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白兔,黑又黑(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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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阳光不愠不火。

    恰如其分地倾洒在满园的花圃里——立于花圃间的周祈元托着秋昀相拥而吻,周遭的春色藏不住,迎风招展,春意盎然。

    颇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浪漫唯美景象。

    然而周祈元的心情却没四周的景色那般的美妙——就如嘴里的月季花,嗅着清香可人,嚼起来是又酸又涩。

    秋昀察觉到他有些分心,慢慢离开他的唇。

    阳光稍微有些灼眼,他收紧勾在周祈元脖子上的臂,不适地半眯起眼来,打量着眼前充满攻略性的幽深瞳仁,思忖道:“周三叔,你是对我不满吗?”

    周祈元也在看他。

    沐浴在阳光下的崽子皮肤白的好似能反光,映得那张因亲吻而红润的唇泛着光泽,看得他想亲上去,直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

    但口腔里残留的酸涩花汁仿佛浸入到了心里,将他的心泡在醋海里。

    崽子年少时有过那么一两段青涩感情,很正常。

    作为年长的一方,他应该包容,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该计较就别计较。

    但作为共度一生伴侣,爱人每次给他的惊喜,脑子就控制不住地去想这又是不是从别人身上取经总结而来的?

    人心的贪婪欲壑难填。

    尤其是像他这种占有欲比较强的人,爱一个人,就想得到全部——青涩的初恋是他的,纯洁的唇吻也是他的,熟练的吻技也是在他身上练出来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占有。

    他知道这样不好。

    但若是能控制,他也不用这么难受,只要尽情享受即可。

    秋昀见他久久不话,只盯着自己看,不悦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夹带着几分莫名的委屈在心里无限放大——他憋着发酸的眼,直接从周祈元身上跳下来,扭头就走。

    本来嘛,花好气氛好。

    一记深吻表达感情,对方分心不,还这个态度——他很不满。

    秋昀刚转过身,腕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进了一堵似墙一般的胸膛里,箍在腰间的臂渐渐收紧,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挤进身体一样。

    他抬就要挣扎,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压抑:“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把你教坏的?”

    这个问题不解决,周祈元觉得他迟早要憋疯。

    不然每次跟他家崽子亲热,脑子里就会蹦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受了。

    “什么?”秋昀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周祈元放松臂上的力道,低头挑起他的下巴,黑沉着脸咽下嘴里的花瓣,咬牙切齿道:“你把那狗东西的名字告诉我。”不把那狗东西腿打断,难消他心头之恨。

    秋昀一愣,好半响才回过味儿来:“你就是为了这个跟我闹情绪?”

    他似是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好笑——诚然,他昨晚是有意的,想跟周祈元争夺上下位置,凭实力他没什么把握,只能凭技术征服。

    但他没想到周祈元竟然给他脑补出了一段恋情

    他眼眸一眯,盯着眉眼阴鸷的男人:“你想知道?”

    周祈元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嗯’字,带着控制不住的杀气——他也不想装什么大度了,现在只想把教坏他家崽子的狗东西拖出来揍一顿。不把积郁在心里的这口气给出了,他意难平。

    同时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跟你闹情绪,我气的是那个狗东西,你那会儿才多大,狗东西就这么饥不择食!”

    “”秋昀意味深长地勾起唇:“教我的那个狗东西可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周祈元惊了,对上崽子的眼,那双满园春色都比不过他眼里的笑意,却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起来跟你还挺有缘分。”崽子。

    可他却越听心头的怪异感愈强烈,他压下心头的异样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因为”秋昀唇角的弧度加深,笑得耐人寻味:“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个元字。”

    周祈元愣住了。

    都有元字?

    名字里带元字的不少见,但崽子的前任们都带了这个字,那意思是要么凑巧,要么就是崽子对这个字情有独钟,或者

    他是某个名字里带‘元’字之人的替身?!

    丢下一句浮想联翩的话,秋昀当即推开周祈元,伸在旁边摘了一朵颜色稍浅的粉红色月季,伸插在发愣的周祈元耳边,娇艳的鲜花映得剑眉星目的男人添了几分滑稽感。

    他憋着笑,轻咳了一声,朗声道:“当真是人面娇花相映红啊。”

    秋昀念完发出轻快的笑声,拔腿朝屋子里跑去。

    留在原地的周祈元转了转眼珠子,没好气地摘下耳边的花,正要丢弃,冷不防看到花瓣的颜色——红色月季花的花语是热烈的爱。而粉色月季,则是初恋。

    初恋啊!

