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来人是我,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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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姜感觉吃了满肚子黄连,有苦不出,想象中的升官发财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好在案子相关人混了个脸熟,他叫下一个个召集到梁宅,顺便按娇少爷要求,重新勘察一遍现场,并简单绘制下来,标明重点。

    完事回去喝口茶,下头回话都到了,先问哪个?

    “先问——”

    申姜看看上纸团,娇少爷没吩咐啊!算了,抓个阄吧。

    闭上眼睛把纸团往桌上一扔,随便抓了一个,打开——哟,刺激!就你了,谁叫你倒霉呢!

    “叫安荷进来。”

    安荷是死者妾,个子偏高,人很瘦,倒是腰细腿长了,就是胸有点平,身材也就没那么婀娜,五官还可以,中庭偏长,十八九岁的年纪,不会显老相,却一定不甜媚可人,要不是低眉顺眼颇有些温柔气质,实在让人想不到梁维为什么会纳她,是青楼女子不够娇,还是家碧玉不够软?

    申姜照叶白汀要求,把对方特点刷刷刷写在纸上,想想后院几个妾都是这类型,顺便也写了一笔,心叹人有千样,不知这位梁大人口味怎么就这么独特,身上没几两肉的婆娘,抱起来舒服?

    “总旗大人妾身之前该的都了,万万不敢隐瞒”锦衣卫声名在外,安荷脸有点白。

    “今儿个问你点不一样的,”申姜大马金刀坐在案前,很能唬人,“你当夜和往常一样,家主没叫人吩咐后院,就是不需要女人伺候,后院到点关门下匙,没人敢走动,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第二天管家出事了不准走动,你们才知道这件事,这宅子规矩够严啊——不准动,就一个都不敢动?”

    “这您要有此怀疑,妾身不敢打包票,可之前因犯了禁被打死的,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安荷抖了抖,“想在这家里好好活着,老爷的规矩,一丁点都不能违抗的。”

    申姜完成过度,像模像样的问纸上问题:“梁维多久叫你们伺候一次?谁伺候的最多?”

    安荷垂了头:“家主不重欲,后院换的勤只是贪新鲜,不是好这个,十天半月里,最多一两回,这半年里,妾身被叫的最多。”

    “我看后院姑娘不少,为何偏你受宠?”

    “这大概是妾身乖顺,从不多话。”

    “他喜欢你怎么伺候?好哪种姿势,劲大不大,来的快不快?”

    “这”安荷瞬间红了脸,不知道这问题是开玩笑,还是在真问,更不知该不该,怎么。

    申姜一拍桌子:“讲!”

    安荷抖了一下:“老爷爱背背后的姿势,不怎么怜惜人,劲很大,会痛,过程中妾身最好不要话,不要动,否则日后被厌弃赶出去事,当下一定会被惩罚,倘若被用了工具,没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申姜拿笔,刷刷刷把答案写在纸上,继续跟着问题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亲热方式,拥抱,还是亲吻?”

    “老爷从来不会抱我们,也不会亲,过程中也不亲。”

    “哪里都不亲?”

    “也不是特别兴奋,不能自持的时候,老爷会亲吻我们的眼睛,但是得蒙上烟松纱。”

    “事干完,从不留任何一个人过夜?”

    “从不。”

    “他有没有外室?特别喜欢的姑娘?”

    “大人笑了,若有喜欢的姑娘,娶进门不就是了?老爷本事大,除非看上的是公主,官家姐想娶一定能娶来,外室就更不可能了。”

    “缘何如此笃定?”

    “老爷好饮酒,可公务繁忙,能放心醉饮的会不算多,他每次前一天酒醉,后一天必叫我们伺候,过程中也会饮酒助兴,没有酒,似乎兴头起不来,酒与茶不同,老爷若在外头饮了酒,妾身等必能闻出来”

    申姜照着纸上问题,一个一个问,一条一条写,问的很仔细,记录的也很完整,连语气词都没漏。

    问完这一个,叫了管家李伯:“夜里家主身边没人伺候,你们这些人挺会偷奸耍滑啊。”

    李伯眉心习惯性紧皱,一脸苦相:“大人可误会了,不是咱们不想伺候,是自打那楼建成,家主过去都是独来独往,不让人跟,连从主院过去的门都要锁上,和楼挨着的角门也不让放人。”

    申姜笔尖顿了顿:“也就是,这楼和外头街巷是连着的?中间有人进来你们也不知道?”

    李伯:“话虽这么,但更深露重的,谁大晚上串门?角门虽不放门房,到点也是会闩上的,墙高院深,外人等闲也进不来。”

    “最近家里常遭贼?”

