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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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宁沉默一瞬,语气多了些?气恼:“难道不应该是陛下准备惊喜,到了那天再告诉我吗?”

    哪有提前问想要什么礼物的?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秦睢“啧”了一声,声音里带了些?无奈:“万一朕挑中的东西你不喜欢,不想要,是不是又埋怨朕没诚意?”

    “朕现在问你,投其所好,有什么不好?”

    “若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想要天上飘落的雪花呢?”郁宁一瞬语塞,随即破罐子破摔道。

    “未尝不可。”秦睢点头,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郁宁哑然,不成想他竟敢真的应下来。

    “那便如此吧。”郁宁胡乱答,泄愤一般往秦睢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人好没道理。”

    秦睢一声轻嘶,指抚了抚被咬的伤口,“不送你要生气,送了你又不高兴。”

    “是啊,我就是爱生气,陛下要将臣妾如何?”郁宁气的又咬了他一口,眼神挑衅。

    “唉。”秦睢叹了口气,将人抱在怀里,“谁让朕当?初选了宁宁呢?只好受着了。”

    郁宁紧抿的唇也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又往秦睢脸上咬了一口。

    秦睢眸光微闪,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吻。

    第二天秦睢没去上朝,跟郁宁一起用了早膳。

    用完早膳,秦睢就要去勤政殿批折子,他起身走到门口,感觉身后郁宁没跟过来,脚步不由一顿。

    “怎么了?”郁宁低头正盘算着,见秦睢没走,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没什么。”秦睢移开眼,只问他:“皇后今日有什么安排?”

    “快到中秋佳节了,臣妾打算看看内务府的安排。”郁宁回了他一句,依旧坐在那没动。

    “”

    “殿下,您不是还有一些?地方没懂吗?不如跟陛下一起去,也方便陛下指点一二。”好在一旁的林子是个有眼色的,连忙提议道。

    “好吧,这样也可以。”郁宁略一思索,便站起身打算跟秦睢一起。

    不想两人刚到勤政殿,就有宫人来禀报,是荣王府的景焕公子求见,递了牌子此刻正在等着。

    自旧塘村一别后,郁宁已将近半年没听到秦景焕的消息了。

    他闻言不

    禁微怔,看了眼身旁的秦睢,道:“让人进来吧。”

    不知道秦景焕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郁宁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倒也没有多加防备。

    一炷香后,秦景焕跟着宫人进了外殿,身上是一件素白的单衣。

    半年不见,他周身气质愈发飘逸,容貌却有几分苍白,想来应该是拜祭过去世的荣王妃了。

    秦景焕今日也颇为奇怪,进来行礼之后便不发一言,郁宁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见秦睢抬屏退四周宫人,又示意文廷在外守着。

    见四周宫人肃清,秦景焕这才开口道:“贫道此次前来,是想用一物换取陛下的一个承诺。”

    “来听听。”秦睢挑眉道。

    “贫道希望陛下能下旨,将荣王妃的坟茔能迁入燕家,并予以封赏。”

    秦景焕出的话惊天动地,表情却平淡如常。

    王妃死后都是葬在亲王封地的陵墓之中,而因为荣亲王早年受先?帝猜忌没有封地,秦睢便下旨恩赐,特许荣王妃葬入皇陵。

    况且世俗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子被休弃回母家视为不详,荣王妃已故,坟茔再迁回母家,针对荣亲王和?荣王府的流言蜚语怕是会更多。

    然而现如今,荣王妃的亲子,秦景焕,却提出了这样石破天惊,于礼制不合的要求。

    秦景焕垂眸,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母亲藏在屋里的那封信。

    疯傻多年的荣王妃,弥留之际突然清醒,留给两个孩子的一封信。

    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与亲人决裂的荣王妃嫁给了荣亲王。

    两人婚后恩爱多年,若不是发现荣亲王与宣太后的私情,也许夫妻恩爱的假象会将这个眼中只有夫君的女子蒙蔽一辈子。

    然而温润儒雅的假面撕开,才发现往日的恩爱与亲热不过是梦幻泡影。

    她第一次生出了逃离的念头,却反被亲近的夫君灌下一碗药。

    再然后,荣王府里边多了一个疯傻的荣王妃。

    弥留之际,那为情被囚困在王府一生的女子爆发出她最?决然的反抗。

    生同衾,死不同穴。

    秦景焕完,屋内一片死寂的沉默,郁宁微微张着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秦睢亦是沉默片刻,随即问他:“所以你要与我交换的

    东西是什么?”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秦景焕。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的圆瓶。

    瓶中是有粉红液体?,光华流转,不似凡物。

    “此乃月狐血。是贫道于湘南森林里找到的。”秦景焕淡淡开口,三言两语,掩下其中的凶险。

    湘南森林多毒物,寻常人根本不敢进,再加之月狐踪迹难觅,速度奇快,极难捕捉,不知秦景焕费了多少功夫才捉到的。

    听到月狐血三个字,郁宁眸光一亮,下意识想答应下来,但想到秦睢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种事,不禁又犹豫起来。

