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一43章 一切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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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蔚然冷酷的表情瞬间龟裂,气得不轻,容懿突然就笑了。

    她漫不在乎的踱步过去,伸拍拍他的肩膀,纤细指尖挑逗似的划过他紧绷的下颚,态度更加轻挑散漫,“上一次分,我们还依依不舍呢,记得吗?起来我应该要谢谢你,当我第一个练习的对象,等到治疗成功,我会寄感谢函给你的。”

    男人肌肉瞬间紧绷,浑身都散发着戾气,一般识相的人都不会赶再招惹他,偏偏容懿是个异类,潇洒地扔下一句:“季总保重,后会无期。”转身就走,成功的往火山口扔了枚核弹。

    错身而过的瞬间,季蔚然快狠准地抓住她的臂,咬牙道,“站住。”

    这女人简直在找死,故意了一堆气人的话,还想拍拍屁股就走?

    容懿轻啧了声,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季先生,人要言而有信,你这样揪着我不放,不合适吧?”

    季蔚然不仅不松开,反而握得更紧,双目灼灼,几乎要冒出火光。

    他已经快被气得七窍生烟,姑娘还不消停,持续输出拉仇恨。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不是基本原则吗?还是你又想来个一夜情?很抱歉我没那个心情”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鬼话还没完,火山就爆发了。

    季蔚然忍无可忍,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做了刚刚忍耐已久的事——恶狠狠的吻她,让她彻底闭嘴!

    “唔”容懿没料到季蔚然这么禁不起激,左闪右躲,死命挣扎,却躲不掉男人猛烈的攻势,双唇被肆虐得发疼,几乎快喘不过气。

    这男人发作就发作,不带一点警告,容懿心慌意乱,抓住仅存的一丝理智,羞恼的猛推他,季蔚然置之不理,搂着她的纤腰放倒在床上,动作狠戾,铺天盖地的吻如暴风雨般袭卷而来。

    容懿挣扎未果,眼神迷离,无力的嘤咛声让男人更加疯狂,伸就去解她衬衫的扣子。

    粗砺的指碰触到胸前的肌肤,容懿一个哆嗦,用力拍打季蔚然的胸膛,疯狂地摇头,简直快哭出来。

    季蔚然一怔,意识到她正在瑟瑟发抖,狂暴的动作瞬间停止,翻身仰躺在她身旁,用尽所有恶毒的字眼咒骂自己的失控。

    两人都没话,空气中只有呼吸声此起彼落,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容懿在等,等他先开口。

    漫长的沉默几乎快把人逼疯,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季蔚然才低哑的开口,“容懿,我对妳的心,妳不可能不明白。我希望妳是想留在我身边,跟我过日子,而不是因为我救过妳这种肤浅的理由。”

    容懿仰望着装饰精美的天花板,继续装聋作哑。

    他侧头斜睨着她,唇角轻勾,“刚刚还有胆子胡八道,现在一个字也不肯了?”

    季蔚然早就看出姑娘只是虚张声势的在报复他,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暴虐的怒意,差点就擦枪走火。

    任谁听到那些鬼话,都很难不火冒三丈吧?

    “吓到妳了?”他歉疚地伸轻抚她的脸颊,触一片湿凉,这才发现她无声的哭了。

    容懿不是笨蛋,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季蔚然那些伤人的理由。如果他真的冷酷无情,先前又何必心痛愧疚?这家伙如果不是脑残,就是个精分。

    于是她冷静下来,思考着应对之策,眼前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是如他所,想去哪就去哪,从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条路,可能有点难度,但容懿就不信那个邪,该死的男人真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她死命的大放厥词惹怒他,现在证明自己是对的,她却一点也没有戳穿季蔚然伪装的成就感,反而又无奈又生气,恨不得掐死这个自作聪明的混帐!

    如果不明白他的心,她根本不会来找他。

    季蔚然明明那么在意她,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狠心推开她,难道她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容懿赌气道,“你不是要放我走?我真要走了,你又不让?搞笑吗?”

    她倔强地躲开他的,自己抹掉眼泪,语带哽咽,“就你走得最潇洒,两年前两年后都一样,自以为是的混蛋!”

    季蔚然眸光幽暗,长臂一伸,强硬地把她拉进怀里,用力抱紧。

    “别哭,妳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妳。”节操跟见鬼的心防一起碎了满地。

    “我不想听,你千万别。”容懿完全不给面子的唱反调,耳朵却悄悄竖起,深怕错过一字一句。

    季蔚然不以为忤,语气温柔和缓,“当时我在医院陪了妳一整夜,直到那子出现,我才离开。”

    早知道直人一点也不靠谱,他绝对不会走。

    容懿想起路克拍下的那张照片,忘了自己正在赌气,落寞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当时我找了你好久,差点要以为你是我想像出来的幻觉。”

    她跟失心疯一样,拄着拐杖在医院到处打听,就是没人能告诉她“aj”是谁,就连委任律师都讳莫如深,一问三不知。

    后来容懿坚持亲自出庭指认杰森,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从杰森的证词中找到aj的线索,没想到却落得恐慌症发作的下场。

    从此以后,aj这个人,就像是梗在心口的刺,彻底跟疤痕融为一体,一想到就难受。

    季蔚然扯动嘴角,苦涩的解释道,“当时我以为有人会照顾妳,没想那么多,也不想打扰妳的生活,让妳为难。”

    他的身份特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也只能下令湮灭证据,把这一页彻底翻篇。

    谁想得到一切都是误会。

    容懿气到无力,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看直人不顺眼的原因?你以为他是我男朋友?你是眼神不好还是脑残?”

    她怎不知道他这么会脑补呢?有病吧?

    季蔚然被怼得脸上无光,闷闷地反驳,“我没错,他对妳有意思。”

    容懿:“”好想打人!

    但转念一想,她这脾气发得没道理,人家好心出相救,还要强求他留下来——这话脸得比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