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赚钱,本钱也多。进两百块钱的衣服，去掉来回车费和吃喝,还没你们卖冰棒赚的钱多。”

    “那得进多少？”孙大明问。

    艾：“一次四五百吧。”

    “这么多？”孙明惊呼道。

    艾点头：“是呀。”

    “虎昨天还他没钱,你哪来这么多钱？”孙大明好奇道,“姥姥给你的？”

    虎笑着问,“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孙大明道,“除非她老糊涂了。”

    虎胡诌道：“我大姐和姐夫出钱，我和二姐出力,赚到钱我们和他们平均分。”

    去年虎赚到不少钱，就给韩高氏四百,韩高氏后来又给他俩两百，加上他们私藏的，这些钱足够姐弟二人去甬城进衣服。

    孙大明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但他知道立夏和寒的工资高,也没怀疑，“你们还是学生，会卖衣服吗？”

    “以前不会，去年卖一个暑假冰棒就学会了。”虎着,突然想到,“吃饭了吗？”

    孙大明：“吃了。”

    “那你把这两辆车子修一下，我们去冰棒厂。”虎道，“等你们赚到钱，我就带你们去羊城。那边的东西比甬城便宜，种类也多。”

    孙大明仰头看着他,“你一个学生咋懂这些？”

    “买卖这东西就是这边卖那边卖，一通百通。”虎道，“你要是让我做衣服，盖房子，我绝对不行。”

    韩来玉：“我这么大岁数了，以后也能像你这样？”

    “哪怕不能像我这样，也能养活一家老。”虎着，感觉不对劲，扭头一看，艾不见了，“二姐，跑哪去了？”

    “干么？”艾从屋里出来。

    虎：“你去屋里干什么？”

    “大姐这个宅子有些年头了，我瞧瞧屋里有没有宝贝。”艾道。

    虎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有宝贝能等到你？”

    “万一砌在墙里面，或者埋在地下呢。”艾道。

    虎不禁翻个白眼，“那我们去冰棒厂，你留下来掘地三尺，找你的宝贝。”

    “好的。”艾想也没想就。

    孙大明站起来，笑着问，“是不是不想去冰棒厂，就故意这样？”

    “不是。我是真好奇这宅子里有没有宝贝。”艾着，还往四周看了看。

    虎哼一声：“姐夫家的房子比这边好多了，也没见你好奇。”

    “我好奇啊。”艾睁大眼，“可是要是被姐夫知道我想拆他家的墙，刨他家的地，姐夫能死我。”

    虎张嘴想，这也是姐夫的房子，话到嘴边忽然想到是寒的钱买的，房子是他大姐的，也不怪艾敢撬墙刨地，“那你找吧，我们去冰棒厂。”

    “什么时候能回来？”艾问。

    虎：“我再带表哥去卖冰棒的地方转转，估计得到晌午。”

    “那你们快去吧。”艾摆手，“要是十一点半还没回来，我就不等你了。”

    孙大明一边帮虎紧刹车一边问：“你咋回去？”

    “坐公交。”艾道，“转两站公交就到了。”着，就往屋里钻。

    虎眉头微皱，“你又找什么？”

    “找镐头，咦，还真有。”

    艾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虎顿时一脑门黑线，“真想姐夫揍你是不是？”

    “你不我不，表哥他们又不认识姐夫，姐夫不会知道的。”艾拎着镐头出来，一本正经道，“我该从哪儿开始呢？”

    孙大明笑着，“从堂屋吧，里面没我们的东西。”

    “那你们的东西在哪儿？”艾下意识问。

    孙大明指着厢房，“在那边。”

    “放那边干啥？”艾不解。”

    孙大明：“堂屋只有四间可以住，我们六个人没法分。”

    “行吧。你们高兴怎么住就怎么住。”艾转身就往堂屋去。

    虎连忙：“你认真的？”

    “是呀。等一下，你以为我开玩笑？”艾不禁翻白眼，“我吃饱了撑的啊。”

    虎：“这是人家的房子。”

    “真有我也不会要他的。”艾道，“再了，你刚才还有也轮不到我。我就是敲敲地，敲敲墙，看看有没有机关。”

    虎又想翻白眼，“武侠看多了？”

    并不是。艾一直怀疑韩高氏把他们家的钱埋在地下，没事就想哪天韩高氏突然去了，没来得及交代，他们得掘地三尺找钱。

    寒跟艾过这个房子是老房子，修修补补住了几代人，而早年站乱纷纷，普通老百姓绝对不敢把钱放屋里或身上，艾就想会不会跟她奶奶一样，把宝贝埋在地下，“快八点了，你们还不去，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虎道，“我警告你，要是把人家的房子扒的坑坑洼洼的，我要不告诉姐夫，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祖宗。”

