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占卜
徒河还是从述难那里换回了影像,以三换一的形式。
两个人对此不是没有争论的。
一个嫌弃要价太高,一个表示爱换不换。
最终徒河妥协了,在对方的监督下,两人将影像交给对方,并发誓没有备份。
当然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好不容易抓到的会怎么可能轻易放掉,偷偷地复制下了一份作为必要时要挟对方的筹码。
两人当面销毁自己中的尴尬历史,心照不宣的看着对方的脸笑了出来。
经过述难祭祀的考核,与教会绝大部分人的承认,徒河成为了第六分部的祭祀,剩下一部分还需保留意见的人在简笑眯眯的注视下,点头承认并作出书面证据。
继任仪式将在两天后举行,连同安魂仪式一起。
身为祭祀徒河将会为已逝之人祈祷,将英灵们送往卢洛西弗身边。
“我才不要穿这个。”徒河目光严肃地拒绝道。
“历任祭祀继任的时候都要穿这个。”简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她的里拿着一件像是紧身宇航服的东西,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碎片,以及像是某种原始宗教仪式上的涂鸦。
“拜托,我们可是神眷者!最接近神的人,就算从分类上讲我们也是接近科幻的一群人,为什么要打扮的像是嘉年华的丑!”
“传统?”
“不,我不会穿这个东西。想都别想。”
简看到徒河态度坚决,也不强迫。随将历任祭祀的加冕仪式服丢到一边,态度随意的像是对待一块抹布。
“那东西不是加冕的必需品?”徒河道。
“当然是,第一人祭祀流传下来的,但是之后的几任祭祀都没当回事儿丢到仓库里,是宝贵的会要留给下一代。”
“那你还拿来?!”
“每个祭祀都要经历一回,我这也是萧规曹随了。”
“就不能学点好的?”徒河头疼道。
这个词使用在这儿的?
“我要是没拒绝,你是不是就打算让我当天穿着这套衣服直接上去?”徒河问道。
“哪有,肯定会为您准备别的,您可是我们的祭祀,不能让您在众人面前丢脸。”
这个屑女人绝对是在报复他。
“那件没品的衣服先不提,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徒河问道。
祭祀的责任到底是什么,教会的人又是怎么找到他的,以及灯者的身体,跟神眷者的适配性都太高了。
徒河到现在用的还是尘湛女士的身体,他昨天才醒过来,只过了一天神性没回复多少。
这样的状态能赶上两天后的上任仪式,徒河都不敢保证。
才经过一天,尘湛女士的身体跟徒河灵魂神性契合的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再这样下去等徒河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尘湛女士还能不能精准的控制自己的身体都是一个未知数。
“我并没有任何事瞒着您,本意是打算等您的上任仪式完成后,再把一切都告诉您,既然您问起了,我就先回答您的疑问吧。”简道。
她坐在徒河对面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徒河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
“祭祀是不仅是引领教会的人,传播神的福音,还有保护现实不被入侵的责任,祭祀大人您差不多已经了解到,这个世界并不如我们想象的安全,诸神们挑选眷属帮助祂们增强在现实的影响力,对抗别的可怕的存在。通常出现大型不可控的超自然灾害时会有相关的人前去调查,这些事情会交给报丧女妖或者污水清理等部队完成,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需要您,神眷者来完成,可以神眷者是我们最后的,最终的段。”简道。
徒河静静地听着,这件事他大概有些了解。
“至于什么情况会由您出马,就难这一次来举例,颠覆现实,正常叙事被影响。空想死界一旦没被阻止,我们的世界就会被寂静笼盖,也许几千万年或者几亿年之后会出现能在空想死界中生活的生物,但那就与我们无关了,他们会崇尚空想死界,祂会是新世界唯一的神。这种灾害,我们称之为五型灾害。现实扭曲,文明颠覆,世界毁灭。”