    他大步追上去:“兔崽子敢糊弄你三叔,我看你是又想哭唧唧嗷嗷叫了。”

    哭唧唧这事儿秋昀认下。

    节操这玩意儿,掉着掉着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但嗷嗷叫

    秋昀瞥了他一眼:“你摸着良心,昨晚到底谁在那嗷嗷叫?”

    “那是我让着你。”周祈元脸部红心不跳,稳如老狗:“真动起来,你根本就招架不住。”

    “是吗?”

    “不信?今晚咱俩试试。”周祈元着牵起他的,偏执地追问:“不过在试试之前,你得先告诉我那个狗东西到底是谁?”

    “”碰到这么个较真还醋性大的未婚夫,秋昀也没撤,正要解释,余光瞥见对方拿在里的月季花,心思一转:“谁里拿着我的粉色月季花,谁就是狗东西。”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周祈元嘴上这么,可捏着里的粉色月季花心里安定了不少。

    “难道不像?”秋昀着,蓦地停下脚步,扭脸摸着下巴看了他,怂恿道:“周三叔,我给你个建议,不然你去查一查吧,其实我也挺想知道那个教我的狗东西现在在哪。”

    “”总觉得你是在骂我。

    花开两头。

    这边两口情趣玩的飞起,赵家这边的夫妻俩却迎来了自结婚以来第一次争吵。

    起因就是赵父转送给秋昀的财产。

    赵母坐立不安地在家等了一个上午,又从上午等到下午,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等回来心情不错的丈夫。

    她连忙迎上去,如往常那般去替丈夫解开外套,顺便试探地问:“你早上要给延平补偿,你打算怎么补偿?”

    “已经补偿过去了。”儿子接受了补偿明也正在尝试接受他这个父亲。

    他难得低头,抓起妻子的,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眉眼舒展:“虽然我把财产几乎都给了延平,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正好我头上那个研究快出——”

    “你把家产都给了延平?”赵母打断他的话,笑意顿时僵硬在了唇角,仰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试探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

    赵父滚到嘴边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我刚从律师那边回来。”

    “那我和安呢?你考虑吗?”赵母轻声问。

    赵父神色一敛,淡淡道:“你想什么?”

    “是我想什么吗?”赵母眼眶一热,这两天连续砸下来的几件事超出了她的接受范畴,将她的神经崩得紧紧的,现在又听到丈夫将财产全部给了赵延平,积压在她心里憋屈和难受彻底击垮了她,终于忍不下去爆发了。

    但就算是爆发,她也知道怎么惹人怜爱而不反感。

    她睁着秋水盈盈的眼,泫然泣下地哽咽着:“我不是指责你把财产都给延平,但你也要想想安,安都十六了,距离成年也就两年,他哥的成年礼声势浩大,他这个当弟弟的,不比过哥哥,排场也不能太,等成年后,就要考虑订婚事宜,安怎么都是赵家的子孙,出嫁的嫁妆不能太少,少了外人怎么看?”

    赵母事事都是在为赵延安考虑。

    但听在赵父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来去,妻子就是在指责他不应该把财产都给大儿子。

    他放开妻子的,疲倦地捏了捏眼角,等妻子完,才道:“我心里有数。”

    “你所谓的有数就是把家产全部给延平?一分都不留给延安?”

    “”赵父之前想他头那个研究已经出结果了,过不了两年价值会超过他送给延平的那些家产,那些家产是补偿这些年他们夫妻对大儿子的愧疚。

    他不想再做那个偏心的父亲,两个孩子他只想一碗水端平。

    但妻子显然听不进去了,他也懒得了,只道:“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会儿。”

    “才跟我了两句话就喊累。”赵母泪眼婆娑地抓住他的腕,红着眼眶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延平二次分化后,你就变了,你是不是怪我这些年没有好好对待延平?”

    “没有。”赵父。

    “你有。”赵母固执道:“如果不是责怪我,你又怎么会没同我商量一下就做这么大的决定?你就算不跟我商量,你把家产转给延平的时候,心里想过安吗?他也是我们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前面的话得赵父还有些动容

    可最后一句话却犹如一点火星子溅到了火油上,将他胸腔里的火焰瞬间点燃,他厉喝道:“谁都有资格指责我偏心,就你没有!”

