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湿热,软糯,香甜。
梁景珩第二次被同一个人强/吻。
面前的姑娘闭着双眼,许是因为紧张,她睫毛轻微颤动,葱白的指骨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唇齿间满是女子的清冽。
梁景珩那受得了这般拨弄,他想也没想,反扣住余颜汐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耳边擦过细微的春风,暖意四起。
女子的清香尽数萦绕在他鼻尖,跟唇间的味道一摸一样。
一片静谧,林间鸟儿时不时的啼叫,细碎清婉。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今日。
梁景珩怎会轻易放过她,动作轻柔又带着点点侵略性。
不知吻了多久,他耳畔传来一声嘤咛,怀中的人儿拍着他胸膛,似乎是想让他松口。
指节软得不像话,轻轻地宛如细软的羽毛,在他身上不痛不痒。
梁景珩食饱魇足,眉眼含波,终于将人松开。
因为方才时间太久,余颜汐脸颊绯红,嘴唇有些红肿,唇珠上亮晶晶的。
他笑意横生,指腹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动作轻柔,宛如在呵护一件脆弱的珍宝,生怕将其弄伤了、弄碎了。
身子不禁抖了一下,虽余颜汐不拘节,但是总归是女子,哪能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况且是她自己主动吻的人。
她微微埋着头,指尖捏着梁景珩的衣料,声音低低的,道:“梁景珩,我们回家吧,我不走了。”
梁景珩一低头便看见了心爱姑娘那黑乎乎的脑袋,忍不住想逗她玩,委屈道:“可是你写了和离书,明面上来讲,我们不再是夫妻了。”
余颜汐抬头,尚未消退的情/欲氤氲在她眼里,薄薄如雾,水蒙蒙一片,“你不是撕了?”
“确实撕了,但是总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梁景珩撇嘴,将她碎发理到耳后,“我可全部都记得,包括你写的那封信。”
起那封信,梁景珩气不一处来,他明什么也没有做,偏稀里糊涂的被余颜汐扣上了一个帽子,他念念不忘的姑娘出现了,她不愿坏了两人的姻缘,信末最后还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气得他是牙痒痒,恨不得将人拖回来,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谁。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就不要生气了。”余颜汐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肢,用力抱了抱,侧脸枕在他胸膛,继续着:“以前我回避内心,是怕哪天自己付出真心,换来的是和我娘一样的结局。”
“梁景珩,我动心了,可能是你替我挡剑的那刻,也可能是在你无微不至关照的那刻。”
感觉揽住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度,余颜汐顿了一下,道:“你也知道,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假的,时间一到,各奔东西,我、我怕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傻姑娘。”
梁景珩低头,一吻落在她头顶,如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我早同你讲过,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岳母,世间有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你为何还是那般执拗。”
“我发誓,你所想的种种不好的结果,断然不会出现在你身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今后没人敢为难你,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你只管无忧无虑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梁景珩抬手发誓,话音刚落,余颜汐身子一僵,女子眉眼落如他眼帘,只见那眼眶微红起来。
手指落在她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梁景珩一本正经:“你冰冷的心是我捂热的,我便负责到底,不会再让它冷了。”
一字一句,倒像是一句承诺。
“嗯,话算话。”
余颜汐仰头,扬唇笑了起来,和这四月明媚的春光不相上下。
“骗人是狗。”
着,梁景珩弯起食指,忍不住刮了刮她巧的鼻尖。
几缕阳光透过树缝倾洒下来,树影斑驳,逆着光线,闹的一对壁人身上宛如镀了一层金光。
===
回城的官道上,梁景珩牵着余颜汐手,十指缠绵。
蓦地,树林冲出一个孩童,他慌慌张张,似乎后面有人追赶一样,在官道上没跑几步,林间陆续冲出四名孩童,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穿着扮瞧着约莫是四个混混。
四名混混将那孩童围了起来,余颜汐隔的远,他们的谈话远远的听不太真切,唯一能确定的是四名混混在欺负那柔弱的男童。
被她看见了,定是不能坐视不理,正欲过去救人,身旁的人拉着不放。
梁景珩解释:“再等等,许是孩子间做游戏,开开玩笑、闹,这般贸然插手不好。”
听上去有道理,就且先观望观望。
梁景珩:“跟我来。”
余颜汐被他几步带到一颗大树下面去了,从这里看去,正巧能将远处的情势尽收眼底,且能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听了一耳朵,并不像是梁景珩所的闹,那四名混混要抢那孩童的荷包。
余颜汐正要出手,一女孩忽然出现,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捡起地上的石砾往那四人身上扔去,为首的混混厉声威胁,女孩不卑不亢,眼尾一抹轻蔑流过,三两下便将人跑了。
“爹娘知恩图报,出来匆忙,身上没有什么之前物件,这半枚玉佩便赠玉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男童扯下腰间半块月牙玉佩挂在女娃身上。
“你是哪家的少爷?下次出来可别再一个人了,”女娃指尖擦了擦男童脸上的灰尘,“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坏人才会对你有敬畏心。”
梁景珩眉头微微一蹙:???
