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惊喜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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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惊喜&喉结

    “我发现你一出门就要倒霉。”

    戚栖靠着医院的墙, 满脸凝重。

    午优抽了抽嘴角:

    “你别毒奶我行吗?”

    “难道不是吗?”戚栖耸肩摊手。

    “上次写生脑震荡,这次手差点折了。”

    她下结论:

    “要不以后别出门了。”

    午优揉着鬓,吐出一口浊气:

    “亲这边建议您直接滚。”

    戚栖赖着不肯走。

    嘴上还要逼逼:

    “你厉凛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

    “啧啧, 变态变态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午优心力交瘁:

    “你除了对段嘉许火眼金睛,还能看清楚谁?”

    戚栖:“?”

    两人正嘴仗。

    林臻臻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片子。

    还没开口,程雪侬已经嘴快道:

    “没伤到骨头,可以放心了。”

    “就是淤肿的厉害, 有点挫伤。”

    林臻臻把一管药塞到她手上:

    “抹完差不多就好了。”

    又叮嘱, “别提重物,最好什么都别干。”

    午优举起肿起来的右手腕。

    陷入沉思:“那上厕所该怎么办?”

    林臻臻:“……”

    程雪侬:“……”

    戚栖:“忍着。”

    午优:“……”

    好家伙, 她直呼好家伙。

    还以为会贴心的替她宽衣解带, 结果直接让她忍着。

    尿裤子吗?

    这是什么令人发指的室友。

    她直挺挺往病床上一趟:

    “朕累了, 退下吧。”

    三个人不吭声。

    也没动静。

    午优再睁开眼。

    三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硬是盯出了一身冷汗。

    她抖了抖唇:

    “你们想造反?”

    三个人表情各异。

    但显然有一致的疑问:

    “真是厉凛干的?”

    “他告白失败所以想把人推下塔,结果被你临危不惧一脚爆蛋,然后粉碎了阴谋?”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什么时候对你起了异心?”

    午优鬓角暴起一根青筋,忍耐道:

    “这你们不该去派出所问他吗?!”

    林臻臻看着她欲言又止。

    程雪侬一脸怜悯:

    “派出所远了,他就在门外。”

    午优:“!”

    戚栖还在一脸难以置信的咂舌。

    林臻臻叹口气:“塔上面没监控, 单凭你的话, 他们很难……”

    午优皱着眉:“我知道。”

    她有心理准备。

    厉凛大概也很清楚。

    所以看似疯批, 实则还留了分寸。

    虽弄伤了她的手,可没别的目击者证明他所作所为, 更没有监控探头,就凭她一人的话, 老师们自然会选择把事情压下来,定性成“同学摩擦”。

    再加上厉凛也“受了伤”。

    整件事就又添了几分暧昧色彩。

    午优心里堵的慌。

    可也清楚, 厉凛不是姜宪。

    这人才是真的疯。

    -

    午优没在医院待太久。

    她的伤也用不着题大做的留院观察。

    只是出来时。

    厉凛已经不在了。

    午优跟着室友回了民宿。

    翻遍了口袋都没找到手机。

    这才想起,跟厉凛再塔台上周旋时。

    大概是动作太激烈,没注意掉了什么。

    她这次倒没耽误,借了戚栖手机给周恪电话。

    只是了两通都没人接,索性挂了。

    午饭是戚栖给喂的。

    喂了她一脸。

    午优忍无可忍把她踹走。

    左手拿勺像个帕金森一样颤颤巍巍往嘴里送。

    心情不好。

    也没吃多少。

    下午几个人要留下来陪她安定情绪。

    结果嘚吧嘚吧了一个时。

    午优不胜其烦,干脆哄着她们跟她一道出门,重返牵音塔去找手机。

    她带了身份证。

    但异地补卡总归要麻烦些。

    去到牵音塔,问了负责管理的和尚。

    被告知没人捡到手机。

    午优不死心,干脆拖着戚栖她们又爬了一遍。

    在第六层塔台上扒着角落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午优心里怪怪的。

    总不会是跟厉凛拉扯的时候,摔飞到塔下了吧?

    那恐怕是尸骨无存。

    她悻悻罢了手。

    回民宿的路上,戚栖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拿给午优:“是不是你叔叔?”

    午优懒洋洋瞥了下,眼睛蓦地一亮。

    拿过来接通,放在耳边:“周恪。”

    她的声音有点软糯,含着几分委屈。

    但她自己似乎半点没察觉。

    戚栖听的一个激灵。

    缩了缩脖子。

    这要不知道的,

    还当对方是她老公。

    “谁的号码?”

    周恪很干脆道。

    午优解释:“室友的手机,我的手机丢了……”

    她支吾着,没有多。

    周恪三番五次告诫她。

    厉凛此人并不简单。

    她那时任性,不太上心。

    又自觉跟厉凛保持了距离。

    结果最后还是差点吃了大亏。

    虽然及时脱险,可当时的情形……

    谁又知道厉凛到底是怎么想?!

    她心里藏了事,嘴上却没多。

    听见周恪问她:“还有几天回来?”

