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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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皎月挂在星光朦胧的夜空中,?夜色温柔,丞相府中有一池温泉,在后山幽暗的林子里,?这片地域都是丞相府的,?所以并无人会踏足进来。

    皓月当空,微微月光照射在此时粼粼的水波里,泛着氤氲的雾气。

    水声淋淋,?在这空旷的夜色中颇为悦耳,几只闪着荧光的萤火虫在飘飘荡荡地飞来飞去。

    余夏墨色乌发湿哒哒的披散在身后,水珠顺着发丝流至而下。

    “好夫君,?还在不在,?帮我拿件衣衫?”

    她洗得十分爽快舒畅,对后头喊了句。

    而除了她自己声音,?没有半点响声了,她歪过头,?微敛眉头:“萧难兄?夫君?”

    回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

    两人一起来这处泡温泉,好不一起泡,?要各泡各的,虽他先前不同意,?但最后也妥协了,现在跟他话居然不予理会,?实在是过分至极!

    余夏顿时屏息静气,?嘴上碎碎念:“你不要吓我!要是敢把我丢下,往后便再也不跟你话!”

    言罢,周遭还是无所动静,虽这幅夜景十分的美,但唯有自己的声音在其中,?总是叫人害怕不已的。

    余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被热气笼罩的白嫩面颊霎时害怕不已。

    一阵轻微的冷风拂过,就连周遭的树叶都在颤抖,这幅景象更加的令人毛孔悚然起来。

    “你不要吓我...快出来!”

    话语未落,脚腕一刹那被一道强劲有力的双手拖住。

    “啊啊啊啊——什么东西!放开我!”被碰上脚腕的一瞬间,恐惧占据心头,余夏裸露的身子霎时泛起鸡皮疙瘩,害怕得直蹬脚,嘴上叫唤着。

    这时水面冒出一人,就是那个守在外头消失不见的男人,他俊俏的面容上尽是水珠,此时那双狭眸正堆满笑意,低喑着嗓音,在她耳畔轻笑一声:

    “不怕不怕,是我...”

    余夏哭腔着声,气愤不已,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怒斥道:“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来吓我!”

    萧难穿着的白色衣衫早已被热气弥漫的温泉给染湿了,一头墨发也湿淋淋的往下滴,水珠滴落在温泉水中,形成出一道涟漪额水波,白色衣衫也正湿嗒嗒的松散穿在身上。

    他长得好看,如同美人出浴般惹人惊艳,特别是那张殷红的薄唇,弯起笑意,更加的令人想入非非。

    “谁叫娘子不同意和为夫一起,唯有偷偷潜进来了,娘子倒是个胆的...这么不经吓。”

    本想指控他吓她这一条,却没成想还被他倒了一耙。

    余夏见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似被吓着的人是他。

    “你不要装可怜,我们之前不是好的么!”

    “那只是娘子的一人之词罢了,为夫可没同意...”

    声音没入在尾声,他此刻俯身浅尝辄止她柔软的唇。

    萧难见余夏白嫩嫩的面颊一片红晕,不知是被温泉的热气熏的,还是被这句话给羞的,顿时取笑道:

    “夫妻间本应如此,娘子又何必害羞?”

    余夏此时的眼尾发红,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唇,手攀在他颈脖处,嘴上弱弱地警告:“你以后再这么吓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谁知放下狠话后被他吻得越发深,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余夏哭腔着脸,就好似濒临的鱼,等着人来救赎。

    衣衫渐退,一袭白色衣衫飘荡在温泉池面中,跟着水声一同起伏着。

    一场翻云覆雨,他眉眼愈发的妖冶传情,细细地在她耳畔摩挲喘气。

    余夏嗓子都哑了,妩媚地瞪他一眼,含着泪的杏眸和哭着腔声埋怨不已:

    “就知道你带我来这另有目的。”

    本是暮色霭霭的时分,他兴致勃勃的把她拉过来一同进入这里,本以为是带她来看风景,没想到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娘子这是冤枉为夫,早先便知晓这有一处温泉,本意就是想和娘子在这鸳鸯戏水,如何叫别有目的....”

    萧难眉宇间尽是柔情蜜意,把泛着阵阵馨香的余夏从泡了许久的温泉中捞起。

    她头发滴落着水珠,纤长的腿还是酸痛不已的,完全使不上力,不知是泡了太久温泉还是如何,头上发晕得很,唯有窝在他的怀里乖乖被他抱着穿衣衫。

    她嘴上哼哼唧唧,支支吾吾道了句:“不正经,你如此接连不断...我..我如何受得了!”

    一身肤如凝脂雪白的肌肤泡了许久的温水,此时泛着不少红,最惹眼的是全身上下都带着红点点,余夏见这痕迹就来气,最后还是看在帮她穿衣裙的份上,气倒是消下不少。

    他听闻余夏如此,动作轻柔的帮她绑上最后一条腰间的细绳,这才缓慢地抬起冷眸来。

    他衣衫松散,就连腰间的细绳都垂摆在两旁没有系上,只见他微微挑着眉,那副俊美的面容好似还带着几分韵事过后的放浪不羁,低喑的嗓音在这静谧的泉水中尤为的迷人。

    “娘子真是谦虚,一直缠着为夫的不正是娘子,现在倒是怪起为夫来了?”

