的？等等，主任算什么时候拍？”

    “《马所长》拍完，台里算制作几部古装剧，然后再拍这个。”主任道，“我们买了一部港城制作的电视剧，也算是现代剧，加上你的这个就有两部，不能一直播现代剧。”

    寒：“至少得八七年？”

    “是的。”主任道，“《红楼梦》和《西游记》还得些日子，《马所长》得拍到十二月左右，今年别想开新戏。”

    寒想一下，“那我回头跟瑾之一声，那事定下来，就把这段改了，要是没这出就算了。”

    “可以。”主任道，“在建设场馆期间播出，广大人民群众看到这部剧踊跃捐款，也能帮国家一把。”

    寒点头：“是的。既然得后年，那今天到此为止？”

    主任想一下，“都散了吧。”下意识看一眼手表，“快晌午了？”

    “该吃饭了。”寒道，“那我去新闻中心？”

    主任笑道：“去吧，去吧。”

    寒到新闻中心没找到立夏，直奔食堂，却看到立夏正在吃饭，对面还坐一个女人，俩人有有笑的。寒脚一顿，挑挑眉，慢悠悠走过去，往女人身边一坐，“吃饭呢？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