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原来还有个情敌 确实有点怕看到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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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有点怕看到钟云非和梁志渊在一起的铁证, 但她也知道,这是必须要过的一关。

    如果没有这件事,那就证明她一直在误会梁志渊,就像误会他和欧阳秋有染、误会他制造游艇意外一样, 他是冤枉的, 而她也可以真正期望两人的未来。

    如果确实有这件事, 她也必须要早作算, 及时清醒,断心里的绮念。

    邮件里有钟云非的成长经历和出道经历,倒是干干净净, 没什么值得的, 哪怕是后面两段未公开的恋情都是正常的男女交往。

    直到最后,里面出现两张照片和一些文字资料, 显示钟云非在三年前秘密生下一女,生父不详,现在让自己父母和保姆在带。

    这倒真是个大瓜,让薛棠棠吃了一惊。

    孩子肯定不是梁志渊的, 那时候梁志渊还只是薛氏一名普通员工呢, 很难和钟云非这种大明星扯上关系。

    但这也不能明钟云非和梁志渊没关系。

    她又回头去找那名负责人, 问有没有钟云非现在的男女关系情况,甚至发了她和梁志渊那张夜归照过去,问是什么情况。

    负责人回答, 这张照片是路人偶然拍的,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 但后面也有娱乐记者跟拍过钟云非,并没有发现什么。

    薛棠棠松了口气,心里更倾向于相信梁志渊。

    如果他们真有关系, 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吧,梁志渊接近钟云非,应该……是有其它原因?

    只是她还不知道要不要问梁志渊,又该怎么去问。

    思考很久都决定不了,她只好放弃,正准备看两期周宇参加的音乐综艺《歌手》,却听到一阵让人心惊的手机报警声,她拿了手机一看,发现是自己房中的监控因为监测到未识别人像而报警了。

    之前在游艇出事后他们就给家里和游艇上都装上了监控,房间原本是不算装的,太影响隐私,但梁志渊极力建议装上,并提议门口装一个,窗口装一个,摄像头对着外面,她同意了。

    时隔这么久,摄像头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异常,没想到今天却响了起来。

    但这大白天的,家里好几个人,能有什么异常?

    她立刻开手机去看,发现竟然是周红玲进了她的房间。

    但摄像头只能看见人进去,不能看见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她要是立刻跑下楼去又似乎不妥,最后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大约一分钟后,周红玲出来了,神色紧张,仔细看了看走廊和客厅方向,确定没人后才前往客厅。

    薛棠棠觉得她一定做了什么。

    因为她的那种敌意,自己一直能感觉到,而现在她突然跑进自己房间,的确很诡异。

    她又在楼上待了一会儿才下楼去,下面吴婶买菜才回来,和婆婆两人在厨房里话,周红玲不在,大约是回了房间,她轻手轻脚走进自己的卧室,在卧室内仔细辩认查找。

    好像没少什么东西。

    她房里有个保险箱,里面确实放了些贵重珠宝之类的,但周红玲显然没那个本事徒手开,甚至她都有可能不认识那是什么,至于其它,什么化妆台上的耳环,衣帽间的衣饰头饰之类的,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浴室里倒没什么东西,她进去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正奇怪着,就看到了自己床边掉落的那本《追忆似水年华》。

    去捡书时,鬼使神差地,她趴在地上往床头看不见的地方瞟了一眼,竟意外看到个东西。

    床底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像是个什么布料,她准备用手去捡,想了想又起身找了只衣架,拿衣架将东西从里面扒拉出来。

    是一个很的手工缝制的布娃娃,却没有头,布娃娃是用红色牡丹花棉布缝制的,上面却还有三点其它红色的污渍,不像是颜料,看颜色很像是血。

    这种东西她不认识,但一眼就觉得诡异,心里极不舒服。

    可想而知,这就是周红玲刚才放进去的。

    她思忖片刻,最后出门去厨房里叫石金枝:“妈,您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

    石金枝正和吴婶一起去红枣核,听见这话,立刻就擦了擦手出来,薛棠棠领她到自己的卧室,拿出那只布娃娃来。

    “妈,这是什么东西?我在我床底下发现的,好像……是红玲妹妹放的。”着她怕石金枝不信,拿了手机出来。

    “我房间外面有监控,红玲妹妹可能不知道,刚刚监控报警,我看见她进去了,然后我就在床底下找到了这个,我给您看监控回放。”

    正点开手机,石金枝沉声道:“不用了,这肯定是她放的。”

    薛棠棠抬起头来,发现石金枝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片惨白,神情也极为凝重,随后拍了拍她的胳膊,严肃道:“棠棠,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我这就去找她。”

    着就拿了那只断头娃娃转身出了门,脚步迅速地穿过走廊上楼去。

    薛棠棠觉得意外,好像这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她从房里出来,石金枝已经上了楼去,她站在楼梯下往上面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这时吴婶也从厨房出来,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能摇头。

    两人一起在下面等着,没一会儿上面就传来周红玲的哭泣声,也有石金枝的呵斥声,她们此时都着最纯正的方言,而且因为隔得远,声音模模糊糊的,薛棠棠一句都听不懂。

    再后来,不到半个时,梁志渊竟然回来了。

    薛棠棠正奇怪,梁志渊却问她:“家里怎么了?”

