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往情深深几许,可叹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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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情深深几许,可叹君不知。

    距离项朝皇城还有几百里距离的宁州城内,某个僻静之地,东隅瞧着被手下五花大绑丢到面前的人,脸都黑了,“蠢货!”

    两手下是蠢了点,以为骂的是地上的人,还配合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呸。”

    拍马屁的行为换来的不是赏赐,是东隅气急败坏的一脚。

    “哎哟!”被踹之人委屈巴巴,“殿下…”

    瞧手下摸着屁股的模样,东隅头疼得恨不得再给一脚,气急道,“我让你们去请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请的?”

    这群蠢货,绑架太子,是要让他上断头台吗?

    “是呀…”以往不都是这么请的吗!手下摸着屁股,极其委屈。

    东隅扶额,额头青筋暴起,堂堂以图大皇子,本就因为经常找太子殿下的麻烦而被误以为他觊觎皇位,这下好了,承蒙两个蠢材的行为,他真的把太子殿下绑架坐实了他觊觎皇位的心。

    “还不赶紧松绑!”

    见两个蠢材还委屈的等着他去哄,东隅直咆哮。

    “是!”

    手下诚惶诚恐,手忙脚乱去给人松绑,心里直突突,皇子殿下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为何如此奇怪,以往吩咐他们请人不都是如此请过来的?

    奇怪,太奇怪了。

    “还不赶紧滚出去!”松了绑,东隅瞧着他俩眼中一顿冒火,索性一脚给踢出去。

    待手下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他回头看到地上昏迷的人,头直疼。

    “蠢货!”

    低骂一声,东隅蹲下想给人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哪儿,一蹲下恰好对上桑榆迷迷瞪瞪着睁开的眼睛。

    “……”

    “……”

    两人同时愣住,东隅那只手又正好停在桑榆脸颊的上方,给人十分不礼貌而且很不友善的错觉。

    “既然太子殿下醒了那就好办了。”

    东隅故作镇定起身,面无表情地了一句自己都想把舌头咬断的屁话。

    好办了!办什么?

    难不成还真要把太子殿下给做了?

    活见鬼!

    桑榆脑袋还有晕晕乎乎,自地上爬起才想起自己被人截住,保护乐姬时被人一棒子于身后给敲晕了。

    桑榆当真善良,第一反应竟是问那乐姬,“那姑娘身在何处,你将她如何了。”

    “姑娘?”东隅直皱眉头,忽而想起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心直口快道,“太子殿下是真蠢还是装模作样!”

    “东隅!”

    桑榆难得动怒,东隅被他吼得心里突突,嘴上却不认输,冷笑一声,“如果你跟你一起那位,她恐怕已经递达皇城了,不过…太子殿下知道她是谁吗?”

    “我的人在哪儿!”

    桑榆不想和东隅话,倒不是这人经常找他麻烦,就是觉得东隅这人太暴戾恣睢,动不动武力解决,简直蛮人一个。

    东隅瞧着他,自顾坐下,答非所问道,“好心提醒太子殿下一句,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是真蠢还是故作此态?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那傻子之所以被人挑断脚筋碎膝盖是那女人指示?

    蠢,蠢货一个。

    桑榆自不知这些事,他自己了解得一清二楚还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把太子殿下送进敌国天牢,若非怕这人真的死在大牢,死他他都不会扮成这人的手下夜截天牢,也得亏这样他才把那女人的真面目看得清清楚楚。

    蠢!自己也蠢!

    本来就不喜欢桑榆,管他作甚!死了岂不更好!

    东隅自个儿暗地里较劲,桑榆瞧二愣子似的瞧着他,“你为何出现在这儿。”

    “太子殿下能来这儿,我为何不能来?”东隅心想,还想探我底细,我就不告诉你,“再…殿下你可还在禁足,就这样跑到敌国来,我要是告诉”

    “告诉什么?”

    话过头,差点儿就要去告诉父皇,东隅适时住,暗恼自己这不懂话的嘴长得实在多余怎么一到这人面前就关不住话匣子了。

    心里懊恼,面上一点儿反应没有,“告诉什么需要禀报你?我只是奉父皇之意前来项朝进贡,以示我国愿与项朝交好之意。”

    这话当然是东隅胡编乱造,他只是听到桑榆逃出宫前往项朝后,匆匆去皇帝面前了一通。

    至于了什么,大意是:项朝一直以为我国去犯边境,事-你是我的执念-实确是并非我国之人,实为有心人冒名顶替,嫁祸我国,此番太子殿下也是急着去示邦交之好,父皇若是准许,儿臣明日便随之前往…

    好战的皇帝毕竟也老了,看好的继承人又温文儒雅,这大皇子虽整天搞事情可真正遇到项云擎那样的猛将恐怕也只是落荒而逃的命运,再者,他算是瞧明白了,这东隅压根儿不在乎皇位,在乎的就是他那一点儿都不喜欢东隅的太子殿下。

    哎!

    老皇帝默默叹口气,一挥手允了东隅的提议。

    实则,两国交不交好东隅还真不在乎,他就是听得桑榆追着那傻子而来,怒从心起,前思后想,觉着怎么着也得将人截下。

    桑榆急着赶路,只为截住意中人,不让其再入禹王府的火坑,结果叫东隅这莽夫半道给他截下,还一截就是好些时日,这可把桑榆气坏了,心火难却,任凭东隅如何如何,他就是不理会人。

    “今日天气甚好。”

    “…”无视。

    “月明星稀,适合醉。”

    “…”不理人。

    “一天没吃东西了,太子殿下不饿吗?”

    “不饿!”实则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他就是不想理会东隅,仅此而已。

    东隅本就没多大耐性,先前没动气完全是揍了几个走路步伐不一致的手下一顿,才压制住没冲桑榆发火的冲动。

    这会儿再听桑榆这冷冰冰的语气,额头冒青筋,冷言冷语道,“太子殿下想好了,你就一个身体,我这儿可是很多人,我可以一个一个的熬着你,但太子殿下未必熬的过我。”竟然想等他睡着了逃跑,这太子殿下是煞笔?

    父皇就把天下交给这样的!

    气也气也。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囚禁我,直到我死在这儿?”

    “…”

    东隅阴阴一笑,牙齿咬得咯咯响,干得漂亮,竟还真的拿捏住他的软肋了,他就是不敢饿死他,也不敢真的把他囚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