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几天后吃早饭的时候, 黛玉就接天埃莉写来的感谢信, 上面同时还提了下, 爱德华又成了长子。
黛玉没想到这么快,看那天费勒斯太太的反应, 总感觉还要过一阵再有个什么外力才成呢。这个外力, 黛玉一时还没有想好, 怎么就成了。
达西看着黛玉把信折好,放在了一边的银托盘里。
黛玉的目光看向了达西:“最近伦敦有什么事吗?”
达西把报纸折好,放在了桌上:“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 还真听到了。费勒斯太太回去后立刻就修改了遗嘱,这算不算事呢?”黛玉抿着嘴笑。
达西笑了笑,没话。
黛玉便知道定然是达西做了手脚。现在在餐厅不好问, 只能等机会再问达西了。。
凯瑟琳夫人接了话:“虽那位太太,费勒斯太太的大儿子看着比较木讷,不过我听到他儿子的闲言更多。真奇怪,这位太太怎么想到要把财产给儿子。”
老达西夫人也在这里吃早餐:“次子总是让妈妈挂心的,这就是你没有次子的缘故。”
“你也没有。”凯瑟琳夫人笑了。
“不过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费勒斯太太改变了主意。我一直觉得就算她那位儿子把伦敦塔炸了,她也不会改变主意。”
黛玉想知道的更迫切了, 可看达西,好像没一点要起来的样子, 反而在那悠闲地切着他面前的培根。
早餐厅的门开来,达西的那位做**官的叔公孙子詹姆斯达西走了进来。餐桌边的人都跟詹姆士友好地着招呼,不过也都隐隐带着些敌意。
如果黛玉生不出继承人来, 那继承彭伯里的就是詹姆士了。
老达西夫人看到詹姆士在乔治安娜身边坐了下来,对达西声:“有些人难道不知道讨人嫌吗?”
达西知道老达西夫人得谁,叉子叉了块肉:“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自己不招人喜欢。”
“这好像是达西家人的特点,从这点上来,我得他确实是达西家的人了。”
“奶奶,他本来就是。”达西把肉想往嘴里送。
“他是,可你看他父亲多好,你没出生前,他都不出现。”老达西夫人喝了水,“这就叫知趣。”
达西把肉放进了嘴里,慢慢嚼着,看碰上詹姆斯在跟乔治安娜话,承认老达西夫人得没错。更何况这位詹姆斯在这已经住了一周多了。
达西拿餐巾擦了擦嘴,把餐巾扔在桌上走了出去。
黛玉也擦了下嘴跟了出去,拿上了埃莉诺的信,对着达西的后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达西停下了脚步,等黛玉跟上来。
“怎么能让一个顽固还傲慢的人改变主意。”
“确实,这种人通常不可能改变主意的。”书房外站着的男仆开了书房门,让俩人进去。
“可现在有人改变了,所以我想知道原因。”黛玉看着达西笑。
达西也笑了:“你的是费勒斯太太罢。”
“是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黛玉坐在了沙发上,仰起脸来看达西,这就表示你要是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离开。
达西看出了黛玉的用意,坐到了黛玉身边:“这个,当然我用了些的手腕。”
“哦……”黛玉拖长了音。
“确切是这样的。”达西停了下,“费勒斯太太的次子在追求柯宁涵夫人。而我们结婚时,我帮柯宁涵夫人挽救了她跟摄政王的关系,柯宁涵夫人认为欠了我个人情,就给费勒斯太太写了封信,这事就解决了。”
“一封信就解决了?”
“嗯,信里还有费勒斯先生给柯宁涵夫人的情书。”
“就凭这个?”黛玉还是相信。
达西咳了声:“可能还有一幅画,当然这幅画像不在柯宁涵夫人手里,可能落入了某位女士的手里……”
黛玉捂住了嘴。
“这位女士一向喜欢敲诈上等家庭,费勒斯先生是继承人,当然要的数目不会少了。”
“明白了,费勒斯太太这是杜绝了那位女士的敲诈。但费勒斯太太恐怕不会为了些钱就投降吧?”