——姑娘,后半句早了。
他悄悄看了眼余颜汐,发现女子神色微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这厢,只听那男童:“在下梁景珩,敢问姑娘芳名。”
“颜汐。颜色的颜,潮汐的汐。”
余颜汐:“颜汐?梁景珩?”
余颜汐纳闷,回头凝视梁景珩,却见他神色平淡,分毫疑虑都没有。
她瞬间明白了,双手环胸靠在树上,道:“梁景珩,你什么意思?找了几个孩来演戏。”
梁景珩眸色一喜,“玉佩,抢钱,名字,有没有想起什么?”
余颜汐多聪慧的人,将他的话反复嚼了嚼,顿了片刻,恍然大悟。
她直道:“你那半枚玉佩是送予我的,我时候救过你?”
梁景珩:“那时年幼,我在巷子里被一群混混缠住,他们还想将我绑了换钱,是你救了我,像方才那样,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姓名你便走了。”
走了两步,他渐渐靠近余颜汐,“时候被人救于危难中,我从没动过用婚姻大事来报答当年恩情的念头。于是我去找万姮,把剩下的半枚玉佩给她,想要作个了断,没想到万姮对我,玉佩是你送她的。”
他笑得爽朗,“颜汐,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失而复得的欢呼雀跃一下便涌了上来。”
“巷子,玉佩。”
余颜汐嘴里喃喃,思绪飘到很远。
时候,她跟母亲相依为命,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在外面受了苦也只能自己忍住,后来她变得凶恶野蛮,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她不愿被人欺负,同时也见不得别人被恶人欺负,有时候在街上遇见弱被欺负,变出手相助,这么些年帮过救过的人不在少数。
一时间让她将解救过的人同梁景珩画上等号,确实需要她好好回想。
一阵思索,余颜汐眸色一喜,“我想起来了。”
她对上梁景珩那满是期许的目光,道:“确有此事,当时我见你家人寻到你了,便离开了。”
梁景珩道:“起来,我真该先问你名字,如此这场乌龙闹剧便怎么也生不出。”
他心里悔恨极了,要是早一点知道,他们两人可能不会折腾这般久才认清内心。
探手去摸余颜汐脸颊,她没有躲开,梁景珩眼睛如三月的春水,温柔极了,他长臂一伸抵住树干,将的人抵着身下,探身过去,轻道:“为什么把玉佩送给万姮?嗯?”
尾音上扬,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她答。
起这事吧,余颜汐确实有些对不起梁景珩,她支支吾吾,有些心虚,“梁景珩,我了你可不能生气,也不准给我脸色看。”
梁景珩笑道:“我哪敢啊。”
清咳一声,余颜汐娓娓道来,“那时我急急离开是因为怕街上买糖葫芦的贩走了,救你可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心虚地瞟了眼头顶的人,见他面色不佳,不似方才那般好话,心里一沉,顿时就知道这人多半是生气了。
“万姮时便喜欢首饰玉器,我对这些不看重,偏她瞧中了我手里玩弄的玉佩,还包了我一月的糖葫芦,所以我……”
“你就什么?你就把玉佩送给了她?”
梁景珩阴沉着张脸,风雨欲来之,余颜汐被他中,干干扯出一个笑。
“你个没良心的,几串糖葫芦便让你把我抛掷脑后。”
梁景珩眸色沉沉,敲了她额头一下,余颜汐吃痛一声,抬手揉了揉,却见他长腿一迈,也不等她,直直便走了。
官道上哪里还有几个混混身影,余颜汐忙不迭跟在梁景珩身后。
她去扯他袖子,不料却被他甩开了,带着几分怒气。
“梁景珩,好了不生气,你怎反悔了,还不等我。”
余颜汐试了几次,成功牵住他手,见他似乎不愿被她牵,威胁道:“再甩我可真走了,和离书给你了,权当今日我没来找过你。”
梁景珩停下脚步,咬牙切齿,“你敢!”
余颜汐挑眉,“松一个试试,你看我敢不敢。”
“哎呦,伤口痛,好痛,一下就痛了起来。”
梁景珩手猛得捂住心口,脸上露出痛苦神情,余颜汐心里一紧,吓了一跳,当即就要拨开他衣服,“我看看。”
她手隔着衣料搭在胸腔处,正欲察看伤势,不料被梁景珩反手握住。
温热的嘴唇擦过她耳朵。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晚上给你看。”
一句极其平常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变了味道。
余颜汐脸颊一红,瞪他一眼,“谁要跟你睡一起。”
本想转身就走,可她手被梁景珩死死握住,偏那人扬唇笑着,笑意深不可测,颇有几分玩味。
“我何时过晚上要同你睡了?”
