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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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皮的吐了吐粉嫩的丁香舌,潘爱子坐回桌旁的凳子上,笑嘻嘻道:

    “谨哥哥,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喜欢什么花呢?”

    “呵呵,你猜猜,我喜欢什么花?猜对了,就有奖赏。”

    薛谨之学着潘爱子的样子,故作神秘道。

    “恩,像谨哥哥这么好的人,一定喜欢”

    “呵呵,先别急着,等你想好了再,否则猜错了,可就没有奖赏了哦!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

    笑着打断潘爱子的话,薛谨之语毕,便起身往房外走,潘爱子则跟随其后,送他出了素心宫大门,才返回室内。

    再度于桌旁坐下的潘爱子见夏蝉似有话要,便淡笑道:

    “夏蝉,有什么话,你就吧?”

    “姑娘,那笼香阁原是皇后娘娘身为容华时的住所,而今皇上将它赐给了你。奴婢担心,皇后娘娘她会”

    斜睨了眼夏蝉,潘爱子心下不禁赞叹,夏蝉果真心思细腻。

    若不是为了笼香阁内的秘密,她是断不会费尽心去向薛谨之要的。

    毕竟,笼香阁是她前世所居之所,而太后对她今世的真实身份又有所怀疑,入住笼香阁,不但会令公孙蓉儿心生芥蒂,也会让太后对她越发关注。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夏蝉,夜深了,你回去早些歇着吧。明日早起还要收拾包袱呢。”

    见潘爱子主意已定,夏蝉也不敢再多什么,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门。

    室外,蒙蒙细雨越下越大,最终成了磅礴之势,铺天盖地的雨水似要将世间万物吞噬殆尽

    次日,雨依旧不依不饶的下着。

    与两月前相比,笼香阁内满院的梨花已被一片苍翠所取代。

    颗颗青梨粘着雨水,若隐若现挂在枝繁叶茂的梨树上,煞是可爱动人。

    左撑着一把紫竹骨伞的夏蝉用臂挽着一只竹篮,右心不在焉的采摘着颗颗青梨,时不时探头往屋内张望。

    室内,潘爱子神色凝重的行至博古架前,食指用力摁在博古架边缘上的梅花图纹,只听得“轰”的一声,离她不远处的一块大理石突地坠了下去,露出一个很大的口子。

    相较于一旁目瞪口呆的金粉,潘爱子清澈明亮的眸中露出复杂之色。

    数年前,她就是经由此处逃出皇宫的。

    这条密道,是她命人暗中修建的,除了她之外,也只有季林知晓。

    毕竟,身为一名弱质女流,想要在皇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修筑密道,无疑是难如登天,幸好有季林帮忙,她才能如愿以偿。

    然而那时的她却不知,就因为这条密道,将她送上了家破人亡的不归路。

    “姑娘,这,这是”

    自怔愕中反应过来的金粉指着密道入口,语声有些结巴道。

    “金粉,这条密道直通宫外,往后,我若是吩咐银粉要做什么,你就从这条密道出去告诉她,听清楚了吗?”

    “奴婢记下了。”

    “还有,这条密道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不止我会有麻烦,你也会性命不保。”

    “奴婢发誓,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密道之事。”

    见潘爱子神色冷峻,目光森寒如冰,金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举发誓道。

    缓了缓神色,似是想到什么般,潘爱子不疾不徐道:

    “金粉,你现在就从这条密道出宫,去把银粉带回来。”

    望了眼那黑漆漆的密道入口,金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惶恐不安道:

    “姑娘,难道只有奴婢一人吗?”

    不悦的皱了皱眉,潘爱子终究未曾出苛责之言。

    毕竟,人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或多或少都会心存恐惧。

    金粉没有走过密道,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你放心,这条密道很安全。等会你下去的时候,点燃火折子,一直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便能抵达出口了。”

    见没有商榷的余地,金粉垂在身侧的双紧握成拳,慢慢挪动身子,朝入口走去。

    待得金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密道之中,潘爱子方再度摁了博古架边缘上的梅花图纹,只听“轰”的一声,

    那原本坠落下去的大理石恢复先前之态,与地面上的其他大理石紧密相合,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

    “夏蝉,我要你采的青梨可采好了?”

