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有没有藏野男人
没多久,季蔚然围着条浴巾走出来,看着还瘫在床上装死的女人,不禁微微一笑。
他没有克制自己,也无从克制,容懿总能轻易击溃他的意志力,勾起他心中最深沉的欲望,如野火燎原。
不过这会儿还真的将她折腾惨了。
季蔚然长臂一伸捞起她抱在怀里,容懿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你做什么?”她环住他的脖子,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瞟,就这么被抱起的感觉很令人羞窘啊。
“没做什么,抱妳去洗澡。”季蔚然神色自若的回到热气氤氲的浴室,轻柔地将她放进浴缸。
水面覆盖了一层绵密的柔滑泡沫,是她最喜欢的马鞭草莱姆泡泡浴。
满室馨香,都是令人安心的气息。
从天窗投射而下的光线,温柔朦胧,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也如梦似幻。
热水的熨贴舒缓了浑身酸痛,容懿屈膝蜷缩在白色泡泡里,满脸通红。
即使两人亲密无间,但谁受得住被那么勾人的眼神盯着看?
这种感觉实在太一言难尽,整个画面都必须打上马赛克的害羞。
季蔚然好整以暇的坐在浴缸旁边,修长的双腿交叠。
健壮的身躯肌肉线条毕露,水珠延着虬结的肌理,一路隐没在人鱼线的边缘。
容懿脸都要烧起来了,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只能声央求道,“你先出去。”
他语带促狭,“不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坏心地坐等姑娘炸毛。
容懿:“”没事才怪!
她眨眨眼,趴在浴缸边上正经八百地问道,“所以你是专程来睡我的?”挑衅的冲着他挑眉,报复意味浓厚。
总不能一直被动让他调戏吧?
季蔚然脸色黑沉,虽然以结果来看确实如此,但他是这种人吗?明知她是故意的,他就是很不高兴。
不过他毕竟是季蔚然,没有白白被调戏的道理。
他瞬间调整好心态,慢条斯理的道,“30岁男人,欲求不满,妳呢?”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湿漉漉的臂,一切尽在不言中。
姑娘就是欠收拾,他非常乐意亲自动,几遍都可以。
容懿顿时脑袋卡壳。
她缩了缩脖子,一秒认怂,“你开玩笑的吧。”
“妳呢?”回答她的只有一句鼻子不是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
容懿还真怕把他惹毛,毕竟季蔚然是个报复心重的男人,吃亏的只能是她。
“喂,别这么气。”她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撒娇意味十足。
季蔚然很自动的拱着掌往她肩上淋热水,唇边隐隐约约有一抹笑意。
姑娘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像宠物。
也许是气氛太静谧温馨,她浑身都放松下来,安心享受男人的伺候。
“嘛,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容懿侧着头,调皮地将泡泡抹到他的臂上,还没放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是真的很惊讶,按照航程推算,他此时人应该在摩洛哥,海上明月号只剩十来天就会抵达希腊,他却扔下所有人自己跑来巴黎做什么?
季蔚然慵懒地道,“我来突击检查妳有没有藏野男人。”语气深幽,听不出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
容懿:“”突然出现在她门前的算不算?
她没好气的回嘴,“当然藏了,你没见着吗?”
季蔚然眸光陡然变得深沉,“是谁?”即使知道她只是,内心仍然很不爽。
容懿斜睨了他一眼,促狭道,“你是野男人?”
季蔚然一顿,郁闷感瞬间消失无踪。
他饶富兴味的摩挲着下巴,这辈子第一次被是野男人,他应该做点什么,好对得起这三个字?
大缓缓探入水中,拨开如水草般轻柔漂浮的黑发,声音低沉勾人,“嗯,我很容易满足,每天照三餐来就行。”
被反撩的容懿:“”这一刀砍得她刷刷刷血条见底。
无耻啊!
几天不见,这人还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容懿闷闷的瞪他,季蔚然还沉浸在自己是个野男人的剧情,一发不可收拾,她努力往浴缸角落缩去,他却整个人俯身靠近,根本无处可逃。
容懿羞窘的侧身想躲,“你别闹啊!”话才刚完就被他迅速的一把捞起。
水珠四处喷溅,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容懿还试图挣扎,季蔚然故意松了松,她慌忙之中只能主动搂紧他的脖子。
“你想干嘛?”容懿语带防备,心里有非常不祥的预感。
他眼中跳动的光芒太熟悉了,像两簇艳冷的火,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季蔚然不怀好意的勾起一抹笑弧,“尽野男人的职责。”
容懿只想两眼一翻晕过去算了。
他走到淋浴间,拧开花洒,温热的水宣泄而下,低头就轻吻她,完全不给她喘息的余地,在他专横的热情面前,只能彻底沦陷。
过后,两人终于安静的躺在床上彼此依偎。
无力的枕着他的臂膀,容懿忍不住低声吐槽,“还真的是专程来睡我的。”
而且是翻来覆去地一!直!睡!
容懿很不争气的脸红,求饶也没用,男人压根儿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她心里憋着个问题不敢问,这男人哪可能没谈过恋爱?这种事有可能天赋异禀的吗?
不过容懿不是天真的女生,她知道分寸,不该问的不要问,一时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
容懿憋闷地把头埋进他怀里,季蔚然却被逗乐了,笑得连她都感受得到坚实胸膛的震动。
粗砺的安抚似的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傻样儿。”低沉的声音有一丝宠溺。
容懿轻声抗议,“我才不傻,智商可高了。”指在他结实臂膀上沿着肌肉线条轻轻的划。
男人的身体像是一件艺术品,锻炼得恰到好处,从细节就看得出这人意志力有多强大。
季蔚然突然出现,是一时冲动吗?
才刚想着这个问题,他就心有灵犀的开口,“我看到妳那个混帐同学发的照片,吃醋,所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