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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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茶的问题把路明虞问住了,她只知道白茶的妈妈在国外,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传闻白茶的妈妈是被白拓亲手送出国的,两人离婚像结仇,白拓不允许她回国。

    为了不给白茶不必要的希望,路明虞直接回答她不知道。

    难得见面,孩子无辜,大人的关系与孩子无关。路明虞给白茶买了一对手镯作见面礼,又带白茶去吃她想吃的慕斯蛋糕。孩子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感觉有些咽不下去,但是她依旧想吃,强塞差点呕了出来。

    路明虞越看越觉得奇怪,她把白茶的身体状况用文字形式发给叶凝,想着嫂嫂是医生,应该能看出一些具体的问题。叶凝应该是在忙,没给她回复。

    路明虞把白茶送到白拓家里,白拓的母亲林夫人接待她。

    林夫人并没有指责儿子把孙女丢在马路上的行为,更奇怪的是,林夫人看白茶的眼神,不像看孙女,而像在看脏东西。

    路明虞走时,白茶那个无助的眼神看得她揪心。可她必须得走了,因为她听到阿姨跟林夫人白拓今晚会回家吃饭。

    离开白拓家,叶凝给路明虞来了视频电话,叶凝问路明虞方不方便让她看一看孩子。

    路明虞露出懊恼表情:“我已经把人送回去了。”

    “是谁家的孩子呀?”叶凝问。

    路明虞跟叶凝了。

    叶凝思索片刻,“那就算了,别人家的我还让你回去拍张照。孩子有事他们大人会带她看医生,你别管了,早点回家。”

    “知道了嫂嫂。”

    路明虞决定去找段守清,不定妈妈会知道一点内幕。

    学校放假,段守清没之前忙,路明虞到娘家时,她正在家里和阿姨一起做晚饭。路明虞留下来吃晚饭,吃了饭才把段守清单独叫进房间,把今天见到白拓之后的种种怪象讲给段守清听。

    段守清口吻唏嘘:“白茶不是白拓亲生的,是他前妻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起来,白拓是在白茶出生后,才开始流连花丛。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不要声张出去。”

    路明虞大受震惊,先出轨的人竟然是白拓的前妻。她开始担忧,白茶在家里会受到虐待。

    段守清劝她:“我知道你心软,但是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他们一直不让我,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安瑶诬陷你,是白拓一手策划。你别沾惹他们家的人。”

    真相原来是这样。路明虞对白拓更加不喜,甚至开始讨厌。她垂下眼帘,对段守清:“我知道了妈妈,我不会再管了。”

    见天色已黑,段守清叫路明虞别走了就在家里歇下,路明虞已经三天没回麒园了。下周她要和舞团成员一起去外省排练七夕晚会的节目,她觉得离开之前,有必要在麒园待两天。

    最近排练累,路明虞没开车,也没叫蒲滨来接,自己了辆车回去。司机认出她来,大约是见她温柔客气没什么架子,又难得见住麒园的人车回家,一路兴奋地与她攀谈,还新奇地问了许多问题。

    路明虞见司机憨厚,问的问题也比较温和,也乐意与他交流。一个时的车程,没感觉到闷。

    穆景绥还没回来。路明虞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窦前天想见识一下穆景绥的藏酒室,趁今晚她和窦都有空,路明虞找了一块披肩披上,去到地下酒库给窦发送视频电话邀请。

    穆景绥的藏酒数量巨大,价值不菲。

    路明虞虽然不喝,但其实对酒很有研究。镜头扫到的每一瓶酒,她都能给窦科普出一二三来。窦也听的认真,不知不觉半个钟头过去,她讲的口干,停下来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温水。

    藏酒室针落可闻,这时,有人下来,沉稳的脚步声回荡在旷静的室内,她回头,看到穆景绥走下台阶,他今天穿了蓝色系的衬衫,白色休闲裤,头发没做发型,跟主人一样,随性而散漫,皮肤冷白,有几分偶像的感觉。窦也听到了这边的声响,猜想是穆景绥,便跟路明虞了再见。