“是,但是如此涉及到摄政王那就麻烦了。”
“这幅画画得是摄政王?”黛玉笑了起来,这点她可是相信的。
达西也笑了:“费勒斯先生为了能赢得柯宁涵夫人的芳心,找了画了张摄政王、他自己还有柯宁涵夫人的画。”
“就算这幅画是他找人胡乱画的,那也确实是件丑闻了。难怪费勒丝太太要这么做了。”黛玉搂住了达西的胳膊,又松了开来,审视着达西,“柯宁涵夫人为什么要帮你呢?她不是对你颇有好感,就因为那件事,就帮你了?”
“对于柯宁涵夫人来,周旋于各色人中,为自己谋得最佳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黛玉点了点头,又把达西看了看:“这么,在摄政王和你之间,她放弃你了。”
“是,放弃了。她认为跟我保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
黛玉噗嗤笑了:“被人就这样抛弃了,多伤自尊呀。”
“她可不会让我的自尊受伤,我只有轻松。况且现在这样也很好。不过你要是愿意安慰我下,我不会反对的。”达西的脸挨了过来。
黛玉把手抬起来,挡在了两个人之间:“既然你没有受伤,当然也不用我安慰了。”黛玉站了起来,“好了,我得去回爱德华费勒斯太太的信了。毕竟以后她也会是个大财主的妻子。”
达西也站了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给安慰,怎么我也忙了半天。”
“可我也忙了半天呢。”
“那我犒劳你。”
“我不需要……”黛玉笑了起来,再要话,嘴已经给达西堵住了。
从书房出来,黛玉摸了摸还有些发热的脸,去了起居室。起居室里太太们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闲聊着。
黛玉看了眼,乔治安娜不在这里,听到似乎有钢琴声,知道乔治安娜在哪里了。但离开了起居室,去室边上的那间专为乔治安娜布置的房间。
乔治安娜专心弹着琴:“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唱得是“斯卡波罗集市”,歌声里带着忧郁,听得让人心碎。
黛玉站在门边,静静听。
乔治安娜唱完了最后一个字,手指放在琴键上,怔怔出神。
“唱得真好听。”黛玉走了过去,“乔治安娜,你的钢琴真是越弹越好了。”
“黛玉你弹得也很好。”乔治安娜把琴谱翻了一页,显然不想让人发现心事。
黛玉看了看手指头:“我现在可没有心情练。”
“因为艾达。”乔治安娜笑了。
“对呀,艾达。等她长大了,让她向你学习吧,好好把钢琴弹好。”黛玉开着玩笑,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舞会可真是让人累的事。”
“是的。”乔治安娜转过了身,“尤其是办舞会。”
“是呀,可是举办舞会还是让人兴奋的。”黛玉的视线垂了下来,“那晚你可是累了,帮我跟好多先生跳了。我都担心怕你累到。”
“没什么的。”
“啊,有位先生请了你没跟你跳,是怎么回事,他不高兴吗?”黛玉看着乔治安娜。
乔治安娜的脸有些红:“没有,休罗达勋爵只是觉得我累了,想让我休息下。”
“休罗达勋爵?”
“他是朗斯代尔伯爵的儿子。”乔治安娜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以前见过的。
黛玉点着头:“我想起来了,你的社交舞会他来过。我记得那时,他还是休罗达先生,是位律师,而不是勋爵。”
“是的,因为他哥哥在印度出事了,所以他成了勋爵。”
黛玉笑了:“看来他是位很照顾人的绅士。”
乔治安娜低下了头。
“他既然是律师,以后我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乔治安娜,下次有机会时,你能帮我向他咨询吗?”黛玉探究看着乔治安娜。
“难道不能问安德森先生吗?还有哥哥伦敦也有律师的。罗达勋爵现在已经不当律师了。”
“我有些问题不想让安德森先生知道,那算了。”黛玉站了起来,好像这个问题很苦恼。
乔治安娜咬了咬嘴唇:“嗯,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他,到时我帮你问吧。”
黛玉笑了:“那太感谢你了。乔治安娜。你继续练琴,我去看艾达了。”放房间外走去。
乔治安娜转过了身,把琴谱翻着,上面全是爱情歌曲,现在唱起来,总是有些不自在。
黛玉在往育儿室去的路上,碰到了安妮。
安妮一看到黛玉就问:“你是去看艾达的吗?我也一起去。”
