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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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冠礼由繁入简,与其是生辰宴,不如是一顿平平无奇的请客吃饭,来的人除了玉芝再去他人。

    时间飞逝,一月以后,临州与北朝之间的大战,以北朝落败落下帷幕。

    北朝急功近利落入梁钊的空城计中,等发现时已然迟了;与此同时的晋北边疆,晋国十万援军及时抵到边境,北朝一个措手不及。

    北朝想要从前后夹击晋国,殊不知晋国早已将北朝的阴谋诡计看穿,边疆难抵险些失守,是虚晃一枪,不过是迷惑北朝罢了。

    若不如此,北朝怎会在拿到临州布城图时,第一时间便率大军前来。

    可谓是“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

    此时才是真正的风平浪静。

    是夜。

    一家人聚在饭桌上,其乐融融。

    “爹,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不仅把家照顾好了,而且还把临州城内完好无损交回你手上。”

    梁景珩杯中斟酒,敬梁钊一杯,“儿子没给你丢脸拖后腿。”

    梁钊同梁景珩碰杯,一饮而尽,他欣慰地拍拍儿子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朝皇帝将所有的希望押在临州和边疆这两场战役上,如今大败,元气大伤。内部时局动荡,外有诸国虎视眈眈,他若不跟晋国和解,负隅顽抗的结果便是皇位的覆灭。崇明帝已经递了请书上去,希望嫁个公主过来,同我国和亲,共结两邦之好。”

    梁钊本就是领兵仗的料,一直隐忍至今,这一仗得他畅快淋漓,“谭然那孩子这次随军出征倒是让我大开眼界,长缨在手直取那副将项上人头,颇有我当年风范。”

    梁钊当年在战场上如何神勇御敌梁景珩不知道,他自记事起便很少见父亲身穿盔甲,“谭然有他要守的人,心里有了一个念想,便会直直奔着它去。 ”

    那个念想便是玉芝。

    梁钊感叹一句,“是啊,心里有了念想,不成功怎会罢休。索性,现在一切平息了。”

    饭桌上珍馐美味铺了一桌,堪比那日的加冠礼。

    “等了十余年,终是有了好结果。”郭熙当初极力支持梁钊,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盛了一碗红枣母鸡汤给余颜汐,问道:“你们夫妻可有想过出去玩玩,放松放松?”

    接过鸡汤,余颜汐下意识看了看梁景珩,梁景珩放下筷子,道:“是该出去玩玩,儿子之前答应颜汐,上元节时带她去盛京看灯会。”

    郭熙:“现今已到夏日,那要等到明年去了。”

    今年上元节,两人吵过一架,闹了些不愉快,便没去盛京。梁景珩估计那没良心的早已把口头答应他去盛京看灯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勺子搅动碗里的汤,梁景珩道:“儿子想今年腊月动身,带颜汐回盛京的老宅子住上一两月。”

    “十三年了,回去看看也好,”梁钊着,一杯酒下肚,突生感慨,“不知盛京的老朋友怎样了。珩儿,回去后替爹去拜访你那些个伯伯。”

    给余颜汐剥好虾肉,梁景珩不由疑惑:“北朝和亲,事情就此落幕,爹难道还不能回盛京吗?”

    望了眼屋外的月色,梁钊顿了顿,摇头平淡道:“爹年纪大了,不想到处跑,算就在临州长住下了。”

    梁景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饭桌上一片安静,原是一顿庆功团圆饭,到最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夜风清凉,月光皎洁,丝丝缕缕清亮落下,院中树林斑驳,偶尔听见一两声朗润的蛙叫声。

    余颜汐洗过澡从净室出来,正见梁景珩立在书案边写字。

    她走了过去,有些不高兴,“夜里灯暗,怎又不听。”

    刚洗了澡,她外面只穿了件白色寝衣,松松散散,却也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

    长发及腰,乌黑光亮,几处发梢被水湿粘在一块,巴掌大的脸因被水汽氤氲白里透红,如同熟透的桃子一般。

    湿漉漉的杏眼映入梁景珩眼中,他身体里莫名升腾出一股子热气。

    手骨不自觉收紧毛笔,梁景珩若无其事地将笔挂在笔架上。

    “等你出来,闲来无事随便写了几笔。”

    梁景珩一面收拾宣纸,一面着,等余颜汐走到他身边时,书案上的东西被收拾干净,桌面腾出一块干干净净的地方出来。

    余颜汐这时还不知道梁景珩那心思,只以为是他怕她又唠叨。

    她在书案停住步子,斜靠在书案侧边,调侃道:“写的什么?怕我看到?”