    行至窗边,潘爱子神色自如的对着院内的夏蝉笑道。

    “回姑娘,好了。”

    “好了就拿进来吧。”

    夏蝉轻应一声,挎着盛满情梨的篮子,行至廊下,收了油纸伞,将伞搁在门外,方抬步入内。

    “姑娘,这些青梨入口酸涩,不知有何妙用?”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四周,并未发现金粉的身影,夏蝉心头疑惑之余,轻声道。

    “呵呵,这些青梨去了核之后,用腌制梅子的法腌制,做出来的果脯,可是上佳的美味。”

    蹦跳着行至桌边,佯装没有看到夏蝉眸中一闪而过的疑惑,潘爱子伸拿了枚青梨置于鼻下,深深吸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果香带着雨水的清新直入心扉。

    夏蝉见潘爱子根本无意将金粉的行踪告诉自己,也只得按下满腹疑惑,顺着潘爱子的话闲聊。

    在宫中,聪明的奴才是绝对不会去打探一些主子有意隐瞒的事,否则,只会惹祸上身。

    正当主仆二人笑着挑捡篮内的青梨时,有太监来报,是贵妃前来拜会。

    潘爱子忙站起身子,领着夏蝉步出房门相迎。

    只见铺天盖地的雨幕下,一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正莲步轻移的行来,跟在其身侧的青衣宫女撑着一把烟

    青色的伞,因着身形娇,那伞隐约便遮住了紫衣女子的面容。

    “爱子见过贵妃娘娘!”

    “奴婢夏蝉,参见贵妃娘娘!”

    “哎呀,妹妹,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紫衣女子顾不得伞外磅礴大雨,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潘爱子身前,神色甚是亲昵的将其扶起。

    望着眉角眼梢尽是笑意的谢思琴,潘爱子甜甜一笑道:

    “谢姐姐,好久不见,您越发端庄高贵了。”

    与柳莲莺相比,谢思琴更难缠,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不会单纯的以为谢思琴此番前来只是简单的和她叙姐妹之情,潘爱子嘴上恭维,心下却暗暗提防。

    “哎呦,妹妹的嘴还是这么甜。”

    谢思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双臂交叉轻抚着肩膊,应是适才淋了雨,此刻觉得身子有些寒凉。

    “谢姐姐,您衣服都湿了,如蒙不弃,就随妹进屋,换身干爽衣物吧!夏蝉,去我的衣柜里找身干净的衣裙出来。”

    潘爱子一边引着谢思琴进屋,一边吩咐夏蝉道。

    “那就有劳妹妹了。”

    虽已是夏日,但被雨淋了身子,再经风那么一扑,谢思琴还是会觉得冷。

    若不是潘爱子早知谢思琴并非善良之辈,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模样,必定会心生歉疚。

    进了室内,谢思琴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和太监都留在楼下,单独跟着潘爱子上了二楼。

    夏蝉见潘爱子陪着谢思琴上了二楼,忙将准备好的衣裙递上。

    接过衣裙,潘爱子便打发了夏蝉下楼,这才笑盈盈望着谢思琴道:

    “姐姐,妹这也没什么上好的衣裙,您就暂且委屈着穿吧。”

    语毕,将衣裙递给谢思琴,指了指靠近床的屏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道:

    “请。”

    莞尔一笑,谢思琴接过衣裙,朝屏风后行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只闻得身在屏风后的谢思琴柔声道:

    “妹妹,适才我进屋时,见楼上桌下摆了好些青梨,不知有何妙用?”

    “哦,妹是想把那些青梨做成果脯的。”

    “妹妹不但能将杏仁核桃露做的美味可口,深受太后与皇上喜爱,就连酸涩的青梨也能做成好吃的果脯,果真心灵巧。”

    闻言,潘爱子心下约莫猜到了谢思琴此番来意。

    想来问青梨有何用处是假,想要知道杏仁核桃露的做法才是真。

    太后果真厉害,就连一碗的杏仁核桃露,也可以在嫔妃中大做文章。

    “姐姐夸奖了,妹愧不敢当,只是一时突发奇想,所以想用青梨做果脯,好不好吃,还是未知呢?”

    佯装不知谢思琴的真正目的,潘爱子有些难为情道。

    “妹妹过谦了。”

    换好衣裙的谢思琴笑盈盈自屏风后步出,行至潘爱子身前,牵起她的,软声细语道:

    “好妹妹,姐姐也不瞒你了。我此番前来,一是与你叙旧;二来也是想向你讨要那个做杏仁核桃露的妙方。姐姐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是嘴馋。”

    语毕,谢思琴端庄秀美的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好似羞愧不已。

    “常言道,能吃是福。姐姐要杏仁核桃露的方子,妹这就写下来送给你。”

    心下讶异于潘爱子的爽快,眸中溢满欣喜之色的谢思琴忙忙谢道:

    “谢谢妹妹。”

    “举之劳,姐姐太过客气了。”

    行至梳妆台前的潘爱子自右边最上层的抽屉内取了张雪白的信笺,随拿起一支眉笔,将制作杏仁核桃露的方法写了下来。

    自潘爱子中接过信笺,谢思琴快速看了一眼之后,如获至宝般将信笺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好妹妹,往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直便是。”