    午优心里酸酸涨涨的。

    握着手机,睫毛微颤:

    “具体日期还不知道,按照惯例,大概也得两个星期吧……”

    她完,话筒那边陷入沉默。

    良久,似乎听到周恪微微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从话筒里钻出来。

    有些惫懒,透着淡淡欲色。

    了句:

    “太久了。”

    午优的脸,红了半路。

    戚栖盯着她:“你发烧了?”

    午优把手机塞到她怀里。

    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晚上班长招呼了她们,班费组织晚餐。

    结果是附近的烧烤店,撸串加啤酒。

    倒也不是不爽。

    只是不适合午优这种“抱恙”人士。

    她心里塞满了周恪。

    尤其一通电话,那种想念宛如有了实质,吃个烤串都让人心不在焉。

    正拿签子戳着面前的锡纸盘。

    一辆车无声无息滑到她身后,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一双长腿迈下来。

    走近两步,在她身边坐下。

    午优只当是去隔壁桌拼酒的戚栖回来了。

    头也不抬的继续戳着肉串,道:“浪完了?”

    片刻,听到一个声音。

    末尾微抬,淡淡的性感:

    “浪?”

    午优浑身一僵。

    血冲到头顶。

    她愕然转头看过去:

    周恪撒着两条长腿,手撑在膝盖上。

    一身休闲服,脖颈垂了条项链。

    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午优眼一热。

    又喜又委屈。

    整个人酸涨的像要爆炸。

    耳朵都像是要耳鸣了一样。

    开心过了头。

    导致一时间有些不出话。

    还是周恪朝她伸出手:

    “过来。”

    午优立刻猫儿一样靠了过去。

    旋即意识到附近桌上还有同学,又迅速的弹开。

    强令自己保持一定距离。

    周恪眉尖抖了抖。

    正要开口。

    却被她抢先拽了下衣袖:

    “你怎么来了?”

    周恪扫了眼车上的司机。

    漫不经心地:

    “来江重谈点事,顺道过来瞧瞧。”

    午优咬了一下嘴唇。

    眼里亮晶晶的。

    江重离荣德可还有四五个时的车程。

    他这也算顺道?

    她没话。

    余光瞥见司机下了车。

    到附近转悠两圈,摸出根抽烟。

    周恪拉起她:

    “上车。”

    午优再没空搭理隔壁桌同学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跟戚栖她们对了个眼,便匆忙上车。

    是辆新的商务车。

    后排宽大舒适。

    周恪亲自驾车,载她离开。

    七拐八绕的,最终停在了江边。

    江对面就是江重市。

    这条江形同于古时荣德的护城河。

    周恪停了车,拉开门下去。

    绕到她的副驾驶座位旁,扣住车门开。

    午优很听话的跳了下来。

    看他又开后排车门,把她推了进去。

    午优刚一坐定,腰便被人圈住,整个人被拎起来,放在了男性坚实的大腿上。

    她微一偏头,后颈被人摩挲着。

    很快,脊椎由下至上,起了一串酥麻的电流。

    她软在周恪怀里。

    看他抬起她的下巴。

    吻压下来。

    不比往日的从容淡缓。

    像是积了太久的情绪,急促而猛烈。

    午优被吻的招架不住。

    拿手抵住他肩膀,喘息从嘴角溢出来。

    “周恪……”

    男人捉住她的手,不轻不重的咬她指尖,咬完又含住,轻轻的舔,语气靡魅:“不想吗?”

    午优哑然,片刻,轻轻吐出一个字:

    “想。”

    周恪深深看着她,一手托住她的腰臀,分开她两条腿,让她面对面坐在了他怀里。

    这个姿势,两人贴合更紧。

    尤其周恪身上是薄薄的亚麻桑蚕衣料,摩擦中带起一点静电,衣摆掀开来,露出漂亮的人鱼线。

    腹肌如堡垒。

    形状分明。

    午优跟他缠吻,忽而身子一抖。

    眼睛蓦地睁大,手滑下去按住了他。

    “周恪……”

    她又叫他。

    眼睛里不出的绮媚。

    周恪其实也不想在这里要的太过。

    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尤其是关系改变之后这短暂的分开。

    原来别胜新婚,真不是什么妄言。

    他克制的抽出手,抚弄她的脸颊。

    看她猫一样眯起眼,然后凑近,拱了拱他的颈窝。

    唇与肌肤的摩挲,让本就敏感的身体更炙热。

    周恪微微仰颈,感觉那两片柔弹的软唇,轻轻擦拭着他的脖颈,沿着下颚线一点点往下移,最终碰到了他的喉结。

    她睁开眼,看到那一处微微的凸起形状分明,随着微妙的吞咽,上下滑动,无端端的撩人十分。

    她没忍住,抬手掩面。

    周恪他……太欲了。

    只是没等她再动作,右手猛地被人攥住。

    连带着把她的身体带的倾斜了几分。

    她一惊,再看周恪。

    他脸色倏地阴沉下来,眉骨高耸,盯着她尤未消肿的手腕,眼神冷戾:

    “怎么回事?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