梁景珩将人拉了回来,嘴鼻间灼热的呼吸全然喷到她脖颈处,惹得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还未习惯过来,只听耳畔又响起他的一阵轻笑,“既然夫人这般,晚上便一起睡吧。”
话音刚落,余颜汐手腕猝不及防被人一拉,结结实实跌落一个熟悉的怀抱,梁景珩偏头,温唇留在她耳畔,久久才道:“可以吗?今晚。”
余颜汐着实抵不过他这副模样、这个声音,她不知梁景珩从哪里偷学来的,让人难以招架。
“先回去,晚上的事情晚上再。”
“好。”梁景珩揉了揉她头,“走吧,回去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他指节一根一根穿进她指尖缝隙,用力紧了紧,严丝合缝,不留丝毫空隙。
===
侯府。
日落余晖,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少夫人!”
一进门,周管家眼尖见梁景珩果真将人带了回来,激动地连花也不浇了,将水壶给了一旁的厮,急急进屋去通传。
“侯爷、夫人!少爷人跟少夫回来了!”
前厅,郭熙正在跟梁钊谈事情,大老远便听见周管家的报喜声,她也不急,淡淡喝口茶,看了眼梁钊,道:“走的时候我就了,两口闹别扭,用不了多久便能和好。”
“闹这一出,珩儿跟颜汐定是开了,我瞧着这儿媳妇没跑了。”梁钊脸色大好,望了眼天色,对周管家:“让厨房准备准备,差不多就可以上菜了。”
周管家应了一声,刚踏出前厅,梁景珩便带着余颜汐进屋了。
“公公,婆婆,”余颜汐一一行礼,“前日子儿媳意气用事,做了傻事,请公公婆婆原谅。”
梁钊:“想明白,回来了,便不要再提那事,以后安心当这侯府少夫人,跟珩儿好好过日子。”
余颜汐应了一声,“儿媳明白。”
郭熙:“去吧,回屋梳洗梳洗,换身衣服跟珩儿一起到前厅来吃晚饭。”
“是。”
走了又回来,余颜汐本会以为二老会责备她,没曾想两人什么也没,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揽月苑。
屋子里的陈设没有变化,余颜汐依稀记得床上被褥的摆放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那日她将梁景珩脱下的外衫叠好放床上,眼下那外衫依旧整整齐齐堆在床上。
“不是伤口痛?床褥干净整洁,是睡过的模样?”
余颜汐当下察觉到一丝异样,直直看着半躺在软榻上的人。
伤口痛?怕是哄骗她的假话。
梁景珩缓缓起身,不急不慢走到余颜汐身旁,“是真的痛,气得我浑身上下都痛,不信你摸摸。”
他牵起她手,放到胸口位置,女子手软,跟没有骨头一样,“这里,痛。”
余颜汐嗔了他一眼,“满口胡绉。”
揽过她细腰,梁景珩鼻尖抵着她鼻尖,一呼吸,身上全是她的味道,“不这样,你能回来吗?”
正着,一丫环突然闯了进来,在门口见两人抱在一起举止亲密,她忙退出了出去,扣了扣房门,道:“少夫人,热水准备好了。”
“沐浴去。”
梁景珩这才恋恋不舍放开怀里的人,趁着余颜汐没注意,他在她脸颊轻轻啄了一口。
余颜汐猝不及防,脸颊一阵燥热,她抬手摸了摸那地方,唇间竟不自觉露出浅浅的笑。
抬眸望去,梁景珩跟个没事人一样,他站定在衣柜前,指腹摩梭下颌,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
“一会儿出来穿这件。”
挑了片刻,梁景珩拿了件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大红,喜庆。”
余颜汐:“这……过于隆重。”
“就这件。”梁景珩拍板定了下来,将衣衫塞到余颜汐手里,推她往净室走。
净室有两扇门,一扇跟寝屋相连,一扇门通向外面,丫鬟厮准备热水时便从外面的门入。
===
夜凉如水,星子闪烁,遥挂苍穹。
今晚上不过是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梁景珩竟然喝了不少酒,眼下虽然没醉,但一回房间便拉着余颜汐不停。
他这人就是这样,喝酒喝着喝着,话便多了起来。
“颜汐,你眼睛真好看,清澈闪耀,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洗过澡后,梁景珩一身单衣躺在软榻上,他头枕在余颜汐腿上,长指游移到女子脸颊,指腹慢慢抚上她的眉眼,细细描着轮廓。
“今日我好高兴。”
着,他头往里挪了挪,脸颊在她怀里蹭了蹭,乌黑的头发洒了一怀,发尾因洗澡沾了些水汽,泛着湿意。
余颜汐垂眸看着他,指尖将他散乱的头发绕到耳后,“我知道,高兴的时候,你喝酒;不高兴的时候,你也喝酒。”
