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指挥使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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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衣服上!”

    “可现在他的衣服上没有,为何?”

    申姜拳砸掌心:“被换了!”

    叶白汀颌首,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死者不心碰了这糖渍桑葚,要么,他觉得脏污不雅,立刻下去换一套,因家中有客,换了衣服,这配饰自然也得更换合适的;要么,他觉得不怎么显眼,看不大出来,继续穿着,断没有只换衣服,不换配饰的道理,我猜——”

    “衣服对死者本身来没什么不对,对凶就不一样了,可能有暴露危险,没办法,凶才给他换了。至于这玉环,凶是过来杀人的,不是过来换衣服的,必须换衣服已经是个意外,他又怎会特别注意更换配饰?而且,死者的死亡地点是书房,书房可能会简单放些主人衣衫,却不会刻意放一堆配饰。”

    所以,才有了这不和谐的破绽。

    申姜张了张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又是衣服梁维的案子是,这个也是,他怎么跟衣服这么有缘分?

    叶白汀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有日子,九月十七,一个死在凌晨,一个死在深夜,申总旗,看来这个日子旺你啊。”

    “旺个屁!”申姜骂了句娘,“搞这么巧,这两个案子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叶白汀拉上覆尸布,给死者盖上:“目前还看不出来。”

    申姜不满足:“诶?这就完了?你还没分析提示一二三呢?”

    叶白汀没好气:“我倒是想告诉你死者死前吃了什么,你让解剖么?只要把死者的胃切开就行!”

    申姜:“这个,真不行,诏狱没这规矩。”

    叶白汀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水盆边,净:“再多的,得看犯罪现场和口供,我需要对死者信息了解的足够多,才能有更多的推测方向。”

    这事申姜干过,不要太熟:“得,我现在就出去干活,把该画的给你画来,该问的给你问来——你你要是能出去多好,一边走访着就能把事干了,省得我这一趟一趟的来回跑腿。”

    他一边话一边收拾,招把牛大勇叫过来:“叫他送你回去,我这忙完了就来跟你回话!”

    叶白汀没什么意见,随意的点了点头。

    牛大勇更没意见:“是!”

    二人越过停尸台,走向更为阴暗的牢道,还没走出几步,碰到一个黄牙狱卒出来,身后带着人犯,看到他们就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姓叶的娇少爷么,还没死呢?”

    叶白汀扫了他一眼:“某不才,活得还不错。”

    黄牙狱卒啐了一口:“有的人怎么就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案子让你参与,就是让你死的明白,知道么?这种功你也能沾?沾的到么你!”

    叶白汀:“既然如此,足下何不安坐看笑话?”

    黄牙狱卒看看左右,往前一步,压低声音:“别以为你那些心眼瞒得过别人,姓申的是傻子,随便你算计,可你要爬到别人头上,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点?”

    叶白汀立刻明白了,这是布松良的人眼睛早就适应了阴暗环境,他并不怎么费劲的,往远处看了看,就看到了布松良隐在牢柱后的鞋尖。

    这个人有莫名其妙的自卑和自傲,瞧不起仵作这一行,验尸连都不愿意沾,又自认为自己的本事最大,瞧不上同行,自恃甚高,话都不屑和他这个犯人,活得相当别扭。

    他‘哦’了一声:“你可以建议你主子努力变强,给叶某这条路增加点难度。”

    别布松良,黄牙狱卒都怒了:“你真以为仵作是谁都能干的活?”

    叶白汀唇角噙着讽刺:“反正连尸体都不愿意碰,嫌脏的人,肯定是干不了的。”

    黄牙狱卒出离愤怒,直接把主子卖了:“你敢瞧不起布先生?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么?”

    叶白汀表情仍然淡淡:“这里是诏狱,锦衣卫杀囚犯还能操作的的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别的部门插进来,要我性命,你猜——只有申总旗会找去算账么?”

    看到牢柱边鞋尖动了下,叶白汀修眉微挑:“哦,你可以让别人杀我,不过——要看这人有没有这本事了。”

    黄牙狱卒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好大的口气!”

    叶白汀感觉对方神色有些怪异,阴狠中带着得意

    下一刻,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有掌风迅疾而来,带着杀意,从黄牙狱卒身后直直打了过来,这是杀招!

    “哈哈哈兔子,早了,从了爷,陪爷睡一觉,爷还能护一护你,谁叫你不听话——”

    正是对面牢里住着的疤脸壮汉!

    “少爷心——”

    牛大勇接老大意思护送娇少爷,别人挡路,他当下就要出头的,都是当差干活的,你牛我能比你更牛,奈何娇少爷嘴快,自己就怼回去了,根本没发挥空间,现在有危险,他当然更当仁不让!

