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崽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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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重复是没买够,补订或者三天后能正常看,骂作者全部反弹

    且颍国不仅有着诸多的悍勇之将,其境内泽草茂盛,因而颐养战马,这些马的品种多为名贵的乌孙马和大宛马,可疾驰千里,最宜长途行军。

    颍国的兵力目前虽然稍逊于中央皇朝,但却足使阏家父子忌惮,若两方真的打上一仗,谁输谁赢虽无定论,但强强相争的结局,定是两败俱伤。

    待司俨从讲武场回到南城后,国相翁仪已携着在上京千金寻得的画像侯在了谦光殿外。

    按大梁藩国的国相一职,应由皇帝任命,国相之下的藩国之臣才能由该国国君授任。

    但翁仪的国相之职,却是由司俨亲自赐封的。

    单从颍国国相的任免便可看出,颍国之内政,实则已经不受限于大梁皇室,反是呈着割据自治的态势。

    侍童这时将那画像恭敬地呈给了漆几后端坐的司俨,待画卷被摊开后,便可见其上用工笔绘着一绝色的少女。

    画中美人儿眉眼娇妩,神情温驯纤柔,正是裴家的幼女——裴鸢。

    司俨缄默地看着画中人,指骨分明且修长的亦轻轻抚上了画中美人儿颊边的梨靥。

    三年了,她也长大了。

    国相翁仪正襟危坐于殿侧之西,他模样端肃,实则却在此前背着司俨,悄悄地看过裴鸢的画像。

    裴鸢却然生得绝色貌美,三年前司俨曾在相府暂住过一段时日,若是他在那时就惦记上了这位美人儿,也如常理。

    但裴鸢可是裴皇后和裴家人的心尖宝,也是上京出了名的娇娇贵女。

    司俨既是要娶她,也就意味着这个温室娇女要离开家人,远嫁异乡。若无皇帝的诏令,是不能轻易回到上京的。

    翁仪这时悄悄地瞥了一眼端坐于殿央的年轻藩王。

    司俨平日不苟言笑,可翁仪这时却看出,他在看着那画时,唇边明显存了丝极浅淡的笑意。

    觉出翁仪正在窥伺,司俨便将画卷收好,随后问道:“上京可有传来消息?”

    翁仪忙恭敬地答:“回王上,陛下和皇后娘娘并未做出抉择,不过您要求娶裴家女的事,貌似已经在上京街巷传遍了。”

    司俨面色未变,却觉他求娶裴鸢之事,在这么短的时日内便传得满城皆知,属实蹊跷。

    翁仪略作沉吟,半晌,还是对司俨道出了事情的隐患:“王上,虽陛下此前并未下旨,但上京亦有传闻都言太子欲娶裴家女为太子妃”

    ——“太子也想娶她?”

    司俨微挑锋眉,看向了国相翁仪。

    翁仪颔首,他不知司俨面对这种情况,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司俨此前存的疑虑渐消,原来是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他求娶裴鸢的事传遍了上京。

    皇帝老谋深算,亦颇为忌惮裴家和班家的势力,他实则并不想让他悉心栽培的嫡子储君再娶裴家女为正妻。

    翁仪却见,司俨听罢他所讲之言后,面上非但未显纠结,稍显冷静克制的薄唇旁,竟是还存了丝玩味。

    且他冷峻的眉眼虽并未蹙起,却于不动声色间,显露了几分杀伐。

    翁仪见状,暗感不妙。

    他们颍国的这位国君王上,怕是要跟大梁的太子抢婚!

