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坦白感情
她气息极其微弱,几乎去了半条命。
二人的双双脚都被长钉钉在了墙面上,勃颈上套着项圈,像是对待畜生一样,看着非常不人道。
一个年轻女子,里拿着根淬了毒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地板上,笑的格外刺耳。
“咯咯咯咯咯”
“你们真是好样的呀,上赶着来给我送人,真是一对儿乖巧的宝宝。”
这女人一开口,声音十分苍老,可定睛一看,那张脸,怕是连十岁的孩子都不如,看着极。
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最多八九岁,可身子却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发育的极好。
头发有些花白,像是老太太一般。
全身上下,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气息,像是有人把不同的人身上的部位组合在一起,组成了她的模样。
女子拿过旁边的水盆,里面装着的是一盆绿色的液体,苍蝇掉进去,顷刻间化为乌有,看着腐蚀性很强。
她将鞭子的一头放进去泡了泡,又重新拿出来。
“嘶——”
一道狠狠的鞭子抽到玄渡身上,她被疼的醒了过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想喊都无力喊。
“哟,醒了?”她放下鞭子,走到玄渡身边,挑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又一脸嫌恶的放开。
“你长得真让我生气!”
突然,古怪女子里的鞭子一挥,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玄渡的脸上,那药水的腐蚀力瞬间将她的半张脸腐蚀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你!”她大怒,怒视着眼前这个丑八怪。
“你什么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凶我?”女子讥笑一声,又走到上官青岚身边,端起他的脸看了看,一脸陶醉的
“啊这才是我梦中的容貌,这才是我的情郎啊”
像是十分迷恋上官青岚一般,她一副舍不得放的模样,眼里还有几分纠结。
玄渡脸上的伤口疼的她几欲昏厥。
深可见骨的鞭痕就打在她的左脸上,靠近耳朵的部位,连带着下巴也有一点,整张脸看着有些扭曲。
“真美啊”女子迷恋不已,轻轻地摸了摸上官青岚的脸,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工艺品,要多心就有多心。
他们二人三日前,一路跟随着贺朝留下来的记号去寻他。
可惜,最后贺朝没找到,反倒是遇到了一帮子穿的稀奇古怪的人,浑身带着剧毒,的话也不像是大陆几国的语言,颇为古怪。
最为离谱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把他们两个毒晕了过去,让人带回来后,便是不由分的一阵折磨。
最开始,她的态度还算好,试图把他们二人变成自己练蛊的工具,想让他们吃下桌上的那一堆恶心吧啦的虫子。
她本是学医习毒之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来头,想拒绝。
可还没开口,这死女人就把她给绑起来了,想用强的法子。
幸好她快,对着她的脸扎了一针,给了自己活命的会。
那是镜玉星传给她的秘术,能在短暂的时间内让被扎针的人感到无尽的痛苦,尤其是被扎的部位,疼的想要撕下那张皮,恨不得用刀削去用火烤烂。
也是因着那根针,他们两个这会才没变成蛊虫的寄宿体,而是被挂在墙上鞭打。
“呸!丑女人,你有什么好嘚瑟的,老子的针还在你的脸兜子里呢,你要是敢对我们下,我他妈的马上就灭了你!”
玄渡吐出一口血沫,忍不住吼了她一句,试图让她离上官青岚远点。
同时心里也是埋怨这王子,生的这么好看做什么,这巫族女子都忍不住动心了,动不动就被他迷住,下意思的想要喂他吃**蛊。
师父曾经过,在南疆地区,有个部落,里面的人出来的全都是巫蛊师,一个个习得一身牛逼哄哄的蛊术。
这个传闻早在二十多年前也算是如日中天,但是不知为什么,后来逐渐就没人提及了,她也不过是在因为感兴趣才学了些相关的知识。
巫蛊师,但凡是女子爱上了一个男子,便会喂他吃下那诡异的**蛊,让那个男子对自己死心塌地不,还如同狗一般听话。
一想到上官青岚迷恋这个丑八怪,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实在是恶心的不得了。
她昨日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女人从口中吐出了一包虫子来,还当成宝贝似的,放在心玩弄着,最后又吃了进去,差点给她看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那巫蛊女子听见玄渡吼她,瞬间就怒了,瞪大着眼睛转过身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着我大呼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她恶狠狠的完,脸上狰狞的不得了。
但玄渡可不怕。
她生来性子便是个倔强的,连毁容都不怕,会怕死?