    低低笑了一声,梁景珩目光如炬直盯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子,“自然不是。”

    话毕,梁景珩长臂一捞,将人捞到跟前,只听一声惊呼,余颜汐已经坐在书案上。

    余颜汐惊魂未定下手胡乱抓了个东西,现在却发现揽住的是梁景珩脖子,而她腰间一直放了只手,按她坐在书案上动弹不得。

    余颜汐动了动腰肢,还是起不来,她又羞又恼,“梁景珩你发什么疯!”

    “你又凶我!”

    梁景珩委屈巴巴回她,身子却靠近一步,只将人逼在书案上动弹不得。

    “沐浴之后别这么穿,今日算是给你长记性。”

    初夏夜晚虽不热,但是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如此似有似无的撩拨早已让他燥热无比。

    “为什么?我向来喜欢在入睡前沐浴,换了寝衣出来正好歇下。”

    梁景珩手此时慢慢往下,余颜汐察觉到一丝危险,及时按住他手。

    她粉嫩的脸上皱着眉头,“以前不也一样?我发觉你今日很反常。”

    以前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

    梁景珩另一只手抵在桌面上,整个身子往前倾覆,什么也没做便将人拢在怀中。

    女子沐浴过后的清香若有若无,偏偏就这也能让他心潮澎湃,血脉升腾。

    温热的指尖撩开一缕头发至她耳后,梁景珩喉结上下活动,平复好心境,在她耳畔低语。

    “出水芙蓉,娇嫩欲滴;濯濯清沃,霁月风光;浅尝则止,欲罢不能。”

    感觉到余颜汐身子僵了一下,梁景珩收紧按在她腰间的手,偏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隐忍道:“现在知道为何了?”

    他坏笑一声,指尖勾住她腰间绳子,不进也不退。

    “阿珩给汐儿长个记性,这次试试换个……”地方。

    话还没完,只听从安哧啦啦的声音闯了进来。

    “世子世子——”

    寝屋门没关,从安直直进屋,余颜汐如同惊弓之鸟,迅速将身上的人推开,与此同时跳下书案站好。梁景珩被她一推,一个趔趄,后腰撞到椅子把手上,痛得闷哼一声。

    顾不得腰上的疼痛,梁景珩冰刀一般的眼神直飞到从安身上。

    “出去!”

    从安被吓傻了,两个主子在书案上情意绵绵,他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坏了主子的好事。

    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见寝屋大门敞开,才进去的。

    他一溜烟出去,把门关上,将外面两个守夜的厮遣开了。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余颜汐见梁景珩面色难看,手捂着后腰,她忙过去看看,她手覆上他捂住的地方,想给他揉揉。

    “怎么样?还疼不疼?”

    撞在椅背上可不是事,上次她手臂不心撞在桌角,淤青五日才散去。

    再摸下去迟早出事。

    梁景珩反手握住她手,厚着脸皮:“我要补偿!”

    能出这样的话,估计没伤到。

    “活该,谁让你逗我。”余颜汐仰头,凶巴巴瞪他,“补偿?美得你,才不信你鬼话。”

    “白天我听你的,夜里自然是听我的,如此才公平公正。”

    着,梁景珩带着她往后退了一大步,直到她后腰抵在书案,才止住脚步。

    他手掌撑在桌面,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拢在怀里,一吻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唇间鼻尖,到处都萦绕着梁景珩的味道,余颜汐心跳如雷,闭上眼睛,慢慢感受他的温柔。

    鼻尖尽是他的气息,好闻又让人不由心跳加快。

    纤长的葱白指尖微微颤抖,一手捏住他的衣领,一手揽住他的脖子。

    梁景珩本来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逗逗她,结果最后是自己忍不住了。

    大概天上的云彩也同这般柔软吧。

    不知吻了多久。

    梁景珩温柔舔舐着,大手一挥,书本纷纷落到地上。

    寂静的屋子里终于有了第二种声音。

    余颜汐脸色绯红,眼里氤了一层蒙蒙的水汽。

    她偏头喘息换气,按住男子还想往下的手,喘息道:“别在这,去床上。”

    “依夫人。”

    梁景珩将人拦腰抱起,踏着烛光离开书案。

    黑发交缠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的,就如同此时的两人。

    他进。

    她软的一塌糊涂。

    女子下意识昂着头,滚烫的手搭在他后颈,一点一点承受那温柔。

    一声声嘤咛,被他尽数吃进嘴里。

    梁景珩目光火热,直勾勾盯着身下的人。

    “汐儿,我发觉这两处似乎比之前大了些许。”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别看。”

    睫毛轻颤,余颜汐难为情,她手上无力,但还是扯了出去捂住他眼睛,却又如之前一样,被男子紧紧握住。

    白晃晃的手臂在烛光映衬下泛着粉红。

    梁景珩灼热的唇贴在她掌心,这个吻绵密轻柔。

    情到浓时,似乎时间怎么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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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