    罢,刚进门不久的赵父甩门而去。

    听到动静的赵延安从房间蹭蹭蹭地跑出来,正好看到他爸转身离去,也顾不得安慰泪眼婆娑的妈妈,连忙跑出去拦在车前:“爸,你先下来。”

    赵父看着车前纤细的身影,深吸了口气,推开副驾驶座:“上来,爸有话跟你。”

    赵延安探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妈妈,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旋即爬上车,瞪着眼气呼呼道:“妈妈被你骂哭了,你要回去跟妈妈道歉。”

    车子启动,赵父一脚踩在油门上,飞速离开。

    直到车子驶出区,他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话炸得赵延安心头的愤怒不翼而飞。

    他低头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安地绞着指,慌乱地:“没、没有。”

    “没有你昨晚几杯酒下肚就哭成那样?”赵父瞥了儿子一眼,他这个儿子被妻子宠得太过天真,有心事根本就藏不住,也怪他近来忙着处理延平的事儿,忽略了这个儿子:“哭的还那么惨,跟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父三言两句就转移了赵延安的注意力。

    他不其然又想到了昨晚已经跟哥订婚的祈元叔,眼眶一酸,强忍着泪意低声:“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他想跟爸爸倾诉。

    想让爸爸为他做主,但他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祈元叔已经是哥哥的未婚夫了,一旦出口,爸爸绝对会生气。

    他不想惹爸爸生气,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江陵哥昨晚的话——你拥有你爸妈的爱,你哥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祈元叔,如果让你换,你换吗

    他愿意换吗?

    赵延安茫然地眨了眨眼,就算不承认,他也是不愿意的。

    这个世界上能无条件纵容他的人除了爸妈,再也没有其他人,但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可祈元叔祈元叔已经不是他的祈元叔了。

    他失落地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赵父还想‘我们家延安这么好,还会有人不喜欢’?

    忽地听到儿子放声痛哭,心头的火气顿时就泄了个干净,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加快车速,将车子驱向学校。

    赵父在学校有属于自己的公寓。

    平时不回家都在这边歇息。

    抱着资料的江陵看到教授的车子从校道上飞驰而过,顿了一下,拔腿追了上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追到公寓区,看到教授领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少年从车上下来,连加快脚步上前打了声招呼:“教授,先前王助理还问我您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着,他又看向低头不语的少年:“师弟也来了。”

    赵父闻言,摸出看了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

    他把揣回裤兜里,无奈道:“孩子的心思太难猜了,你来的刚好,帮我劝劝他。”

    江陵唇角隐晦地抽了一下,这叫什么事儿!

    早知道赵延安也在,他就不跑这一趟了。

    江陵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拒绝,赵延安抬起一双水洗过的眼,神情幽怨,难掩哀伤:“爸,我想让江陵哥陪我聊一会。”

    江陵:“”

    “也行,我正要去研究室看看。”赵父掏出门卡,顿了一下:“你下午有没有课?”

    “没有。”

    “那就好。”他眉头舒展地把门卡递给江陵:“你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我就先走了。”

    罢,他转身大步离开,活似丢下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大包袱。

    。

    赵父跟妻子发生争吵后进了研究室。

    赵延安日渐跟江陵走得相近,这些秋昀暂且不知,他现在有点茫然,因为易感期突然结束了,就跟当初来的时候一样没征兆。

    一开始他还没察觉。

    是周祈元去洗澡,他等着对方出来后标记——他注入的信息素与周祈元的放水次数和运动量有关,若大量出汗或饮水过量,那新陈代谢的很快。

    这是后来去医院检查后的出来的结果。

    他第一次标记周祈元的时候,对方有些不适,在他睡着后跑了不少次洗间,不然一份简单的报告,周祈元也不会拖到下班还没搞定。

    这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现在的他就蹲在浴室门口,想着今天俩人去爬了一下午的山,昨晚标记的信息素已经淡了,洗完澡出来也就没了。

    易感期的时间根据个人体质而算,大约是3-5天。

    可他的易感期将近十天了。

    周祈元安抚他除了个人体质,也跟实力有关,越是强大的alp,易感期的时间就越长。

    接受了这个解释,面子也掉得差不多了,他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浴室门‘吧嗒’一声,披着浴巾的男人刚一走出来,他直接跳到对方的后背上,拔开淌水的短发,低头正要开咬,却蓦地发现心里没有了标记的冲动。

    咦?

    他埋头嗅了嗅,他的信息素确实没了啊。

    可为什么不想咬了呢?

    他陷入了茫然中。

    周祈元已经很淡定了。

    背着他家崽子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抽了两张纸,习惯性地抬递过去:“先擦擦腺体上的水。”

    可举了半天都没动静。

    他微微一怔,走到落地镜前侧身望向镜子里的人,就见镜子里的青年满脸迷茫,不复先前扒着他腺体不放的模样,眉峰一挑:“易感期结束了?”