“你杀我!你要是杀了老子,你的脸就永远疼痛,痛死你吧瘪三!”她也毫不客气的回怼,还骂了句瘪三。
这词还是师父教的,用来骂人极其狠绝。
“瘪三!瘪三瘪三!瘪三——”她大声的骂着,像个不要命的疯子一样。
此举是为了刺激这个女的,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眼前这个矮不拉几的疯女人,脑回路很去奇葩,你越是乖巧她越是得寸进尺,非常不高兴。
可若是你越狠绝,越是不怕,她反而会突然的愣住,随即安静下来。
果然,那古怪女子看着她骂的这么欢,也不生气了,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突然就陷入了沉思。
玄渡喘了口气,心想幸好这人是个还算好拿捏的性子,若是来个正常人,她还真不一定管得住。
见她安静下来,玄渡的视线又落到了了上官青岚的身上。
这会旁边的王子昏迷不醒,整个人都是苍白色的,失血过多引起的短暂性昏迷,若是再不及时的救治,恐怕就嗝屁了。
她可不想回去后被绯青染那死丫头埋怨。
可怜的玄渡不仅要操心自己,还要操心旁边这个傻子,心里好不惆怅。
他们两个已经失踪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绯青染什么时候才来救他们。
正安静片刻,坐在椅子上的古怪女子突然发出怪叫声来。
“吼呕嘶吼吼”
像是野兽,又不完全像,有些古怪阴森,整个屋子内突然充满了异香。
玄渡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这个古里古怪的女人。
“这、这是要放大招了吗?”她声嘀咕,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女人突然趴在桌上,腹部一阵一阵的抽搐,就像是吃坏了肚子想要吐出什么东西似的,嘴里不断地发出怪声。
周围的异香就像是从她的胃里发出来的,一阵一阵的怪声后,浓郁的不得了。
玄渡最讨厌熏香,有些受不了,想捂住自己的鼻子又动弹不得,只好强行屏息。
但内力流逝的厉害,屏息也坚持不了多久,无奈只好慢慢的吸气,刻意避免那股诡异的香味。
突然!
女人吼了一声,一个东西从口中掉下来,带着许多粘液,黏答答的掉在桌上。
看见了这一幕的玄渡差点吐出来,无声的干呕了一下,眼泪直流。
“我操嘞,这这好恶心啊。”她声嘀咕,又强迫自己去看。
只见女人拿起那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用弄去上面的粘液,最后竟然是用舌头去舔,将粘液吞入腹中。
“呕——”
玄渡受不了了,头一低,隔夜饭就这么吐了出来,旁边也传来了一阵呕吐声。
她转眼看去,上官青岚不知何时醒来,看见这一幕也是直接吐了出来。
那女人还在舔着,最后那个东西终于露出了真容来。
是一个蟾蜍状的东西,还是个活的。
她嘿嘿的笑着,阴森森的,把蟾蜍放在桌上。
只见那个鲜红色的东西,突然大嘴一张,里面的东西就全都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什么样的虫子都有,全都往外爬。
女人阴森森的笑着,伸出去接住那些虫子。
玄渡震惊了,上官青岚又差点吐了。
只见那些虫子,居然从女人的皮肤上面钻了进去,钻进了她的身体里!速度非常快,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一点,干干净净的,跟幻觉似的。
“噫——”
胃里七荤八素的玄渡强行忍着恶心,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一脸陶醉,像是兴奋至极,神情有些猥琐。
上官青岚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下,虫子钻完了,她又将蟾蜍拿起来,吞入腹中,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非常满足的发出古怪的**声。
玄渡已经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怪物啊,这么恐怖。
&p;qt;呵呵呵&p;qt;
女人看到玄渡的表现,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然后转过身朝着屋外走去,只
听砰砰几声响,门被关上了,屋子又安静了。
&p;qt;这究竟是什么怪物?&p;qt;她喃喃自语道。
上官青岚忍住胃里的恶心和翻江倒海,看了她一眼:&p;qt;我们被关了几天?。&p;qt;
&p;qt;三天了吧?&p;qt;玄渡叹气,目光幽幽的看着上官青岚。
“我,这位哇王子殿下,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这么容易晕过去,我们还有会逃走吗?我想救你都救不了。”
她语气颇为埋怨,配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上官青岚本想出口问发生了什么,可目光在触及那恐怖的伤口时,话又收了回去,只嗯了一声,声音极其虚弱。
虽然玄渡随身还带了些伤药,可现在却没办法拿。
二人都是叹了口气,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上官青岚心里想的,和玄渡不同,他在思考为何贺朝留下的记号会被人知道,更是遇到这么一个奇葩的女子。
一边想着,他就闭上了眼睛,吓得玄渡赶紧开口大喊。
“喂喂喂,你别睡啊!你现在失血过多,一睡觉就过去了啊。”
她是真的怕上官青岚一觉睡到阎王殿去,到时候想救都没法儿救。
听着耳边咋咋呼呼的声音,他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没睡,在想事情。”
“想什么?想绯青染吗?想她什么时候来就我们?”