    可惜还没出去,就被娇少爷一脚踹到旁边,整个人贴在墙上:“啊?”

    叶白汀一看疤脸壮汉这掌风就不对,眼也太阴,角度来自暗处,牛大勇根本就没看清,莽撞迎上去很可能会受伤,干脆就自己来了。

    他跟着疤脸壮汉伸到面前的,并没有挡,由着对方抓住自己腕,跟着劲力过去,肘快速往后二连击——

    脐中神阙——胸口膻中——后颈哑门!

    最后侧身一转,单成掌重重一劈,疤壮汉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现场所有人嘴巴张的老大,鸦雀无声。

    也不知道这娇少爷怎么做到的,明明已经被疤脸壮汉得了,拽进了怀中,怎么后肘往后胡乱怼了两下,掌成刀切了下人后颈,疤脸壮汉就倒地不起了?

    这一动不动的是死了么?

    叶白汀站在原地,皱眉抖了下刚刚被对方蹭过的袖子。

    脐中神阙穴,重击肋间神经,中者身体即刻失灵;胸口膻中穴,击之内气立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后颈哑门穴,直击延髓中枢,中招后立刻头晕,倒地不省人事。

    法医可是高危职业,不会点保命本事怎么行?

    疤脸壮汉得感谢他,如果刚刚一击落在鸠尾穴,他现在该心脏震动,血滞而亡了。

    “人没死,抬出去吧。”

    叶白汀视线淡淡滑过四周,落在一个穿着明显不一样的围观者身上——

    他认得这身制服,是刑房的人:“你那皮鞭蘸盐水抽的法子,痛,也不是不能扛,不如试试穴|位,人身穴|位精妙,不同搭配,效果会有不同惊喜。”

    众人齐齐退了一步,草,这是哪儿来的妖怪,娇什么少爷啊娇!谁家娇少爷这样!

    叶白汀把人撂倒,事了拂衣去,不染半分尘,转身朝自己的牢房走去。

    只是这走路姿势吧倒不是不雅,而是一步三晃,还得撑着白扶一扶墙,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书生似的,弱柳扶风,一吹就倒,诱人担心的想过去搀一搀。

    没人敢过去搀。

    这娇少爷没打架前也是这德性,没准就是装的!狼崽子不批张兔子皮,怎么招猎物来?还是别去了被拆了骨头吃了怎么办?

    奉命护送娇少爷的牛大勇:我草?

    被踹那一脚时没稳住,不心撞了下墙,脑子有点懵,他真的是来保护娇少爷的么?是被娇少爷保护的吧!

    我的老天爷老大这是攀上了一个什么大人物!脸好看,身好使,还有脑子有本事,要的还不多,到现在也就要了几碗粥,外加一桶热水!

    这通天大路的剧本都写好了啊,还怕什么怕!

    牛大勇当即站直身板,头抬的那叫一个高,走路那叫一个狂:“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地上这没死透的,来个人收拾了!躺在这伤不伤眼!”

    连晚上给媳妇交公粮的精力都没有。

    是真的惨。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躺春凳上眯瞪一会儿,还没睡实在,又叫人拍醒了!

    “滚你娘的蛋!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先睡觉!”申总旗暴怒,“就是死在这儿,被指挥使杖刑,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不让进门,老子也哪都不去!”

    牛大勇刚挨过杖刑,屁股蛋子还疼呢,换了别的时候,也不会过来触老大霉头,但这回不一样,叫人的是娇少爷啊!

    “老大你醒醒,是娇——叶先生找你啊!”

    略快的语速中带着兴奋自打见识过叶白汀的智慧和身,牛大勇就彻底沦陷成为迷弟,这种级别的大佬金大腿闪闪发光,怎么可以不抱!你要懈怠别人可就冲上去了!

    申姜:

    草。

    觉是睡不成了,他抹了把脸,转去了叶白汀的牢房。

    “祖宗!亲祖宗!您能不能稍微心疼一下我?再壮的牛也不能这么没白天没黑夜的使啊!”

    “哦。”

    叶白汀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话,申姜正纳闷呢,他又开口了:“心疼完了,我们开始吧。”

    申姜:

    这他娘才两息吧,就叫‘心疼’了?你敢不敢让老子休息一盏茶!祝你单身一辈子!单身一辈子知道么!没人会嫁给你,没人给你暖被窝,没人知冷知热,没人给你张罗饭菜,你在这北镇抚司浪一辈子吧!

    叶白汀不知道申姜在想什么,也懒得猜,指着地上白骨:“死者男,及冠之年,不超过二十五岁,肩窄胸狭,头骨相对较,他很瘦,个子不高,骨上多有齿痕,乃是野兽啃噬所致,颅骨顶侧靠后有塌陷性骨折,骨折周边整齐,着力点以中心往外呈放射状,该是被不规则重器击打所致,大概率是——石头。”

    申姜控制不住的打哈欠:“这种死因算是常见,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吧?”

