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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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杍等人站在外墙外,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头还有热量感应器,还有围墙内的数十只嗅觉敏锐的黑狗,脸有点儿疼。

    高科技有时候, 还真的不是玄学能破的。

    她虽能缩地成寸, 但是经过的时候, 还是会引起热量感应器反应,而且那一群黑狗, 本就灵敏,只怕她一进去, 里面的人就发现了。

    “看来想要进去而不被发现,难。”

    “要不就先回去, 另想他法?”

    “我再想想。”龚杍盯着景家大别墅的围墙,抿唇苦思方法。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或许,我有办法。”

    龚杍看向了景薄:“你想起来了?”

    “不记得,但是我每次来到这儿,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会浮出一张暗道的线路图, 我直觉也许能进别墅。”

    景薄抚额, 他不能多想,只要去想关于他身世的事情, 头就会隐隐作疼。

    “我记不起入口在哪儿,但是知道它的模样,那是一个山脚湖边的入口,旁边有一处荆棘, 我想如果真的是景家别墅的暗道的话, 那么入口一定就在后山的长绿湖里。”

    龚杍看向了景薄, 想起了关于景薄的资料, 资料里记录了他从到大发生过的事情。

    景泰别墅区是景家开发的产业,据是景薄十五岁那年出道第一次经手的项目,从投标到规划到开发,全程由他主导。

    十五岁的少年做项目,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景家在拿钱给孩儿玩。

    可是少年凭着周全的规划,独到的眼光,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营销手段,硬是将这块地皮做成了南奇省的顶级富人区。

    景家别墅还是景薄亲自设计的,城堡式别墅,占地面积大,配备顶级安保系统。

    所以他脑海里这一副暗道地图,也许还真的就是景家别墅的暗道路线图,估计是景薄亲自设计监修,为了保命所留,所以景薄记忆深刻,纵然失了景家相关的记忆,但是却还是能想到那副路线图。

    长绿湖因水质清澈,长年清绿而闻名。

    这一带被建成别墅区后,长绿湖更是受到了重点保护,环境,水质都保护得极好。

    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边的弯月。

    阿薄轻轻地飘出了养魂瓶,从长绿湖的边上飘着,从湖边一路向着四周飘过去,黑夜里,光线并不怎么好,他看得非常仔细。

    最后,停留在了湖水与山相连的一处位置。

    龚杍跟了过来:“是这儿了?”

    “在这水下,有一扇铁门,进去了有条道可通景家。”

    景薄的话才落,就见龚杍二话不,直接一跃,一脑门钻入了水里。

    景薄:“……”

    江流澄每次看到师妹这模样就是一声长叹:“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猛呢?好歹给几位师兄留点活儿啊!”

    “算了吧,师妹能力大,肩上的担子也重。”胡汉二永远都是师妹做什么都纵着。

    巫常在淡淡地瞟了三个徒弟一眼:“主要是你们几个水性都不如她。”

    三人被捅到了痛点,默默闭上了嘴:“……”

    景薄低垂着头,盯着湖面,有些担心。

    龚杍钻进去有一会儿了,怎么也不上来呢?

    她不需要上来换个气吗?

    正这么想的时候,就见那少女破水而出,秀眉圆眼,脸上水花映着月光,笑容亲柔:“找到了,果然有一道铁门!”

    “为师在这儿守着,你们三跟你师妹一起进去。”

    出口必须有人在这儿守着,巫常在想了想,拿出了一道隐身符,往自己身上一贴。

    龚杍举起了养魂瓶,景薄连忙钻了进去。

    随后,龚杍带着他和三位师兄,开了铁门的锁,进入了暗道。

    暗道是建在山腹里,从山腹连着景家别墅。

    暗道并不是一条路过去,而是分出了几条分道,但是随着深入,景薄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清淅,他带着几人一路沿着复杂的暗道,准确无误地到达了一处向上的暗门。

    顶上,传来声音。

    “爷爷,你身体好些了没有?”