    结束了?

    秋昀不敢置信地把绕到颈后,摸了摸敏感的腺体,不烫了,也没有那种一碰就触电的感觉,真的结束了!

    他弯起唇,径直跳下来。

    余光瞥见镜子里周祈元那张俊脸上倾泻出来的紧张,脑海里浮现出这十天以来那副弱唧唧的模样,笑意一敛,恢复了以往那副寡欲厌世脸:“周三叔,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到底什么时候对我有企图的?”

    闻言,周祈元垂在身侧的左一攥。

    心蓦地高高提了起来,张了张嘴,哑声:“你易感期来的那天。”

    趁着崽子易感期,利用崽子对他信息素的依赖,把人绑定,本就是他趁虚而入——他不后悔,但心里有些发虚。

    名分都坐实了。

    崽子想甩了他,门儿都没有。

    但总归是理不直气也不壮。

    秋昀瞥见他紧绷的肌肉,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周祈元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周祈元追了出去,拉开门就看到趴在墙壁上抖着肩膀的背影,提起的心立时一慌,伸一把将人拽过来:“别”哭!

    哭字还没吐出来,就见方才端着一脸高冷范儿的少年笑得眼角挤出了两滴泪——意识到自己被欺骗的周祈元深吸了口气,直接把人抵在墙壁上,低头凑近他,锋利的眉眼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又骗我?”

    秋昀却是不惧,伸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一下,顾自咂了咂嘴:“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周祈元眸色发暗。

    “滋味不一样了。”易感期那会儿亲着都是甜的,现在么,没滋没味,对方呼出来的气里还夹带着几分烟草味儿。

    “是吗!”周祈元危险地低下头来,擒住他的唇:“那你再尝尝看。”

    。

    易感期结束后,秋昀没急着销假回学校,而是让周祈元帮他找个地皮,他要建实验室。

    “你要建实验室做什么?”周祈元问他。

    “我打算考药剂专业。”易感期走了,理智回归,他就开始琢磨研究抑制易感期药剂的事儿,这事儿越早越好,毕竟他跟周祈元都是a,没法通过终生标记来解决。

    “你爸学校就有药剂实验室,你如果想试试这方面的天赋,可以去找你爸推荐这方面的教授,带你进去看看。”周祈元没打击他家崽子的积极性。

    如果易感期真的能用药剂抑制,那些研究这方面的人早就研究出来了。

    秋昀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首先他对药剂学一无所知,让赵父帮他走后门不现实。

    其次他想先尝试一下用炼丹的方式来解决,如果不行,再结合这个世界的药剂提炼之法来研究。

    周祈元一向对自家的崽子有求必应。

    崽子不想去学校的实验室,他能猜到缘由,也就没提还有他在,直接点头同意了:“我在郊区有块地皮,你想怎么建,回头我找设计师过来跟你协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秋昀销假回了学校。

    一回到学校,就发现同学对他的态度大有改变——其一是赵延平原来的存在感不高,同学们几乎都拿他当透明人,就算他来了后,周西春经常过来找他,顶多就是多看他几眼。

    但这次他一进教室,大家看他的眼神热切了许多。

    其二是大家就算看他的眼神热切,却依旧不搭理他。

    他没懂这是什么操作,直到同桌戳了戳他的臂,低声问道:“你真的二次分化为s类alp了?”

    “你这是从哪知道的?”秋昀好奇的问。

    “学校论坛啊。”同桌把放在他面前,你看这个帖子——

    学生会公告:高三七班的赵延平二次分化为s类的alp了,正处于易感期,吸取历史经验,大家最好在他易感期期间少惹事,免得发生学校历史上毁楼事件。

    秋昀看的眼角一抽,不过学校历史上毁楼事件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指着这几个字问同桌:“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同桌就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他。

    他一脸莫名:“我该知道吗?”

    “你自己”同桌像是想到了什么,态度心地:“论坛置顶的帖子里有,你可以翻看一下。”

    秋昀拿出打开论坛,然后就看到了属于周祈元的中二期和抹着眼泪哭唧唧的黑历史——他把这些照片保存下来,转头就发给了周祈元。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接任务的周祈元感应到裤兜里的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打开——一张身着锦绣校服的少年吸着微红的鼻子,眼含水汽地对着镜头。

    “”草!(一种植物)

    周祈元黑着脸打了几个字过去,然后站起身来,抄起椅背上的外套,出门拦住了要走的下属:“这次的任务我去,你申请的假期我批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