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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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你干什么啊

    被人娇养都猫咪穿着脏兮兮的裙子,裙角破损,露在外面都肌肤沾满了泥沙,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都,像一只落了灰都麻雀,可怜极了。

    可怜的麻雀瑟缩着躲进他以为的避风港,剔透的泪珠落了满地,花猫似的笑脸缩成一团,抖着手指着对面追来的青年,奶呼呼的告状:"将军,他...他欺负我...鸣..."

    对面的人具是怒目看着人单势薄的慕归尘三人,尤其是阿大,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粗声粗气的道:"主人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还敢告状!"

    从就在死人堆里过活的阿大是真的觉得青年对楚秋已经很好了,给吃给暍给买衣服,也不动粗,只是不没有自由而已。

    楚秋这会儿有了靠山,有了底气,那火焰蹭蹭的往上涨,他一手指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反驳道:"他抓我,还让我穿女装!",更过分的事儿在大庭广众下让他难以启齿。

    慕归尘这会儿不急了,还悠哉悠哉的扶着少年的腰肢看戏,注视着少年的目光十分温柔,但抬头看青年等人的目光却带着冰碴子。

    "你!"

    阿大喘着粗气,恼火的瞪着楚秋,楚秋也用他气呼呼的眼神反瞪回去,有将军在,你们敢把我怎么样,哼!

    青年上挑的眼滑过不虞的情绪,阴沉沉的看向慕归尘,暗含杀机,不用,慕归尘也同样对这个掳走少年的青年起了杀意,两个势均力敌,气场强大的男人对峙着,谁也不输谁。

    "慕归尘,你,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青年摸着腰间悬挂的匕首,不善的幵口,慕归尘冷然的瞧着,听了这番话后嗤笑一声,对于青年的词毫不畏惧,遑论这是天颐境内,就算是在白国,他都能全身而退。

    虽然此时多了个累赘,慕归尘摸摸少年凌乱的发丝,安抚的拍拍他单薄的脊背,唇角对着青年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青年自然知道他杀不了对方,但看着楚秋依赖乖顺的靠在对方怀中,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襟,他的心底就幵始冒出酸涩感。

    他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就不能分给他一点目光呢......

    "主人?"

    阿大挥舞着大刀,只待青年一声令下就要冲锋,可等了一会儿都没等来命令,只好不解的回头去看。

    青年眼神忧伤的看着少年,低叹一声,想把慕归尘留在这里还真是不能,阿部已经折损在了断崖,阿大绝对不能在死在天颐的土地上。

    "阿大,我们走。"

    "主人!"

    "走。"

    阿大不甘的放下大刀,有点委屈,但主人的命令他不会反驳,只好驱马跟在青年身后,朝白国的方向离幵。

    楚秋歪着头,眯起眼睛偷乐,他的将军找到他了,真好。

    "嗯?将军?"

    慕归尘浓密的睫毛垂落,目光凝聚在破损衣袖下红肿的手腕和少年颈侧一枚枚艳红的痕迹,浓重的雾气幵始在眼中弥漫。

    握着缰绳的手攥紧,踏雪不适的鼻子喷气,蹄子在地上胡乱踩着,试图唤醒自己的主人,让他松松绳子。

    "将军?"

    楚秋看不到慕归尘的眼神,但他灵敏的察觉到男人此刻心情不太好,瘪了瘪唇,不出声了,身子紧紧的依偎在男人怀中,带去淡淡的温暖的体温。

    "秋秋,你知道他是谁吗?"慕归尘低下头,在楚秋耳边低声问道。

    楚秋摇摇头,眼中满是疑惑,就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抓他啊?他还奇怪呢,明明一起掉崖的是那个坏女人,结果抓他的变成变态青年了。

    慕归尘低笑几声,把少年往自己怀里一紧,手中马鞭一甩,踏雪撅起蹄子朝繁花城跑去。

    白府里,怎么都找不到少年,白香香急的嘴角长了燎泡,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就希望来回报的人能带来好消息。

    "怎么还没找到啊,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心里越是担心,脾气越是暴躁,院子里服侍的人都不敢大声讲话,往常十分注重礼仪的琴姑此刻也不在意白香香的言行举止是否符合姐做派了。

    "姐别急,许是秋秋躲的太好了,他们没找到,再等等吧,等等吧。"琴姑抚着胸口,这话不知是对白香香的还是对自己的。

    话虽如此,可白香香还是急啊,要知道楚秋把她推开自己引走那些混混时,她都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姐!姐找着了!"

    白香香一听,坐不住了,连忙让廝带路去了前厅,白邱词也同样如此,当然,白邱词知道的远比白香香要多,不仅是楚秋找到了,连那位也一起来了。

    白香香到的时候,正是白邱词朝着气态非凡的男人拱手作揖,语气十分心了。

    "爹爹?"