    潘爱子自是不会相信谢思琴所之言,在这后宫,谢思琴暂时不与她为敌,她便已心满意足了。

    毕竟,眼下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宫内任何一个有品级的嫔妃相抗衡,就算薛谨之对她宠爱有加,却也有顾此失彼之时。

    如今能够自保的方法就是“借力打力”,尽可能多的拉拢一些妃嫔,从某种程度上牵制太后与皇后。

    “嗯。”

    点了点头,潘爱子像是想到什么般笑道:

    “谢姐姐,既然你对美食情有独钟,必定对吃的有所研究。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姐姐成全。”

    杏仁核桃露的方子已然到,再留在笼香阁只是浪费时辰,谢思琴心下虽有不愿,然碍于适才所之言,也不好拒绝,只得勉强笑道:

    “有什么事,妹妹尽管直。”

    “呵呵,楼下那些青梨,妹之前也告诉姐姐了是用来做果脯的。妹希望姐姐能够留下,品尝一下做出来的果脯,给妹提点意见。”

    制作果脯从配料、腌制到成品,少也要两三个时辰,谢思琴脸上的笑不由僵了僵,然很快便神色自然道:

    “好啊!能够第一个品尝到妹妹做的果脯,是我的荣幸。”

    潘爱子佯装没有瞧见谢思琴一闪而过的不情愿,满面欢喜的领着她下楼

    天好似破了个大洞,雨越下越大,打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院内,用来装饰梨树林的人工河,因着雨水的肆虐,失了平日里缓缓流淌之感,多了几分湍急之势

    腌制果脯是一件繁杂琐碎之事,潘爱子乐在其中,倒也不觉得时光流逝,可谢思琴却是如坐针毡、度时如年。

    “谢姐姐,你再尝尝,看看青梨的涩味是否已经去了?”

    望着潘爱子纯真可爱的笑颜,谢思琴曾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被耍了,然而接触到那双澄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双眸,却又暗笑自己多心。

    倘若潘爱子当真心深沉,又岂会看不出她要杏仁核桃露的方子是为了讨皇上欢心?又怎会那么轻易就将方子给了她?

    勉为其难的张开红唇,将潘爱子递来的新鲜果脯吞下,熟悉的酸涩味使得谢思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子,跑到房门处便吐了起来。

    “谢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谢思琴吐得厉害,潘爱子慌忙起身,跑到她身旁,伸边轻拍着她的背,边关心道。

    语毕,未待谢思琴些什么,便又回首对夏蝉吩咐:

    “夏蝉,快去请太医。”

    “不必了,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可行了。”

    自怀里掏出绢帕,擦了擦嘴角,谢思琴苍白一张秀脸,虚弱道。

    “那妹妹就不挽留姐姐了,姐姐回去之后,千万要好生休息。”

    神色亲昵的扶着谢思琴,正要往室外走,忽地一阵奇怪的响声惊得潘爱子心漏跳了一拍。

    “妹妹,那是什么声音啊?”

    已然步出房门的谢思琴回首朝室内扫了一眼,目露狐疑之色道。

    话音未落,那像似敲打地面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的潘爱子心下暗暗着急,后背不由沁出一身冷汗。

    该死,金粉怎么就这个时候回宫了。若是让谢思琴知晓笼香阁内的秘密,那她这几日来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万一再让太后知晓,事情定然一发不可收拾。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啊?

    身在地道内的金粉自然不知地上是何情况,只当没有人听到自己的敲打声,越发卖力的敲了起来。

    “妹妹,敲打声好像是从那里发出的。”

    先前还虚弱不堪的谢思琴,眨眼间便恢复了精神,话之际,缓步朝密道入口所在的大理石行去。

    紧了紧拢在袖中的双拳,潘爱子清澈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面上则不动声色的跟上谢思琴。

    万不得已时,她只能委屈谢思琴了。

    偷眼瞧见跟在谢思琴身后的潘爱子敛了笑容,一旁的夏蝉顿时感到莫名的紧张,浑身都不受控住的剧烈颤抖,瞧在谢思琴眼中,越发可疑

    “皇上驾到!”

    就在潘爱子靠近谢思琴,准备朝其弹出隐藏在右拇指指甲内的毒粉时,一道奸细的嗓音蓦地响起,瞬时便转移了谢思琴的注意力。

    顾不得去探究那奇怪的敲打声到底出自何处,谢思琴整了整仪容,面泛笑意,慌忙朝房外迎去。

    暗自松了口气,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潘爱子快步行至博古架前,随拿了个花瓶,用力摔在地上,刺耳的瓷器碎裂声使得敲打地面的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回首而望,只见潘爱子狼狈的跌坐在地,在其身侧则散落着花瓶的碎片。

    “姑娘,你”

    “子儿,摔到哪了?疼不疼?”

