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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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坚领着他来到苻晖居住的宫内,承阑殿。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地间,苻晖便前来问安了,跟在他身边的人正是连成衣。

    二人一同前来,年龄相当,苻晖今年21岁,连成衣也21岁,苻晖文静,连成衣明艳,萱城一时看的愣住。

    这一幕的和谐似乎他许久未见到了。

    “苻晖拜见父皇,皇叔。”

    “拜见陛下,阳平公。”

    “都免了,免了。”

    萱城直直的审视着连成衣,全身上下都仔细的审阅过了,见他似乎没有受到伤害,脸上的笑容像火一样明艳,终于松了一口气,抿嘴笑了,连成衣亦投来真诚的笑容。

    苻坚却不悦的揽住萱城的肩膀,给连成衣听,“这是朕的弟弟。”

    连成衣嗤笑,“陛下,没人跟您抢。”

    “平原公,我看,我们还是去太学吧,别扰人家的好事。”

    罢,要拉着苻晖离开,萱城拦住了他们,“晖儿,你们先别去。”

    “坐下吧。”

    苻晖听话,便跟在苻坚和萱城身边,认真的听他们了起来。

    承阑殿的后院花圃里红艳艳的梅花开的正盛,萱城一时投去了目光,似乎许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梅花了。

    几人坐在亭中赏花,苻坚道,“朕算让连成衣跟着晖儿去太学任教,晖儿,你觉得如何?连公子,你可愿意?”

    苻晖犹豫的点了点头。

    连成衣却摇头,“陛下,我以武治蜀,年少时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并无过多接触儒学,平原公文雅谦和,满腹经纶,我怎么敢与他相提并论。”

    “你都了嘛,晖儿习儒,让他教你嘛。”苻坚这话的有深意,尤其是边便轻轻笑着。

    萱城也觉得他笑的诡异,再多看苻晖和连成衣一眼,愈发觉得这两人一动一静完美搭档。

    心底的那一根邪恶的神经线又被触动了。

    难道苻坚的心底也有一分腐意?

    萱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低声凑在他耳边道,“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不料,苻坚却抓住他的手反唇相讥,“那难道要点给你吗?”

    “你。”

    “父皇,皇叔,你们。”

    萱城尴尬的笑道,“哦,没事,我不赞成。”

    “我亦反对。”连成衣道。

    “你不能反对。”苻坚指着他,“就你,你想抗旨么?嗯?”

    苻晖微笑着当起中间人,“父皇,儿臣觉得让连公子去太学任教的确不太合适。”

    “你敢反对朕?”

    “父皇,长安城中的太学都是您与皇叔亲自监督教学世族子弟的,甚至让庶民和各族子弟都来太学读书,培养的都是国家栋梁之才,在太学中任教的老师都是您与皇叔精挑细选的,没有您和皇叔,就没有我大秦今日的文化兼容,民族大融合。我若不是皇子,怕是无力在长安太学任教,我并非是连公子资历不够,只是,皇叔常,人各有志,人各有才,连公子少年英才,武力出众,若是战于沙场,势必为将帅之才,我愿意与连公子共同学习。”

    苻晖这话的好听,先是把苻坚吹了一通,又自谦了一下,最后还要捧一把连成衣,好听,萱城不禁微笑点头。

    苻坚陷入沉思。

    “皇兄,晖儿得对,你不该将个人的喜好强加在政事上,不要强加给别人你的喜好,好吗?”

    苻坚转眼看着他,看了半响道,“那朕把连成衣交给晖儿了,你不要插手。”

    “幼稚。”萱城低声暗笑。

    “连成衣,你听好喽,不必去太学任教了,不过,你要负责教晖儿武功,还有仗作战之事,晖儿,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负责教习连成衣儒学,真是便宜这个臭子了,怎么就这么好运气,能与朕的儿子一同学习成长。”苻坚气愤的道,最后竟然嘀嘀咕咕了一句,“我是又养了一个儿子么?”

    苻晖欣然接受,“多谢父皇。”

    “谢什么?”

    “儿臣早就仰慕连公子少年英名,此次相见,只觉恨晚。”

    连成衣道,“平原公谦逊了,连某也仰慕平原公少年才学,年纪轻轻便能在太学任教,连某敬佩不已。”

    “好了,你们就别在朕面前吹捧了,私下里随便你们互捧,朕的耳朵今天都听腻了,羡煞死人了,皇弟,朕看,我们还是别在承阑殿扰他们了。”

    罢作势要走,萱城挽住他的手腕,“坐下。”

    萱城是信任苻晖的,他那么的文雅,做事皆有章法,对连成衣就像故人一般,可萱城心里还是悬着一块重石,他不敢出来。

    于是,他将苻晖拉到不远处,盯着他浅淡的眉眼看了半响,苻晖的皮肤很是光滑洁白,萱城曾将他比作日本电视剧中的花美男,时日越长这种荒诞的看法就越浓烈。

    “皇叔?”