    “我没事,阿薄怎么样了……”

    “我知道您担心阿薄的病情,美国那边几位脑科教授明天就到,到了我立刻让他们给阿薄诊治,你放心吧,但凡还有一点点希望,我都会救活阿薄。”

    “好……”

    “爷爷,我知道现在这些不合适,但是我不得不,您身体不好,阿薄又这样,您看看您是不是要把遗嘱给改一改呢?

    爷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若是真想做什么,我直接就不救阿薄了是不是?您也不想看到咱们景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啊!”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

    “不急的爷爷,我就是提一提,我并没有想过要跟阿薄争家产,我只是希望咱们景泰能屹立不倒。”

    “爷爷你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景拓转身走出景老爷子的房间,眼神瞬间染上了戾气。

    要不是那边不让他弄死景薄,他何必来这儿受老头子这份气!

    “看来这暗道直通老爷子的房间。”

    “也好,看得出来老爷子疼景薄,现在只有老爷子一人,我们上去找老爷子谈谈。”

    龚杍看向了那道钢制的密码暗门,又看向了景薄。

    景薄摇头。

    “你随便试试。”

    “……”

    景薄伸出手,按向了号码键。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把这条暗道还有这个密码记得太深了,就算失忆,他的肢体却仿佛带了记忆。

    龚杍顺着他的动作,实按下去。

    叮。

    钢门无声地向两边移动。

    躺在床上的景老爷子闻得动静,沉着的目光,看了过去,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床边的报警器,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按响。

    这条暗道,是阿薄当初突发奇想决定造的,当时高薪从外地请了十名工人,十名工人俱都签了保密协议,在施工过程不许离开这儿,且不得与外界联系,他们是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只建了外围的别墅里,然后阿薄亲自监工,后来密道建成后,阿薄又亲自把十名工人送回去,从头到尾,工人们都不知道是在何处施工。

    这道暗道,是景薄的杰作,是为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逃生避难,所以连景拓也不知晓。

    所以这个时候,暗室的门开了,会是谁?

    “谁?”

    门才开了一道缝,龚杍率先穿过,担心老爷子看到陌生人会报警,她当先喊了一句:“景爷爷,我是阿薄的朋友。”

    一句‘我是阿薄的朋友’,让老爷子那已经算按下报警键的手,停了下来。

    他看向了面前的姑娘。

    黑色的长衣长裤,头上扎一个丸子,面容清秀,眼神干净明亮。一眼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但人不可貌相。

    景老爷子面带质疑:“你是谁?”

    “景爷爷,你看看他。”

    龚杍着,伸手,在空中画符,随后点向了老爷子的眉心。

    一道灵力射入,开了老爷子的天眼。

    景薄恰在此时,飘了进来。

    白衬黑裤,面容俊美,不是他的孙子,又是谁呀!

    景老爷子的眼眶当场红了,他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向了景薄,声音哽咽:“阿,阿薄……不,你不是阿薄,阿薄明明就在隔壁?”

    老爷子盯着景薄与龚杍,眼神中警惕又起。

    景薄只觉得胸口一痛,红着眼眶喊了一句:“爷爷,我是阿薄,只是我现在只是一道灵魂。”

    “灵魂?什么意思?”

    “景爷爷,景薄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他现在灵魂无法回去身体里,我今天晚上带着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景老爷子眉眼一皱,看着龚杍。

    景薄:“爷爷,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很荒谬,但是这就是事实。”

    景老爷子盯着两人,脸色沉凝,似在考虑,“我如何知道他就是阿薄的灵魂,除非他能回答上我的问题。”

    “眼下他失忆了,失去了与景家相关的记忆。”龚杍看向了老爷子。

    “就是你们没有证明的办法?”景老爷子看着她:“那我如何相信你们的话呢?”

    “这件事情,您只能选择信与不信发,因为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办法。”龚杍实话实,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她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景薄的灵魂。

    “我如果不信呢?”

