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海王之王
针对宁蔚然的爆炸事件的调查结果终于出来,警方在微博上发布公告,11月3日北京朝阳区望京一写字楼电梯发生爆炸,警方已将嫌疑犯抓捕归案,系未成年粉丝恶意报复偶像做出的疯狂行为,警方督促娱乐圈各大经纪公司加强低龄粉丝的教育引导。
幸好宁蔚然的经纪人张沛十分听邢泱的话,给宁蔚然安排了一堆慈善活动,又是贫困县旅游大使,又是号召粉丝捐衣捐书,慈善直播带货搞了三四波,可算是把宁蔚然从风口浪尖摘出来。
邢泱踏进办公室,张沛殷勤地凑上来和他握手:“多谢邢先生未雨绸缪,要不是您,蔚然这回绝对要栽。”
“他栽了我岂不是要放三卦鞭炮庆祝庆祝。”邢泱和张沛握手,眼神轻飘飘地扫过站在后方局促尴尬的宁蔚然,笑了下,“还有别的事吗?”
“茜总在吗?”张沛问。
“她等会儿到。”邢泱,他叮嘱张沛,听起来有心内容却恶意满满,“你把宁少爷看紧了,免得他再带回来一个不知从哪儿认识的‘真爱’,我们这办公楼的电梯可受不了再炸一次。”
“那必须。”张沛点头应下。
邢泱拎着包子豆浆走到工位前坐下,范珊珊问:“周末去哪儿玩了?”
“去你心里。”邢泱啃一口包子,满嘴跑火车。
范珊珊被他糊弄习惯了,一巴掌拍到邢泱背上:“人话。”
邢泱一时不察,豆浆呛进气管,咳嗽半晌,故作无奈地叹气:“传闻翻云女魔头行踪诡秘,都怪在下眼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失敬失敬。”
范珊珊瞪他一眼:“不愿意算了。”
“怎么会。”邢泱笑嘻嘻地,“我在家睡了两天,哪儿也没去。”
“是么?”范珊珊狐疑地。
邢泱点头,他周五晚上和邵峙行厮混,周六日实实睡了两天。
范珊珊开手机,随即皱起眉头,:“启南的艺人出事了。”
启南娱乐是新起之秀,资本雄厚,老板似乎是某个家大业大的房地产大佬的儿子。公司不差钱,配备了全套的公关市场部门,翻云工作室几次想和启南娱乐谈合作,通通被拒之门外。
如果启南娱乐的艺人出事,他们自己的市场部兜不住,必然会求到位居行业鳌头的翻云工作室帮忙办事。
邢泱问:“什么事?”
“整容。”范珊珊,“缴颜菲,黑通稿她整容导致烂脸,最近的活动照片面部僵硬,仿若僵尸。”
这话得忒损,邢泱拿起手机翻了翻,突然想起周五那天林一哲来找他,谈到杨韵甜整容烂脸的事。他心里咯噔一声,抄起手机给林一哲电话。
“喂您好,哪位?”男声清透,是林一哲的声音。
“是我,邢泱。”邢泱从没过林一哲的手机,号码还是临时从名片夹里翻出来的。
林一哲的声音瞬间慌乱:“啊,邢、邢泱,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周你师父的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翻云一趟,我去找你也可以。”邢泱公事公办地。
“我去找你。”林一哲过于激动,不假思索地,他当下在上海拍一个真人秀,短期内腾不出时间,但他还是不想给邢泱添麻烦。
“好的,什么时候?”邢泱找出笔和便签条随手记录。
“明天下午可以吗?”林一哲问,“三点。”两个时飞机落地首都机场,再车去望京。
“可以,我等你。”邢泱。
林一哲被一句“我等你”撩得心脏颤抖,手指也跟着颤抖,他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心中回放好几遍“我等你”。
邢泱则满脑子是工作,他对范珊珊:“我觉得要出大事。”
“大事?”范珊珊疑惑道,“比如?”
