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剿匪
夜晚繁星璀璨,林子里还吹着晚风,皎洁的月光洒入,显得这片林子越是寂静诡异。
也就在九刚完话没多久,这群人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只见有个人不心踩到捕猎的坑,掉进去被捕兽夹夹到腿,那痛苦的哀嚎声传得老远。
大当家听得心烦,皱眉:“赶紧把人捞起来,动静点,是想把官兵都招来吗?!”
他撕下一块布,三下五除二的包在被蛇咬过的位置。
九视力好,之前就看过他的伤口,提醒道:“你这样不行的,得把蛇咬过的地方用嘴吸出来,否则毒液流转在全身,迟早会出事的。”
大当家听到她的话,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着实诡异得很。
他目光锐利的盯着九,生怕她那张乌鸦嘴再出点什么坏话。
“来人,给我把她的嘴堵上!”
九:“……”
一行人没敢多耽搁,连忙带着九继续逃。寨子那边已经被官兵占据,谢钰带着人一路追来,看到突兀的捕猎坑,坑里还有鲜血。
王岩趁机道:“太师,他们肯定没逃多远。”他为了在谢钰面前露脸,可谓是铆足劲,“来人,赶紧追,今天一定要将这些土匪一网尽!”
九先前的话又开始灵验,大当家没跑多远就开始遍体生寒,倒在地上直抽搐,眼睛也跟着翻白,就差口吐白沫。
主心骨都出了这事,其他人更是一慌,与之对比九显得格外沉稳镇定。
刚刚被压着逃跑的时候,她曾数次回头张望,期盼着救援快点到来。当然也看到林子的那边开始冒出火光,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前来搜援的人。
“大当家,您还好吗?”
“现在怎么办,那些官兵应该快要追来了吧。”
他们之前用金钱贿赂王岩,来换取这些年的安生日子,也没想到对方有一天会出尔反尔,带着官兵来将他们一网尽。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林子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逃亡的土匪纷纷拔出佩刀,警惕的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官兵。
九双手绑在身前,嘴里塞着布,她的视线穿过层层官兵,落到站在外面的谢钰身上。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露出可爱的梨涡,她就知道哥哥会来救她。
谢钰见九没事,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他随即环视四周,寻到个好位置,然后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悄悄靠近九。
九的视线一直都停在谢钰身上,看他从死角处慢慢靠近,不知怎的,她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很担心谢钰受伤。
那些土匪见自己已经被包围,抱着必死的心态决心杀出重围。
刀光剑影也就在一瞬间,九懵了下,一串血珠子已经飞溅到她脸上,温热的,夜晚的凉风都吹不散它的温度。
谢钰已经在变故突生的时候来到九身边,长臂一伸准备带她离开,结果距离九最近的大当家瞧见,立马用粗砺的手掌攥紧她的脚踝。
九挣脱着,奈何对方力气很大,她怎么也逃不掉。
恰逢这时,一抹寒光从眼前划过,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喷洒的鲜血洒在裙摆上,染出昳丽的红花。
一截斩断的手掌掉在脚边,沾着肮脏的泥土。
九怔愣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
谢钰手中拿着官刀,锋利的刀刃还淌着鲜血,一滴滴汇聚在刀尖,然后浸入泥土里。
他抓着九的手腕,轻轻用力把人拽到自己身边。
“九,怎么了?”谢钰一手拿刀,一手摘掉她嘴里的布,虚环着她,将人护在怀里。
大当家断了一只手掌,再加上中了蛇毒,饱受折磨的他,疼得在地上蜷缩滚。
明亮的火光照在谢钰清冷的脸上,仿佛他生来就是无情无欲的神邸,可是他看向九的眼神又带着惯有的温柔,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
九回过神,摇着头笑道:“我没事。”
她刚刚只是被那一幕冲击到了,但随即想到她都看过谢钰杀人的模样,现在又有什么好惊讶害怕的。
谢钰不动声色的量她,她的脸上沾着别人的血,黑夜里就像出来涂害生灵的女妖,奈何她的眼神又过于干净纯粹,衬得她整个人呈现出诡异的美感。
他伸手,用指腹拂去她脸上的血迹,“没事就好,我来迟了。”
九只觉得他的指腹带着凉意,不像他这个人那么温暖。
她抓着谢钰的手腕,谢钰抬眸凝视她,“怎么了?”
“哥哥,你不用给我擦,别把手弄脏了。”九笑着。
谢钰垂眸看着染血的指尖,倒也没什么,这些逃亡的土匪很快就被官兵斩杀,大当家见大势已去,恨不得把王岩这个背信弃义的人碎尸万段。
他呲牙裂目道:“王岩,你——”
话刚出口,王岩夺过官兵手中的佩刀,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王岩的掌心浸着薄薄的冷汗,他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此等土匪贼寇,人人得而诛之!”
欲盖弥彰的做法,谢钰懒得去追究。王岩转身走过去,脸上扬着笑,准备请谢钰下山,视线却不心跟他撞上。
王岩从谢钰眼里看到警告,他也是官场上的人精,稍微一想便知道了。
他也没有拆穿谢钰的身份,一行人离开这准备下山。
九跟在谢钰身边,“哥哥,那些被绑来的姑娘有没有救出来?”
“她们都在山寨外,不会有事。”
这时,有官兵清点土匪人数,跑来跟王岩禀告:“大人,有一个土匪逃走了!”
*
温府。
厅堂里,丫鬟将饭菜布置妥当后,拿着托盘离开。
周禹明舀了点汤递给许茗知,见她的神色并不是很好,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许茗知心里藏着事,怕周禹明看出来,她转移话题问道:“禹明,如今我们也稳定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堂堂正正娶我?”
她当了周禹明十几年的外室,哪怕在外人眼中温如渠已经死了大半年,但她待在温家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如今还有变故,温如渠并没有死。来也奇怪,那个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大呢。
许茗知想到这,视线不由得深了几分。
周禹明喝了点汤,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茗知,你如今在温府的地位已经跟正室没什么两样,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这能一样吗?!”许茗知本就藏着事心里不舒服,结果周禹明还这样的话气她。
她冷笑:“周禹明,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娶我进门?你老实点,你心里是不是对温如渠念念不忘?”
“你又在撒什么疯?!”
周禹明也心烦,他跟许茗知之间,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地谈话,总是几句就吵起来。
这时,管家弓着身子走进来,压低声音对周禹明:“老爷,有人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