他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为什么贺朝的记号会是这样,把我们带到了这个鬼地方不,还连他的人都没找到。”
上官青岚看着仰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桌上的东西,也不去看地上吐得那一堆,否则他是真的会忍不住再次吐出来。
玄渡比起他,忍受能力厉害些,这会面色如常,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吐过了也便是过去了。
“你的有道理,贺朝留下的记号为何找不到人呢”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回想着三日前发生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在柳家院里。
“我要去找他们!”
绯青染站起身来,一脸坚定,什么都不肯听劝,一定要亲自出去找上官青岚很玄渡他们。
龙月纱依旧是那幅淡漠的样子,坐在旁边喝着茶,笑吟吟的。
“那便去吧,顺便寻寻贺朝,他去了这么些日子,多半是出事了。”
她的不紧不慢,仿佛不是在自己的下一般。
绯青染皱眉,没什么,只是转身回了屋子里去换衣服。
出门只能穿些寻常的粗布麻衣,不能太过显眼。
见她如从坚定,白式景想了想,决定跟着去,也回了屋子里换衣服。
片刻后,二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粗布麻衣走出来,龙月纱招示意他们过去。
“怎么了?”
“母亲,可是有什么事要?”他面色冷淡,可态度却是比在九阳好了不止一倍。
穿着一身红色华服的女人笑了笑,示意身后的侍卫拿出一个盒子来。
她挽起袖子拿着盒中的东西在二人脸上画着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看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大众的不能再大众的脸出现在眼前。
侍卫递过去一面铜镜,二人照了照。
“你居然会易容术?”绯青染惊呼,像是十分惊喜一般。
白式景什么都没,只是默默的将铜镜放下。
镜中的他分明是自己的那张脸,可却是黯淡不少,五官分开后是自己,合在一起又不像是自己,极为神奇。
龙月纱只笑不话,示意二人该走了。
他们点点头,嘱咐了黑龙几句,离开了院子。
院子中的人都是隔三差五的离开,现在整个院子里只剩下龙月纱和黑龙,其次便是那沉默寡言的侍卫了。
里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韩九云,便再无其他人。
天色渐晚,已经有些黑了下来。
两个穿着粗布灰色麻衣的人走在大街上,其中一个拎着一个篮子,而另一个则是背着一个背篓,二人都带着斗笠。
“街上有些不寻常。”
矮些的那个人声的了一句,身边的高大男人点点头,伸将她拉住,拐了个弯走进了一条巷子里。
这里穿过巷子,便是能到达另一条街道了。
绯青染轻轻地拿出自己的,率先走出巷子,踏入了那街道上。
中突然空了的白式景无奈的笑笑,抬脚跟了上去。
二人经过一处驿站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东西打碎的声音。
听觉敏锐的绯青染当即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飞快的走进其中一条巷子,一个飞身,悄然上了那驿站的屋顶去。
轻轻地掀开一枚瓦片,里面的景物尽收眼底。
白式景也随之跟上来,二人对视一眼,匍匐在屋顶上,朝着屋内看去。
里面红纱罗幔,美酒佳肴,站着两个人。
“你放开我!你做什么?”
银烛不停地挣扎着,想把自己被抓住的抽出来。可眼前这个冷着脸的男人就是不肯放,抓的她死死的,那双眼睛就像看待猎物,危险无比。
冷着脸,眼底却是一片悲凉的苍羲欲言又止,看着不停地想要挣扎逃离的少女,心中一片苦楚。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堪么?”
少女眼神坚定,朱唇轻启,的却是极其伤人的话。
“呵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是南海的神,而我不过一个低贱的女子,我何德何能,让摄政王如此厚爱?还请放我离开,我夫君还在等我。”
她着,想要往门口走去,被男人一把抓住,困在身前,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银烛,你当真这般讨厌我?”