    “景薄现在非常危险,如果灵魂一直不能入体,那么后面也许就再也没有恢复的机会了。”但是她看着面前这个眉目透着睿智沉着且深爱着景薄的老人,莫名有信心,他一定会同意。

    景老爷子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表态,但是也没有按下报警器,老人的内心充满挣扎,他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但是为了孙子,他又不得不去谨慎。

    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下了决心:“怎么让他的灵魂入体呢?”

    “他的身体让人动了手脚,只要让我看到他的身体,我就能解除他身体的禁锢,让他的灵魂归位。”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条暗道的?”

    “景薄虽然失去了与景家相关的记忆,但是他看到别墅的时候脑海里就有这条暗道地图,我猜测着他以前一定时时谨记着这个暗道地图这条暗道,所以就算他的记忆被人禁锢,记忆深处却依旧清淅。”

    龚杍最后这一番话,终于让老爷子下定决定。

    因为,景薄以前,经常对他的一句话就是:爷爷,这条暗道地图你一定要好好记着,每天反复记一遍,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第一时间逃生。

    所以这孩子,就算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记得这条地形图。

    一直在犹豫的老爷子,终于是点点头:“过来扶我,我带你们过去。”

    老爷子中风在床已经许久了,虽然话还算利索,但是双腿却不能动了。

    龚杍把轮椅推到了老爷子的床边。

    “我来。”董思风此时也从暗道中走出来,把老爷子抱上了轮椅。

    “景爷爷,景薄成植物人这事透着蹊跷,我担心这景家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我算隐身跟您过去。”

    景老爷子看向了她:“隐身?”

    “对。”龚杍点头,掏出了一张隐身符,贴在了身上。

    瞬间,消失在老爷子的面前。

    以为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景老爷子内心:都快入土的人了,原来世面还是见得少。

    龚杍这么一隐身,倒是省下了许多事情。

    毕竟,龚杍的担忧,正是他心底的担忧。

    老爷子历经沙场数十年,看多了豪门内斗,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景拓那点心思。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去定景拓的罪,但不定他的罪,却不表示他没有防着他。

    轮椅轻轻地转动着,开门的时候,门外两名护工立刻站了起来:“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阿薄。”景老爷子缓缓地道。

    “我推您过去。”

    “不必,我一个人去就行。”

    几名护工都是景拓请过来的,事前都被交代了要盯紧一点,但在老爷子面前她们也不敢什么。只是在景老爷子进了景薄房间后,赶紧悄悄地电话给景拓。

    “不用管他,他想去看就让他去看。”景拓此时正在顶楼的花园里喝着红酒,享受着这种把景家掌握在手里的快感。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暂时不能弄死景薄,但是老头子自己一个坐着轮椅的,他要是翻脸,他让他连门都出不去,自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

    推开厚重的房门,套间的卧室被改成了无菌房,景薄的身体就躺在床上。

    除了脸色有几分苍白外,整个人透着安详,眉目清峻。

    景老爷子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景薄,眼神就溢出痛心。

    他老了,半截身子入了土了,现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当初景薄父母车祸,把才三岁的景薄交到他的手里的时候,他答应的儿子,会把阿薄好好养大的。

    老人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十一年前,他送走了景薄的父母,现在的他,最不愿意见的就是景薄有事。

    所以,在听到龚杍的话时,他虽然犹豫,还是答应了。

    其实景拓自以为把控了一切,但其实请来的那些教授医生,老爷子有自己的手腕,早就私下联系过确认过。虽然景拓确实是交代教授做做表面功夫,不必好好医治。

    但是那些教授也都了,没有让他醒过来的把握。

    所以他才会答应龚杍试试。

    龚杍站在床边,看了片刻后,面容凝重,走到了床尾处,看向了床尾的位置,伸手,撒下了三张符箓。

    “这是什么?”景老爷子惊讶地问道。

    他每天都会过来看景薄,但是从来不知道,孙子的床上,被人贴了三道符。

    “我原以为对方阻断了他生魂与身体的牵连是要他的命,没有想到,对方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他的身体!”

