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我记得你丹青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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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傅清辞也受了伤,但他身上的伤并没有沈阮这般重,稍稍休养几日后,便可下床行走。

    骆闻息今儿好不容易摆脱姜廖准备来瞧瞧沈阮时,没想到自己一进到院中,就同傅清辞不期而遇。

    他指上本来还勾着他给沈阮准备的糕点,见状原先还半抬着的一下就收了下去,笑容更是一点点的从眉宇间收拢。

    对于骆闻息这般态度,傅清辞是早就知晓。

    他朝骆闻息拱之后,便率先走进了沈阮的屋子。

    站在院中的骆闻息不太爽的眯了眯眼,甚至是有那么一瞬,他都直接想将中给她带的糕点,直接给扔了。

    他费心费力的给她带她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糕点铺子的糕点回来,这人却是存了心摆着想要气他。

    “玲珑。”骆闻息不虞的压低声音喊着在院内伺候的丫鬟。

    一个清秀的丫鬟闻声立即就从廊下转来:“公子。”

    骆闻息一扬,便将东西直接甩给了她:“给你们姑娘送去。”

    玲珑接过后,一股轻浅的桂花香瞬间就从上传来。

    她看了眼,没忍住轻轻一笑:“公子不进去看看姑娘吗?”

    “你家姑娘这个时候未必乐意见着我。”骆闻息意有所指的完后,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玲珑瞧着他的从善如流的背影,没忍住又看了看屋内,随即在心头叹了口气后,便提着东西进到屋内。

    “姑娘,这是公子刚给您送来的。”

    话间,玲珑已经将糕点递到沈阮的面前。

    帷幕低垂的床边,一个极美的女子身着单衣缓缓地倚在那,许是伤太重的缘故,她纵然明艳依旧,却少了些许平日的肆意,多了几分弱不胜衣的柔弱。

    但不管是何种模样,都美得叫人觉着赏心悦目。

    傅清辞将东西给接过。

    “你家公子呢?”

    玲珑闻言,在沈阮的余光中大大方方的瞧了傅清辞一眼,尔后才道:“公子,这个时候姑娘未必乐意见着他,他还是不来打搅姑娘的兴致了。”

    沈阮听见后,陡然失笑。

    她被傅清辞握住的,此时正屈着在他的掌心勾了勾:“你看你都把骆闻息给气成什么样了。”

    傅清辞神色清淡的看她;“要不,我去将骆闻息给你请回来?”

    “你这么大的醋劲是哪来的?嗯?”沈阮笑着的更欢,就像是优昙在刹那开放,明媚的不可方物。

    玲珑瞧着,面色也不由稍稍红了几分。

    她觉着这事,大抵真的姑娘没什么错。

    这般好看似神仙一样的人物,连她有时候都忍不住动心,何况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公子。

    只是可惜,姑娘瞧着好像已是名花有主。

    这事实在是就有些难办了。

    傅清辞没话,只是那张跟画似的脸已经很明白的将她情绪给表达出来。

    “喏。”沈阮将骆闻息送来的糕点给拆开,从中拿了一块直接喂到傅清辞的嘴边,“尝尝!这可是金陵城最好吃的一家糕点铺子,我以前就很喜欢。”

    傅清辞本来不打算吃,但在听见她以前‘就很喜欢’这四个字后,傅清辞还是选择了张嘴咬下去。

    这间铺子的糕点做得甜而不腻,清淡爽口,就算他这样不是很爱吃这些玩意的人,也觉得尚可。

    “如何?可好吃?”沈阮笑盈盈的凑到他跟前问道。

    傅清辞颔首:“的确不错。”

    “当然不错,这间铺子可是很难买的,也不知道今儿你家公子,去那等了多久。”沈阮着,将目光转向玲珑,“晚些时候,你找人去知会你们公子一声,我想见见他。”

    “是。”

    傅清辞又没出声了。

    见状沈阮是真的觉着有趣,她挥让玲珑退下后,才重新看着傅清辞道:“你怎么还在和骆闻息吃醋呀。”

    “没有。”听见她这般问,傅清辞犹疑片刻还是摇了头。

    其实这也不算是吃醋。

    更多是自责。

    明明他才是沈阮的夫君,可如今,他不但保护不了她,还要连累她反过来保护他不。

    甚至是还得为了他们,去找骆闻息。

    他很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幼年时曾经历过的,他不愿如今在经受一遍,还带着沈阮一起。

    沈阮将糕点分来吃完后,才又道:“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在意,当然他对你也非常在意。”

    “他对我在意,大概是不喜欢我与你在一起。”

    沈阮噗嗤一笑,并没有纠正。

    骆闻息不喜欢傅清辞,是她一早就明白。

    他无非是觉着傅清辞不过是个庶子,心又重,这样的人实在是不看堪为良配。

    但是她呢?

    她又何尝是那天真善良的白兔。

    沈阮接过傅清辞递来的茶:“这次,你们留在这,是和骆闻息置换了什么条件?”

    傅清辞道:“这么想知道?”

    “是呀,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被骆闻息给狠狠坑一笔。”沈阮揶揄一笑。

    “你放心。”傅清辞伸将她垂落在两侧的发丝勾到耳后去,“顾弥可不会做任何亏本的生意。”

    沈阮闻言忍不住一笑:“也是。”

    *

    “游山玩水?”听见属下的禀告,姜和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随后他看向姜廖,“你信吗?”

    “他们往哪去呢?”姜廖沉吟片刻后问道。

    属下道:“往陵城去了。”

    “如今陵城真好有一场花灯节,他们去哪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姜和略想一阵后,便对着姜廖道,“你现在还是觉得沈阮就是沈暖吗?”

    “但现在种种的证据都表明,不是她。”

    姜廖也知道,但他心中的那种感觉就是一直存在,挥之不去。

    “云晔如今可能作画?”

    姜和听见姜廖的话后,忍不住拧了眉:“云晔虽然已经醒了,却也没有断,但是就云晔的那个画技,能把我画成一条狗,他画一副沈阮的画像出来,你敢拿着它去和沈暖对比?”

    听见姜和不可思议的话,姜廖一时无言以对。

    也是。

    就云晔的那个画技,就算是他们敢让他画,也不敢认啊!

    “不过”姜廖看向姜和,“我记得你丹青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