“一到三型基本用不到祭祀出,但是四型的灾害往往会有成为五型的潜力,多数需要祭祀自行决断。当然您也可以随意决定您想解决的事情,不一定是五型的也可以,全看您心情。”
感觉我好牛啊。徒河重新审视自身的存在。
不过更牛的是上任,在黄羊门搞出了那么多的五型灾害,好像还有什么种族灭绝之类的。
“除了我们愚像教会之外,还有其他的大型非自然阻止,像是咏欲赞歌之类的,以后您应该还会遇到不少,这里就先不了,详细情况您可以自行查询,在图兰的数据库里。在您真正成为祭祀之后,会给您开放权限。”
原来我之前无权查看过多的事实。
“图兰的数据库是诸位祭祀建立的,里面的资料来之不易,很多都是用同胞们的生命换来的,为了保证更多的事实被挖入侵造成现代社会的崩溃,数据库的管理者是一名祭祀和多位神眷者。”
神眷者除了祭祀之外还有使徒,教会的刀刃。
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是大材用,让神眷者当管理员,可有些知识光是看到就会影响到现实,比如古神的真容之类的。
要是这东西流落出去,不用多长时间世界上就会出现一群转生者。
“难怪我无法访问到更多信息,管理员的工作做得很好,我只能看到他给我看的,不给我看的我连他们的存在都不知道。”徒河赞叹道。
不是世界变深了,而是你能看到的就只有水浅的一部分。
“灯者们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他们太合身了,尘湛女士请原谅我的用词,但我想不到别的更贴切的词语。”徒河对意识角落里的尘湛抱歉道。
自个还用着人家的身体,却把人形容的像是一件衣服似的。
尘湛表示无所谓,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
“灯者们是祭祀发生紧急状况时的容器,他们久经锻炼的身体可以承受神性的力量。”简道。
徒河眯起双眼,这他倒是第一次听。
“祭祀大人您别生气,教会并没有强迫灯者们,也没有进行过不好的实验之类的。灯者们也是自愿的。”简赶忙解释道。
祭祀大人的脾气好像越来越不好了,刚才的威压是尘湛女士的吧。两个人锲合度高到这个地步了?
“这个跟简没有关系,也跟教会无关。灯者可以成为神眷者的容器这件事也是意外发现的。”尘湛在意识角落对徒河道。
“400年前,有一位祭祀跟您现在也是差不多的状况,肉身被毁神性缺失严重。当时的灯者便提出了一个建议,让祭祀暂居体内。普通人的身体和灵魂无法承受神性的重量,但灯者久经锻炼的身体与灵魂可以承受住。从那以后灯者的用途就多了这么一个。”尘湛道。
“您不是工具,请您不要用‘用途’这个词。”徒河道。
“你个把人当衣服的家伙什么呢。”尘湛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灯者是个很伟大的职位,您们的职责不仅仅是神眷者合身的衣服。”徒河道。
他对尘湛女士还是很有敬意的。
尘湛的语气得变温柔许多,“我们当然知道,我们的经历,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可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的容器,我们还没忘掉自己的责任,握光明,引导黑暗中的旅人。就像你现在使用我的身体也一样,是一种权宜之计。”
“啊,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啊,难道是生死与共的命运共同体之间的默契?”简酸溜溜的道。
她跟尘湛女士认识超过十年,还没这个刚认识两个星期的人来的亲密。
“还有一点呢,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可别跟我是什么卫星定位之类的,那东西对我没用。”徒河道。
只要他想这世界上一切械或者是人造物都对他没用,除了个别几个规格外的。
刚进黄羊门没到一时被绑了过来,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
“关于这件事,我们等一下去见一位女士您就知道了。”简微笑着道。
“女士?”
“对,她刚好愿意见您了。”
“愿意见我?好大的派头。”
“祭祀大人请您务必保持对诺恩斯女士的尊敬,她在教会的地位甚至还要在灯者之上,某种程度上还要重过祭祀。”简一脸认真的道。
“我也希望祭祀大人见到诺恩斯女士的时候保持礼貌。”尘湛道。
“好的。”
难不成是神之子之类的?
