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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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院里的人都低眉顺眼地佯装做事,支着耳朵等着听笑话。

    有人时不时地还声言语几句:“赐婚?呦,不就是那个李副监的姐姐嘛??”“对啊,这才刚刚赐婚便克得殷医官失踪了,那女子果真如传言一般是阎罗的八字。”

    “是啊,殷医官太惨了。”

    “年纪便要娶半个娘,啧啧,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许之润已经哭得无暇顾及别人的窃窃私语。

    离兰睨着眼神淡淡地向向四周扫了扫,轻言道:“都出去吧。”

    众人抿嘴,噤若寒蝉。

    自从尚德死后,如今谁人不知离兰的手段,皆躬着身背,出了太医院。

    见四下无人,离兰扶着许之润坐下,这才言道:“唉……这事是我对不住大人,若是早些唤他回来,或者那日不让他随军,兴许便没有这些事了。至于武安侯,人是在他那丢的,他定找得回来。你就算不信武安侯会在意一个医官,你也该信林啸对我的……殷秀毕竟是我派去的……”

    许之润伤心过度,浑身无力,倚在扶手上,低垂着头,“话虽这么,可是天灾人祸……”

    “呸呸呸!殷秀福大命大,你这做师父的怎能这般话?”

    许之润抽了自己一嘴巴,“老夫这张乌鸦嘴!先生得对,殷秀福大命大,定会无事。”

    许之润扶着椅子颤巍巍站起身,正欲朝着屋外走去。

    离兰问道:“大人这是要去哪?”

    许之润回道:“老夫去钦天监。”

    “莫不是去找那位副监退婚?”

    许之润斜眼瞥着离兰,冷哼:“老夫是去找钦天监监正黄蔚大人……替、、替殷秀算吉凶。至于退婚……谁惹的事,谁收拾去。”

    离兰唤道:“大人等等。”

    “又怎么了?”许之润不耐烦地回身。

    离兰淡淡道:“没什么事,想借大人的银针使使。唉……祸起萧墙,在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便替大人收拾去。”

    许之润眼冒精光,来了精神。

    “你等着!”他立刻将孱弱的身子立直,脚下像踩了风火轮,哪里像哭了许久、浑身无力的样子,重新回到自己的书案旁。

    从那个祖传的樟木药箱里翻出了一个布包,又转身在书架上抽了几本书卷,这才奔到了离兰面前。

    “这个是老夫祖传的银针,甭客气,便随用!里面有一支三寸长的。”

    “来,拿着!”许之润又将书卷塞进离兰手中,“这些是穴位图册,你天资聪颖,一看就懂。就照着手足上扎,尤其是肢端末梢的穴位,记着,手足最痛!”

    离兰抱着许之润给的一堆东西,尴尬地笑笑,“呵呵~好!大人快去吧。”

    许之润快步离开了。

    离兰快回到徐风殿的时候,远远便瞧见顺子探头探脑地躲在一角。

    才刚看到他,顺子立即转身跑回了殿里。

    “陛下,陛下,先生回来了。”

    元址爬上床榻重新跪好了,问道:“他看着很生气吗?”

    “离得远了些,没看清楚。只是先生好像抱了一堆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

    “奴才也不知道啊。”

    “快去将那对儿鸡毛掸子藏起来。”

    “是!”

    顺子刚想去藏鸡毛掸子,离兰的声音幽幽响起,“别藏了,留着吧,不是寓意着夫妻恩爱、百年好合吗?”

    顺子悄悄地看了眼元址,元址挥手,顺子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元址跪在榻上,笑笑:“别生气了,你看看,我一直在反省着。”

    离兰将怀里的东西全都堆在榻上。

    元址问道:“这是什么?”

    离兰淡淡道:“你猜猜看。”

    “……嗯……最新的话本子?”

    “不对?”“这个布包……嗯……真的猜不到。”

    离兰将许之润的银针包放在茶桌上,展开来,言道:“这个啊,这个可是好东西。瞧瞧??”离兰细长的双指捏起其中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元址面前晃了晃,“许大人祖传的银针!”

    “你……”元址跌坐下去,往床角缩了缩,“来真的吗?”

    离兰勾唇,“许大人了,肢端末梢的穴位,一扎便精神,包治百病。他还给了我许多穴位图册,来,过来,我们试试。”

    “许!之!润!”

    他瘪着嘴求道:“宝贝儿,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再不敢,不对,没有下次了。我马上下旨,取消殷秀的赐婚,封他四品医官。”

    离兰探身抓住了元址的脚脖子,向外扯了扯,“不急不急!他们都是外人,不能因为外人的事,耽搁了替陛下通经络。”

    元址趴在榻上,扯住了床幔不撒手,“殷医官怎么能是外人呢?那是大盛的功臣啊!我再赏他黄金千两,如何?还有……还有,他的未婚妻、、、就那位女子,我定会交给钦天监好好算算她的八字,一定替她寻一门上上好的姻缘!!怎样?”

