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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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阔住院,薄景琛自然也得过来,只是他在外地出差,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来探伤的时候,岑溪正在给他削苹果。

    她难得的温柔一把,把苹果洗好,削了皮,然后用水果刀切成块,用牙签插着喂给他。

    薄景琛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以前慕晓晓也会这么喂他,但那也只是...以前。

    他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岑溪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也因为慕晓晓的缘故,极为不待见他,简单的收拾完后道,“我去外面买点午饭。”

    完拿起沙发上的大衣披上,开门出去了。

    薄景琛扯着唇角,懒懒散散,“挨一刀,我看她对你更死心塌地了。”

    他也算是认识岑溪很多年了,对她的性情也算是了解,刚才岑溪温柔的喂着江屿阔吃苹果的那一幕,算是出乎他的意料。

    岑溪就是典型的心口不一的女人,明明动了真感情,却总是给自己找借口,似乎做每件事儿之前都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继续。

    江屿阔半阖着眸,唇角噙着笑意,“苦肉计,有时候还挺好用的。”

    两个大男人聊感情生活本就没那么多话,薄景琛大概表明了你好好养伤没事儿的时候劝劝你老婆帮我把慕晓晓追回来的意图,就离开了。

    薄景琛离开了后,岑溪很快就回来了。

    门一开,江屿阔就闭上了眼,呼吸均匀沉稳,像是睡过去了。

    岑溪看了眼手表,快十二点了,还是蹙眉考虑了下,是让他接着睡,还是叫醒他吃完再睡,几秒后做了决定,弯腰凑到他跟前,“江屿阔...”

    男人没有反应,像是睡熟了,脸色还有些苍白,有点睡美男的既视感,还有平日里看不到的脆弱之感。

    又想起了几个月之前,薄景琛电话,他在德国出了车祸,因为她。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把人骂了一顿,表达了对深夜被吵醒的不满,就把电话掐断了。

    她放柔了声音:“江屿阔,江屿阔....”

    连着喊了几声,男人已经缓缓的睁开眼,“你回来了?”

    岑溪:“午饭买回来了,都是你喜欢吃的那几家。”

    江屿阔微哑的嗓音淡而疲倦,“你记得我的喜好?”

    “嗯,记性好,没办法。”

    男人一听,又闭上了眼,“困,不想吃饭。”

    岑溪好脾气的劝着,“医生你要补充营养,不然会恢复的很慢。”

    江屿阔睁开了眼,“没胃口。”

    岑溪觉得,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难伺候,屁大点儿的事儿就开始闹。

    自己这两天算是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上了,百依百顺的,他还甩脸子。

    她深吸一口气,“你不吃的话我走了。”

    岑溪真的起了身,作势要走。可都快走到门口,床上的男人还没有反应。

    抿了抿唇,“你又作什么?”

    他淡淡道:“你走吧,别耽误你工作,我一个人在这饿一天半天也不会死的,就算死了,财产也都是你一个人的,你就可以摆脱我这个大麻烦,去睡鲜肉,他们又年轻嘴又甜,比我会哄你开心。”

    岑溪:“……”

    他这话不咸不淡,像是被女人嫌弃了,有股傲娇委屈的怨妇味道。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她多无情冷酷,丈夫卧病在床却只想着包养鲜肉。

    岑溪也算是了解他,平时看上去成熟深沉,在她跟前时不时的耍孩子脾气,逼着她哄他。

    他喜欢被自己哄着,这点她在从美国刚回来的那天就清楚了。

    这么一想,再考虑到他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她还是折返了回去,“我喂你吃。”

    “那好吧。”

    岑溪:“……江屿阔,你好幼稚。”

    “你亲我一口,我再吃。”

    岑溪无言的看着他。

    男人耐着性子等着她,大有她只要不亲,他就饿肚子的架势。

    岑溪低头凑了过去,准备敷衍的亲一口,但唇瓣刚触碰到正准备离开,后脑就被一只手扣住,然后重重压下,唇瓣贴的更紧了。

    她怕碰到他的伤口,想要挣扎,就听到男人的闷哼,她就不敢乱动了。

    后果就是男人很快的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色.情得惹得她头皮发麻。

    等结束时,不可避免的带出了银丝。

    岑溪耳根因为这大尺度的吻红了个透,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得意的笑,像成功捉弄她后的志得意满,毫不掩饰。

    岑溪擦了擦唇角,“不准笑!”

    他刻意将沙哑的嗓音语调放缓,又带着低低的哄着的意味:“太太,你就句你关心我喜欢我会死吗?”