    翁仪此前听过太子多年前曾差点将司俨弄死的旧事,凭司俨的性情,做出此等横刀夺爱之事,以此来达到报复太子的目的,也不甚奇怪。

    古往今来,如司俨这样的天下奇才,往往会表现得不甚正常,行止都很怪异。

    可司俨的一举一行却很斯文和优雅,就算穿着一身华贵的重制冕服,也是颀身秀目,可谓是风度谦谦的君子。

    可他外表越是如此,翁仪便越觉得,司俨的体内总是潜伏着一些疯狂和极端的因子。

    司俨平日并无什么爱好,惟喜欢在姑臧西苑带着细犬和侍从猎鹿,他的骨子里存着嗜血残忍的一面。

    平日表现的越镇定、越正常,关键时候就越容易突然失控,搞一波让人措不及的大事。

    野心勃勃的枭雄大抵如此,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赌性,且不计任何后果,拼上一切也要赢。

    翁仪正揣测着司俨的心思,却听他嗓音低沉地命道:“去将太常寻来。”

    侍童得令后,恭敬答诺。

    翁仪不解,亦微变了面色:“王上您这是要”

    司俨淡淡回道:“孤要立后,寻太常来自是要让他筹备婚仪。”

    翁仪姓翁,实则是司俨之母翁氏的远方表亲,他君臣二人还沾了些亲缘关系。

    翁仪的语气颇为恳切郑重,复将此事的隐患一一对他讲出:“王上,恕臣直言裴家幼女毕竟一直生在上京,且她姑母又是皇后,自是时常出入宫帷。她对东宫太子,虽不一定情深意重,但她同太子怎么也是青梅竹马而您而您”

    那些难听的话,翁仪不敢直言。

    翁仪复又忖了忖话意,半晌方在司俨的凝睇中,又道:“您将她娶过来后,臣担心她心中或许没您”

    非但没你司俨,那美人儿的心里,还有可能一直想着别人。

    就问这天下的男子,有哪个能忍受这等绿事!

    翁仪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讲得够清楚了,司俨应该不会听不懂。

    他既是要夺人之爱,就该想明白这些隐患。

    司俨没再回复翁仪,他微微垂眸,只将那卷美人图复又摊开于案。

    裴鸢的心里没他,这确实是个问题。

    可她八成就是他的蛊人,他虽并不确定自己在两年内会不会对她情根深种,但既是已经决定要立她为后,那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妻子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但这个女孩,他是娶定了。

    待将裴鸢娶到颍国后,他得想法子让她将阏临忘了。

    再采取些段,让她喜欢上他司俨。

    马车的巨型木轮碾过石地时,作出辘辘声响。

    裴鸢软的耳垂上坠着一对连翘耳铛,在略有些颠簸的车厢内,她那耳铛也随之幅度地摇曳着。

    她的心旌亦在摇曳。

    只同司俨这般安安静静地相处,便能让她心生满足。

    她一抬眼,便能看见他。

    原本去石渠阁治学这事于她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厌恶早起,也因着贪玩不喜欢终日诵读修习。

    可现下每日去治学的路上都有司俨相伴,这痛苦反倒变成了愉悦。

    也变成了她清晨一睁眼,便期待万分的事。

    车厢之内很是宽敞,司俨坐于另一侧,正面色平静地观察着身前的一对龙凤胎。

    裴猇的面色一直发阴,双环于身前,倒像是一只强抑着怒气的镇宅石狮,护在了他妹妹的身侧。

    而裴鸢,则一如既往,是个模样温软且娇美的姑娘。

    她自便被家人呵护善待,所以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害羞,性子亦很天真良善,单纯得就如一张白纸似的。

    昨夜裴弼还同司俨谈起,裴猇应是担忧裴鸢会突患那奇怪的疾病,这才去求了裴相,也要去国子学修习。

    而那日飞阁辇道坍塌之后,司俨本该去北阙藁街的诸侯府邸暂住,却恰时在西市撞见了裴弼的车马。

    他同裴弼旧交颇深,裴弼便邀他去相府暂住。

    若按他以往的性情,定会将此事推拒。

    可他适才在宫道上碰触裴鸢时,却发生了预知的怪事,他亦因此避了灾祸。

    任谁都会设想,他会不会是与那裴家幼女有着某种灵异的联系。

    司俨觉得这事并非是巧合,也想寻再接触裴鸢,证实这件事。

    可待他入相府暂住后,不仅公事缠身,且他当着裴弼的面,也不好主动靠近他的妹妹。

    适才他握住了裴鸢的,也是想再度观察,当他碰触她时,他是否还能再度预知未来。

    可适才他握她的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次是怪事发生,这次是无事发生,可两件事加在一起,也无法明什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