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一池予思缘
欧阳昃枫屋内饮茶,只见荷塘处戌时之时便已无人再行。
有人敲门而来,一女子进屋。
“公子喜窗外之景?”那女子笑意漾脸,将中热茶放了桌上。“隔壁有一个客人,和您一样,也喜欢看窗外呢。”
正是那处一直有客的雅间,欧阳昃枫不禁抬眼,执茶之停滞于唇前。
“许是志趣相投。”
“不知公子投的是哪一份趣?”
“非趣,是疑。”
“不知是何疑扰困公子?”
欧阳昃枫侧首而视窗外,言之:“荷塘。”
那女子笑容消失,面上一僵。“公子是那荷塘处少人,夜里更是无人吧。公子不知?”
“何事。”男子落杯,视过女子。
“您先稍等,我把这壶茶送到隔壁,再回来与公子细言。”
“嗯。”
欧阳昃枫起身近墙,侧耳细闻那边人言语。
“徐公子,这是逍遥阁新到的铁观音。”
“多谢红妆姑娘。嗯,甚香。缱绻缠绵之感,如沐春风啊。”
“您怎么又把地踩湿了那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泡脚也三心二意的。”
“我擦我擦红妆姑娘先去忙就可。”
“劳烦公子擦干净啊。”
“自然不负美人所托。”
敲门声又起,红妆推门进了房屋。
“公子久等。”
“请坐。”
“公子不知此事,想必也是不常来此地。这荷塘是为不详之地”
欧阳昃枫并未接话,只等那人继续言语。
“这地方,已经出了五起命案了”
欧阳昃枫心下有疑,他知晓四起荷塘溺死之案,却未曾知晓第五起是为何事。“姑娘可愿告知。”
红妆颦眉,略低头眨眼几次,害怕之情表露无遗,压低声线悄声而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荷塘处发生的第一起命案,我们都叫它无形索命案。”
“何时之事。”
“十三年前。”
“姑娘可知事中原委。”欧阳昃枫抬眼扫过窗外,启唇而问。
“公子有所不知,逍遥阁外这处荷塘,之前也是景优名地。佳人喜于此地放莲花灯,此地有一名,曰红莲思缘池。只因十三年前一女子死在荷塘边,这荷塘之地夜间便少有人来,白日也少有人访。”
“那女子因何而死。”
“无形索命掌。”
欧阳昃枫未曾听过此等掌法,抬眼看那女子。
红妆被人这么一看,只因此人颜俊貌佳,气质非凡,看得她倒有些害羞之感。一时不敢入人视线,忙低了头,言道:“这是坊间传闻,当年有不少人在荷塘边目睹到那女子死时场景。”
“愿闻其详。”
“那女子姓尚,父母皆亡。是为当地才女,于此地开了私塾,作教书先生。十三年前,她走至荷塘处,突然捂腹倒地,吃痛于地上抽搐。”
窗外凉风卷入,红妆打了寒颤,为自己填了一碗茶,暖了心中。
“旁边有人过去扶她,只见她疼的是面上将近无所血色。为她把脉,也不见何等病因。她哀嚎不止,把那下唇都咬出了血。有人正欲把她抱起送往医馆,她突然惊声尖叫,双捧面,泣不成声,大声喊着‘我的脸!我的脸!’”
红妆话音未落,便又有一阵凉风吹入。阴冷之感,红妆顿时惊恐之情看着窗外。欧阳昃枫抬将那窗户关掩,一问:“脸怎么?”
“她的脸没怎么,无伤无变化。可她却一直喊着,‘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在地上翻滚不止,捂腹又抚脸,那哭喊声音甚是骇人,让人心里抓痒。不过片刻之后,那女子便没了气,当场死了。无形索命掌,的便是有无形之掌击她腹部,又袭她面部,才惹得她无病无症状,只道要命疼痛。”
欧阳昃枫剑眉皱起,无所头绪。他自是不信这掌,不过此事被人言很是怪异。
“还有人,自从她死后,每到夜间便能听到荷塘中有女子哭喊‘我的脸我的脸!’不过我是不信的,我没有听过,亦不信鬼神之言。”红妆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因那女子于此地威望甚高,又发生那种诡异事,那处荷塘便成了阴冷之地。还有近几月发生女子投水溺死之案,夜间更无人去了。”
听闻隔壁人开门,断续脚步之声离开,欧阳昃枫放下茶杯。“多谢姑娘言与,在下尚且有事在身,告辞。”
“公子慢走。”
欧阳昃枫提剑而出,见眼前之人背影。
他识得,此人是寒鸩坛人士,徐植。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