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闹鬼
“我、我不进去!”在门口不肯进来的侍女一口就拒绝了,瞧着里面的情形面色越发地奇怪,“这死人的东西有谁会要啊,我告诉你,我前几天起夜的时候也听到过里面有动静”
她着咽了一口唾沫,就不敢再下去:“后来不是啥事都没有吗,肯定是你听错了!”
刚刚的姑娘看到她这个态度,面色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那、那没准是我听错了”
刘通瞧着她面色古怪当下觉得奇怪,他放眼环顾了一下,这里看着就是一间普通姑娘的闺房,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但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如此地害怕?
死人的东西?
刘通心里琢磨了一下句话的意思,这才发现这屋里面点的是白蜡烛,床沿边还挂着白色的帷幔,看起来像是一间灵房的装扮。
“咱、咱们快走吧!”下面的侍女已经催促起来。
“好、好”
屋里站着的侍女答应着,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忽然一阵无名风吹来,房间里燃着的烛火噗嗤一下就灭掉了。
“啊!”
在门口胆子的侍女在烛火灭掉的一瞬就发出了一声尖叫,直接腿脚一软,扑通地就跪到在了地上。
屋里的那位也被吓得不轻,但不敢在乱动,忍住发软的腿脚惊恐地开始求饶:“九、九姑娘,的们不懂事,有怪莫怪,我们一定给您烧多多的金银珠宝,就饶了的这一回吧!”
屋里一片昏暗,白色的帷帐在屋外投射进来的幽暗光线下显得异常的阴森。
屋里许久都没有动静,而门口的侍女已经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跑得无影无踪了。
“九、九姑娘,您好好歇着,的就不打扰您安息了”
还留在屋里面的侍女嘴里边念叨着边心翼翼地往门口退,生怕口中的那个九姑娘忽然就从哪里冒了出来。
“不打扰你老人家休息了,我这就走”
笃笃笃
屋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敲击木头的声音。
“啊!”
这个侍女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外疯狂地逃窜而去。
在她走后不久,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轻巧地跃下来。刘通快速走到门口,确定了外面无人之后,仔细地将门掩好。屋里的柜子的柜门打开了,五也接着从里面走了出来,里还抓着一把白纸做的冥钱。
“头儿,原来这是一间死人的房子啊!”五声地抱怨了一声,把冥钱给刘通瞧了瞧便嫌弃地丢掉了,“真是晦气!”
“不错。”刘通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冥钱,沉声道:“方才那个姑娘一直在喊着九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口中的九姑娘应该就是杜九娘,而这里应该就是杜九娘被杀害的地方。”
“杜九娘?”五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道,“杜九娘不是头牌,头牌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刘通看向他:“什么意思?”
春楼里的姑娘姿色才艺的参差不齐,有的跟楼里的妈妈关系亲疏远近,被安排的住所也分了三六九等,像头牌那种身份好的一般都住楼上,好吃好喝有丫鬟伺候着,身份低微没有靠山的就只能住在下层,那待遇跟丫鬟差不多了,也接触不到什么高贵的客人。
五在春楼的时候见过杜九娘几次,风华样貌确实能当头牌之姿,待人也圆滑,按理不应该是这样的待遇才对的,这个屋子的方位极其阴寒,就算大白天了也要点上蜡烛才能有一点光亮,哪里是住姑娘的,分明就是折磨人的地方,在这若是待久了都不用什么人动就能把人熬出一身的病痛。
“老大,你会不会搞错了,这九姑娘她根本就不是杜九娘?”
刘通摇摇头,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道:“你看那。”
五顺着刘通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角落的墙壁上似乎是挂了一幅画。屋里光线昏暗,五看不太清楚,便掏出火折子点亮走进了些瞧。
画上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罗裳轻拢,提萤灯,顾盼含羞,一颦一笑之间是个温婉羞涩的少女。
画中的人与五曾经见过的那个来往于风尘之中游刃有余的杜九娘简直是判若两人,与那具被白布覆盖的破败尸体更是天差地别,但她们不可否认都是同一个人。
“真的是她!”五望着那画惊讶道。
刘通沉思了片刻,道:“可以肯定的是这房子的主人确实是杜九娘,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找个人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
俗话,食色性也,这青州城出了天大的乱子,也阻挡不住有钱的老爷公子们抒发天性的脚步。
以往这春楼总是月上三竿,繁华之时,自从出了那些事情之后,这月上三竿就勉为其难地换成了日上三竿。反正进房间里帘子一拉,白天也能颠倒成黑夜,一点也不耽误大老爷们找姑娘。
这人来人往的青楼里大家都沉醉在酒色欢愉之中,唯有角落那一带的房间却异常地冷清,尤其是角落尽头的那个房间几乎连愿意从那经过一下的人都没有,无论是客人还是楼里的人,大家见了都绕路走。
这个房间以前是最受一些老客欢迎的地方,一些又喜欢逛窑子又没钱的人就专挑那个房间去。
因为他们知道,那个房间就相当于这个春楼里的冷宫,住在里面的姑娘都已经是一些没有人会在意她们生死的人,这就意味着怎么玩弄都不会惹上麻烦,而且价格还便宜。
所以只要那里的灯一点亮,一群紧盯着这里不放的下流的豺狼虎豹就会垂涎三尺,络绎不绝。
但自从上次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头牌姑娘被人从这里抬出去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大家都选择性地想要遗忘掉这个冤魂不散的地方,但越是这样这里就越要时不时闹出一点动静,搞得众人都心惊胆战的。
明远远看到那个房间门口就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里紧紧得捏着一根短棍此刻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