    未等夏蝉近身细看潘爱子情况,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潘爱子那娇的身子已然落在了薛谨之宽厚有力的怀抱中。

    望着薛谨之满面担忧的俊容,潘爱子满面羞红,有些尴尬的低声道:

    “谨哥哥,我没事,只不过地上滑,不心摔了一跤。可惜了那么好的花瓶,被我不心给碰掉在地了。”

    语毕,娇嫩的脸上露出惋惜之色,眼角视线却不着痕迹的扫过谢思琴略显难看的脸色,心下不由低叹。

    费尽心思博得谢思琴的好感,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一只花瓶算不得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既然地滑,我明日就叫人过来把大理石地面给换了。”

    看了眼一到雨季便有些泛潮的大理石地面,薛谨之不假思索道。

    “不用了。要是把这么多大理石都换了,太耗费人力物力了。依我之间,倒不如在大理石地面上铺上毯子,不但能够节省人力财力,而且还美观。”

    若是答应薛谨之换掉大理石,那他必定会发现密道,岂不是自断退路。

    潘爱子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着提议道。

    “嗯,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想不到你这脑瓜除了会想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之外,竟还能想出这么好的妙招。”

    宠溺的摸了摸潘爱子光滑似绸缎般的秀发,薛谨之无限疼爱道。

    “谨哥哥”

    满面娇羞的埋首在薛谨之的怀里,潘爱子语有不满的低道,惹得薛谨之开怀大笑。

    “皇上,地上凉,还是先让妹妹起来再。”

    心中嫉妒潘爱子嫉妒的几近发狂,然表面却依然笑的端庄大方的谢思琴缓步行至薛谨之身后,很温柔的提醒道。

    闻言,薛谨之也不在乎有他人在场,直接将潘爱子抱起,将她安置在贵妃塌上,这才回首望着谢思琴,不温不火道:

    “你在来这里做什么?”

    “回皇上,臣妾听闻爱子妹妹做的杏仁核桃露美味可口,故而特来讨教秘方。”

    “果真如此?”

    回首望着潘爱子娇嫩的脸,薛谨之柔声求证道。

    “恩。”

    微微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般,潘爱子面露担忧之色,望着谢思琴道:

    “谢姐姐,你适才不是感觉身子不舒服吗?现在可好些了?”

    “承蒙皇上洪福庇佑,已经好很多了。倒是妹妹,适才摔了一跤,好歹也得让御医瞧瞧,也好让皇上安心。”

    “我没事,不信,你们看。”

    语毕,潘爱子便跳下贵妃榻,又蹦又跳,十足的孩子气。

    “子儿,别乱蹦乱跳,心再摔倒了。”

    话之际,薛谨之长臂一伸,满是宠溺的将潘爱子娇的身子揽入怀中,让其再不能胡乱跳动,锐利的视线状似无意的扫过谢思琴端庄秀美的脸。

    谢思琴倒也识趣,默默行了礼,便领着自己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子儿,那个杏仁核桃露的秘方,你给她了?”

    轻抚着潘爱子滑腻如凝脂般的娇颜,薛谨之眉头微蹙,略微有些不悦道。

    他不喜欢他人分享子儿与他的一切,哪怕只是一碗杏仁核桃露。

    “给了啊。”

    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佯装没有察觉薛谨之的不悦,潘爱子笑盈盈道。

    “可你不是很宝贝那个秘方吗?就连我,你都不愿透过?为何要给她?”

    “谨哥哥,如果你也想知道杏仁核桃露的配方,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是由”

    “不用了。”

    冷然打断潘爱子的话,薛谨之心下气闷不已。

    他知道自己不该无缘无故发脾气,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如今的他甚至恨时光过得太慢,若是时光能够流逝的快些,再快一些,那爱子就能快快长大,等到她懂得男女之情,那她就会珍惜她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会让他感受到被重视的感觉。

    “谨哥哥,是不是爱子错什么了?为什么你”

    话之际,潘爱子澄净明亮的眸中慢慢浮现水雾,好不可怜委屈。

    “你没错什么,是谨哥哥不好,谨哥哥不该乱发脾气,乖,别哭了。”

    面有挫败之色的轻叹一声,薛谨之伸轻轻擦去潘爱子眼角的泪水,低声哄道。

    吸了吸鼻子,潘爱子想要些什么,却猛地觉得眼前一黑,顷刻间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醒来时,夜幕低垂,雨淅淅沥沥下着,落在花草树木上,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温暖的烛光透过红纱,静静的流淌在室内的每个角落。

    面有疲倦之色的夏蝉趴在桌边,呼吸匀称,睡得香甜,应是劳累过度所致。

    潘爱子悄无声息的坐起身子,下床自屏风上取了件披风,轻轻脚的行至夏蝉身后,为她盖上,这才蹑蹑脚的朝楼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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