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荑茯苓何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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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缪妤蔻丹指尖艳红,纤细之指甚是白皙。撕开一片玫瑰花瓣挑唇望着窗外风景,转过眸子看那桌上圆盘石针在“红烧鲑鱼”四字上停止,悦色映脸上。

    花瓣夭夭从阑干飘零而下,屈缪婕妤看着街上一个绸饰大轿去向大壹客栈,暗眸心道:“杀不了你,那就让你自杀。画凝言,你活不了多久。这个冬天,适合长眠。”

    “首领,教主喊您回去。”

    “好,我自己回去就可。这些菜你们吃罢。”

    “多谢首领。”

    屈缪妤起身离开,酒楼二幺弟眼神黏那女子身上。此人墨发绾髻,碎发几缕衬美颜。未曾饰妆容,素颜乱人心,当真绝色。

    寒鸩坛。

    “舅舅,猜我今日看到何许人也?”

    “何许人,让你如此欣悦,必定不是一般人。”

    “墨白山庄少庄主,欧阳昃枫。”屈缪妤挑眉一笑,“他与画凝言住在一起,在大壹客栈。”

    轮椅上人扬起鱼竿,将勾上金鱼取下扔了黑狗旁。那狗凑近嗅嗅,未曾吃,用爪按住那鱼,枕着睡去。

    “两爹是好友,子女共连理,好生快活啊。”

    这浓重的酸味,韩逍客不想品也难。她肯提名之人,都是猎物,不过这猎物或杀或养,便不得而知。

    屈缪妤指尖绕发,眼含春色。“宫宴之时我见过他,翩翩公子如若惊鸿。言行举止皆是风度,画凝言哪处配得上他。”

    “后生可畏,是为翘楚。”

    “可惜了,被一个将死之人玷污。可惜可惜。”

    “我言之多次,此时不可动画凝言。”

    “今日她不死,明日就是您外甥女亡了。”屈缪妤长睫微眨,指尖点了茶杯中液,“况且我未曾动,是她自杀而已。”

    韩逍客无动于衷,双眼望向清波。

    “我现在后悔亦晚,画凝言此刻许是已经濒临死亡。”

    “太过急躁。”韩逍客缓缓开口。

    “欧阳昃枫,我舍不得杀他。”

    “就此停,日后有所动作,必先告知于我。”那语气甚是缓和,却压着一股不容辩驳之气。

    “您怕了?”

    “楚帝喜芜荑,偶择茯苓。芜荑之于茯苓,如墨白之于清心。茯苓可弃,芜荑不可无。”

    “好,就算我想他亡命,也不是他的对。”屈缪妤娇声一笑离开了此地,茶液于石桌留下一“枫”字。

    推开厨房门,见三女子整齐排开,低头立着。

    “真高,这人为何裹着床单。”

    “回首领,此人衣不得体。未曾有合适衣装,便让她围着了。”

    “这是方才三人所言,都记录于此。”曹璞将一本子递了过去。

    “哪个是墨家丫鬟,抬起头。”屈缪妤接过翻看。

    一女子抬起额头,屈缪妤摇摇头,“夜甲悠。”

    叶峥游抬头平视前方,屈缪妤走了过去,“蹲下。”

    “膝盖有伤蹲了会断”

    “姑娘上辈子是偷公鸡的么,声音怎么如此?”

    屈缪妤搭着曹璞上了灶台,“夜姑娘,你过来。”

    叶峥游扭捏走过去,咬着下唇。

    “绣花女。”

    “是。”

    “你睫毛真长。”

    “爹娘给的。”

    “鼻子真挺。”

    “爹娘给的。”

    “轮廓太生硬,没有一丝女子柔和感。”屈缪妤眨眨眼看着房顶横梁,叹息一声,“一月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罢微撅着嘴唇,俏皮许多。

    “喏,给你吃个糖丸,早早歇下罢。来,张嘴。”

    “为何给我?”

    “这里面,你生得最好看,赏你的。”

    叶峥游张嘴,把那糖丸吞了下去。

    “甜么?”

    “甜。”

    扶着曹璞肩,跳下灶台,脸上拧笑反扇了身后人一巴掌。

    曹璞捂脸愕然,单膝跪地惊慌不知所为何事。

    “我要的是厨娘,非是厨爹。”屈缪妤转身离开,冷冷抛下一句话。“下次再办事不力,去寻你兄长去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