“不,你不知道,今日格外高兴,”梁景珩笑意横生,握住她手,轻轻用力捏着,似乎是怕人跑了,“洞房花烛夜,喜得麒麟儿。”
这话余颜汐常听,可眼下从梁景珩口中出来,话人耳中,她耳根竟不自觉燥了起来。
她就这人喝醉了,还不承认。
她还没什么,怀中的人不安分了。
梁景珩手从她眉骨移走,渐渐游走到她耳垂,浅浅捏着,惹得她身上酥酥麻麻的。
“听耳垂大的人,福气好。得真真不假。”
梁景珩眼尾缱绻,话音刚落,手便抚到她头顶上去了,指尖在她头钗上停留片刻,骤然一抽。
顷刻间,三千青丝滑落,入瀑布般,柔顺黑亮。
余颜汐只觉后颈处覆上了一个手掌,炙热又有力。
再看看怀中的人,眼神炽热,似有熊熊烈火,喉结上下滑动着,她似乎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吞咽声。
梁景珩这副模样落入她眼中,顿时让她心跳如雷。
还未等她习惯,脖颈的手一个用力,她半个身毫无防备被梁景珩带了下去,吓得她惊呼一声,然而这声惊呼还未发出来,便被他唇堵住了。
唇齿交合。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烛火细微的燃烧声。
以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撑起身子,梁景珩唇角移至余颜汐耳后,隐忍而又克制。
他哑着声音询问:“颜汐,可以吗?”
两人走到这步,心甘情愿。
头靠在他肩上,余颜汐紧张地抓住他衣领,声音细若蚊蝇,“去床上。”
“好。”
梁景珩低低笑着,长手一捞,将人抱起。
他里衣单薄,衣襟在起身时就已经撒开了些许,行走间,余颜汐不经意瞥到他胸膛,脸一下红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泛着红晕。
羞人!
太羞人了!
余颜汐被他放在床上,一向处变不惊的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害怕。
烛光摇曳,一道身影投了下来,梁景珩见身下的人紧张地攥着床单,指骨泛白。
“别害怕。”
梁景珩许是知道她心境,手指温润覆上她指尖,慢慢伸进她指缝,另一只手轻轻擦过她脸颊。
“我也是第一次,待会儿若是不舒服,要同我。”
莫名的有些心安,余颜汐缓缓将身子放松,当他指尖碰到她最里面那件时,她身子不自觉颤栗一下。
男子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起初余颜汐不信,可如今梁景珩那游刃有余的模样,她不得不信。
十指交缠。
一声声嘤咛还未发出便消失了。
两人长发散乱,交织在一起,黑黑的一层铺在淡色床单上。
余颜汐喘着粗气,眼眸氤氲着一层水雾,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从脸颊滑落至脖颈,同她身子一般滚烫。
女子化作一滩春水,柔软得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颜汐,叫我名字。”
梁景珩寸缕不挂,呼吸灼热,浑身滚烫,如同炭火一样。
他抬起女子藕白嫩手举止头顶,下颌顶在她脖颈处,嗓音沙哑地不像话,“叫珩哥哥。”
余颜汐软得不行,又累,一根指头也懒得抬起来。
余颜汐嗔了他一眼,尾音缱绻,有些生气,“梁景珩!”
哥哥?她着实张不开那口。
“乖,叫珩哥哥。”梁景珩不急不恼,拨开粘住的发丝,唇瓣湿热含住她耳垂,在她耳畔低声哄着,“汐儿,珩哥哥只能你一个人叫。”
“我想听你叫一声。”
梁景珩低低哄着,片刻没有听见回音。
没有拒绝,也没有行动,他知道身下的女子许是害羞,不好意思叫他。
他故意将人半推起来靠在床头,只听一声惊呼。
这种事情,余颜汐是不敌他的,她累得趴在他肩头,“珩、阿珩。”
女声喑哑,同以往的清婉大不相同,却像一根软软的羽毛,直挠梁景珩心尖。
低低的笑声从唇边溢出,梁景珩心情大好,知道她累了,也不难为她,最后只要了她一次,随后就搂着她躺了下来。
夜风潜入屋子,吹动珠帘,叮叮作响。
轻纱薄帘,朦胧的身姿隐隐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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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珩崽崽:饿饿,肉肉,亲亲,抱抱。
珩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一夜六次,爷我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