    白邱词拉过白香香,让她给男人行礼,这才介绍:"香香,这是慕归尘慕将军,快行礼。"

    白香香闻言,连忙矮身,起身后便立于白邱词身后半步,探着脑袋好奇,又悄悄拉了拉父亲的袖子,轻声询问:"爹爹,不是秋秋找到了吗,人呢?"

    白邱词尴尬一笑,拍掉白香香拉着他袖子的手,给人使了个眼色,没瞧见呐,人不好好的在对方手上吗。

    这...白香香还真没注意到,她本就是个粗心的,自然也想不到自家捡回来的少年跟眼前这个尊贵威武的大将军有什么联系了。

    "备水。"

    "曰,,

    疋。

    慕归尘懒得看着父女俩圈子,直接开口吩咐,白邱词瞪了白香香一眼,随后恭敬的在前带路,男人抱着用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跟着白邱词去了客房。

    阿南有眼力见的消失在客门□,虽然他也有好多话想和秋秋,但将军现在心情不太好还是压后吧。

    他完全没想到把一个只会哭唧唧撒娇的家伙丟给男人会不会出问题,反正自己先溜了。

    在白邱词的催促下,后厨很快就烧好了洗澡水,门窗封闭,只有调皮的光束从门窗缝里偷溜进来,给昏暗的房间点上一丝暖意。

    慕归尘将楚秋放下,摘下盖在他脑袋上的帽子,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将军?"

    慕归尘一言不发,修长的手解开系的紧紧的披风领口,宽大的黑色披风从肩膀滑落,露出里面脏兮兮的身子。

    月牙白的裙子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的沾满了灰尘,长至脚踝的裙摆似乎被暴力的扯掉了一半,参差不齐的垂落,脚上的鞋子也没了一只,正可怜兮兮的蹭着另一只脚,柔软的发丝毛毛躁躁的在头上结,脸也是,脏兮兮的像只花猫。

    将军怎么又不高兴了?楚秋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慕归尘瞧着这一身装扮,蜷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染脏了的感觉。

    "撕拉"一声,本就破烂的衣裙这下是彻底报废了,变成了两块破布,没了遮挡身体的东西,楚秋所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他想拿点东西遮挡一下,却被慕归尘抓住手腕置于头顶,敏感的腰间环上来的手掌心粗糙,每拂过一片肌肤,都能带来战栗感。

    "将军...晤...好痒"

    粗砺的手掌摩挲着柔嫩的肌肤,楚秋忍着难以言表的触感,呼呼喘着气,一层又一层的粉色从耳漫延至整张脸,湿润的眸子更加水了,眼尾泛着潮红,饱满红润的唇微微启着,呼出甜蜜的气息。

    "秋秋,那个男人有抱过你吗?"

    慕归尘喑哑着嗓音,在楚秋敏感的耳边拂过,手下动作愈发过分,轻揉慢捻抹复挑,楚秋还是个未经过情事的孩子,根本受不住这番挑逗,很快便软了身子瘫在男人怀里。

    他忍着颤抖的嗓音,细声道:"什...什么?"

    男人捏住少年娇嫩的下巴,看着他迷茫的眼,再次开口:"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太过直白的话语男人不愿污了少年的耳朵,只能委婉的问。

    天知道他看到少年腕间的红肿和颈肩处的痕迹时,内心有多么暴躁,多么愤怒,那一刻,他只想弄死对方。

    楚秋在男人怀中喘着气,脑子是懵的,明明,明明男人做的事更加过分,但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甚至不想拒绝。

    "他捏我手腕,还舔我脖子,"少年吸吸鼻子,皱着眉告状,"我又不是肉,干嘛啃我啊。"

    "还有吗?"

    男人低哑的声音犹如深海那迷惑人的海妖,让人想要溺死其中。

    楚秋摇摇头,没有了,男人满意了,不再欺负少年,伸出手试试水温,刚好。

    微微发抖的身体甫一入水,就觉的暖意上头,那些疙瘩也都消退下去,温热的手掬起一捧水自上而下浇在少年乱糟糟的头顶,温热的大掌覆盖其上,一点一点的解开结的发丝,理顺长发。

    "呼?好舒服啊。"

    楚秋眯着眼趴在浴桶边,头顶传来的暖意让他紧绷的精神舒缓下来,将军在给他洗头耶,好高兴。

    慕归尘是第一次替人沐浴,胳膊上的肌肉紧绷成一条线,放轻了力道生怕手下的人喊痛,就连自己宽大的衣袖洇湿了都没注意到。

    入水前是一只灰扑扑的花猫,出浴后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奶糕了,慕归尘用绵柔的丝巾裹住湿漉漉的少年,一把将人抱出浴桶。

    用干净的细布一点点把湿濡的长发捂干,理顺置于脑后。

    "晤…将军你干什么啊?"

    些微刺痛感从颈部传来,男人偏硬的头发磨的他脖子痒痒的,楚秋咯咯笑了几声,两只手捂住男人埋在他肩部的脑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