“是。”
“呵那你为何又爱慕我?你是在耍我么?”他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女子的脸上,带着几分苦涩的意味。
银烛咬着牙,一把推开他。
“对!我就是骗你!我就是为了让你放我走,你明白了吗?”她大吼,推开门离开了这间布置的极其温馨的屋子。
待女子走了之后,那身着玄色华服的男子,沉默的站在门口,就这么伫立观望,看着红纱女子离去,眼底的失望和遗憾写满了整张脸。
他的直觉极其敏锐,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猛地抬头往头顶上看去。
绯青染瞬间拉开白式景,二人离开那瓦片的缺口处,险些被发现。
“走!”她低声了一声,拉着白式景的往远处跑去,运起轻功猛地朝着最远处的墙壁飞去。
那男人的直觉太过敏锐,现在已经察觉到了二人,几个侍卫也全都涌了出来。
幸好她的轻功极好,带着白式景飞快的逃离了驿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顺利躲过的二人靠在墙壁上,这是一条黑漆漆的死胡同,看着应该没什么人来。
绯青染大口的喘着气,把里的篮子放下,坐在了地上,开始沉思起来。
那男人生的很像一个人,看着颇有眼缘,可到底像谁,她又完全想不起来了,脑海中一片浆糊。
看着她坐在地上,白式景也坐了下去,放**后的背篓,二人靠着那面脏兮兮的墙坐在一起,紧紧地挨着。
沉默许久,他突然伸出,抓住了绯青染的。
“青染,你”他欲言又止,想什么,又不知道什么。
少女沉默的看他一眼,想拿开自己的,却被抓的紧紧地。
她知道白式景想问什么,但是她现在无心这些,问了也是白搭。
“眼前的事要紧。”她摇摇头,缓缓了这么一句。
可白式景还是不肯放开她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身边的女子,眼底的那股情绪越来越重。
哪怕是从前,她生气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冷淡过,更是从来没有这样沉默寡言过。
绯青染真的变了,变化极大,比以前冷漠太多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眼底压抑的情绪仿佛要一瞬间爆发出来。
二人安静的坐在这昏暗的巷子里,绯青染的眼底是几分看不透的情绪,也同样盯着白式景,看着他眼底的那点熟悉的情绪。
“你”
一句话还未完,眼前的男人把斗笠一摘,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要的话。
绯青染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顿时变得有些无措起来,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隐忍自己的情绪。
他伸把少女的斗笠摘下,紧紧地扣住她,就这么深深地吻了下去。
许久后,他才放开了脑子一片空白的绯青染,带着些许笑意,二人的脸近在咫尺,互相注视着。
“绯青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能不能告诉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充满了磁性,舒朗好听。
少女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要什么,又没有出来。
她到底对白式景是什么样的情绪?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以前,她应该是喜欢他的,是爱慕的。
可是后来她好像是恨他的,讨厌他的。
现在呢现在又是什么?
恐怕连绯青染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白式景,也从未真正忘记过他,没有彻底把他抛之脑后。
因为七夜恨他,却最终恨不起来选择相信他。
因为在西域时他的话而想要托付终身,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化击碎了那黄粱一梦。
乃至现在,每当面对白式景的时候,她更多的是逃避,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是什么感情,是什么看法。
上官青岚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她也尝试过去接受,但是
但是当眼前这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前的时候,好像自己接受上官青岚的那点容忍度,就变得有些可笑,有些嘲讽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着,看着对方眼底的那点情绪。
白式景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棕黑色的瞳孔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彩色,像是绘画出来的一般。
他生了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此时却含情脉脉,很是勾人,就想要把她吸进去一样,里面的柔情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我爱你,仰慕你,喜欢你,爱护你,想陪在你身边。这些,从十二岁起,便是没有变过,绯青染,我一直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站在你身边的,从来没有哪一天,是怀着其他的目的,为了别人而站在你的左右,你明白吗?”
白式景看着她的双眼,轻声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素银簪子。
不等她开口,就这么轻轻地、温柔的,将那素银簪子簪在了她的三千青丝当中,挽住了那有些散乱的发丝。
“你呢?你是怎么看待我的?若是你若是你不喜,等事情结束我便离开,可好?”
