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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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馥年纪还, “苦恋”这个词, 恐怕暂时不会有太多深刻的体会, 只是觉得太难了,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向钟落袖表达自己的喜欢, 倾诉衷肠, 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情。

    但借酒消愁,什么年龄段都可以。

    孰不知,借酒消愁, 愁更愁。

    早上起来,醒在钟落袖的床上, 醒在钟落袖的怀里, 还被脱光光了……

    舒馥穿着不属于自己的睡裙,望着不知道身在何处的酒店天花板,思绪一点点回拢……

    嗳呀……

    嘴唇好痛,火辣辣的……

    唔……

    舒馥哀怨地在钟落袖柔软的双臂间,滚了滚身子, 双手指尖试探着, 去触唇角,好像都破皮了……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抱着一棵树大哭来着, 然后又抱着姐姐,然后……被抬上保姆车??

    然后……我们就在这床上……

    唔嗯……

    舒馥心翼翼地探出手,夹在大腿根……不疼呢……也没有擦伤的痕迹……

    居然并没有和姐姐发生那种事情!

    她害怕那第一次, 隐隐又渴望是和姐姐一起有那第一次……

    于是,庆幸有之,失意有之,在姐姐怀里高兴有之,被姐姐扒光光看了个干净,羞涩到无法呼吸,也有之……

    总之,她的脑袋里,乱七八糟,充斥了各种微妙的、轻飘飘软乎乎的少女心思……

    她嘤咛一声,抱靠在姐姐的柔软里……

    和姐姐窝在被子里好舒服……

    她像回到了家,钟落袖的别墅,心安又平静……

    有姐姐的地方,全都变成了熟悉的地方……

    她放下一颗心,力气,揪住钟落袖的一片睡裙,难舍难分。宿醉使她的脑壳还晕乎乎的,太阳穴紧着,窗帘透出朦朦胧胧的熹光,时间应该还早吧,舒馥甜甜一笑,又睡了过去……

    钟落袖轻阖着眼睛,待怀里的东西悉悉索索,哼哼唧唧,不一会儿光景,再次没了动静,这才眼睫微微翕动,垂了温润多情的美眸,量舒馥。

    舒馥的嘴唇,昨晚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钟落袖自责的轻吁,心疼地把馥拦腰,搂在怀里,紧了紧修长如暖玉的双臂。

    馥昨晚可闹人了,孩子真的不能多喝酒,今天可要好好批评郑临,还接风呢,差点害我犯了错误,哼。

    整个剧组万众一心,给舒馥扔进保姆车,百忙之中,贺皇帝想上前慰问一下醉软的美人,被车厢里飞出的一只雪白长腿儿,踹了一脚。

    贺皇帝捂脸,“哎呦!!”

    舒馥倾身,细长的指尖在空虚中乱点,“惊扰皇后仪驾,入冷宫吧。”然后瞥过绯红的脸,抱住钟落袖的腰肢,撕心裂肺地哭喊,“额娘,有刺客!……”

    李姿蝉吓疯了,郑导演哈哈大笑,安慰她,“现在的年轻演员,肯好好在台词上下功夫的,不多了,你要想开点……走走走,皇上,李经纪人,跟我吃烧烤去!……”

    贺皇帝被驴踢了,赶紧发自拍,炫耀,工伤总是难免的,需要粉丝们的大力心疼。他并且还要求吃烤猪蹄,仿佛舒馥这一脚,踢走他多少胶原蛋白似的。

    李姿蝉沉痛道歉,收拾这满场的烂摊子,并实时电话给同车的助理,“舒馥现在怎么样啊!到了酒店,弄点醒酒汤什么的!让外卖送一下!”

    助理那边短短续续汇报,仿佛还在发懵,“……姿蝉姐,应该不用了。刚演完……太和殿登基大典,累得不行,睡着了。”

    李姿蝉呆了呆,一时语噎,半晌,问,“演得怎么样?”

    助理破音:“牛批!——”

    李姿蝉莫名感动了一下,居然受到了许多鼓舞。

    ……真没瞧出来,丫头片子……她连皇帝的台词也看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舒馥醉酒,不能没人照顾,在钟落袖的酒店房间安顿下来,身子颤巍巍踡在床上哆嗦,不时迷迷糊糊呢呢喃喃地话,得什么也不知道,楚楚可怜如一朵娇嫩的花,沾风惹露,可让人疼死了。

    钟落袖听她嘤声,便将房里的灯,全都关了去。

    没有灯光的刺激,舒馥便安稳了些。

    钟落袖自然不会趁她之危,尽量不眼去看,只是一番好生细腻柔情的照料。

    过会儿了,舒馥被热毛巾暖暖敷着脸,真比一百种面膜还要滋润。半睡半醒间,嗓里干燥起来,火烧似的,眼尾红红,细声软气呼救,“……额娘……我渴……”

    钟落袖酥.胸半露,换上睡裙,正在妆台优雅地擦着缱绻长发。她很快地沐浴过,就是怕馥叫唤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

    热水已经烧好,备在那里,放的温度适中。

    钟落袖贴心地要去喂馥,舒馥昏昏沉沉醉着,杯口刚接近,她就扭开脸。

    “……馥,额娘抱你起来喝……”

    钟落袖踢了拖鞋,光滑莹润的雪白纤腿栖上床沿,她将舒馥轻柔地捞起,又哄道,“……馥乖,别闹……”