    “你....”

    余夏涨红了脸,回想起自己方才在温水中的那副模样,面色顿时更加红了起来,只好埋入他微凉的怀中,装作鸵鸟。

    萧难把一旁准备妥当的干净巾帕摊在手掌中,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墨发,待差不多干了后,又把自己手中微湿的巾帕递给她。

    “娘子帮为夫擦罢?”

    余夏抬起眼看了看,见他发梢还在滴着水珠,便接过他手中毛绒的微湿巾帕,把整个宽大的巾帕罩在他的头上,玩闹般胡乱的擦拭,铃铛般的笑声连连不断。

    任她如何玩闹,萧难也不甚在意,俊俏的面上淡淡笑着。

    他捏着她红透的耳垂把玩着,胸膛阵阵发笑,低头亲了亲她的乌发。

    纤长五指执起她挂在雪白颈脖的玉佩:“娘子这枚玉佩一直随身携带?”

    余夏圆脑袋还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嗯”一声,满不在意道:“你送的当然要好好的随身携带。”

    萧难爱怜的摩挲着她柔软耳垂,淡漠的心都要融化了。

    余夏又声着:“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着抬起朦胧的杏眼,眼巴巴的看着那俊美削尖的脸庞。

    他显然是不算这么快回去,轻轻地执起她面上的发丝勾到耳后,望着她的杏眸:“这处夜晚的萤火虫最多,娘子不想看?”

    余夏斟酌片刻,摇摇头又点点头,温泉泡得太久此时脑袋有些晕,依赖地抱着他的腰,轻轻软软:“你抱我去。”

    见余夏慵懒模样,就跟个猫似的,特别的粘人,他心中欢喜,微凉的薄唇又浅浅地亲了亲她的唇:“嗯..便听娘子的..”

    他一路抱着余夏不知去往何处,一身挺拔的身姿抱着她倒是毫不费劲,就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行走的路线倒是熟门熟路,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宽敞的草地上。

    景美得简直令人窒息,这片平地一眼望去尽是银光飘荡的萤火虫和眼花缭乱的花卉,如夜空下的点点繁星,就连吹过来的夜风都叫人心旷神怡。

    看这片密密麻麻遍野的花,倒像是人辛苦种植的。

    余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淡然的面容半晌,眼眶微红。

    “娘子可喜欢?”

    余夏哽着声,鼻尖酸涩不已,就连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白嫩手臂倚赖地抱着他的颈脖:“你什么时候种的?”

    他眉目含情,挑着眉淡然一笑:“娘子如何知晓是我种的?”

    余夏眨着眼,傲娇不已:“除了你谁会这么无聊!”

    这种事情萧难确实是不擅长,但能一手种植哄她欢喜却是心中所想。

    他刮了刮她秀气的鼻梁,好笑着:“嘴硬。”又轻轻地在她耳旁细细呢喃:“娘子可欢喜?”

    余夏几不可闻地点点头,弯着唇角:“喜欢。”

    萧难显然是对她这敷衍的态度不满意,追根到底发问:“那娘子是喜欢这花还是种花的人?”

    那双狭眸一瞬不瞬地静看着她娇嫩的面容,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余夏呆滞片刻,主动亲了亲他微凉清冽的薄唇,杏眸坚定:“都喜欢!”

    他淡然“嗯”了一声。

    没人比他清楚此时的心底到底是多么的酸楚和欢喜,听见她如此,心脏在狠狠地跳动,就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在这片伴随着萤火虫,种植着一大片的花地里深深的吻着怀中的女子。

    余夏微不可闻的在他怀里挣扎着喘息:“你适可而止。”

    他这才抬起冷眸,把她身上这间衣衫罩紧了下,就算如此,余夏还是冷得慌,抱着他浅浅道:“还是冷..”

    萧难听闻后,蹭了蹭她的鼻尖,轻笑一声:“娘子真是愈发娇气了...”

    嘴上如是着,手中的力道还是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冷着一丝一毫。

    一路上铺着石子的路段唯有几盏灯笼在挂着,余夏缩进他的怀里,吸取着他身体源源不断散发的暖意。

    萧难见她如此,倒也不甚在意,只道是泡了热乎乎的温泉出来吹了风才会这般不适应寒冷,而手上的力道抱着她愈发紧。

    低低对她着:“娘子还未送过一个香囊给为夫,算何时赠与?”

    余夏从他散发着炽热的怀里伸出头来,见他如此认真的神情,不禁好笑:“我手艺极差,你不嫌弃?”

    他摇摇头,轻声:“只要是娘子送的便很好。”

    余夏面上顿时像抹了蜜般甜,头枕在他的颈脖处:“你既然喜欢,我就学着做,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

    萧难见她答应下来,眉眼浅笑着:“等着娘子的香囊,可不要叫为夫失望才好。”

    古代女子赠予香囊本是对心爱之人表达的一种,类似与定情信物的东西,萧难执意要她送无非就是这样,这的要求就满足他,反正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