    “是老爷出了事,大家也害怕麻烦上身,门房田大壮心最黑,跑得最快,顺走的银子最多,到现在还没抓到人呢。”

    “你想清楚,这遭贼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梁维死后,还是他在的时候,家里就开始遭贼了?”

    “这穷人乍富,无有族人帮衬,家中难免被贼人惦记”

    “梁维生前同谁要好?同僚朋友可有串门?同龄人多还是年轻人多?”

    “老爷性子独,不爱交朋友,外头打交道的倒是多,什么年龄都有,到家里来的有个同僚叫鲁鹏池的,关系算得尚可,只是这鲁鹏池年长了老爷六七岁,家中父母妻,诸事琐碎,闲暇并不多,不过最近这几个月也没来了,应该是闹了点矛盾”

    “那你不帮你家家主走走人情,送点礼把关系圆回来?”

    “这个让大人笑话了,人虽是管家,府里的事也不是能了算的,所有库房钥匙,连同家中账册,都是老爷自己保管的”

    申姜一条条记录,写完一张再一张纸,事无巨细,所有人问完,发现自己脖子都僵了,破案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就这么折腾一通,又快子时了!

    他可是只有三天啊!

    饭都顾不上吃,他拔腿就回了北镇抚司,进门前正好遇到指挥使出门,仇疑青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气势凌厉,身影昂藏,一看那眼底杀气,就是出去杀人的!

    他吓的立刻往后蹿,头背紧紧靠墙,一眼都不敢看。

    等马跑远了,再没动静,他探头出来,仇疑青身边常用的副将正按着绣春刀等他。

    申姜:

    副将郑英长得不如主子好看,冰冷气场却沾染的很像:“申总旗,你只有两日了。”

    申姜赶紧行礼:“多谢副将提醒,为指挥使分忧,属下谨记在心,断不敢忘!”

    他火急火燎的跑进诏狱,将问供记录一股脑的塞给叶白汀:“快,现在看!”

    叶白汀平时话慢吞吞,吃饭慢吞吞,走两步都要扶下墙,很不成样子,可对工作态度一向端正,迅速接过来看,一句废话都没有。

    起初纸翻的还挺快,后来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严肃。

    申姜感觉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迷药,这娇少爷话,他总忍不住想怼,不话,他心里更慌,这是解不出来了么?那什么一二三的提示呢?那笃定霜降死亡时间的气势呢?你来啊,老子顶的住!

    叶白汀:“你走吧。”

    申姜:

    你的是什么狗话!什么叫我走,我走了,案子怎么办!两天啊,可只有两天时间了!

    叶白汀蹙眉看他:“申总旗不去吃饭?不饿么?”

    跑腿一天,灌了一肚子茶水,换谁谁不饿,可饭能比命要紧么!

    “工作第一!”申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出这样的话来,“饿什么饿,老子不想吃饭!”

    叶白汀‘哦’了一声:“那我饿了。”

    申姜:

    你不会又要坐地起价,要这要那吧!

    “申总旗想什么呢?”叶白汀把写满供言的纸分成几份,摆到自己面前,“一下子这么多信息,我总得思考整理吧?”

    “那要多久?”

    “你明天中午过来吧。”

    申姜就急了:“少爷!祖宗!您可快着点,刚刚在外头我就被催了!咱们只剩两天半了!”

    叶白汀淡淡扫他一眼:“你把我之前的话告诉他没?”

    申姜一愣,摇了摇头:“没有。”提醒他时间的是副将郑英又不是指挥使本人,他给忘了。

    “那不就结了?”叶白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纸张,“若是晚了,这句话就能保你一命。”

    申姜眼泪差点出来:“可我要的是升官发财,不是保命啊!”

    想想指挥使大人的作风,他就心肝颤,那就是个工作狂,凡事以身作则,自己都能给自己上刑的主,在他面前哪有通融一,真过了日期,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叶白汀:“你再废话,我可能要思考到明天晚上了。”

    申姜:

    原主是个娇少爷,脸嫩嫩哪里都嫩,是父母老来得的子,上头只有一个姐姐,全家人捧怕摔含怕化,宠的上天入地,宠成了个傻白甜。

    傻白甜不是不好,孩单纯善良,对世界充满爱心和期待,挺好的,如果家中一直顺遂,他或可平安到老,可祸事一来,大树倾倒,父亲突然下狱,不日身亡,娘亲心焦急病,跟着去了,要不是姐姐早早嫁去外地,怕也会被牵连。

    忽逢大难,傻白甜少爷受不了刺激,这一段的记忆有些模糊,不知道父亲具体犯了什么罪,怎么家里突然成了这样,官方放出来的结果是贪污,数额巨大,最有力的证据是义兄贺一鸣举报的信件,私账,自己一家死的死,关的关,唯贺一鸣因‘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升官做了刑部侍郎。