    “陛下若是愿意,贫道现在便可将这东西给您。”秦景焕声音轻却极坚定:“但是条件绝不可改。”

    秦景焕早早便被带去修道与荣亲王荣王妃的关系极浅。

    然而终究是亲缘未断,母亲的临终愿望,他是一定要达成的。

    未必,荣王妃葬礼上的秦景焕在看过那封信之后,便离开了。

    他费了一些?代价,找到月狐的踪迹之后,费力将这东西取来。

    看出他眼神的坚定,郁宁刚刚的想法也随之打消。

    他看向秦睢,悄悄握住了他的。

    “可以,朕答应你。”

    秦睢的许诺来的比郁宁料想之中的还要快,他没有犹豫,当?即便答应下秦景焕的条件。

    郁宁心里松了口气,

    秦景焕似乎并不奇怪秦睢会答应他的条件,又道:“还有一事贫道觉得也许二位会愿意知道。”

    郁宁一愣:“什么?”

    “是关于虚隐师叔的消息。”秦景焕将月狐血递给郁宁,“经贫道与师兄推演,他应该会在一年内进京。”

    卜算之道极费心神,更可能耗损寿命,加之虚隐此人精通隐匿之术,要找到他的踪迹,两人费了极大功夫,也仅能算出他进京的大概时间。

    秦景焕不多逗留,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完之后便离开了。

    郁宁收好月狐血,等贺烺将东西交给他。

    现在解药只差水龙骨和神洇树的果实,不管怎么,一切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陛下,你觉得虚隐为什么要进京?”郁宁若有所思道。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虚隐应该是冲着他们来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切实际。

    毕竟他们

    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是对方想要的东西。

    “冲咱们来的。”

    秦睢想也不想便道,瞥见郁宁愕然的表情,他眉峰微挑,“不然你觉得这京城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当?初他就是为了某样东西,才与母后做了交易。”

    “既然拿到东西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返回来?除非这京城里,还有一些?东西是他需要的”

    秦睢声音渐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翻找出一把钥匙。

    “跟朕来。”

    郁宁正听他分析,忽地又见秦睢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像钥匙的玉器,心里正奇怪着,就被秦睢拉着出去了。

    两人一路来到御书房,秦睢吩咐文廷在外守着,这才带着郁宁进来。

    郁宁。看着他翻出书架的几本书,随即关启动,书架向两侧分开,显露出里边的暗门来。

    暗们通身漆黑,只有上面悬挂的锁像是特制的,秦睢用那把玉钥匙将门打开,见郁宁茫然震惊地站在身后,出声提醒道:“快过来。”

    郁宁连忙回神跟上。

    那暗示比玉宁想象的还要大,四周的角落里燃着常年不熄的烛火,处处都堆放着价值连城的矿石古玩,成沓的银票堆满了几个箱子,珍贵的草药,各色的奇珍,暗室被堆放的满满的,几乎没有落脚之处。

    “这是什么地方?”郁宁。心翼翼的走过来,见秦睢踩在一叠银票上,不由发出心疼的一声轻嘶。

    “父皇的宝库。”秦睢一边一边观望着四周,对郁宁道:“想要什么便拿去吧。”

    秦睢也是刚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地方。

    一开始他还想在这里找一找,有没有可能虚隐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可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翻找起来难度太大,他也就放弃了。

    之所以打开这暗室,主要还是想让郁宁挑一份礼物。

    满地都是珍宝,郁宁反而被挑花了眼他心翼翼走到秦睢身旁,好奇地问他:“陛下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其实郁宁一早就好奇了,若按秦睢之前的辞,他与先帝的关系应该并不融洽,可为什么先?帝还会把暗卫势力还有暗室的钥匙交给他呢?

    “这很难找吗?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

    秦睢回头,似笑非笑的望了他

    一眼,道:“父皇临死前,朕用了一些?段,让他把该的不该的都了。”

    郁宁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觉得不对,气鼓鼓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吓唬我?”

    “朕没事吓唬你做什么?”秦睢眉峰微挑,反问他:“难不成宁宁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秘密?”

    “才没有。”郁宁努力保持镇定地反驳。

    不过想起自己看到秦睢就忍不住真话的怪异行为,郁宁不禁还是有些?心虚。

    他现在已经可以习惯性的避开秦睢的脸,或者是那双眼睛话了。

    偶尔的对视,他要么心无杂念什么也不想,要么是保证自己出来的话是好听的。

    虽自己现在哪怕错话也没有性命之忧了,可郁宁依旧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以秦睢的恶劣性格,一旦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还要怎么借此逗他。

    “哦,看来是有了。”秦睢也不傻,只观他神色便猜出个大概。

    郁宁:“”

    顾不上拿宝贝,郁宁转身想溜,只是还没走两步,后脖领就被一只闲闲拉住。

    “别担心。”秦睢的身体从后面拥过来,大搂住郁宁的肩,“朕又不会对你如何,怕什么?”