    舒馥脸泛桃红,酒色迷醉,忽然,嗝的一声,了个很很的酒嗝,却在杯口处,一下呛了水,嘤嘤唧唧咳个不停,坚决不喝了,整个人埋在钟落袖被湿的胸口,低声泣诉……

    她浑身滚热,清冷的月牙儿光,在她身上,都似在火上浇油一般,钟落袖将她抱紧了,抚了抚怀中不住抖动的脊背,“……馥……不能不喝水……”

    “唔嗯……”舒馥发出拒绝的轻咛,却又蹙了眉心,“额娘……我渴渴……”

    舒馥的樱桃唇,在酒精的影响下,分外殷红妖娆。

    钟落袖咬了咬唇,举起水杯,喝了一口,唇尖向舒馥凑了过去……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温热解渴的水源涌来,舒馥禁不住贝齿轻启,含了咽了……

    钟落袖口口地去喂,她就口口地去吞……

    唇和齿温柔地微微撞击在一起,湿润的清甜,翻涌传递,钟落袖柔香的气息,如同一条软暖的围脖,裹紧了舒馥的躁动……

    舒馥还是渴呢,双手不由自主,绕在钟落袖纤美的薄肩上,舌尖不停地舔入她温热的唇线,卷着绞着,急急吮吸着,“额娘……额娘……”

    她这般软糯娇唤,钟落袖的心房像被击中一般,瞬间崩溃了拂柳的堤岸,最后一点点理智像飘飘摇摇的风筝线,牵不住滚烫缠绵的交.融……

    “馥……”钟落袖俯身,用自己的唇,去揉那甜美的唇,揉得红红的,肿肿的……

    舒馥就嘤嘤嘤,哭了起来,脸湿湿的,一边哭还要一边亲,就是不放手,空气中满是泪汪汪的情.欲……

    这吻好长,仿佛要到天荒地老……

    钟落袖没想到东西的吻技这么好呢。

    她都绵软无力,娇喘吁吁……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半是挣扎,半是羞怯,按着舒馥的肩窝将东西推了开,兀自面红耳赤地喘息了许久许久……

    趁我醉,要你命??

    钟落袖心中又嗔又怨,差点被馥撩得擦.枪走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要和馥一辈子的,怎么能趁馥醉了酒,两个人就糊里糊涂的在一起……

    钟落袖气恼恼地,作势轻拍了一下浅浅酣睡的舒馥,下一秒就后悔了,将这醉猫捞近,在耳畔轻抚柔呵了一会儿。

    “额娘……抱……”舒馥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自觉滚进她怀里。

    钟落袖拉过被子掖好,拥了舒馥,腿绊上她,欲言又止,还是柔柔地了,“馥,你除了姐姐,还有没有亲过别人……”

    姐姐把初吻都给你了……

    馥不许亲过别人……

    天蒙蒙亮,李姿蝉咣咣咣来敲门,娱乐圈好忙,发完酒疯连个休假都没有。

    舒馥不知道自己的草原仙女人设,在片场都崩成什么样了,见姐姐还睡着,赤了脚丫,跑去开门。

    李姿蝉靠在门边,拎着早饭:“你嘴肿了。”

    舒馥断片儿,还记得什么,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吃烧烤吃的,太辣上火了吧。唔……”

    钟落袖根本就是假寐,扶了门框站在舒馥身后,挑扬起性感魅惑的栗色长发,“早。”

    李姿蝉睁大眼眸,“落落,你嘴也肿了!”

    钟落袖貌似漫不经心地捂捂唇,“吃烧烤的。”

    李姿蝉震惊:“你根本就不吃烧烤!——卧槽,剧组不是发生花粉热了吧!!”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你一个单身就别摸了。

    钟落袖眸光深深,含羞带怨瞥了舒馥一眼,用很磁性的声音,“我偷吃了几串。”

    舒馥歪了歪脑袋,蹦蹦跳跳追上去,笑道,“——姐姐偷吃东西!坏坏!”

    李姿蝉苦口婆心,“落落,你控制一点儿,郑导就喜欢吃烧烤,哪能天天跟着吃!”

    钟落袖去冲凉,淡淡丢下一句,“我是跟着馥吃的~”

    舒馥惊恐:“——姐姐!你可不要嫁祸给我!”

    李姿蝉一把拎住,往回拖着走,“你妈洗澡呢,别往里乱跑!——我问你,昨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干的什么,还想得起来吗?”

    舒馥拼命摇头。

    李姿蝉叹了口气,“记不住就好。我跟你讲,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要好好演戏,有作品才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虚的……”口吻像在主持追悼大会。

    舒馥听得好怕怕,“姿蝉姐姐,昨天晚上……”

    李姿蝉拍椅子:“——我不出口!!”

    去片场的保姆车上,舒馥找了个助理姐姐,咬着耳朵悄悄问了,才晓得自己这酒品……是越发的不中用啦!!

    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有什么脸见人!!

    舒馥哭着喊着要下车,要不我过几天再来吧。

    李姿蝉抹了把脸,老脸早丢没了,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只要我还活着,你一滴酒都别想再沾!”

    舒馥嚎啕假哭,没人权啊!

    钟落袖面色微粉,看去窗外……

    馥喝了酒,吻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