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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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刹那,沈阮便听见门扇被人狠狠地给砸上的声音,所有的光亮好像都在这一刻被阻断得干干净净。

    唯有眼前之人的余温,是真实的。

    “夫君。”沈阮刚一张口,下颌就被人给捏住,强迫着她抬起了头。

    她身子绵软的任由傅清辞摆弄着,没有半分想要抵抗的心思。

    哪怕屋内昏暗无光,可近在咫尺的人又哪里会看不清。

    他呼吸粗重,尤其是眼尾的那一抹猩红更是蕴含着无边的春色。

    似极了九霄上无欲无求的神佛动了情,也染上了这人间的烟火尘埃。

    “你”沈阮刚一开口,傅清辞便单将他的腰带抽下,系在了沈阮的眼上。

    黑暗陡然来临,唯有眼前之人的温度才最是真实。

    沈阮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傅清辞要蒙住她的眼,不让她看他。

    可下一刻,当傅清辞的唇齿覆在她的肩颈时,她倏地明白。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失控的模样。

    不单单是眼睛,就连也被他给钳制住。

    随后,他尤自嫌弃不够,张口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牙齿刺破了皮肉。

    沈阮忍不住闷哼一声。

    “夫君,疼。”

    细微的,犹如兽的呜咽。

    周静婉到底是给傅清辞用了什么药。

    竟然能让他这般失控。

    好在哪怕他现在不太控制得辽,但意识也有一部分是稍稍清醒的。

    他松开了他咬住她的肩膀,继而辗转往下。

    骆闻息赶到时,就见着顾弥几人脸色都不算太好看的围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上,桌上的茶水已经放凉,却没人动一下。

    他瞧了一眼后,便走到几人身边坐下,顺便抬给几人的茶盏中重新换了一盏茶水。

    “诸位在这儿作何?”

    听见骆闻息的声音,顾弥倒是扫了他一下,不过他并不打算搭理他。

    楚宴一向也是个冷淡的性子,也并未开口,只有裴竹生是个话多且聒噪的自来熟,所以在听见骆闻息的声音后,他是立即两眼放光的转来,看向他。

    “我们再等傅清辞出来呀!”

    这话——

    骆闻息嘴角边的笑容深了又深:“那沈阮呢?”

    “里面呢!”裴竹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被傅清辞给带进去的。”

    骆闻息道:“若是他们一直不出来,你们便打算一直在这儿守着。”

    “有何不可。”裴竹生微微一笑,清雅如仙的面容上全是散漫看戏的笑。

    “被下了那种药。”骆闻息刚一开口,顾弥便立即看过来。

    “你知道。”

    骆闻息笑了下:“傅清辞这次回来闹出的动静可不少,我身为这处府邸的主人,多少也是知道些的,何况大家也都是男子,有些东西,一瞧便知。”

    裴竹生听完后,啧啧一叹:“这周家的郡主还真是凶猛,这可是我第一次见着,女子给男子下药,这般迫切的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傅清辞在自制力稍差一些,只怕今儿我们就得去赴一场鸿门宴了。”

    破有感慨的完后,裴竹生立即去看骆闻息,见着他神色平静的坐在那时,裴竹生又忍不住道:“骆闻息,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裴竹生一向流畅的话稍稍被卡住,他道:“要是傅清辞真的因此事与别的女子有染”

    没等他完,话就被骆闻息给截断:“正好,两人和离,各自安好。”

    裴竹生:“”

    “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盼着人家一点点的好呢!”

    “不过周静婉还真是勇气可嘉,明明知道她亲爹最讨厌什么,可她竟然还敢当着周清远的面弄这种下作段,还真是不怕连累其母,被他彻底厌恶。”裴竹生见着没人搭理他,便又继续滔滔不绝的道。

    骆闻息抬眼瞧了下那扇紧紧关着的门扇,又用余光看了看还在继续高谈阔论的裴竹生,觉着这人是真的聒噪,也不知道裴斯年那玩意是生出这么一个废话连天的东西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起了身。

    瞧见他动作,顾弥几人也都一同看来,就连裴竹生也停下了自个啰里啰嗦的话:“不等吗?”

    听见裴竹生的话,骆闻息倏地沉默片刻,随后看向楚宴。

    “楚侯爷,也打算在这儿等?”

    楚宴挑眉,十分坚定有力地回道:“自然。”

    骆闻息神色有些许复杂的在几人身上一一掠过后,才慢吞吞的开口道:“冒昧一问,诸位不会还是雏吧?”

    话虽是对着几人的,但是他的目光却像是黏在楚宴的身上一样。

    那目光好似在,不会你也是吧!

    虽然楚宴不觉着这有什么问题,但是在骆闻息的目光下,他还是觉着有些许的难堪。

    “这事和这事有关系吗?”顾弥拧眉,神色也极其不好看。

    骆闻息听见他们的回答,简直是想笑抽过去。

    但好歹还是在顾弥不善的目光下,努力将往上翘着的嘴角压平道:“诸位,想等便等吧,但我觉着,依照傅清辞对沈阮的黏糊劲,大概今儿是他是没空搭理你们的,或许明儿会有可能。”

    “解个药效而已。”顾弥道。

    骆闻息笑了下:“傅清辞与沈阮是夫妻,行事之后,怎么着也得温存意一下。当然了,这种闺房之乐,诸位当然是不会明白的,等哪日诸位成了亲,或许便能知晓。”

    “所以,我今儿就先走了,告辞。”

    完后,骆闻息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顾弥几人对望片刻后,大概觉着骆闻息言之有理,三人坐片刻后,有些尴尬的将茶水喝完,也一一散去。

    月朗星稀。

    顾弥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的,半响后,不知道第多少遍的问道:“淮锦还没出来吗?”

    一侧的护卫道:“骆公子其实的有道理。”

    “沈阮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了!”顾弥咬牙切齿的道,“再言,这都多少个时辰了!”

    “他们叫了两次水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你,他是想干嘛?”

    护卫道:“许是累了,沈姑娘和淮锦大人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