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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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儿思绪从遥远的记忆中漫出。

    若当年她在幕府没被姐相救,恐怕早被下人欺凌而死,而不是好端端的活到现在。她的命是姐给的,她早已暗下决心要一辈子守护姐,不离不弃,想到这,她笑着摇头手势:“能一直留在姐身边,守着姐是我的福气,若姐对我谢谢就折煞萍儿了。”

    “两位姐到底要不要发簪?”对面的卖簪子的老婆婆望着两人,焦急的询问。

    柳翩翩这才发现方才只顾着和萍儿话,一时忘了选发簪,两人此刻正站在发簪摊位上,堵住了后面想过来相看发簪的姑娘们。今日出行,她和萍儿皆做了寻常未出阁姑娘的扮,听婆婆叫她姐,将她当姑娘看待而非妇人,柳翩翩报涩的忙低头挑选发簪,挑选了一支自己戴,另外挑几支成色好的发簪令贩将其包起来,送给萍儿。

    萍儿受宠若惊,无功不受禄怎么都不接。

    萍儿这些年一直守在她身边,舌根被人拔掉成了残疾不,更是到了婚嫁的年龄,她私心里想要将萍儿扮扮,替她寻个好人家嫁了,这不,这才在逛街的时候看到卖簪子的贩,拉着萍儿的手,下意识的想帮她扮起来。

    此刻见她这么抗拒,只好作罢,要将发簪退给老婆婆。

    老婆婆一听急了,将那几支发簪的天花乱坠般的好,唯恐她真的退了货。

    “把这些首饰全部包起来,我买了。”

    忽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忽从她身后传来,柳翩翩一愣,立马转过身。

    不知何时正在营帐议事的萧荀竟偷偷跑出来,站在她身后,仔细的看摊位上的发簪,似在认真挑选。

    老婆婆一看开口话的男子衣着精致非凡,猜此人非富即贵,对准柳翩翩的所有马屁立马转了风向都往他身上拍,一张老脸笑得满是褶子:“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能瞧出这些都是稀缺货,也不是我王婆婆自卖自夸,我给您,这镇上的未婚男子但凡买我家的发簪送给姑娘求娶的,就没有求娶不成功的,您瞧瞧,着将摊位上最好的一支发簪别在柳翩翩头上,啧啧出声:“您看看这位姑娘是不是带上我家的发簪,人比方才明艳漂亮的许多?”

    柳翩翩和萍儿都被老婆婆的自夸逗乐了,也不忍心拆穿她的马屁,柳翩翩扭头看萧荀,声问:“你怎么来了?”

    着声抱怨道:“还偷偷摸摸的站在人家身后,一声不吭的,多唬人啊,若被我不心当成偷了,你这皇上的脸面往哪搁?”

    萧荀却似没听到她的抱怨,只一个劲的盯着她瞧:“确实好看。”将老婆婆的马屁听的十成十。

    柳翩翩险些朝天翻个大白眼,索性大大方方的仰起头,方便萧荀看,和萧荀大眼瞪眼。

    而那厢本怕卖不出发簪的老婆婆一看马屁拍的成功,立马松了口气,笑着对萧荀:“老婆子没骗公子吧,公子,您瞧我这还有好多稀缺货,这好货就该配美人,您要不要将这些都买回去送这位姑娘?”着,如变戏法般从摊位底下端出一盘首饰,摊在萧荀跟前。

    “.......”柳翩翩。

    “好,都包起来。”萧荀被王婆的马屁拍的十分愉悦,一笑,命身后跟着的穿常服的将军掏钱。

    “别别别,你买那么多做什么,我一天戴一个都戴不完。”柳翩翩立马制止萧荀这暴发户的行为。她首饰够多了,真心不想多买。

    “姑娘您可别嫌老婆婆啰嗦,这些首饰戴在您身上,保准整条街都找不出和您一样漂亮的姑娘,既然贵人愿意给您买,您只管收着便是,若不收,岂不是辜负了贵人的一番美意?”着,仰起头献媚的看萧荀:“是吧,贵人?”