    “……嗯……那我便替殷医官和那位女子谢主隆恩了!”

    “好,好!”元址抬了抬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离兰手中的银针,咽了咽睡沬,“那、、我妻能把那银针放回去了吗?这可是许之润袓传的,丢了怕是不好。”

    “好??陛下英明!”

    离兰松开了他的腿,将银针重新放回布包里,话锋一转,边整理边道:“灵关的疫病来的蹊跷,内阁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你不能总在行宫呆着,明日便回宫吧。”

    “可是这边暖和,适合你养身。”

    “我不回宫。”

    “你是让我自己回去?我不,要回一起回。”

    离兰急了:“你……”

    元址盘坐在榻上,将银针布包拍了拍,“你就是扎死我,我也不回去。”

    离兰重叹,“别闹了好吗?宫里宫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原本世人皆传皇帝因为男宠留在行宫__”“你介意?”

    “呵!我何曾畏过人言。只是我身份敏感,若是被人看出端倪,南府之事,若再想查清楚怕是更难。尚德身后的势力,还未揪出,敌在暗我在明__”“我知道了。”元址沉了脸色,略有不悦,“只是,等过几日再回宫好不好?”

    “为何?”

    “我想陪你过生辰,三月初三,你莫不是忘了?”

    “我、、、没忘。”他又想起了许之润的那些话,陛下他要在你生辰之日,迎你进门,同你一世欢好。

    离兰坐在元址的身旁,言道:“殷秀还未找到,灵关异动和藏在宫里的那伙人脱不了干系。我实在没有心情。”

    “可是__”“但是,三月初三那日,你可以再过来看我,可好?”

    元址依旧抿着嘴巴,不甘心。

    离兰握住了元址的手,劝道:“听话。”

    “那……好吧。我可以明日回宫,我将穆戈留给你,我将许之润留给你,我会日日同你书信,每隔三日我会过来陪你,我一一晤……”

    离兰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莲瓣交缠间,将他的话音如数吞下,只有鱼水合欢的轻吟,勾动着还未分离便开始思念的心。

    “元儿……每三日太过招摇……那些腌臜一日除不尽,我心里便一日不得安宁。”

    元址勾住了离兰身上的玉带板,用力翻身,即刻把控了战场,亲了亲他的额头,“好!我应你,回宫之后我定会全力铲除那些杂碎,不再扰你心忧。还有一一”“还有什么?”

    “若是实在想念,便来找我,思念伤神、伤身、更伤肾。”

    离兰抬手勾下元址的脖子,莞尔:“坏……”

    “没有先生坏……瞧瞧!偏偏让我摸得着,吃不着。你,先生的心硬不硬……先生……坏不坏?”

    元址的玉带板被扔在地上,昤吟脆响。

    他低头看着离兰醉红的面颊,笑言:“我妻着急啊?”“是啊,你妻急得想立刻带着你去校场策马奔腾元址反手抓了离兰的手腕子,抬到离兰的头顶处,勾唇笑言:“那不成,为夫怎舍得我妻受累。”

    他眼神魑魅,恨不得吞了眼前的笑靥,又言道:“我妻真狠。”

    离兰戏笑:“来,,你妻怎么个狠法?”

    元址想从他二人之间分出一点空隙来,被离兰的控制着,动弹不得。

    “我妻就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为夫日日遭受肉到嘴边却吃不到酷刑,就是不肯松口。还让人传话,今夜同为夫白择风霜国,悠然见南山。既如此,我妻便陪着为夫一同看看金盏银菊可好?这种事,还需我妻多多教引,为夫不懂啊离兰莞尔,痴痴笑了:“上塌俯着,先生来陪你。”

    他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却又被元址箍紧了一分。

    元址嬉言:“别动啊……”

    他腾出一只手来在离兰眼前晃了晃,“为夫这只尊贵的手,可是替我妻剝了一整日的桔子皮。”

    离兰闻了闻,“摘献帝师三取两,自尝两颗且随宜。嗯,香甜??。”

    元址动了动腰,依旧挣扎无果,如同在战场上被人卸了甲、收了刀的士兵,毫无用处。

    他沉沉声出,“若我妻肯松开,为夫保证,金桔银鱼再三巡。”

    离兰嗤笑:“元儿啊??许大人的银针还未送回去。”

    元址勾唇,“呵!吓唬我,为夫好怕~?只是,宝贝儿,你知道吗?平日宠你、疼你、让着你,那是夫妻情趣。你还真当为夫不敢收拾你!”

    作者有话撕他!扒他!一百多章了,还没上车!看着都着急!副CP都滚了好几次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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