    岑溪将保温盒开,将里面丰富的菜色一个个的拿出来,“这是我作为妻子的义务,也是我对你见义勇为的奖励。”

    江屿阔嗤笑:“太太,你还真是傲娇。”

    岑溪没理会他,开始给他喂饭,虽然他的手并没有受伤,也完全有独立吃饭的能力。

    这几天岑溪一直都在病房里陪着他,比护工还要称职。

    就连许凡抱了一堆文件要他处理,也被岑溪赶了回去,江屿阔在她的淫威下只能屈服,否则她立刻就陪着慕晓晓去欧洲玩儿。

    就因为这事儿,被慕晓晓凉凉的嘲讽了一通:“岑溪我看你脑子短路了吧,江总那伤口,都快愈合了,也就在你面前装可怜,你居然还为了一个男人不陪我,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视男人如粪土的岑溪了!”

    对此,岑溪只是笑着回应:“他能陪我上床,你行吗?”

    慕晓晓:“……”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吃完晚饭,江屿阔顿了会儿,随口道,“我要洗澡。”

    岑溪想了想,“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现在不能洗,最多就擦擦身子。”

    男人挑眉看她。

    “你这是要我给你擦?”

    江屿阔不咸不淡:“不然呢?”

    这语气里竟有一种除了你谁配看见我这副高贵的身体的轻蔑。

    岑溪刚想拒绝,她向来粗手粗脚的,会不心碰到他的伤口,凉凉的声音响起:“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臭就臭着吧,又不在一张床上睡,影响不到你。”

    “虽然你以前生病或者不舒服,都是我亲自给你擦拭的,但那也只是我自愿的,你没义务等价回应,你去看电视吧,顾泽演的那个连续剧该放了。”

    岑溪:“……”

    这是高高在上的MK总裁该的话吗?

    “我怕弄伤你。”

    “不用解释,”他眼睛看着天花板,淡淡道:“我现在就是个废人,你嫌弃我也很正常,虽然我是为了保护你,但那也是我见义勇为,你没必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行,我去!”岑溪断了他,“以退为进,你赢了!”

    江屿阔:“……”

    完直接转身去了浴室,接了盆温水,把门反锁死,给他擦身体。

    室内是常年恒温,不冷不热,岑溪只穿了件V领毛衣,把袖口挽了起来,最后坐在床边给他脱衣服。

    正如慕晓晓的那样,他的伤口都快愈合了,张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顾着她,他根本不会受伤,那一刀也没捅的有多深,更何况他的自愈能力惊人。

    江屿阔就这么躺在病床上,睁着黑眸注视着给他脱衣服的女人。

    病号服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岑溪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泡染湿,然后半跪在他身侧,低着脑袋细细的擦着他的身体。

    上半身擦完,岑溪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去解开他的裤子。

    虽然如他所,两人几年前就早已坦诚相待了,但这么明晃晃的,还是第一次。

    病房的灯很明亮,有些刺眼。

    岑溪觉得...很难下手。

    最后眼睛一闭,就当是伺候病人的护工,只是那道不可忽视的视线和轻微的低吟,还是撩的她面红耳赤。

    “嗯....岑溪....”

    折腾了几分钟,男人口中的□□声更重,岑溪一张脸都能红的出血,直接把一旁的新毛巾塞进他的嘴里,“江屿阔,不许骚话!”

    男人皱了皱眉,但也没拿掉。

    结束后,岑溪把毛巾扯了下来,突然觉得把毛巾塞进别人嘴里很不礼貌,更何况还是江屿阔。

    就在她端着水盆要走的时候,男人叫住了她。

    “又怎么了?”

    语气里俨然了有了你要是再敢作老娘马上就不伺候了的不耐烦。

    “你是不是漏了个地方没擦?”

    岑溪:“……”

    他挑了挑眉,“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给我找个护士,不过我不要男人碰我这儿,给我找个女的。”

    岑溪看他这副死样子,气的想把一盆水都泼到他的脸上。

    “你他妈得寸进尺了是不是?!”岑溪怒了,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这几天受的委屈一吐为快,

    “你别仗着我心疼你就开始折腾我,我没那么好的性子,不仅让我给你买饭,还得给你削苹果,我以前自己苹果都是带皮啃的!还要我喂你吃饭,我自从会用筷子,都是自己吃的!给你擦身体还发.情,还要找女护士?男的都不行还女的护士,你梦做的还挺好!”

    江屿阔含笑瞧着她,也不话。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了,他才轻笑,“太太,你心疼我,是吗?”

    “我过吗?!”岑溪像个炸毛的狮子,“你听错了,我怎么会心疼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江屿阔也没拆穿她,清清淡淡道:“可是,那里不擦,真的很难受,我是没多大关系,但你以后要用,不然下半辈子只能守活寡了。”

    岑溪现在想拿被子闷死他,“你耍什么流氓?!”

    “擦别的地方就是爱干净,那里就是耍流氓,太太,你怎么这么猥琐。”

    岑溪:“……”猥琐这种看着就不好的词,跟她一点都不搭。

    她本不想搭理,可瞧着他那副无赖的得意样儿,恶由心生,笑眯眯的瞧着他,“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要我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