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给我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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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护卫的话,顾弥当即就没有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真是神他娘的在歇息。

    “世子爷。”裴竹生无奈地叹着气,看向依旧在屋内转圈的人,“您就算是在着急,他们也不会出来的。”

    “所以,您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楚宴看看两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尚有余温的茶水,最终还是选择一句话没。

    倒是裴竹生,喝了口后,不太耐烦的将茶盏给搁下:“你俩爱等等吧!我回去歇着了!就像骆闻息的,不等到明儿天亮,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还有,沈阮是傅清辞的娘子,他都不心疼了,你在这儿心疼个什么劲?”

    顾弥张了下嘴,到底是一句话都没。

    *

    翌日。

    沈阮醒来时,浑身酸胀无力,就像是身子被什么给重组过一般。

    不仅仅是如此,她腰间还横着一只臂,将她给抱着,帷帐上已有晨曦正在跳动。

    她没有半分力气可言的睁眼,瞧着依旧还在睡梦中的傅清辞,刚想抬脚狠狠地给这人来一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不,还疼得有些厉害。

    “傅清辞。”沈阮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差点就要上嘴狠狠地咬住他。

    好在她低吼完后,那人慢条斯理的睁了眼,神色清明,哪有半分是才清醒的模样。

    “软软。”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伸捂住她的喉咙,“都哑了。”

    沈阮气得不行,张嘴就想要咬住他的,傅清辞也不躲,甚至是还主动将给伸过去,示意她咬住自己。

    但是真当傅清辞将给伸过来,沈阮却是别开了头,并不乐意咬他。

    傅清辞轻笑了下:“抱歉,昨儿是我没有节制。”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身子还酸痛,沈阮是真的想要扑到他身上,狠狠地咬住他,“你第二次的时候就清醒了!”

    “傅清辞!你昨儿就是属狼的!贪得无厌!”

    对于沈阮的话,傅清辞是照单全收,没有驳斥一句。

    “昨儿是我不对,但那次过后,我虽然清醒,但药效并没有解开。”许是昨儿得到了满足,他就连话的声音也比平日温和三分,更别提他此时还一脸的餍足。

    “但是软软,我为何会被下药,这件事你觉着自己该负一定的责任吗?”

    本来还一肚子想要抱怨的话,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下的,除了心虚外,便只有心虚。

    傅清辞伸摸了下她的脑袋:“所以,这件事我们两清了,对吗?”

    话都到这个份上,她还能再多言什么。

    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起来,她这个就属于,自作孽不可活。

    “快些起吧。”沈阮伸推了傅清辞一下,“我还要在睡一会儿。”

    “我陪你。”

    “不要。”沈阮干脆利落的拒绝,“我可不想被顾弥他们嘲笑。”

    完后,沈阮便翻了个身,继续裹着被褥睡去。

    傅清辞正要搭过去,继续同她睡时,外间蓦地就想起了一阵急促的门环撞击槅扇的声音。

    “傅清辞,你给我滚起来!”

    是顾弥的声音。

    傅清辞的眉头一下就拧巴起来,带着几分不虞。

    沈阮还没睡着,听见后蓦地一笑,她用肘撞了撞身后的人:“你家世子爷来了,还不快出去吗?”

    傅清辞没应声,只是伸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给捏了下。

    等傅清辞洗漱出去时,就见顾弥满脸黑沉的正在院子中,腰间还悬着一柄长剑。

    而他以前是从来都不佩剑的,如今佩剑是为了何事,在场的人自然是都明白的。

    裴竹生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见着他是一个劲的捂着笑,神色之间更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世子爷。”裴竹生用扇子抵着桌面,“您可得悠着点,若是淮锦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沈阮可就没夫君呢!”

    “正好。”顾弥冷声一笑,“我给她重新找一个。”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裴竹生没好气的道,“沈阮是淮锦的娘子,人都没什么,需要一个外人在这儿开口?”

    顾弥懒得理会,只是堵在傅清辞,不让他走。

    傅清辞自然是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的。

    对于顾弥的挑衅,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后,便绕道离开。

    裴竹生瞧着顾弥还有些想要不依不饶的,便抬脚上了前,堵在了顾弥的面前:“我们当务之急,可不是这个。”

    “不过周静婉还真是有其母之风。”

    听见裴竹生的话,傅清辞倒是抬眼看了他一下。

    裴竹生见状,便继续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是不是该想想,如何能从周清远那捞一笔好处。”

    到正事,顾弥也收住之前想要找傅清辞算账的气势,他面无表情的也跟着落坐在石凳上:“那便。”

    *

    沈阮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屋内只有玲珑一人。

    “公子呢?”

    玲珑将帷帐撩开,用金钩挂上后,便道:“他今儿与顾公子出府,还未归家。”

    听见是与顾弥一同出去,沈阮便也没多想。

    “姑娘今儿睡了一日,可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玲珑问道。

    沈阮摆摆,只是让玲珑将铜镜给她端来。

    她瞧着镜中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时,脸色顿时有些无奈。

    虽早知道会是如此,可真瞧时,还是忍不住叹气。

    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傅清辞这人是狗的呢?

    “罢了。”沈阮觉着正好这些日子也不用出门见人,“给我弄些粥来吧,清淡些便可。”

    “是。”

    玲珑刚离去时,就见着屏风后的骆闻息。

    “公子!”

    骆闻息道:“姑娘可醒呢?”

    玲珑道:“刚醒,公子可要见见姑娘?”

    骆闻息想了片刻后,便点头:“去姑娘通禀一声。”

    “不用,进来吧。”沈阮倏地出声。

    骆闻息听见后,脸色稍霁,绕过屏风便走了进去,只是当他进去后,才发现她帷帐给放了下来。

    屋内的烛光昏沉,只隐约见着一抹纤细清瘦的身影,慵懒的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