简带着徒河穿过廊道,路过的教徒们对简跟徒河行礼。
他们知道尘湛女士的身体暂时是徒河在使用,这并不影响他们对祭祀的尊敬。
徒河跟在简的后面,看向身旁,平常都是镜楼跟在身边,现在她还在医疗部接受治疗。徒河醒来看到她的时候,少女的两条胳膊都没了,灵魂也受到了损伤。
“祭祀大人您相信占卜吗?”简突然问道。
“模棱两可吧,算的好的就准,算的差的就不准。”
“真是实际的判断能力。”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去见的那位诺恩斯女士是一名占卜师?”
“是最出色优秀的占卜师。”
“是吗?我倒是也见过一位占卜师,他的眼睛很有特点,像是沉寂的星河一样。”徒河想起拉尔木得,那个漂亮的男孩儿。
“您的是拉尔木得?诺恩斯女士的弟弟,诺恩斯女士过拉尔木得以后会成为超过她的占卜师。”
“是吗?那还挺厉害的。”徒河笑了笑。
“是呀,真要是那样,可就太厉害了。”简感慨道。
超过诺恩斯女士的占卜师,无法想象。
两人走过廊外的草坪,一直到一栋屋前停步。
屋外观看起来像是霍比特人的居住地,房屋上覆盖着鲜绿色的植被,圆形的窗户两边各有一个支撑起木板,上面放着两盆鲜艳的花朵。
围着房屋的栅栏涂着棕色的油漆,裸露在草地上的石板路,绿色的草从夹缝中伸出,在房屋前面还有一个石块儿围出的池塘,旁边矗立着一棵樱花树。
拉尔木得推开门看到两人。
头戴面纱的男孩儿欢快的跑了出来,“简姐姐,祭祀大人。姐姐在等两位。”
“您好,占卜师。”徒河弯腰道。
拉尔木得跑到他面前,捂住他的嘴惊恐的左顾右盼,一根指竖在唇边笔出噤声的势,“祭祀大人请您不要这样称呼我,姐姐听到又该训我了。”
“哦哦。嘘。”徒河在唇边竖起指。
简摸了摸拉尔木得的脑袋,对徒河道:“祭祀大人,我们进去吧。”
拉尔木得带着简跟徒河走进屋子,里面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就算徒河使用自己的身体进来也不会碰到脑袋。
木质的地板紧密的拼在一起,柔软的地毯踩上去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占卜需要安静,这一点是每个占卜师共通的。
天花板上的吊灯缓缓旋转,柔和的灯光轻轻地摸过每个人的脸,夜空一样的棚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视线左转是一间书房,圆形的门框里面是满满一墙的书籍,书架下坐着一位和拉尔木得打扮很接近的女性。
紫黑色的长袍所绘的纹路比拉尔木得更加复杂,黑色的长发如瀑倾泻漫过肩膀,在胸口处出现陡峭蓦然前倾直直坠落,坐的笔直纤细的腰肢在长袍下若隐若现,侧面看过去女人的身姿窈窕,两条长腿前后落在地上,微微弓起的足弓像是猫一样轻踩着柔软的地毯。
她察觉到视线转过头,闭着双眼,但徒河还是感觉到了视线,没有初见灯者时的侵略性,也不像审视一件物品似的严格,就像是看着一个老朋友,从远方赶来,自己早已备下茶水糕点等待已久一样。
女人面纱下的容貌一定很美,不然也不会有一个从就是个美人胚子的弟弟。
女人面向他们站起身,身高和简差不多,她对着两人行礼。
“午安,祭祀大人,简姐。”
“午安,女士。”徒河跟简回礼道。
“请坐。”诺恩斯面前有一张圆形的桌子,旁边是两把木质的椅子,椅子上带有两个红色的坐垫。
诺恩斯在两人入座后对拉尔木得道:“去把今天的作业完成,之后你就可以去玩儿了。”
“我可以旁听吗?”拉尔木得期待的眨着眼睛。
诺恩斯微笑道:“不行。”
“祭祀大人,我可以旁听吗?”拉尔木得目光又转向徒河。
徒河看着诺恩斯轻轻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您。”
拉尔木得丧气的离开。
姐姐也真是的叫我过来就开个门,接着就把我打发走了。
诺恩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课业就免了。”
“真的?”拉尔木得惊喜的转过头,得到肯定答复后,高兴的跳了起来。
“姐姐太棒了,爱死你了姐姐。”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男孩跑出大门又从门缝中探过头,“祭祀大人再见,简姐姐再见。”
“再见,拉尔木得。”
果然孩子们的都不喜欢作业,这样才正常嘛。
娃尔莎是例外,要问为什么,娃尔莎是天使,世界第一可爱的公主大人。