    她摇头,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妈给我电话,让我赶紧回来。”梁志渊回答。

    薛棠棠看向楼上,这会儿楼上几乎没声音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将事情原委出来,梁志渊却也不明所以,不知道那个娃娃代表什么。

    “我上去看看。”他着往楼上走去。

    薛棠棠也挺好奇,这会儿有了梁志渊先上去,她也就跟上去了。

    周红玲房间内,周红玲坐在床头哭,石金枝也红了眼,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沉默着。

    梁志渊问:“怎么了?”随后抬头看向母亲:“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石金枝反问:“让你帮红玲找的工作,找了吗?”

    梁志渊回答:“一个朋友的服装工厂招人,缝纫工质检员和文员她可以都试一试。离宿舍不远有个电脑培训班,我想她愿意的话,顺便也可以去学一学,学费我可以替她付,这样以后找工作会更容易一些。”

    “不用了,这事麻烦你了,明天我就带她回去,你帮我们买车票吧。”石金枝回答。

    这话让薛棠棠吃了一惊,看得出来梁志渊也很吃惊,替她问出了疑惑:“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要去外面逛一逛吗?”

    石金枝摇头:“不去了,出来太多天,家里我也不放心,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过来。”

    “为什么,事情有这么严重吗?”梁志渊问。

    石金枝态度非常坚定:“这话就这样定了,没得改。”

    接着她看一眼周红玲,又看向梁志渊:“我们村的路是你寄钱回来的修的,学的那个什么图书馆也是你捐钱弄的,这种人人沾光的事我就不了。她妈托我帮忙给她找个轻松又挣钱多的工作,我直接就答应了,也就是看她家不容易,结果呢?

    “‘升米恩,斗米仇’,老话还是没错,我儿子现在有点出息也是自己没日没夜读书读来的,谁也没亏欠,我们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完她就从凳子上起身出门来,看薛棠棠一眼,之前脸上的愤怒很快退去,无奈又心疼道:“棠棠,你过来,我和你几句话。”

    薛棠棠奇怪着看一眼梁志渊,随婆婆进了房。

    石金枝拉她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她对面,叹声道:“那娃娃,是我们老家的一种害人法子,用包过死婴的襁褓布做一个残缺的孩子,滴上血,放在人床底下,就能让床主人生不了孩子,或是生下残疾孩子,红玲她这是在咒你。”

    薛棠棠一听就吓了一跳,她之前也猜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竟这么恶毒,要知道自己和那姑娘无冤无仇,还让她住自己家,给她买东西,她怎么就给自己下这种诅咒?

    不管这种东西有没有用,信不信是一回事,心寒却是真的。

    石金枝痛心地拉住她胳膊,愧疚道:“我刚刚问过她了,她是因为她姐姐,这事,唉……”

    叹一声气,她继续道:“她姐姐红娟和我们家志渊一起长大的,后来也一起读书,我看得出来红娟还是很喜欢志渊的,但志渊却没这心思,男孩懂事晚,他那会儿一心一意要考好大学呢!

    “后来他还真考上了大学,红娟呢,成绩本来就没志渊好,高考时又感冒,最后就上了个不怎么好的大学,好像是叫什么专科,前两年也嫁了,是我们镇上做生意的,条件还不错。

    “结果红玲,红娟婆家对她不好,男人没什么本事还爱人,红娟也看不上那男人,她心里喜欢的还是志渊。但志渊毕业后就回去过两次,再后来就在城里结婚了,红娟是看没了指望才嫁的人。

    “总之,就是因为红娟,红玲才做的这件事,她觉得只要你和志渊离了婚,她姐就和志渊还有希望。”

    薛棠棠听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过自己在梁志渊老家还有个“情敌”。

    完始末,石金枝异常诚恳道:“你放心,我已经和她了,首先我们梁家的人,不是天大的事是绝不会离婚的,就算离婚了,志渊和她姐也没可能,我让她死了这条心。

    “那娃娃的事,我等一下问问志渊他姑婆,她老人家懂这个,应该能破这个法,你放心,肯定没问题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薛棠棠点头,她倒是不会往心里去,毕竟她本来也不信这个,但是婆婆这样慎重的态度也让她暖心,便劝道:“妈,这都是迷信,我不会在意的,您也不用太在意。红玲您已经过她了,就算了,倒是您也不用明天走,还是再多待几天吧?”