    注意力太难集中,他都没发觉娇少爷今天声音有点哑。

    叶白汀横眉:“闭嘴,我你听,没点你名前,不许发问。”

    申姜:

    行叭。你厉害,都听你的。他左捂嘴,右比了个‘请’的动作。

    “死者从高处坠落,多处骨折,此处有血荫——”叶白汀拿起那段骨头,给申姜看,“乃是生前伤,也就是,死者被人以石块重击脑后,还没死干净,就坠了崖。结合你前言提及的马车残骸,死者应该是被人重击至晕厥,放进马车,马被鞭策前行,速度极快的冲到山崖,掉了下去。崖下无有人烟,死者求救无门,或者他根本醒不过来,没办法求救,崖下野兽循味而来,啃噬了他。”

    “然死者身上的骨折并非这几处,还有很多经年旧伤,此处,此处,此处,你来看——”

    叶白汀左拿着死者肱骨,右拿着胫骨,给申姜看:“死者臂腿皆有多处骨折愈合的痕迹,这些浅色圈便是骨痂,骨折愈合的越久,颜色就越浅,死者大概从五六岁起,一直到他的少年时间,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遭遇一次骨折伤害,最危险的是——这里,锁骨,此处紧挨颈部要害,他当时应该有性命之忧。”

    “我观死者骨质密度,并非易骨折的类型,他那段时间大概过得很艰苦,经常遭人欺负。”

    “他有痛风,膝盖会偶尔肿大,痛苦不堪,骨关节处留有多次针灸过的痕迹;他有两颗假牙,安装的很精致;他发间残留有不只一根丝线,观其颜色质地,该是不易购得的烟松纱;最重要的是,他左指残疾,应该是十岁左右时的旧伤——我这般,申总旗应该能找到人了吧?”

    申姜哈欠打了一半,顿住:“不是,你了啥啊?就能找到人了?”

    叶白汀闭眼,不能把人给戳死,戳死了,就没人给自己跑腿办事了

    “还不明显?”他阴着脸,声音放低放缓,“艰难的少年时期,经常骨折,锁骨骨折,不常见吧?”

    申姜:“那也有点太笼统了?”

    叶白汀磨牙:“他安了假牙。”

    申姜:“所所以?”

    ‘刷’的一声,右边邻居看不下去了,相子安打开扇子,一摇一摇:“所以这个人是个少爷啊,家里很富贵,请得起大夫,从到大骨折这么多次,不常见,就算你懒得去街坊市井打听消息,问问大夫圈不就知道了?”

    左边秦艽也搭话:“啧,才二十来岁就痛风成这样子,时不时针灸续命,我要是走夜活听到了,也会觉得新鲜,出去跟人道道,这么不常见,还不好找?”

    相子安慢条斯理:“更何况还左指残疾,年纪轻轻就安了两枚假牙——每个都是明确方向,除非你犯懒不想,只要问,就会有结果。”

    秦艽就不客气了,嗤笑一声:“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就这,也能当锦衣卫?”

    申姜:

    日哟。老子被娇少爷踩脸侮辱也就算了,你们算老几,也敢来虐老子!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总旗,底下五十人呢,怎么可能笨,还不是娇少爷多智近妖,太聪明了!

    “你个偷东西只会跑的愣子,也敢老子?”

    他凶神恶煞的瞪向秦艽,一定是娇少爷给他们透了题!验骨都是在牢里验的,验的过程别人怎会不好奇,娇少爷怎会一句话不?

    眼看着两个人跟乌眼鸡似的,要打起来,叶白汀轻抚额头,清了清嗓子,刚要话——

    “不客气。”右边相子安摇着扇子,侧目看他。

    叶白汀挑了眉。

    相子安刷一声,帅气的收起扇子:“你不是要道谢?嗓子不行就少点话,我们替你了。”

    秦艽:“当然那肉粥,我们也就受累替你分担了!”

    二人一脸正气,好像帮了多大的忙似的。

    “诏狱不比别处,风寒可是会要命的,你可不能死。”

    “死了我们的粥怎么办?”

    叶白汀:

    申姜:

    粥可是他送的!没他这些人吃个球!为什么没人感谢他,都去感谢娇少爷去了!什么垃圾地方,毁灭吧!

    叶白汀经历太多,早可以处变不惊,风轻云淡:“若这些不够,我还可以做个颅骨复原,将死者的面貌模拟出来,只是时间要稍稍长些。”

    申姜怕了这群人了:“行行,够了,我去找,去找成了吧!这回您要什么,还是要肉粥?我让下头给你立刻准备上好了吧!”

