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从这只有三个字的话里学到了一个新的认知，还得到了一个关于这个神秘“女孩”非常重要的信息。

    哦，原来穿裙子的不一定都是“女孩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长风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安宁站在一旁看他笑得这么开心，隐隐觉得脸有些发烫，那时候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认错了。当时司南灵清冽的声音一出，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其携带的强劲的威力，足以横扫半个黄泉乡，不知道击碎了多少冷酷萝莉的鬼众粉和临时组建的金童玉女p粉们的心。

    安宁领着司南灵去长生殿，他开口的时候，连冷酷大佬东方落都不禁侧目了一下，更别龙主目瞪口呆的样子了。

    “不许笑！”安宁大人难得对某人强势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卫长风还在笑不停。

    “你”

    “哈哈哈哈”

    “别笑！”

    “哈哈哈啊哈哈！”

    他越喊，卫长风笑得越发起劲。

    安宁被卫长风笑得越发觉得脸热，又喊不听，没办法干脆伏在他身后从颈背环过来，直接上捂住了他嘴巴，卫长风无情的笑声戛然而止。

    “别笑”

    安宁凑近卫长风耳朵，语气放软了不少，听着还有些求饶的意味。

    “唔唔唔”

    卫长风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安宁便把他放开了。

    卫长风果然没有再大笑，但是眼睛快弯成了两瓣月牙，转头在安宁唇上快速啄了一口，才笑着哄道：“好好好，我不笑噗噗噗！”

    卫长风好不笑还不到一秒，肩膀就抖成了筛糠。

    “你！”

    安宁对他这么无赖没办法，平时白玉一样的脸窘迫得红红的，看着还有些委屈，松开就要走人。

    “好了好了好了”

    卫长风赶紧见好就收，一把抓着安宁要从他身上抽走的两条胳膊不让他走，微微直起来腰，蹭了蹭软乎乎的脸颊。

    “真不笑了好不好，真不笑了！的知错，安宁大人就原谅的一次吧！”

    安宁看着卫长风这副卖乖讨好的样子，抬在他脸颊捏了捏，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卫长风见把人哄好，偏头亲了亲他嘴角，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安宁想了想。

    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司南灵那副打扮了，司南一族远在南疆腹地，向来神秘，安宁又从未踏出过黄泉乡，对其也是知之甚少。但安宁猜想，那身衣服大概是他们司南一族在祭祀那种隆重场合的时候才会穿的礼服。

    那样的司南灵，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祭品，被精心打扮后，献祭给了苍凉荒芜的黄泉乡。

    之后司南灵褪去下了那些诡异的妆容，换上了跟安宁同样的白袍，摇身一变变成了个清秀少年，但脚踝上的铃铛还在，漆黑的眼睛里仍是空洞无神。

    安宁不知道他是用灵术把自己内心隐藏起来了，还是真的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空洞得像个木偶一样。

    之后司南灵就成为了长生殿里的“引灵使”，但安宁再也没有跟他过话。

    司南灵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无声无息地出现，无声无息地消失。

    安宁有时不经意回头，眼神总能掠过一双漆黑无神的眼睛，但再回头看时，原地只剩下叮铃铃的声音。

    所以安宁觉得，自己跟司南灵真的算不上熟。

    虽然同处在长生殿几百年，年少一同长大，但安宁其实连他的面都不曾多见。

    司南灵将自己隐藏得太深，安宁根本无从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千里迢迢到黄泉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目的！”

    卫长风听了忍不住翻了个“流沙同款”白眼。

    一来就盯着你看了老半天，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在不远处守着，这明晃晃的盯上你了好吧，就你这榆木做的脑袋想不通而已！

    作为有经验的过来人，卫长风一听就听出了不对劲，就安宁还一脸懵懂没听明白的样子。卫长风恨铁不成钢地抬就在安宁脑门上用力敲了一记。

    “嗷呜”

    安宁冷不丁被敲了一下，摸摸额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卫长风那一脸写着“别问我，不然后果很严重”的表情，识相地没如往常那样刨根问底，问个出为什么来。

    就是那样相处的两人，但当卫长风问起他们关系的时候，安宁却还要认真想了一想，才出了“不太熟”这三个字，因为两人也并非一点交集都没有。

    “什么！？”

    卫长风大喊一声，带着一脸吃了十只苍蝇的表情刷地站了起来。

    趴在屋顶上听了半天的一个黑影揉揉耳朵，觉得有些怀疑人生。他分明听到屋里有人话的声音，却怎么听也听不清里面的人在什么。

    “不能够呀！”黑影懵逼了一会，又重新把耳朵贴了上去，下一秒，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喊直直砸进了他脑子里。

    “那破木头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