他不想强迫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加在她身上。
绯青染垂下眼,沉默了半晌。
白式景看她当真不想见到自己,释然的下笑了笑,随即放开了。
可没想到的是——
“你唔”
绯青染突然一个翻身,直接将他跟着自己一同站起身,就这么靠在墙壁上,垫着脚就吻了上去,比起他刚才的温柔心,她反倒是霸道的不得了,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吻到骨子里。
他的大脑空白了片刻,随即满眼都是惊喜,回应了她,伸揽住她的腰肢,二人就在这空荡荡的巷子里缠绵。
这个吻不单单是吻,而是二人纠缠了多年的感情,终于得到了释放,终于名正言顺了起来,可以不用再忍耐,能够真正的站在彼此的身前,一句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冷静下来,绯青染放开他,脸上挂满了泪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
曾经,她将眼前的人当做自己的一切,是自己的归宿,是唯一的亲人。
后来,她以为他不要自己了,背叛自己了,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她不敢再信任他,不愿意面对他,心中哪怕没有恨,也要强迫自己恨上他。
“白式景,你真的好可恨!”
少女突然哭着,了这么一句话,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可白式景却是莞尔一笑,眼神温柔的不行,伸出,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俯**,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
他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真的和她无缘了。
差点
“绯青染,你真的入了我的心了。”他拿起绯青染的,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边,用脸颊感受着她心传来的温度。
多少个日月,二人同吃同住,多少载的相处,都不能让他亲口出一句爱慕。
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出来了,能坦然的接受了。
一想到起初,还是武家的当政的时候,眼前的少女调皮的不得了,偏生还非常不解风情,总是将他推给苏画,推给其他人。
不知他生了多少闷气,吃了多少飞醋,都换不来眼前人的一点理解。
可当她懂了这情绪的时候,他们又都变成了那样,分隔两地,无法相聚,甚至关系一度恶化。
他紧紧地抱住眼前人,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去。
这段日子,绯青染瘦了许多,哪怕是二人穿着许多层衣服,他也感受到了她极为明显的骨头轮廓。
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离开,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定居,可好?”
她没话,只是回抱了他的腰肢,闷闷的嗯了一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里,仔细的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
这是二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以这样的心情坦然面对对方,也是第一次这样紧紧地拥抱对方。
第一次的相遇仿佛过了好几世,又仿佛就在昨日。
“白式景。”
“嗯。”
“白式景。”
“嗯。”
“白式景”
“我在。”
“我娶你吧。”怀中的少女突然闷声了这么一句,他险些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随即,又莞尔一笑,笑的格外温柔。
“好,我嫁给你。”
就像是开玩笑一般,绯青染着要娶他,他也答应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依赖,他轻轻地将下巴靠在她的头上,埋入她的发间。
绯青染身上几乎没什么味道,她也不喜欢带香囊,可他就是能闻出来,这股淡淡的香味,是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拥有的。
“绯青染。”
“干嘛?”
“没什么,只是好想你。”他笑着,温柔的拍了拍怀中的人。
眼下还不是这般儿女情长的时候,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去完成。
等到大局稳定,尘埃落定,百姓安居的时候,就是他二人的归途。
“好了,我们该走了。”他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怀中人的背,想让她站好。
可一向冷淡坚忍的少女此时却跟个孩子一样,不肯站直身子,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就这么抱着,也不话。
他知道她心中万般委屈,藏着许多事,也吃了不少苦。
“你再这么抱着,恐怕我们要在这儿过夜了。”他笑了笑,轻轻地把绯青染的抽出来,双抓着她的肩膀。
眼前的少女一副委屈的模样,眼角的泪水都还挂着,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怎的还哭上了。”
白式景温柔的替她擦擦脸,牵着她的往巷子外面走去。
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撒娇的时候,马上就冷哼一声:“没哭,走吧,我不抱你就是了。”
“噗嗤。”
看着突然就翻脸的人,他噗嗤一笑,突然一把将她抱起。
“那好,我抱你就是了。”
二人就这么你闹我闹的,从巷子里走了出去。
待走到巷子口时,他才把人放下来,牵着她的往大街上走去。
现在他们要去找贺朝留下来的暗号,只有跟着暗号才能找到上官青岚跟玄渡。
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离开的地方,走出了一个人,狠狠的捏紧拳头,有些咬牙切齿,不知道在些什么,随即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二人趁着月色和大街上的灯笼光,一路找去,在一个墙角看见了贺朝的暗号。
是一个用炭笔画着的细月亮。
亏得白式景夜视能力极强,又足够细心,这才在黑灯瞎火的地方看见了这个暗号。
二人根据暗号指引的方向往远处飞奔而去,身姿轻盈,几个眨眼间,施展轻功落在了原处的墙头上。
在落脚处,又发现了一处暗号,仍旧是这个方向。
绯青染抿唇,看着远处微弱的火光,脚底一蹬,直直飞了过去。
她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需要一个借力就能蹿出很远,这会已经直接落到了最远处的那屋顶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树林沉默。
而白式景的轻功比她差些,只能借力两次方可到达,也落在她的身边,轻声
“这林子里有微弱的火光,应该有人。”
她点点头。
“我先去,你在这儿等着,我轻功能直接落到那火光处。”
绯青染完,白式景也不和她争,只点了点头,了句心。
二人分开,他原地等着,绯青染往远处飞身而去,落在那树林的最上面,脚底踩着一根极细的树枝,往底下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狼狈的人,眼前一个即将熄灭的火堆,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知死活。
绯青染的夜视能力不太好,只能走近些去看。
于是,她悄声往下移了移,待到能看清楚的位置,才睁大眼睛看。
“贺朝!”