    萱城滞了一下,干笑了一下,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几分邪恶。

    “皇叔是否有难言之隐?”

    萱城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晖儿对龙阳之事如何看?”

    此语一出,苻晖脸上顿时绯色一片,他连忙别开了脸去,不敢再看萱城。

    “晖儿,你告诉我。”

    苻晖被逼问,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从未有此看法。”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为何,听他如此回答,萱城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

    “皇叔,您是否想问百姓对父皇后宫之事?”

    “不是。”萱城急忙一口否决。

    “侄儿以为,世间男色女色对于帝王来,并无本质区别,百姓对帝王家的宫闱之事感兴趣,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对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好奇之心,汉朝诸帝,宫闱之中,皆有男色伴驾,可英明的君主照样会名传千古,不会因为后宫之事而失德于民,父皇是明君。”

    “其实,我并不是问你关于皇兄之事,是你。”

    “我,我,…”前一刻还的有理有据的苻晖一下子塞住。

    “晖儿,你已经21岁了,可以考虑成家了。”

    “皇叔。”苻晖脸色通红,“我不想。”

    “这不是想与不想之事,我苻氏一族本就人口稀少,你不明白吗?这是关乎我苻氏一族兴衰的大事。”

    苻晖脸色难堪极了,萱城也许觉得重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晖儿,听我的。”

    “皇叔,你为何不娶亲?”苻晖突然冒出这一句来,顿时让萱城僵硬如铁,他半个字眼都不出口了。

    是啊,这也是萱城最为不解的。

    为何阳平公苻融不娶亲而无后呢?

    “我,……”

    萱城忽觉脸上发烫,再无脸与苻晖谈下去了,正要转头离去,一条手臂缠了上来。

    “晖儿,你多言了。”

    苻坚亲昵的揽住萱城的肩膀将他拥入自己怀中,眼神挑衅的望向苻晖,“你明白了吗?不该的话不要。”

    苻晖转过身去。

    萱城惊愕的抬眼望着这个霸道强硬的人。

    苻坚,他真的很变态。

    无论如何,不该在自己儿子面前。

    儿子都是学老子的,心苻氏断子绝孙。

    回去的路上,萱城一直不理会苻坚的骚扰,可那人就像一个衣冠禽兽似的,上下其手摸来摸去,萱城忍不住笑了,那人也终于开怀大笑。

    “朕就了,做了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萱城故作不明白。

    “连成衣少时成名,当年是景略任命的绵阳太守,武力不俗,而晖儿呢,又是你喜欢的侄子,你让邓羌带他,虽学了些兵法,可都是书本知识,他从未接触过战场之事,一心只想过个太平日子,好好教书,可这天下不统一,哪有长久的太平,总要去仗的,朕的儿子们,一个一个都要去上战场的,太子不必了,长乐公和巨鹿公儿也不必了,都是懂武之人,晖儿朕总觉得他少了些什么,是少了几分的杀伐之气么?也许是的,他长的文静美丽,朕看了都心动,”萱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啊,错话了。”

    “晖儿的确长的阴柔美丽啊。”

    萱城踹他一脚,“你还。”

    苻坚哎呀一声,举手投降,“不了,不了。”

    “所以,你不是乱点鸳鸯谱?”

    “当然不是,朕是那么腐的人么?”

    “腐?”

    萱城惊愕不已,他怎么也知道腐。

    “哦,朕当年听景略你的。”

    萱城捂脸,当年自己无意之间撞见苻坚和王勐亲密拉手,勾肩搭背,大脑不经思考就YY了他们二人,后来被王勐了心思腐朽,没想到这人竟然给记住腐字了。

    苻坚却凑上来调侃,“皇弟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呀,你是不是以为朕要撮合他们二人呀,你的心思好腐喔,你不腐怎么知道朕想的是什么,哎呀,不得了了,朕的弟弟心思竟然这么腐,整日想的就是撮合那些美貌少年。”

    萱城再瞪他踹他都没用了,狠狠的吼了句,“走开。”便疾步逃离尾随自己的这个大无赖了。

    当晚,苻坚又缠着他一起睡觉。

    这已经是第二晚苻坚对他无动于衷了。

    萱城心里空荡荡的,不知为何。

    苻坚只是拉着他的手,紧紧的捂着,十指紧扣,夜里的时候萱城试图要抽开自己的手,刚刚动了一下,那人就察觉了,将他的脸捧住,热气唿出,“不要离开朕。”

    萱城睁眼看着他,却见他睡颜平静,想必是梦中的一句话。

    可两人的手却像是被粘住了似的,即便在梦中,他都是如此霸道。

    可萱城却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紧贴了上去,对方如火一般滚烫的身体传来温度,萱城抿嘴笑了,下一刻,他便轻轻的凑上去,在那人平静的睡颜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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