    董思风走了上前,看了一眼龚杍手里的符,脸色一沉:“难怪景薄这几天灵魂越来越不稳,原来是被人下了养灵咒,这也幸好是今天晚上来了,若是再迟个几天,不定来也回天无力,这手段未免恶毒!”

    “现在怎么办?他的身体受阴邪所侵,就算把生魂送回体内,只怕魂体会不稳,随时会出魂。”

    “先送回体内再了。”

    “也唯有如此了。”

    “什么是养灵咒?什么叫要他的身体?”景老爷子听着他们的话,越听心中越是震惊。

    他原本还一直不愿相信景薄是被陷害的,但是眼下看着这三道符,听着这几人的话,却是心中阵阵心惊与失望。

    难道真是景拓所为?

    “老爷子,这事让我师兄为您解释,迟则生变,你们先出去,待我先把景薄的灵魂送入身体再。”

    龚杍着,从背包里拿出了早就画好了符箓,摆在了景薄的身体八大方位处,直接在地上盘腿而坐。

    口中默念安魂咒。

    房间,无风起冷意。

    一阵阵阴风自景薄的身体溢出。

    他的身体,此时就像是个装满了阴风的容器,而就在这时,龚杍掀开他的被子,拉开他的衣服,将他翻了个身,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他的后背开始画符。

    景薄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被碎,然后被挤进了一条通道,被阵阵强风推动,不由自主地向着一个光亮的方向飞去。

    ……

    ……

    “古时候有一种邪术,叫做夺舍,而有些人为了有一个最好的舍,他们会开始养舍,其中最邪门的就是以鬼养舍,附养灵咒,投鬼魂饲养,把这具身体,养成至阴至邪至毒的躯壳。而景薄的身体,现在就是被人用了这种方法在养舍,也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若是再迟些时候,待养成时,只怕景薄自己的生魂都无法融入。”

    “如此恶毒,到底是谁?”景老爷子气得脸都发白了。

    他绝没有想到,有人对自己的孙子下如此狠毒的手。

    董思风见状,连忙安抚:“老爷子切不可动怒,景薄的灵魂就算归位,但是魂体不稳,接下来也许还有需要您帮助的地方。”

    “对对,我不能生气,我这身体得养好,我还得保护阿薄!”景老爷子大口地喘着气,但是一想到景薄被人如此陷害,又觉一口气咽不下去,胸口剧烈起伏。

    董思风心中担忧,正想劝,江流澄见状,直接走到老爷子旁边,伸手,在老爷子的眉心一点。

    老爷子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大师兄,这种时候,让他睡会吧。”

    董思风点点头。

    三人一起看向了无菌房。

    透明的玻璃门隔绝了阴灵之气,浓重的阴气越来越重,那少女一身黑衣,此刻却像是一束光,身上灵力凝成的道光,照入黑暗。

    龚杍此时已经在景薄的背上画好了符。

    她背梁笔直,手指掐诀,清致的面容上,双眸紧闭,口中口诀汇成了一道道咒语,向着景薄后背的符箓流去。

    鲜血所画的一道道符字,随着咒语渐渐地泛起了金光,那金光缓缓形成漩涡,凝聚于顶。

    少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她的眼神,却坚定不移。

    只见那浓重的阴灵之气,被引入了景薄背上的符箓之中,无菌房里的阴暗气息,一点点化开,最后,归于平静。

    龚杍身形一晃,一直扒着玻璃门的胡汉二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一把扶住了师妹。

    “三师兄……”龚杍脸色微白,却笑容满脸:“我刚刚是不是老厉害老帅了!”

    一旁的江流澄听到这不要脸的自吹,原本担忧的脸色一变,直接一翻白眼:“厉害,你是咱们全观第一人!”

    龚杍笑眯眯看向二师兄:“行吧,我知道咱们观论帅还得是二师兄!”