    艾嗤一声，“我又不是个傻子，只会扒不会埋。”

    “别她了。”孙大明笑着，“她就是不想去，给自己找理由。”

    虎也是这么认为的，“懒货。”

    “我去了，你骑车带我？”艾问。

    八个人六辆车，少去一个少载一个人，虎想到这一点，“你自己玩儿吧。”完，推着车子就要往外走。

    孙大明连忙，“虎，你瘦，我载你。”

    “哦，好。”虎把车子给他二表哥，“都会骑吧？”

    孙大明跨上车，“都学过。”

    转瞬间，七个人消失在艾的视线中，艾立刻把门关上，先查厢房，只查墙和地，仔仔细细查两遍啥也没查到，艾有些失望，冲厢房翻个白眼就去堂屋。

    五间正房，艾觉得最不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是正堂，所以先进正堂，其次是两边的房子。五间房查三遍还没查到艾不禁叹了一口气，往椅子上一瘫，仰头长叹，“老房子寻宝——”猛然睁大眼，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跳到椅子伸出手，一看差得远，就拿镐头，举起镐头艾猛然停下来，呆滞三秒，关上门就往外跑。

    “立夏，有人找你。”

    立夏抬起头，“谁？”

    “是你妹妹。我看着不像，你快去看看吧。”

    立夏站起来往外走，“没叫什么？”

    “没有。对了，你不是只有一个妹妹。”

    立夏：“三，不对，四个，亲的、堂的，外加姨子。”

    “姨子？韩同志的妹妹？漂亮不？”

    立夏：“跟你没关系。”甩下一句就往外走，“你怎么来了？”

    “别，别，先别问。”艾上去拽住他的胳膊，“快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

    艾浑身一僵，转过身看到个不认识的人，“您是？”

    “我们台的主任。”立夏道。

    艾连忙：“主任你好，你好主任，家里出大事了。我，我不知道姐夫这里的号码——”

    “姐夫？韩的妹妹？”朝廷台台长也就是主任，“那快去吧。”

    立夏：“等一下，我的工作——”

    “我过去帮你一声。”主任原本不知道立夏的爸是夏民主，制作中心那边知道寒的公公是书记，主任这才知道立夏来头很大，见艾满头大汗，“家里的事当紧。”

    立夏从未见过艾如此慌张，便，“谢谢主任。”随即就去推车子。

    艾再次拽住他，“骑车慢，姐夫，坐公交。”不等她开口，就拽着他往公交站牌去。

    立夏跟着就问：“出什么事了？”

    “人多耳杂，到了再告诉你。”艾着，一看，“车来了，车来了。”

    立夏：“等等，这不是——”

    “是的。”艾道，“姐夫先别话，跟我走就对了。”话间给售票员一毛钱。

    五十分钟后，俩人到前门大街。立夏走到院里，见里面安静的吓人，“现在可以了？是你表哥他们，还是虎？”

    “都不是，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冰棒厂。”艾拽着他的胳膊，“你跟我来，姐夫。”

    立夏掰开她的手，“我自己会走。”

    “但是你太慢。”艾道，“时间不等人，最多再过一个时，虎就回来了。”

    立夏上上下下量她一番，问道，“你又背着他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艾道。

    立夏哼一声，“骗鬼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和虎一起带你表哥去冰棒厂，他们都去了，为什么就你没去？”

    “我嫌热不行啊？”艾反问。

    立夏：“那你在这儿慢慢凉快。”转身就往外走。

    艾连忙喊：“我错了，姐夫。”

    “到底什么事。”立夏停下来转身问。

    艾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哪怕没外人，她也不放心，“你进来，进来告诉你。”

    立夏瞥她一眼，皱眉道，“搞什么鬼？”着跨进堂屋。

    艾怕他一生气又掉头走人，没敢废话，指着房梁，“看那里。”

    “那里有什么？”立夏什么也没看见。

    艾：“房梁上面的那根最粗的横木，横木上面有东西。”

    “燕子窝？”立夏脱口而出。

    艾翻个白眼，“你家燕子在横木上搭窝？”

    立夏转过身，瞪着眼睛看着她。

    艾连忙：“我错了，姐夫，大人有大量，您就当没听见。我怀疑横木上面被挖空了，就像饭盒那样，里面藏着宝贝。”

    “你怀疑？”立夏皱着眉头问，“你只是怀疑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找我？脑子是不是有病？韩艾！”

    艾下意识后退，一看立夏瞪她，连忙定住，“这个房子是我姐的，我姐拍戏去了，我又不知道去哪儿找她，只能找你。”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宝物当前，还记得我跟你姐是一家的？”立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