    父亲早年无子,收养了失怙失恃的好友之子贺一鸣,一直以亲子待,觉得夺人子嗣不义,才只教养,没让他改名姓记入叶家族谱,律法上讲,两个人并不存在父子关系,也正好成就了贺一鸣的青云之路。

    叶白汀不知事实真正如何,这具身体的父亲到底有没有罪,但贺一鸣不地道,却是板上钉钉。

    踩着养父的血上位,诏狱里的傻白甜弟弟看都不看一眼,不管死活,这样的人是个好人?他不信。

    可惜光占了条穿书的命,占不到一点便宜,原书剧情线起码在两年后,他这个炮灰出场就是死,想活,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会

    这二十天,他一直在默默观察这个地方,这里的生存规则,狱卒进出规律,谁可以用,谁万万不能惹,哪里有会新上任的指挥使很有意思,一来就大刀阔斧,听闻上任第一天就杀了一堆人,诏狱地上的血洗了几天血腥味都没散,诏狱格局和规矩也有了很大变化,比如他牢房的位置,就从里边换到了外边,靠门口很近的位置。

    可能是看他体弱,跑不了,用不着怎么操心?不过这也给了他会,更多观察这里从上到下没一个好惹的,想活着,想活的好,他找到的切入点,必须得一击即中!

    诏狱里外气氛从昨夜起,变化的尤其明显,今天这具尸体非常重要,仵作布松良并不怎么喜欢这项工作,很多时候甚至不愿意上,尸体上的衣服都让别人帮他解,可他有坚实有后台,今天轮值的总旗申姜和布松良有仇,但凡能让对方不好过的事,他基本都愿意干。

    人,时,气氛,都刚刚好,大牢深处还有个敢进来探视的妇人,千载难逢的好会,下一回不知什么时候,再不牢牢抓住,他傻吗?

    申姜也觉得自己很聪明,回去翻阅了犯人卷宗,问了人,发现叶白汀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娇少爷,家人死绝,家产抄公,除了一个不知远嫁到哪找都找不着的姐姐,根本没旁的亲人,嗯,有个义兄,但这个义兄就是把他送进牢的人,别照顾了,人巴不得他早点死在这里呢

    娇少爷要真有本事,他能混个功,要是不行,他把人弄死,根本没人会在意。

    今儿个这事可不是他求着娇少爷,是娇少爷为了活命,为了那一碗米粥,必须得求他,必须得好好表现!划算的!

    仵作房那边忙,布松良匆匆写完验状就回去了,尸体没立刻搬,是稍后,最多一个时辰,停尸房就能腾出位置,到时着人再搬。

    申姜一看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搞点私货都对不起这运气,里外安排好,悄无声息的走到叶白汀牢门前:“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叶白汀抬头看了他一眼:“粥呢?”

    申姜啧一声,把拎着的食盒递进去:“老子过的话,会不算数?”

    叶白汀捧起粥,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

    完全不像平时牢中伙食,又凉又腥,粥有些烫口,水汽氤氲了眉眼,上面一层薄薄的米油,入口微甜,清淡又熨贴,脾胃一顺,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喝完了没,快点!”

    “好了。”叶白汀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碗粥,斯文的擦了擦嘴角,“走吧。”

    申姜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看着那位娇少爷慢吞吞站起,腰身细的一阵风就能吹折,一步一晃的走到门前,扶了了扶门框才站稳。

    挺的,形状好看,指节纤细修长,指尖圆润有肉,看起来巧巧,很好捏的样子就是有点脏。

    “净。”

    “你什么?”申姜看着停尸台前的娇少爷,有点没反应过来。

    叶白汀微抬着臂,神色平静的重复了一遍:“净。”

    申姜难以置信:“你让老子,打水伺候你?”

    叶白汀:“申总旗打算帮我翻检尸身,脱死者的衣服?”

    那绝计是不可能的,申姜嫌弃的挥挥,让自己的弟打盆水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双有点脏的干净起来,是什么样子

    “申总旗可看够了?”叶白汀洗干净,拿帕子擦干,“某可要开始了。”

    这一眼有点凶,淡淡扫过来,也不知怎的,特别有威慑力,申姜下意识挪开位置,退了两步才绷住,这娇少爷怎么回事?刚刚还弱的跟鸡仔似的,走路都费劲怎么突然精气神十足,像会发光一样,眸底生异彩,眼梢敛神芒,整个人气势迸发!

    这诏狱里还有没被绝望和死气吞噬的犯人?