    “别贫了,先坐下歇会。”

    董思风搬了张椅子在她的脚边,龚杍此刻确实是身虚腿软,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方才做法,耗费精气灵力甚多,但至少是成功了,景薄已经灵魂归位,接下来就是等他醒过来了。

    ……

    ……

    许家。

    阴邪的冷风自地底钻出,冲向许启安的房间。

    砰!

    房门窗户皆被那阴邪之风给冲得砰砰声响。

    睡梦中的许启安再一次被惊醒,他猛地坐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面前那一团浓黑得化不开的鬼雾。

    “你还有心思睡?没用的东西!”阴沉的声音从鬼雾中响起。

    许启安还未曾见‘先人’如此愤怒,惊得脸色一白当,几乎是滚掉在地上,跪在了‘先人’的面前:“先人息怒,子无能,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阴厉的声音夹着怒火,冲着许启安吼道:“养灵咒被破了!”

    “怎么可能?”许启安抬头。

    “许启安,你不要忘了,你的命就在我的手上,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养废物的,你如果不行的话,我随时会换人。”

    黑暗中,阴沉沉的声音夹着冷情。

    许启安的心往下一沉,脸上现出了慌恐不安:“先人息怒,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我现在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去吧。”

    “是,我这就去!”许启安连衣服也未披,跑出了房间,一边高声喊着管家一边疾步而出。

    那模样,全无白天拄着拐杖,步伐阑珊的老人之态。

    许管家早就闻得动静。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人’频频半夜出来。

    他一边心惊胆颤追上老爷,一边询问:“老爷,怎么回事?”

    “焕天现在在哪儿?”

    “大少爷去了龙明市那边为先人寻找食物。”

    “电话让他回来!”

    “是。”许管家应了一声。

    “把老五叫醒,随我去一趟景家。”

    许启安交代完,又拿着手机给了景拓。

    电话一接通,他当场大吼:“景拓,你到底还想不要要景家的家业了!”

    “许家主,为何这么呢?”接到许启安的电话时,景拓紧张地坐直了起来。

    这许家主自第一次见面后,就没再联系他,都是让许焕天与他联系,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放了什么人去见景薄了?你可知道,景薄已经被人救了?”

    “怎么可能?我听了您的吩咐,根本不敢随意放人进去,就连那些教授医生来了,也是让天先生先确认没有问题才会让他们去医景薄。”

    “你现在立刻去看看,景薄还在不在?如果他的身体还在,务必要守着,等我过来!”

    “好。”景拓应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

    当他跑到三楼的时候,就见走道平静,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工正在着瞌睡。

    他没什么,直接按了密码进入景薄的房间,当看到那已经空了的床,脸色大变,回身就走出房间,“谁进来过这个房间?”

    “刚刚老爷进去看了景二少爷。”护工连忙应道。

    “他把景薄带走的?”

    “带走?没有啊,老爷进去看了景二少爷一会儿就回房间了。”护工一听这话,满脸茫然。

    景拓走到了老爷子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表情后,这才推开了房门。

    “不是了没事不要进我的房间?”老爷子一副被吵醒的模样,面露不悦。

    “爷爷,是我。”景拓连忙应道。

    “怎么又过来了?不是了遗嘱的事情我会考虑,你就这么心急吗?”景老爷子面露不悦地看向了他。

    “不是为了遗嘱的事情,而是景薄他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见?我刚刚才过去看过他呢!”

    “您不知道他不见了?”景拓盯着老爷子的脸,有些意外。

    “你以为是我把他藏起来了?他伤成那样,我藏起他有何作用?人不见了你不赶紧去查去找,跑来这儿闹?阿拓啊,你究竟在玩什么?”

    景老爷子到底是久经商场,回答得面不改色,甚至带夹了一抹深深的反质疑,冷冷地瞪着他:“我告诉你,老头子我还活着,你们不要试图对阿薄做什么,阿薄要是出事,按照先前立的遗嘱,他的股权,是会捐出去的!”

    “爷爷,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景拓本来是怀疑老爷子的,但是此时面对老爷子冷声反问,反而心中一虚,不敢多问。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