徒河低头笑了笑,突然发现诺恩斯好像在盯着他,赶紧收敛了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您好祭祀大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诺恩斯细声细语的道。
“是的。”徒河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很好,诺恩斯的艺不比简的差。
肚子里装了不少茶水,还好神眷者不用上厕所,不然用尘湛女士的身体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徒河目光克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柔顺的黑色长发,宽阔的额头,褐色的肌肤和长袍装扮让这位女性充满了神秘感,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上面缝着一块蓝色的宝石。紧闭的双眼睫毛很长,面纱下隐约能看到精致柔软的轮廓。
“诺恩斯女士是罗姆人?”徒河问道。
“有一半罗姆人血统,父亲是戈多人。”诺恩斯道。
“您父母的相遇一定非常浪漫。”徒河道。
罗姆人居无定所,他们的父母从就让他们到处流浪,可以这是一种文化传统;戈多人不喜欢这样,他们更热爱稳定的生活,一个戈多人可能到老死为止都不会走出自己的城镇。
流浪的罗姆女郎在偏远的城镇遇到安分老实的戈多人,两人一见钟情。
“我父亲他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母亲,之后就有了我和弟弟。”诺恩斯简短地道。
一个流浪的戈多人,真是难得。
“诺恩斯女士是在十年前来到教会的,她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简打断两人关于家庭的谈话。
“教会帮助了我们,提供点帮助也是应该的。”诺恩斯道。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简打断有关她家庭的话题。
“诺恩斯女士您太谦虚了,您可是帮助了我们很多,祭祀大人,就连您都是诺恩斯女士占卜出来的。”简道。
怎么的像是我是她生出来的。
“感谢您,诺恩斯女士,若不是您我可能就会被咏欲赞歌的人带走了。”
这倒是没错,刚来到黄羊门的徒河碰上魄罗沙门肯定会死,不定生不如死。
“不知道,诺恩斯女士是怎样占卜出我的位置的?”徒河举起中的茶杯问道。
“星象告诉我的,三个月前我在迷雾中看到了您的身影。”诺恩斯不紧不慢的道。
“是吗,真是神奇。”
有空我也学学占卜好了。
“您是三个月前?”徒河臂僵硬在半空。
“是的。”诺恩斯道。
“祭祀大人,您怎么了?”简看到徒河的眼神一阵变换。
“我能问一下是哪张脸吗?”故弄玄虚并没有用,徒河也不擅长谜语人游戏。
三个月前,我还不是神眷者,那时候我还住在贫民窟。
简更疑惑了。
哪张脸?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现在这张。”诺恩斯在面纱下笑了笑。
反应比想象的有意思。
徒河放下茶杯,身体紧绷。
他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就是不想把叶琳娜跟娃尔莎卷进来,她们的名字最好都不要出现在谈话里,这样对她们来才是最安全的。
“您别紧张,我对您没有恶意,您是神眷者,是我们的祭祀,我不会害您。”诺恩斯察觉出徒河的心境紊乱,依旧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徒河深呼吸一口气,“抱歉,是我失态了,请您见谅。”
不好不好,一涉及到叶琳娜跟娃尔莎就会动摇,三个月前,也许她只看到了我原来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叶琳娜她们。
“祭祀大人?”简看着他,刚才的徒河好像特别紧张。
“抱歉,请问您为什么愿意见我?”徒河问道。
诺恩斯没有话,而是转头看向简。
简道:“我想请诺恩斯女士为您进行占卜。”
“为我占卜?”就这点事?
“是的,请您别不当回事,诺恩斯女士的占卜可是很灵验的,某种意义上跟先知差不多。”简道。
“您的到来很不寻常,刚进黄羊门没几天就碰上魄罗沙门,解决掉魄罗沙门隔天又碰上空想死界,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简这么一好像还真是,先是在戴德死掉,活了又被发配到黄羊门,有家归不得,紧接着又差点死掉,两次。
流年不利也有个限度。
“所以是让诺恩斯女士占卜一下如何才能转运?”