    “没、没怕。”郁宁嘴上这样,眼神却愈发躲闪,胡乱从地上捡起个钏套在上,郁宁急急忙忙要出去:“我选好了,咱们快走吧。”

    待锁上暗室门,郁宁便急急忙忙回甘泉宫了,背影是大写的落荒而逃,心虚十足。

    晚上秦睢来甘泉宫时,郁宁还担心他会提起此事,好在秦睢忙了一天,应该是把这事忘了,神色如常地同郁宁用了夜宵,漱洗之后便睡下了。

    郁宁观察了他两天,悄悄松了口气,也跟着把这事抛在脑后。

    这天夜里,万籁俱寂,秦睢吻了吻郁宁后颈,低声问他:“要么?”

    郁宁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嗯”了一声,回身搂住秦睢的脖子。

    两人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加之日子久了,饶是郁宁清心寡欲,也不禁有些?食髓知味,耳朵蔓上熟悉的热度,他很快便答应了。

    “内务府进献了新的脂膏,香味不一样,宁宁要不要闻闻?”

    秦睢哑着嗓子调笑,力度比之前更重,

    郁宁哪想他上来就这么厉害,单薄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

    “不要。”郁宁拒绝的干脆,眼眶中盈着的几滴泪却缠绵着不肯流出来,他恨恨地咬住秦睢的肩,“你怎么这么坏”

    “这不都是跟宁宁学的?”秦睢低低笑了一声,大握住郁宁的腰往下,轻轻动了一下。

    郁宁哼了一声差点没出来,他急忙想推开秦睢,却根本扛不过他的力气,见秦睢不肯松开,只得委屈地软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朕这不是做一些?让宁宁快乐的事吗?”

    秦睢的又动了动,眼神望向郁宁上的钏,像是提醒,又像是欣赏:“你倒是好眼光。这钏被前朝高僧用佛法加持过,可以抵御邪侫之物。”

    郁宁此时哪还顾得上这钏,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很快明白秦睢今日此举的含义。

    原来还是想套出他的秘密!

    郁宁气恼地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这次的力道格外重,几乎要渗出血来。

    “你别想了,我、我才不。”郁宁倒吸一口气,勉力支撑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秦睢更近。

    “宁宁这般倔强着不肯,莫不是红杏出墙了?”秦睢随口调笑一句,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亲吻,上动作不停。

    脊背绷紧像一条拉紧的弦,郁宁抽噎着在秦睢中卸掉全部力气,额上的乱发被汗水湿透。

    郁宁回过神,气的要踹秦睢,脚腕却被他趁拉住拽开,郁宁闷哼一声,忍不住又哭了。

    不是疼,也不是涨,就是莫名的委屈。

    这人怎么这样

    他泪眼婆娑地看着身前的秦睢,理智彻底被赶走,推着秦睢的胸膛,哭的抽噎:“和?离我要与你和?离”

    秦睢动作一停:“?”

    作者有话要:剧场:

    秦狗:玩脱了,老婆生气了怎么哄?在线等,急。

    预收求收藏(:3)(按收藏数量顺序开)

    表面师兄弟文案待定:

    宫策,那个修真界修为极高且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一朝渡劫飞升失败,时间倒流,成了5年前那个尚未改名,更没洗经伐髓的穷子宫问枝。

    大魔头野心勃勃,正打算找到无上功法顺便集结旧部,一开门,发

    现破茅草屋外站着修真界仙道门派之首的大师兄顾檐风。

    宫问枝:“”

    门外,温润俊美、长身玉立的白衣道人唇角含笑,朝着门内的肮脏少年,轻轻伸出:“欢迎你,师弟。”

    宫问枝:“?”

    *

    主(be)动(p)跟去的魔头宫问枝本以为迎来的是千载囚禁,哪想一朝登上朝天梯,迎来的却是师兄弟们的嘘寒问暖。

    “师弟很苦的,无父无母,从吃垃圾长大,听一个月都吃不了一个白馒头。”

    “是吗?我还听师弟三年才能沐浴一次呢。”

    “”

    宫问枝:你才吃垃圾!不洗澡!

    因为走到哪都是师兄弟们令人头大的同情目光,宫问枝最后选择躲到安静沉稳的师兄顾檐风的洞府里。

    于是后来,传言渐渐变了。

    “听了吗?师弟爱慕顾师兄。”

    “哪啊,两人分明已经结成道侣了!”

    宫问枝:“”

    剧场:

    再后来,结了道侣并且洗心革面的大魔头发现,自己重生以来那些传言的源头全部来自自己的道侣。

    宫问枝:“:)”

    你完了。

    我回来啦!!!

    找了找感,加上这章比较长,就写到今天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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