    石金枝摇头:“不不,我要赶紧回去,他姑婆年纪大了,我先给她个电话,然后再赶紧回去亲自问问她比较好。而且这事弄的,是我带红玲来的,又是我带她住在这里,才让她有机会做这事,再让我住我也住不下去了,也是你这孩子善良,换了别人,这事还真……”

    “没关系,您也不知道她会这样。”薛棠棠劝。

    石金枝没理会,继续道:“志渊也是个不像样的,我今晚会好好他的,好在他还算孝顺,一般会听我的话。你放心,只要有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他欺负你!”

    薛棠棠知道她还是的流产分房睡以及抢喝鸡汤那些事,不由汗颜,却也不知道什么好。

    再三向她致歉后石金枝仍然确定了第二天就走的决心,并在下午给梁志渊老家那位姑婆通完电话后亲自烧了一锅油,将那娃娃放油锅里炸了个焦黑才作罢,告知薛棠棠这样就是破法了,等她回去,再托家乡的高人写点平安符,想办法寄过来保她平安。

    那天晚上,薛棠棠主动邀约梁志渊继续在自己房里地铺,最后一天,给婆婆一个好的念想,她是真觉得这婆婆人不错的,不忍心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儿子婚姻操心。

    梁志渊自然同意,一早就进了楼下的卧室,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各做各的事,倒也轻车熟路。

    薛棠棠今天不装了,早把那套看不懂的法文书收了起来,认命地坐床上玩手机。

    结果就在她戴耳机玩游戏玩得欢畅时,隐约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待她摘耳机回神时,床下的梁志渊已经在迅速卷起铺盖。

    “志渊?志渊?”

    外面响起阵阵呼唤声,薛棠棠很快就意识到门外的正是婆婆,连忙就扔了手机,指点梁志渊将被子抱到衣帽间去,待他走到一半,又拦住他将枕头拿了下来,放在了自己枕头的旁边,又将梁志渊之前拿着的书放到了床头柜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伴随着婆婆的喊声,薛棠棠确定房间里一切正常,和梁志渊比了个“OK”的手势,梁志渊这才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你们……”石金枝话了一半没了,只看一下梁志渊,又看一下里面的薛棠棠,似乎在探什么,梁志渊怕她看出什么来,有意催促:“怎么了,有什么事?”

    石金枝立刻:“我突然想起来,明天上火车,棠棠给我买的那些金首饰怎么办?这路上要碰见扒手,那可就完了!”

    “不会的,现在路上安全很多了,而且我安排了人送你,他会替你看住的。”梁志渊。

    石金枝还是不放心:“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然我还是放在这里,别带在路上?”

    “那也总有带回去的时候,也还是要带上路,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梁志渊再次保证。见她仍有犹疑,索性道:“其实这些首饰买的时候店家送了保险,如果发生失窃或损毁保险公司会赔,没关系的。”

    听见这话,薛棠棠想: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草稿都不用的。

    石金枝却是喜出望外,连声“好”,终于放下心来。

    一句忽悠抵十句理。

    薛棠棠终于明白梁志渊这种对着老娘信口开河的本事从哪儿来了,就是被逼来的。

    石金枝这会儿放宽了心,交待他们早点睡,正要离开,不知想起什么,却又停下脚步,看一眼梁志渊,道:“你出去,我和棠棠几句话。”着就推梁志渊出去,自己进门来。

    薛棠棠不知她要什么,仔细看房间确实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便温声道:“妈,怎么了?”

    石金枝问:“你上次产离现在多久了?”

    薛棠棠想了想,回答:“没……多久吧,就一两个月。”她发现她谎话还是没梁志渊行。

    石金枝微微拧眉,自言自语:“照这时间应该也够了……”着又问她:“医生怎么和你的?多久可以同房?”

    这就把薛棠棠问到了,又有些窘迫,她嗫嚅半天答不上来,石金枝看她这神态却误会了,马上问:“他是不是又犯浑了?

    “我和你,还是听医生的。我娘家一个妹子,产后医生让不同房,她男人不听,后来男的倒没事,她就犯了妇科,这病可不好治,又难受,犯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注意点,真不行,我就让他去楼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