“不,是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事?”诺恩斯道。
“那就开始吧,我要怎么做?”徒河问道。
原来不是给我运气加成。
“祭祀大人,这种会可是很难得的。神眷者命格太重,一般不会轻易占卜,对占卜师的影响也很大,现在正好赶上您神性衰弱,就算出了事情也有您在一边看着,可以是天命在你!”简握拳道。
“怎么到你这儿,我濒死还是好事儿了?”徒河翻了个白眼。
“请您伸出双。”诺恩斯平摊双,胳膊放在桌子上。
徒河伸出,诺恩斯引导着他把掌放到她的心上。
简抱着茶具站到一旁,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
诺恩斯嘴中念念有词,徒河仔细听去,是不认识的语言。
神性给他的知识包括这个世界上全部的语言文字,以及一些深渊语或者精灵之类的幻想种的语言徒河都能上两句,诺恩斯所出的语言不在此之列。
空气出现震动,诺恩斯的语言化成一个个实质性的符号飘向虚空,徒河看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似乎变成了一个黑洞,在黑暗中央不断地有模糊的人影闪过。
有些他认识,像是简、镜楼、尘湛。有些不认识也看不出,他们的脸被迷雾遮挡。
诺恩斯睁开双眼,徒河看到一片星空向着他倾倒下来。
下意识地躲开,双从诺恩斯的上放开,徒河推开凳子站起身。
“祭祀大人。不能松啊,不然神性反噬会伤到诺恩斯女士的。”简道。
“糟。”徒河看到诺恩斯的脸色变白,上前扶住她,双如触电般传来刺痛感。
徒河咬着牙,双扶起诺恩斯,将神性传到她体内帮她祛除反噬。
诺恩斯伸阻止他,她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占卜已经结束,我并无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好。”
“抱歉女士,是我害的您。”徒河自责道。
“这不关您的事,不如幸好您松开了,不然再继续下去,支付的代价就不是我能承受得了。”诺恩斯道。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简道。要不是她提出让诺恩斯为徒河占卜,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您没有错简姐,祭祀是教会不可或缺的人,他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您只是做到了您责任内的事。”诺恩斯。
“请问您都看到了什么?”徒河问道。
在刚才的一瞬间,徒河看到了一个星云组成的女人,她的双眼好像是两颗亮着的恒星。
“请原谅我无法告诉您,每一个占卜的结果都会影响到这个人的一生,详细的情况我无法多。”诺恩斯道。
徒河皱眉,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结果什么都不?
“不过有一句话我可以告诉您,”诺恩斯抬起头看向他,星空般的双眼温柔的直视着他。
“请您相信您自己,不论到什么时候。”
虽然有些不解但徒河能够感受到这言语中坚定地感情。
“好的,我会谨记的。现在先让我带您去休息。”徒河搀扶着她,简走在前面带着他俩走向卧室。
徒河把诺恩斯平放到床上,“请您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您的。”
诺恩斯点点头,她现在不出话来。
“我们先告辞了,您好好休息,诺恩斯女士。”简关切的道。
诺恩斯对她温和的笑了笑。
两人退出房间,一前一后的走着。
简自知又犯了错,不敢跟徒河并肩,落后一步紧跟着。
“诺恩斯女士不是卢洛西弗的信徒,对吧。”徒河问道。
简点点头,“诺恩斯女士是星之遗民。”
星之遗民,信仰黑夜女神,加缪。
诺恩斯在两人离开后,抬起臂,一个金色的齿轮被星河牢牢地困在掌间。
这是徒河的一缕神性。
她将这一缕神性送往身后的虚影融入到星辰之中,跨过无数的时间与空间传递到多元宇宙尽头的黑夜女神中。
做完这一切,诺恩斯从床上坐起,脸色好的像是从未被神性反噬过一样。
走到梳妆台旁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形象没能保持到最后有点遗憾,不过他也不是在乎这个的人。
想到刚才那张脸,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好傻一个人,不过眼神还是挺帅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