“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艾达。”黛玉叹了口气,“可我不想这么宠她。勋爵已经太宠她了,她还这么点,勋爵就是觉得她要什么就要给她买什么,那等大了可怎么行。”
“那也是艾达可爱,大家都喜欢。上校也要我多看看艾达,好生一个艾达。”安妮不好意思笑了,看了看微微隆起的肚子,“有艾达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儿……”
黛玉也去看安妮的肚子。费兹威廉上校没有什么必须是男性继承人才能继承的,安妮生儿子还是女儿都可以。想到宾利,那样想要儿子。
老达西夫人的,只要自己生了儿子,就教给自己不会再怀孕的办法。黛玉想笑。
到了育儿室,安妮逗着睡在床里的艾达。
艾达睁着两只大眼睛,蓝色的眼珠子溜溜转着,四下里看,嘴也咧开着。
“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傻笑。”黛玉笑着了句。
雷诺太太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公主,爵爷请你去起居室。费兹威廉太太,也请你去一下。”
“出了什么事?”黛玉转过了身。
“首相被刺杀了。”雷诺太太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天哪。”黛玉叫出了声,快步向楼下的起居室去。安妮跟雷诺太太慢慢走下了楼。
男仆给黛玉一开起居室的门,就可以听到男人们的议论声,老达西夫人和凯瑟琳夫人的话声。
黛玉走了进去,直冲着达西走过去:“珀西瓦尔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达西摇了摇头:“没想消息,不过我得去伦敦了。”
“我也跟你去。珀西瓦尔太太对我不错,这个时候我得去看看她。希望珀西瓦尔先生不要有事,不然对珀西瓦尔太太击就太大了。”黛玉想到珀西瓦尔夫妇俩的感情那么好,实在不想看到悲剧发生。
达西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我去收拾行李。艾达……”黛玉转着身。
“把她交给我吧,你们放心去吧。”老达西夫人接了话,“我能把达西的父亲带大,相信也能管好艾达的。”
“谢谢你奶奶。”黛玉走了过去,情不自禁亲了下老达西夫人。亲完才想到,这个动作她现在居然适应了,而最初觉得有些别扭的。
一个时侯就出发了。黛玉只带了雪雁去,把紫鹃留下来帮着照顾艾达。虽有保姆,但黛玉不放心,就怕没人盯着,艾达会有什么。
同去的还有还有詹姆斯,这位律师,还想从政,竞选下议院议院。珀西瓦尔先生的事,不管是表示慰问还是谴责凶手,都会是个不错的机会。
当天晚上是在布伦海姆宫休息的。
从马乐伯罗公爵从那里知道珀西瓦尔先生已经遇难,表示要一起去伦敦参加珀西瓦尔先生的葬礼。
马尔伯罗公爵夫人引着黛玉上楼时:“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在彭伯里一起跳舞呢。那天晚上,我正好跟珀西瓦尔先生一张桌子得牌,我还赢了他十先令六便士呢。”
“是呀。真的不能相信。我在想珀西瓦尔太太该多伤心。”
达西跟马尔伯罗公爵走在后面:“珀西瓦尔先生,会有很多人怀念他的,即使是反对他的人士。”
“是,他让低谷中的英国经济恢复过来。”马尔伯罗公爵摇了摇头,“我以为会是卢德分子,没想到是一位被俄罗斯无理关押的商人。”
“这些商人,难道自己去俄罗斯经商给关押,就该由政府来赔偿吗?政府可没有让他去俄罗斯经商。”马尔伯罗公爵夫人气愤地。
走在最后的詹姆斯嘴角动了动:“那位刺客现在需要的是位好律师。”
马尔伯罗公爵夫人叫了句:“我想现在全英格兰没有一位正直的律师会为他辩护。”
“可这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力。”詹姆斯回了句,显然对于公爵夫人的话觉得很是可笑。
公爵夫人听出了詹姆斯话里的意思,扭回头去看詹姆斯:“达西先生,我听你也是位律师,看来你倒是很想为这个杀人犯辩护。”
詹姆斯欠了欠身,不再话。
马尔伯罗公爵了个圆场:“夫人,我们还是让客人们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去伦敦了。”
作者有话要: 谢谢娃娃酱、酱酱酱酱酱酱、一美阿爸天使送的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