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4章 苦肉计
容懿十分明理的翻篇,继续追究下一个罪状,“两年后你认出我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
比起纠结于季蔚然为什么没有留下来,她更介意的是他两年后的隐瞒。
想想在上海重逢的时候,季蔚然忽冷忽热,有时冷漠疏离,有时又蓄意靠近,刻意表现出来的阴晴不定,显然都是在试探。
季蔚然有问必答,“当时妳认出我的反应,跟活见鬼一样,既然我的存在会勾起妳不愉快的记忆,只好保持距离。”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要再坦承就没那么简单了。
容懿张口想兴师问罪,突然想起自己的确是活见鬼,还莫名甩了他一巴掌,顿时有点心虚,“那个我跟你道过歉了,别放在心上啊。”
季蔚然语气深幽,“打都打了,还想抵赖。”这女人渣男的本质简直无药可救。
在姑娘炸毛以前,季蔚然识相的继续招供,“当时我没认出那个袖扣,也不知道妳的那个重要的人是我。”
“在邮轮上妳第三次打我巴掌”季蔚然故意停顿,看到容懿心虚的低头,不禁微微一笑,“我看到袖扣背后的缩写,才知道妳留着定情信物呢。”
那时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冲动的吻了她。
“什么定情信物,你做梦。”容懿气愤的抬眼瞪他,“要不是唐肖年漏嘴,你真打算永远不告诉我,刚刚还故意赶我走,你良心都不会疼吗?”
季蔚然眸光微眯,再次把唐肖年记恨上了,这坑兄弟专业户,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为了唐肖年的人身安全,容懿很有义气的补刀,“你瞒着我算是蓄谋犯罪,还敢怪别人溜嘴?要不是他,我早就收拾行李走了,谁想跟你在这里掰扯。”
季蔚然深呼吸压下对唐肖年的杀心,莫测高深地盯着她,“妳要离开巴黎是真的?那个见鬼的脱敏治疗也是真的?”跟容懿的鬼话相较之下,唐肖年的命简直微不足道。
容懿一噎,这男人太会画重点了啊。
她烦躁的摆摆,“哎,这不重要,脱敏治疗是瞎掰的,离开巴黎你也管不着,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季蔚然默默在心里记下这笔帐,轻抚她柔软的黑发,低声道,“刚刚是我不好,我只是不想让妳心里有负担,妳若在我身边过得不快乐,强留妳又有何意义呢?”
容懿紧抿着唇,左拉右,忍住想狠狠敲他头的冲动。
这男人看似聪明,实际上幼稚霸道得要命,跟他吵架根本是拉低自己的智商水平——但该的还是要。
容懿皮笑肉不笑,“季蔚然,你还真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会以身相许啊?少臭美了,我不愿意做的事,谁勉强得了我?”
她宁愿死都不让杰森得偿所愿呢。
“放开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恨恨地道,这家伙实在太欠揍了,活该凭实力单身。
季蔚然原本暗自窃喜——知道姑娘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他心里简直在放烟火。
然而一感受到容懿浓浓的怨念,他危感十足,立刻低声下气的求原谅,“不放,妳负气离去一千次,我就追一千次,再也不放。”
节操?不必!
底线?没有!
容懿木着一张脸,紧绷的唇角却微微上扬,阴阳怪气的挑刺,“谁想生一千次的气啊?我又不是犯贱,到底我俩不合适呢。”顺将他昧着良心的鬼话还回去。
季蔚然叹了口气,唐君卫得没错,相较于姑娘的勇敢,当初他选择隐瞒的举动,还真是蠢到家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他能屈能伸,姿态摆得更低,“容懿,我错了。”
容懿一挑眉,“怎么会呢?伟大的季总不可能犯错呀。”
她就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内心还不解气的腹诽骂他狗脾气、猪脑袋!
季蔚然是个天生的战士,察觉口头道歉没用,立刻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知错能改。
他翻身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英俊的脸庞神采奕奕,以最诚恳的表情最流氓的话,“别生气,是我以身相许,行吗?”
俯身轻吻她细致的脖颈,微凉的薄唇沿着美好的线条逡巡而上,慢条斯理、细水长流的融化她。
容懿猝不及防的被突袭,还没反应过来,季蔚然已经趁占据她的唇舌,有别于先前强悍又狂野的掠夺,温柔得不可思议。
良久,季蔚然才松开她的唇,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揶揄道,“记得换气。”
“走开,谁要你以身相许。”容懿用力推他的胳膊,季蔚然不痛不痒,还一脸无辜,“也是,咱俩不分你我,谁许谁都是一样的。”
“你强词夺理,颠倒是非,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但究竟什么意思,恕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季蔚然哦了一声,不以为意的低下头,“没事,妳慢慢,我听着呢。”
她她的,他忙他的,两不耽误。
季蔚然细细啄吻她的项颈,仔细品尝,薄唇所到之处,热情一寸一寸的点燃。
容懿简直无语,心脏怦怦乱跳,努力抗拒这种身心灵的折磨,“别闹”尾音却无端的娇媚。
温热的气息一路延烧到耳边,巧圆润的耳垂一阵酥麻,容懿快投降了。
他一向清楚她的弱点。
“原谅我。”季蔚然不屈不挠的蛊惑着她,低沉嗓音性感得要命,“我很想妳,妳忍心继续折磨我?”
薄唇贴在耳边轻轻摩挲,容懿不出话,该死的男人竟然毫无下限的勾引她!
“妳那天就这么走了,我连喝醉都不敢,妳见过有人失恋这么惨的?”
容懿:“”无耻至极,竟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别闹,我很饿。”容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吵架,话没完就演变成这种歪七扭八的画风。
自己送上门的猎物,季蔚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幽暗的眼眸闪过邪魅的光芒,“刚好,我也很饿。”
容懿彻底无语,他们对于饿的定义有难以弥补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