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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

    “哦?他非常健康。为什么你要还为他另做检查?”所以,在逻辑上有一点错误:这是要干什么?Hank可能确实没有算伤害David的意图——但是他也可能有,而且看起来足以构成威胁。

    “不是什么会害他的检查!只是……Howlett将军——他认为你的儿子,作为一个婴儿来太安静了。啼哭的不多,只是有点……”

    “我的儿子好得很。”有一个安静的孩子并不是问题——那是一种愉快。David会哭的:事实上,每当他哭泣,都是在Charles无法抑制自己的挫败感的,最糟糕的时刻。可怜的David可能感受到了,变得焦躁不安。这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任何有心灵感应能力的父母的孩子都会这样。在父亲与孩子之间的连结——当然是他流露给David的。

    “不,没错!只是……他极有可能是一个变种人。”

    如果他不是的话那可真是一个奇迹。变种人通常会生出变种人。没关系。无论David的能力是什么,随着他的成长,会逐渐显现出来。现在,不需要任何检查:David不是一只白鼠。“如果他是,那么他就是。没有理由要求这么严格。”他坚定地护在David的婴儿床前,不让他儿子——David看到Hank,他抓住了婴儿床的边缘,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沿,用胖胖的手拍着他父亲的后背。

    默许了他儿子的要求,Charles转身把 David从婴儿床抱出并托着他的臀部,用手架着他的肩膀。David倚靠在他的手中,一如既往的信任,咿咿呀呀地充满快乐。

    “我们都没有生病,”沉默片刻之后他道,Hank不确定地在双脚之间换着重心晃着,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眼镜的鼻梁架,把它们推回到了他的鼻子上。“如果你想玩Erik的游戏,那么很好,告诉我,我们会解决的。我会告诉你他想听的,但至于Logan的要求,答案是‘不’。”

    “我——好吧。”

    紧张地晃着一只脚,Hank放下他的手,把它们揣入白大褂。之前脸上的绯红已经消失褪去,留下他苍白的皮肤和消失殆尽的信心:他的一切都在透露着不安。“国王没有叫我来这里检查你,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更像是冲着地板喃喃而语。“他——根本不是他让我来检查你的——嗯——”

    “如果你算给我开一个检查有多么好的讲座,或者我有多么应该躺下来然后让Erik上我之类的,劳烦你自便吧。”语气冷得如寒风过境。这足以让David不开心地哼哼着,卷曲着手指伸入Charles的头发。没有用力抓,而只是紧紧握住。

    Hank抬起眼。“不。我不会和你那些的。”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那——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如此令人吃惊,然而Charles发现自己看错了,他带着一种他一定是很令人不安的、毫无吸引力的成见看Hank。但是……Hank不会和他那些吗?那一定是错了,听错了——一定不是事实。

    “我不会和你那些的,”Hank重复,这次更有底气了。“你看,我知道几乎没有人认同我的观点,我知道这意味着因此我可能被驱逐出教会,但是——我没有。我认为你不应该被迫结婚。还有关于孩子——大量证据表明孩子在父母两厢情愿的情况下更为快乐,健康——”他的语调上扬,词语快速地脱口而出,然而Charles却没再听了。他听到了他需要听到的。

    Hank是对的:这样的观点会使得他被赶出教会。几乎可以肯定他会被禁止出任皇家医师。但是,作为一个不可育的变种人,他有权利不顺从。要是一个繁育者反对的话一定会被雪藏;要是是守卫者的话会被默许。因为这些守卫者认为无论如何几乎总是会形成两厢情愿的关系,进而繁衍。但对于Hank来——他处在两方之间,无人的中间地带。

    那是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绝对什么都没有和Erik。如果他了,他决不会得到这份工作。

    “你和Erik了什么?“Charles问,向后靠着婴儿床然后等待下文。不要太兴奋:这可能是一个诡计。这可能是一个谎言。但如果Hank真的相信——他是一个医生。他可以提供帮助,在许多方面可以被利用,还有,天啊,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恩赐,听到自己的观点传回自己这里,证明他没有错,其他人相信,认为他应该可以去选择而不仅仅是他自己侥幸的想法。

    Hank咬着下唇,但是没有让步。这男人值得信任:他可能是社交内向并且极其痛苦,但他坚持自己的立场。“没什么。他从不问。我认为他只是以为我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一样。他只是问了关于我的研究和行医资格。他以为——他你也对科学感兴趣。问我如果可能的话,有时候,能否抽出时间来跟你谈谈我的工作。”

    冰冻的感觉蔓延上Charles的双肋;他将他的手掌滑过David的肩膀然后用整个手臂代替它,更安全地环绕住他。只是Erik的另一个手段罢了。这种方式,这一次,试图给他找一个让他感兴趣的朋友,使他的生活尚可忍受,但如果Hank只是出于义务奉献出自己的时间的话,Erik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觉得他和Hank之间能产生信任。“不要难为自己,”他回答,吐字清晰而正式。

    Hank的脸扭曲起来。“不——我——我的意思不是——是我想要见你!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来,但是之后又立刻抽了回去,好像意识到这么做可能看起来有侵略性。“你所想的——所有人都知道。认为你是正确的人可能比你知道的要多,但他们害怕得不敢承认!我……想见你。我听过你在Westchester的演讲,在你和你妻子结婚的时候。我钦佩你为繁育者权利所做的事!”他停顿了一下,耸起肩膀。“现在认为有些是很道理,但……我仍然真的很佩服你的作为。我接受这份工作不是因为国王的要求。我是,是的,他付给我的报酬很好,但是……我想见见你,然后……也许可以交流一下?”他的声音上扬,如同他的下巴:这两个动作都带着几乎像兽似的期望,期望不要得到被踢一脚的回报。

    他可能在撒谎。他可能是Erik的人。但……他探出一丝思想的藤蔓。只够轻掠过Hank的思想,并到令Erik无法从每日Charles接触过的思想中区分。不足以控制Hank或者从他那里得知更多,但它掠过他心灵的顶峰和谷底,搜寻整个空间寻找是否有一丝虚假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他没有撒谎。

    他……是真的想要交流,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天,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很抱歉。”原来Hank一直站在他这边,拜托,请不要让Hank被他的暴躁赶走。 “我相信你。”

    Hank耸耸肩,但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我真的没有责怪你不信任我。这宫殿的大多数人——权利形势复杂,真的——他们太爱这权利,绝不会想要破现状。你在这不会找到盟友的。”

    “所以我有所发现。”

    David在那一刻松开了他父亲的头发————哦,聪明的男孩,他转向Hank然后展现了一个灿烂的露齿的微笑。但是:“粑粑!”啊,是的,没有持续多久:他又来了,拍着他父亲并带着一副同样快乐的表情祝福着他。

    “对,我亲爱的。”

    “Howlett将军可能是对的,你知道的,”Hank片刻后。“你的儿子在效仿你的情感——不,又不完全一致,我不这么认为。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开心,他就开心;你难过,他就难过。’我想——如果你观察他,你会发现有时候他会对你的紧张有压制的反应,有时候他和你的情绪很相符。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有时他比其他孩子更安静,如果要推论的话,仅从我所看到的,和我所听到的。这不是确定性的,你懂的——”

    “不,我不这么认为。”但是这次他的苦笑更为友好:Hank不想对David进行试验。他只是好奇。无害的好奇。“没关系:我想只是推测的话并没有损害。不允许有实验。我讲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