    “死者男,身长七尺,体瘦,发散,衣乱,角膜重度浑浊,尸斑指压不变色,躯干两侧现腐败血管”叶白汀低头验看尸身,眉睫微扬,给出第一个判断,“死亡三日有余,确切的——他死于九月十七凌晨,寅时。”

    申姜第一反应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外面消息进不了诏狱,就算之前布松良验尸笼统的给过死亡时间,也只是‘三五天’这样的字眼,他怎么知道死者死亡时间,还具体到连寅时都有?真的还是假的!

    “很难么?”叶白汀不看也明白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多震惊,“验不出来,才该反思自己是不是技术不足。”

    这具尸体粗粗一掠,有经验的仵作都能知道死亡至少三日,但法医的视野,应该要更开阔,比如——

    “死者肩背衣服痕迹有异,微湿又干,凝点细均匀,不是雨,不是雪,是霜降”

    申姜:“你怎知是霜?就不能是雨雪?”

    叶白汀看傻子似的看他:“今日九月二十,尚未入冬,哪儿来的雪?京城近一月无雨,死者从哪沾到雨水?天上云层么?”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九月二十?不,不对,就算没雪,你怎么就知道外头没下过雨!”申姜更惊,诏狱里外守卫森严,难道这娇少爷跑出去过?不可能!

    叶白汀闭了闭眼:“九日前,轮值狱卒李二冠告假去吃了趟酒席,回来新妇貌丑无盐,新郎醉后仍不敢与友同厕,夫妻生活必定不协,实不该挑选‘十一’这样的单日子成婚,不吉利;三日前,换班守卫毛伍以自身当值经历编讲鬼故事,准确又细致的描述了前晚环境,霜于寅时降,卯时收,因是今秋第一场早霜,大家印象非常深刻,其后两日还调笑这秋霜是昙花一现,只来一晚便不来了,莫不是个羞羞答答的新嫁娘;昨日牢里放饭,有人动作慢了一点,被牢头赏了鞭子,有粥喝就不错了,外头这个把月可没下雨,罚去矮牢讨天刑,别新鲜干净的雨水沐不着,连碗馊粥都没的喝”

    九日前的婚期是九月十一,三日前一晚来了今秋首次有且唯一的霜降,历时不到两个时辰,京城近一月没有雨,死者衣服上湿了又干的痕迹只在后肩背,与前身衣服布料成鲜明对比——

    所以死者死于九月十七寅不是明摆着的事?

    还用得着拿脑子想?

    指挥使的话已经下来了,断不可能更改,他只是个总旗,在诏狱里头吆五喝六,耍耍威风,在外头本事不显,真要有本事,也不至于到今日还是个总旗,他不精于查案,底兄弟们的脑子也不够看,头儿限时三天要结果,没这王八蛋,一准得栽。

    那可是军杖一百啊!会死人的!

    再前头他已经为这个案子付出了精力和时间,还亲自看了案发现场,走访问供,现在放弃也太亏了!

    可这王八蛋也不能不治,心眼太坏了!

    申姜不想在王八蛋面前认怂,太折面子,又不能硬气的转身就走爷用不着你,眼珠子一转,抬起从对方里抢过来的白软米糕,重重扔在了地上。

    顿时五马分尸粉身碎骨!

    他还大脚踏上去,狠狠碾了碾——面部狰狞,神色狠辣!

    看到了么?扔了都不给你!

    叶白汀:

    左右邻居:

    浪费粮食可耻!农民伯伯会哭的!你不要可以给我啊!悲愤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申姜爽了,抱着胳膊,大马金刀的站在牢门前,眼角斜睨:“你想要热水,行啊,老子还可以搭你一身粗布衣,热粥照之前约定,一口都不少你的,可你再想要别的,没门!”

    他微微前倾,一口白牙阴森:“你乖乖的听话,助老子升官发财,老子让你有好日子,敢再起心眼害老子——老子就是要死,也先掐死你陪葬!”

    叶白汀视线滑过地上已看不出颜色的烂米糕,话仍然慢吞吞:“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废话就不必了,我这里有几个提示,总旗要不要听听?”

    又有新东西了?那当然是要听的。

    申姜站直,迅速那眼角撇了撇四周,这个点是提犯人行刑问话的时间,王八蛋牢房位置不错,挺清静,除了左右邻居没别人,丢不了什么人。

    他清咳一声,抬起下巴,一脸‘既然你求了我就随便听听’的纡尊降贵:“吧。”

    叶白汀舔了舔唇:“指挥使原话是三日内没有进展,军杖百。”

    申姜瞪眼:“老子耳朵不聋!”重复这个有什么意思,吓唬他吗!

    叶白汀:“有进展和破案是两回事,破案是客观事实,‘有进展’是主观判断,也就是,三日之内,只要你拿出来的东西让指挥使满意,就不会挨板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