坐在火堆旁的男人猛地抬头,眼里寒光乍现,中的剑已经握紧,准备随时就战斗。
可等到看清楚来人时,他放下了里的剑,声音极其虚弱。
“绯姑娘。”
绯青染方才看不清楚,现在一看,贺朝哪里还是什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贵公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白色的衣服都要变成灰色了,脏的不得了,腹部还受了伤,随意的绑了条破布,还在往外渗血。
而旁边躺着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那个极其喜欢话的少年,也是脸色苍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皱了皱眉,喊了声白式景,在远处的人便是直接飞身而来,稳稳落在她身边。
“太子殿下。”贺朝行了个礼,面上依旧是那温润公子的模样。
白式景同样打量了一番,皱了皱眉。
“发生了什么?”
贺朝示意二人坐下,叹了口气
“我本带着侍卫在城中游荡,想寻些会,打探点消息,谁知”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谁知街上的人突然全都追着我二人跑,像是被认了出来,嘴里喊着什么赏钱。我一时情急,带着我这侍卫四处逃窜。”
“因着不想让人发现你们的踪迹,便是一直在城中乱躲,想甩掉那些人,可不知为何,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我,于是”
贺朝苦笑了一下,语气极尽疲惫和无奈。
“于是我便躲到了这林中,也是今夜才躲到这里的,早前我留下好些标记,想提醒你们,但是奈何找不到会回去,便是一路被人追到了这里。我的侍卫也受了伤,现在昏迷不醒,我的银子被人抢走了,所以”
他这话时眼底的那抹不自然,绯青染和白式景都是心里懂得。
贺朝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一直被人尊敬着,何时沦落到连银子都没有的地步?
可想而知,他这些天过的有多狼狈。
绯青染想了想,突然想起那日在城门口看见的告示上,也画着贺朝的模样,心下了然,当即站起来。
“走,趁着月色,我们先回去,白式景,你带上他,贺朝受了伤,我帮着他些。”
少女完,也不管三七二十,抓着贺朝的胳膊一个飞身,直接越过那条隔开树林和对岸的河,直接落到了原处的屋顶上。
贺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俊的轻功,眼底的赞赏极其明显,但被她抓着,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白式景看着根本不管他,直接走了的少女,心中有些郁闷,却也没什么,伸将地上的人捞起扛在肩上,也是一个垫脚往远处飞去。
二人在夜空下躲躲藏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直接带着受了伤的二人快速前往柳家院。
绯青染的夜视能不好,可听觉却是不差。
在路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可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再想仔细听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心中有些疑惑的她摇摇头,继续带着贺朝往前去。
可终究是放不下心,她停在了一处围墙上,等着白式景过去。
带着昏迷的侍卫的白公子稳稳落在她身边,问了句怎么了。
绯青染点点头,
“你先带着他们回去,那儿有人,我去看看,若是我没回来,你再来寻我。”
她放开贺朝,指了指刚才的那处院落,一个蓄力直接落入了那院中,也不等白式景开口拒绝。
无奈,他只好赶紧将贺朝二人送回去。
没了绯青染的帮助,受了伤的贺朝明显极其吃力,轻功也施展不出几分。
二人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柳家院。
来不及进去,白式景把侍卫往他怀中一送,又飞身离开了大门口,向着绯青染的那处院子去了。
她里面有人,许是听见了上官青岚或是玄渡的声音。
刚才见到贺朝的时候,他只言片语未曾提过上官青岚二人,那便是没有相遇过。
黑夜笼罩的城中,一个灰色的身影快速的掠过,带着一片风,稳稳的落到了那处院中。
此时绯青染正站在那院落里,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很是安静。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