    叶白汀摇了摇头:“不这回不要粥了,要骨汤。”

    相子安:

    秦艽:

    你才抱着死人骨头‘亲亲密密’的研究过,吃得下么!不过骨头汤啊,连着肉的那种多久没闻过味了?

    二人天人交战,又抗拒又渴望,矛盾的紧,这娇少爷也太坏了!

    叶白汀:“里头加点海带丝,颜色不要太鲜嫩,老一点暗一点才够味,细细密密的才好。”

    相子安:

    秦艽:

    我去——头骨上连着的皮肉头发都有了!

    申姜看到左右两个脸色发青,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乐了:“没问题,今儿就照这个准备!”

    叶白汀将冻红了的指藏到背后同,开启下吧:“有点冷,来个碳盆吧。”

    申姜:“这个真不行,诏狱要是走了水,多少人都得死在里头,我顶多给你弄个炉。”

    叶白汀原本想要的也是这个,拳抵唇前咳了声,‘勉强’应道:“行吧。”

    申姜把地上的白骨拿走,娇少爷要的东西给配来,骨头汤上上,没时间欣赏俩邻居痛苦面具般的表情,就出去跑腿忙活了。

    还别,娇少爷验骨还真靠谱,照着这些信息去找,还真找到了人,没费什么事,可就着死者名字简单一打听,就觉得不对劲

    苍了天了,这死者跟梁维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和昌家有大大的关系,他生母是昌家庶女,他得唤昌弘武一声舅舅!

    而且这个人他不认识,明显前头有坑。

    谁要算计他?

    申姜不在,想不去,也不是没办法,就是有点麻烦,叶白汀心下转的飞快,满打满算,他在这里没几个仇人,疤脸被他揍的到现在还没醒,不做人的义兄贺一鸣在外头,这会儿能搞事的,似乎只有布松良了。

    可布松良是万万不会杀他的,鱼死破没必要,一来不划算,杀了他,布松良也落不着好,申姜不是没脾气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认栽;二来——他一个囚犯哪来的排面,他不配啊。

    布松良是什么人,头顶有人,自认技术独一无二,无人望其项背,跟个没有明天的囚犯计较多失格调,他连话都不愿意和他。

    别人是官,他是囚犯,形势比人强,别人铁了心要坑他,他就是装晕,装病,别人也能把他掐醒过来,抬出去,不如过去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白汀站起来,似乎起猛了,力气不支,“哐”一声撑在牢门上,门锁哗啦作响,十分吵人。

    “抱歉,”他朝邻居道了个歉,站直了,看来人,“走吧。”

    来人见他乖顺,没太为难,带着他往外走。路有点长,像是绕着什么主线走的,没走出诏狱大门,拐进一道偏门,来到另一个空间。

    是仵作房。

    叶白汀只去过法医室,没见过仵作房,但这里苍术皂角的味道很重,不管桌上摆饰,还是墙上挂的衣物工具,都与验尸这项工作有关。

    四周很安静,只有最里边的房间门关着,有声音,大约是谁在忙。

    “里面的人忙,你先在这里等会。”

    这人随一推,把叶白汀推进一个房间,关了门。

    “哗啦啦——咔嗒——”

    是锁链绕过铜锁的声音,叶白汀不要太熟悉,这是在外头上了锁,他被关在这里头了?

    不见面不虐待,只是为了把他关起来?

    叶白汀靠在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起初外头很安静,慢慢的,有人来去,低声话的声音也隐隐传了过来。

    “指挥使要送新犯人来”

    “那边已经腾地方了是亲自审问”

    “还不知人是死是活呢有没有我们的活儿”

    “要不要过去露个脸”

    仇疑青要来?审犯人?

    叶白汀眼梢快速颤动,两息过后,面容舒展,唇角微勾,这样啊那没事了。

    放松下来,他开始观察自己所处房间,这是一间停尸房,空间不,有八个停尸台,但都空着,什么都没有布松良是不是太心眼?怕他随便验尸,就把所有尸体都移走了?

    房间很冷,冻得人脚冰凉,叶白汀不是不怕冷,是这些日子过来,也习惯了,冷就冷点,反正死不了。

    可是他无聊啊,没事干不就会时不时觉得冷?他开始翻一边的东西,停尸台上没有尸体,柜边倒是有骨头,还一堆,他随便瞥两眼就知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应该是刚送过来不久,还没整理。

    锦衣卫新上任的指挥使是个工作狂,北镇抚司上上下下事都多了起来,案子多,仵作房接来的尸体也多,紧要的,新鲜的尸体都验不过来了,何况骨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