    “确实如此,老人家明事理。”萧荀相当配合王婆婆,嘴里应承着,眼含戏虐的反问她。

    两人一唱一和的,柳翩翩再无不收的道理,只得脸红着收下了,临了,王婆又端出一盘簇新的首饰,正要向萧荀推销,眼看萧荀又要照单全收,柳翩翩立马对萧荀道:“好饿啊,咱们先不买了,回去吃点东西。”着,扯着萧荀的臂膀就要走。

    “好。”萧荀嘴里答应着,却对身后的将士使个眼色,那将士立马上前将王婆的首饰全买了。

    将这一幕看到眼里的柳翩翩哭笑不得,边走边和萧荀声咬耳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荀唇角一抽,将手伸过来悄悄牵她的手。

    这人真是!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讳点,柳翩翩心里声诽谤了句,脸颊却悄悄的红了,伸出指轻轻勾了勾他掌心,声警告:“皇上,放正经点。”

    “你不是最喜欢我不正经的时候吗?”萧荀不仅没收敛,反而靠她近些,两人并行走路胳膊挨着胳膊,如同一对连体婴,令旁人丝毫看不出他们两人牵手。

    话间,他将她手全部收入掌心紧紧的握着。

    干燥温暖的大掌紧贴着她的手背,如同一股电流倏然钻进皮肉,直击心房,柳翩翩脑中忽闪现他在榻上逼着她索要孟浪模样,便是用这只手逼她不正经,顿时感到口干舌燥,燥的挣了挣手,“再诨话,我就不理你了。”

    这话果真凑效,萧荀立马放开握着她的大掌,人模狗样挺直胸膛和她并排朝营帐走,只是步子比之前快很多。

    没留意到这一点的柳翩翩以为自己暂时赢了他,愉悦的冲他扬了扬唇角。

    而她这的挑衅在到达营帐还没一个时辰,便消失殆尽,简直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她被萧荀压着普及她出嫁时老嬷嬷塞给她的春宫图册里的内容,待三四回后,柳翩翩疲累的躺在榻上如一条被榨干的鱼干。而那折腾她的人却生龙活虎的不像话,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用在她身上。

    在他再次压上来的时候,柳翩翩生怕命不保,立马躲开他密密麻麻的吻,双手撑着他胸膛,望着悬与自己上方的萧荀,声音发颤的道:“今日侍寝够了,你可以好好安歇了。”

    萧荀健硕的体魄哪是她能撑得住的,只见他戏虐的望着她,却义正言辞的道:“娘娘好像忘了前日是怎么答应我的,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这下流胚子。

    柳翩翩心里暗骂了句。

    前日两人情浓时,她若以后不听萧荀的话,就罚萧荀为她“侍寝”,本是调戏萧荀随口的情话,哪知萧荀竟一本正经的以今日在大街上她没听他的话,令他牵手为借口,吃过晚膳后主动宽衣为她侍寝.......

    自食恶果的柳翩翩燥红了脸,忙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这.......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真是的,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只不过......”

    柳翩翩为了难,单薄的双肩因羞燥变得一颤一颤的,扭过头咬着下唇不去看萧荀,露出一段白皙细弱的脖颈,令人看着娇儿承欢无力的紧。

    萧荀眸色渐渐加深,喉结滚动了下,健硕的身子就要往下压,重复方才那三四次。

    在这方面男人有绝对的掌控权,柳翩翩哪里受得了这种逼迫,耳垂红的似要滴血,吓得低叫一声,也顾不得羞燥了,撑着萧荀的胸膛忙叫道:“皇上体魄铜筋铁骨,状若猛虎,是何等的千钧之势,哪儿是我这等女子可以消瘦的了得,不若您怜惜怜惜女子,今夜就放过我这一回儿,等明个我......我好好养养身子,争取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再......”她省略下面那句“到时候换我给您侍寝”的话,声若蚊蝇的讨饶。

    半晌没听到萧荀动静,柳翩翩大着胆子偷瞄他一眼。

    却猝然撞入他含笑的春眼里,在她目光盯视下,他极快敛笑,耸动一下做势就要行凶,柳翩翩吓得忙别开眼,正在她以为自己求饶无用时,脸颊忽被萧荀亲了下,低沉暗哑的嗓音散乱在她耳边:“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若没乖乖养胖,等我回来——”他将她搂入怀里抱着,惩罚似的咬她下唇,意犹未尽的道:“懂了吗?”

    听懂他暗示的柳翩翩倒抽一口凉气。

    今夜她人差点死在榻上。

    若她没听他的话养胖,岂不是改日要被人横着从屋里抬出去?

    咦,等等。

    她忙要补救,忽留意到他的“我不在这段时日”这句话,一愣,脱口道:“你去哪?不带我吗?”

    瞧着她被汗水湿的鸦发,飞满红霞的脸,是欢爱后娇艳欲羞的模样,这是他的妻子,从身到心都是。萧荀顿了顿逼迫自己强行移开眼,他望着帐顶:“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暂时不回秦宫,我已令韩将军留下保护你,此处两面靠山,一面临水,是秦国少有有天然屏障免于战乱之地,你呆着这儿养身子最好不过。”

    “你要去秦齐边境战场?”柳翩翩脸色倏然一变,忙支起半个身子,不可置信的盯着萧荀,抖着唇问:“为何要怎么做?是因为我七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