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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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容懿根本没想着逃避,意乱情迷的回应着他炙热的吻,苦涩的伤痛都被抛到脑后,她太需要他的温暖。

    两人磕磕绊绊的回到房间,舍不得片刻分开,季蔚然粗鲁的甩上门,体内那只蛰伏了30年的欲望之兽挣脱了牢笼,只愿意为她甦醒。

    容懿完全没会害羞,早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眼里、心里只有他为她痴迷疯狂的样子。

    “andre”她无意识地唤他的名,像是撒娇,又像恳求,娇软的声音窜入耳廓,季蔚然用力扯去碍事的衣物,幽深双眸通红得可怕,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但他骤然停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容懿。”季蔚然低哑的嗓音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今天她没喝醉,他不确定她的心意,也不愿意当她一时伤心的慰借。

    容懿目光迷离,似乎不懂他为何隐忍,嫣红双颊娇媚惑人。

    他喉咙顿时发干,低声问道,“怕我吗?”

    “怕?”她一愣,嫣红的脸颊有些呆萌,意会过来顿时笑了,难得大胆撩拨他,“那你轻一点?”

    季蔚然脑袋里有根弦瞬间绷断,目光嗜血如狼,“妳想得美,没有轻的!”低哑嗓音致命且性感,今晚她还是他的,完完整整。

    窗外冰冷的海风仍在呼啸,房里却温暖如夏,炽烈燃烧的热情,让漫漫长夜都嫌短暂。

    他放任自己霸道疯狂,俊美的脸庞布满汗水,哪怕分离在即,他却一点也不想放

    “容懿”磁性悦耳的嗓音无意识的叫唤她的名,深深陷溺,两人心神具醉,暂时抛开即将离别的愁绪,两颗心紧密相依。

    然而时间总是无情。

    无论多希望夜晚过得慢一点,天终究会亮。海平面与地平线的交会处,已经有一抹鱼肚白,就快要日出了。

    疯狂的放纵逐渐归于沉静,即使再不知餍足,也已经疲倦至极。

    容懿背靠季蔚然的胸膛,枕在他的臂弯,明明全身乏力却毫无睡意,她知道他也还醒着,分离在即,没人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睡眠。

    季蔚然骨节分明的大横在她脸颊边,容懿轻轻把玩他修长的指,他立刻握紧,亲密的十指交缠。

    “不困吗?在想什么?”季蔚然翻身从背后拥紧她,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异常清醒。

    “嗯,在想你。”容懿难得坦诚的脱口而出。

    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念,天亮以后,当她踏上一个人的归途,不知道思念会疯狂滋长成什么样子。

    身后男人的呼吸似乎粗重了几分,容懿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连忙开口澄清,“别想歪,不是那方面的想。”

    她虽然撑着不想睡,但早被男人的变态体力折腾得死去活来,累到连举起一根指头都嫌费劲儿,可不想轻易再羊入虎口,被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季蔚然被逗乐了,低声轻笑,“傻样儿,妳才思想不纯洁。”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宠溺。

    或许是气氛太静谧,容懿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兴致,笑着反驳道,“喂,你这是人身攻击,别破坏难得的和平分好吗?”

    明明白天吵了一架,用核弹级的言语炸得彼此体无完肤,如今离别在即,却又放纵痴缠了一夜,直到现在还不肯放开彼此。

    容懿没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季蔚然更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身心都眷恋着自己,却又偏执的硬要离开。

    他愿意放她走,但分两个字,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什么叫和平分?他答应了吗?

    箍在她腰间的臂肌肉贲张,用力收紧,容懿吓了一跳,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被霸道的男人死死按在怀里。

    “再乱动,我保证妳赶不上飞。”季蔚然恶狠狠的恐吓,欲望在缓缓复甦,身心灵都渴望着她,不想放过这个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女人,却舍不得她累,矛盾的思绪快把自己逼疯。

    容懿顿时蔫了,乖乖的不敢动弹。经过昨晚的抵死缠绵,她深深体会到这男人惹不得,再也不想被欺负到哭着求饶!

    她静静望着两人交叠的,麦色肌肤和白皙纤细指尖紧密相扣,无端的温馨亲昵。

    “对了,谢谢你帮我安排票。”想起昨晚路克传给她的信息,容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回伦敦一趟?”

    季蔚然漫不经心地轻吻她的发,淡淡道,“这邮轮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除了她的心,那里是一座上锁的迷宫,谁也进不去。

    “暴君。”容懿轻哼,神通广大的路克已经构成犯罪了知道不?

    季蔚然低声轻笑,眸光却黯淡了几分,叮嘱道,“等妳到了巴黎,找罗兰拿行李算了,他会联系妳。”

    罗兰的酒吧是她的伤心地之一,姑能可能不会愿意再去。

    季蔚然认真思考了下让罗兰搬家的可能性但是铲平整条街太不现实,他没疯到那个程度。

    当然,这些百转千回容懿永远不可能知道。

    容懿却听懂了他的担忧,浅浅一笑,慵懒地蜷缩在他怀里,“没事,总不能永远这么逃避下去。”清脆的嗓音有些飘忽。

    季蔚然嘲弄地勾起唇角,其实姑娘的坚强超乎他的想像,是他太习惯为她担忧了。

    即使如此,季蔚然还是一板一眼的叮嘱道,“唐君卫会陪妳去场,不准拒绝,他顺路。”姑娘最不喜欢麻烦人,却偏偏很能惹麻烦,让他头也疼心也疼,好像有担心不完的琐事。

    “好。”容懿难得没抗拒,毕竟非洲的治安不比欧洲,她人生地不熟,又讨厌人群,季蔚然的担忧她都懂。

    只是心里的苦涩更加浓得化不开,都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为什么她还贪恋着这份难以割舍的安全感?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容懿轻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怅然。

    她甚至有一种奇妙的错觉,季蔚然不过是例行性的叮咛,好像他们只是暂时分开,而不是痛彻心扉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