邢泱:“不知道,只是感觉。”
难得的无所事事的一天,邢泱懒洋洋的倚着靠背看范珊珊噼里啪啦敲键盘,幸灾乐祸地:“别着急,急了容易出错。”
“你快闭嘴吧。”范珊珊没空搭理他,“我以前觉得姚赫是个脑子有钢筋的傻逼直男,我现在觉得姚赫有点可怜。”
“怎么的?”邢泱没事做,乐意和范珊珊八卦一下。
“李辰谦跟八爪鱼似的,左边一个金主,右边一个练习生,姚赫居然能忍住跟他耗下去。”范珊珊。
“没看出来姚赫喜欢演苦情剧。”邢泱。
“他以为生活是呢,渣男猛回头上演追妻火葬场。”范珊珊翻个白眼,“别追妻火葬场,我觉得姚赫这个心理状况,自己快进火葬场了。”
邢泱嗤笑,将手里的蓝白配色装饰球抛上抛下:“那等下回见他,我送他个盒子,金丝楠木的。”
“你损不损啊。”范珊珊笑着。
时针缓缓移动,定格在数字六,邢泱迅速直起腰,神采奕奕:“下班啦下班啦。”
范珊珊报告没写完,邢泱故意嚷嚷讨嫌,她一脚踢到邢泱的转椅:“快滚,烦死了一天天的。”
邢泱托着腮帮子:“你知道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吗?”
范珊珊眼睛盯着屏幕,嘴上不自觉地接:“什么?”
“就是我下班了你还得加班。”邢泱完,抓起外套一溜烟儿跑出工位,徒留范珊珊额角青筋暴起,无能狂怒。
邢泱跑到门口,和宗政茜撞个正着,宗政茜问:“下班去哪儿?”
“没有安排,回去睡觉。”邢泱。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是猪啊。”宗政茜恨铁不成钢,敲了下邢泱的脑袋,“走,姐带你去吃饭。”
“去哪儿吃?”邢泱问。
“你秦哥那。”宗政茜。
……什么就他秦哥,宗政茜才是海王之王,找的一个二个野男人动不动就成了邢泱的哥。
邢泱拒绝:“不去。”
“怎么?”宗政茜横他一眼,“长本事了。”
“我孤家寡人一个,看你和一群男人腻腻歪歪,我心里什么滋味儿。”邢泱,“你不让我找人玩就算了,还天天给我喂狗粮,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你也找个对象啊。”宗政茜。
“我能找一群吗?像你一样。”邢泱问。
宗政茜在乎的不是邢泱找几个人,而是邢泱压根不懂什么叫在乎别人,她重音强调:“行啊,找几个对象,不是找几个床伴。”
邢泱没声了,他揉揉脸,:“真服了,不找,麻烦。”
“你吃狗粮活该。”宗政茜捏捏邢泱的耳朵,“过几天到你生日,想要什么?”
“没想好。”邢泱。他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宗政茜便把捡到他的日子当做生日庆祝,邢泱没有意见,宗政茜赋予他新的名字、新的人生,是生日倒也不为过。
“走吧,我开车。”宗政茜挽着邢泱站定在电梯口,“那个记者,我看你挺照顾人家的。”
“嗯,是朋友。”邢泱,声音隐隐带着笑意,“他不大聪明,我得看着他。”
宗政茜瞧他一眼,没话。邢泱向来不爱和脑子缺根弦的人交道,他为人圆滑,骨子里的傲慢藏得死死的,宗政茜对他这点儿毛病心知肚明。邢泱是宗政茜养出来的孩子,自然带了些宗政茜的性格。
宗政茜开着一辆白色奥迪A8,邢泱问:“秦哥住哪儿?”
“海淀。”宗政茜。
“呦,看来你更喜欢秦哥。”邢泱不正经地。
“那套房子离他上班的地方近。”宗政茜,“我现在最喜欢的是章韫,他住四惠。”
“这用词儿严谨,‘现在最喜欢的’。”邢泱比了个大拇指,“四惠?章哥在国贸上班?”
“嗯,搞金融的。”宗政茜。
邢泱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什么,降下车窗吹吹冷风缓解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