    路明虞把保温杯搁在酒架上,问他吃过饭了没有。

    穆景绥吃过了,他从她放保温杯的区域,随手拿起一瓶红酒。开了塞,返回中间的沙发区,问她要不要试试。

    路明虞摇摇头。

    穆景绥见她重新拿起保温杯,便只取了一个杯子,液体流入酒杯,红酒的醇香很快弥散开,他轻轻晃着酒杯醒酒,出声:“吴嫂你今晚回来心事重重,怎么了?”

    路明虞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她想改变一下两人之间常常相顾无言的局面,既然他问起,就跟他了白茶的事。

    穆景绥认真听完,才对她:“白拓下令不让家人虐待白茶,白茶是早产儿,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不要多想。”

    “精神虐待更可怕啊。”今天所见所闻,让路明虞很是怀疑白拓留下白茶的动机,“他把白茶留下来,很大概率是想折磨她来报复前妻。不然谁愿意顶着一头绿替别人养孩子。”

    “那也不关你的事。”穆景绥得无情,因为他知道,白拓因为妻子的出轨而性情大变,在白茶这件事上,他的想法近乎变态。今天白拓把白茶暴露在明虞眼下,是想利用孩子引她上钩,落选白氏总经理之位,白拓定不甘心,他不敢直接动他们,退而求其次,拿明虞开刀。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一。”所有人都劝她别管,路明虞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管,这次她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白拓,妄自行动不定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而害别人担心。

    至少现在,她不会轻举妄动。

    穆景绥有些意外路明虞这次这么轻易答应不管,语气有些古怪地:“没见秦杨的事你这么听我的话。”

    路明虞语噎。她悄悄去医院看了秦杨的弟弟,他的手术时间定了,这周末就做。就知道瞒不住他。

    “我就去看看。我和他不会再有交集了。”

    他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失落和遗憾。

    心底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过了几秒,他才平淡地:“白茶那边若出现什么问题,我会想办法干涉。我希望你到做到,不管就不要心软。”

    “嗯。”得了他这句话,路明虞安心不少,多亏他不是铁石心肠,没有让她失望。这样想着,她表情柔和下来。

    穆景绥瞧见她披肩滑落,底下是一条黑色的吊带裙,露出一半肩膀。她今天出门化了妆,妆面依旧干净,眼影是绯色。他把没喝几口的酒放下,脑子里一旦有了想法,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变热。

    自伦敦夜后,已过去半个多月。

    再把视线挪到她脸上时,他的话也出了口:“明虞,我们在这里试试。”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出的磁性魅惑,路明虞脑袋发蒙,傻乎乎地问:“试什么?”

    才问完,看见穆景绥很轻地笑了下,她突然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坚决拒绝:“不行!没带东西。”

    穆景绥敛眸含笑,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起身来到她面前,路明虞刚想生气,就被他拉着手去摸他的裤兜。他带着,还不止一个。

    她一秒臊红了脸,脱口而出:“你一直带着?”

    “怎么会。”她好像误会了他,他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澄清一下,“下来之前拿的。”

    路明虞无言以对,沉默间,穆景绥不由分抱起她。她惊呼一声,搂紧了他的后颈。

    “不是在这里?”大脑被他这一出出言行举止整得应接不暇,连羞涩都暂时忘却了。

    穆景绥不答,开了前面的一道暗门。路明虞瞳孔放大,心想这不会是什么黑屋吧。很快她的想法被证实是错的,穆景绥抱着她通过暗道,没一会,眼前豁然开阔,原来酒库通往一个单院,院子里引了后山的温泉水过来,流水潺潺,雾气潆绕。

    后面有红木屋,他不用。把她扔进池子里。那晚的放纵跃然于脑海,她忽然有了惧意。

    但看到他身上那道刀疤时,又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和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