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流沙知道,道长大人虽不通人情世故,却本领高强,深不可测,可越是这样的人对卫国公府的威胁就越大啊将军!外面的人怎么的,卫国公府权倾朝野,拥兵自重,若是再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安宁道长呢,将军你可有想过后果!”
“呵!”
卫长风忽然冷笑一声,归剑入鞘,抬起右脚在流沙边半边肩膀上重重地踹了一脚,将他一脚踹倒在地上。
“咳!咳咳!”流沙匍匐在地上,捂着胸口上印着的半只脚印剧烈咳嗽出声。
“那流沙你可有想过,今日我们为何会在这里?若是我们寻不到他要的东西,你可有想过后果是什么?”
“将军?”流沙猛地胎头看向卫长风。
“他把我当暗卫一样使唤,已然是开始要对卫家动。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桥与兔子可有半个不字的会?自古君要臣死,做臣子的是放下刀剑就能苟活一时吗?卫家的命运又岂是一个安宁能左右的!”
“这”
流沙闻言脸上一下子从震惊转到绝望,瘫倒在地,不出半句话来。
“他要的,又岂止是我卫长风一人!”
卫长风不再理会流沙,翻身上马,眼神决绝而凌厉地望向风都的方向。
“卫家世代忠良,我卫长风虽然放荡不孝,也绝不会辱没先辈用血汗打下的忠义之名。他为君,我为臣,但我卫氏子弟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他若要动我的东西,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流沙仰头望着卫长风喃喃出声:“将军”
“好了,不必多言!”
卫长风居高临下地回头望着流沙,严肃警告道:“方才的话要是有半个字进了安宁的耳朵里,本将军赏你的,就不止一脚这么简单了!”
“将军,流沙知错!”流沙立时跪起,重重地朝卫长风磕了起来。
“哼!”卫长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将军”流沙抬头望着卫长风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痛苦和绝望。
远隔千里的风都,身份尊贵的华袍帝王立于百尺都城之上,眉眼含笑地摸了摸怀里躺着懒洋洋的大白猫,似有所感地朝远方望了一眼。
“他到哪了?”皇帝话音刚落,身旁就嗖地出现一道黑影。
黑衣人单膝下跪作礼:“回陛下,已达青州境内。”
“青州?”皇帝闻言自言自语地来一句,接着又笑了,“走了大半年了才到青州,这是出去游山玩水了吗?”
黑衣人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好坏,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跪了一会才试着心翼翼地回话道:“要不,属下派人去催促一下卫将军?”
“不必。”皇帝懒懒地了一句,垂头含笑地逗弄着怀里的大白猫,“想玩就让他玩一会吧,长风自幼在宫里长大,之后又常年定居塞北,也没怎么出过门,让他见见江南的风光也好。”
旁边的近侍察言观色,见皇帝近日心情不错,感紧献殷勤道:“陛下英明,都这江南花红柳绿,烟雨温婉,如人间天堂一般的地方,衬得上卫将军那样的人物啊!”
皇帝闻言下一顿,再抬头的时候脸上那抹笑意已经消失无影。
那近侍不曾想到自己拍马屁拍了几十年,今天竟然拍到了马蹄子上,见皇帝忽然就冷下来的脸心下大骇,赶紧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是老奴失言,老奴该死!”近侍着一咬牙,狠下心抬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干巴巴的脸瞬间就红肿了一块,打得脑子嗡嗡地想。
皇帝不瞧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一旁的黑衣人,问道:“长风此行,可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
黑衣人虽然表面镇定,但心里同样也是胆战心惊地,眼前的年轻皇帝看着清贵儒雅,可见识过他段的才知道这人是有多狠辣果决。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拱答道:“回陛下,卫将军一路以来该吃吃,该喝喝,乐于游玩,并无异常,只是”
皇帝转身动了动身子,身旁几个长眼色的近侍立马抬了软垫椅塌过来。皇帝抱着大白猫坐下才淡淡开口道:“只是什么?”
语气极其平淡,平淡地让人觉得脊背发凉,黑衣人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所幸全身大半黑衣包被,才没暴露他额头冒出的的一点冷汗。
黑衣人稳了稳语气才继续道:“根据下面的人回报,卫将军数月前于奈河附近救起一道人,之后一路上便与那道人一起同行,看起来,看起来甚为熟稔。”
黑衣人暗暗自斟酌了一下,挑了个听起来算是中肯的的词语。
天知道他在坐在情报房听派下去的人回来,卫长风一路上对那道人动动脚,光天化日之下又亲又抱,爱不释,占尽便宜时那生无可恋的心情!
这要是原话照搬地报上去,恐怕他有十个脑袋瓜子也不够掉!
“道人?”皇帝半阖了眼睛,语气不明,“之前为何没有提及?”
“是,之前因为此事过于离奇,尚未核实查明之前,属下不敢大意上报。”
“如何离奇法?”
“属下听,那奈河多年异相频生,四季颠倒,以至于盛夏之际,湖面还是常年结冰。卫将军到了那里,听闻这样的奇景,便前去观瞻,缘巧合之下就在河内挖到了一具冰冻多年的道人尸体”
是缘巧合,但是那奈河原本就河床深,河面宽,况且常年冰封,谁家的谁家的缘能巧合到顺就在里面挖出个大活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