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083 渣男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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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刚出去没多久, 夏子元就匆匆回来了,先去谢桓床边看了眼, “上药了吗?”

    “回大人的话,柳老先生已经给谢大人包扎好了。”

    “不能掉以轻心,厨房谁在煎药,催着点,一会儿试着给谢大人服下,记住,务必照顾好谢大人!”

    青竹应道:“是。”

    夏子元交代一番后, 又跑到大厅去看望陶妧, 却发现安静的不死往常。

    陶妧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红站在陶妧身后一脸不敢话的样子, 他不禁开口问:“嗯?文宣呢?”

    陶妧抬了下眼皮, 发现他坐在了自己旁侧的椅子上,应道:“在书房练字。”

    夏子元见陶妧僵持着坐在椅子上, 关切道:“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不是刚给你诊脉吗?可是身体又有不舒服?”

    “没有。”

    陶妧简言骇语, 一个字都没多。

    “是又腹痛了?”

    夏子元见陶妧不话, “你放心, 柳家与夏家乃是世交, 柳世伯经常云游各地, 拜访名师, 各种疑难杂症对他来都不在话下, 他的医术高明,超乎你我想象,你的身体他一定能为你调理好。”

    调理好?

    陶妧抬头盯着夏子元一脸关切的神色,试探道:“我喝了避子汤, 伤了根本,要调理好只怕不易。”

    夏子元安慰道:“但至少能为你缓解腹痛之苦,这样你来……每月也好受些。”

    陶妧收回了视线,“原来只是这样吗。”

    还以为他会告诉自己实话。

    夏子元见她神色低落,也是因为刚才的话心虚,柔声道:“你知道,我只在乎你身体能不能康复,其他的我不在乎。”

    陶妧不禁失笑:“你当然不在乎。”

    你有一个儿子,你自然不需要别人再为你生儿子。

    若是旁人有这个心思,陶妧尚且理解,可是夏子元……他是她的发,她俩自幼一起长大,如此情分,竟然这么对待她?

    陶妧一本正经的看着夏子元:“可是我在乎。”

    她望着夏子元专注看着她的脸,他知道的,她从一直都想有个自己的家,她只想在这世上还能有一个血浓于水的亲人。

    他明明什么什么都知道,却因为他儿子的将来,因为他的幸福,剥夺了她唯一的心愿。

    还口口声声要给她幸福!

    若是今天她没听到这些话,只当以为她以后真的不能再生了,然后断了这个念头,兴许还会感激涕零的跟他过日子。

    然后安心做个继母,来配合他们父子的人生?

    呵……这样的爱,实在是太自私了。

    为了自己,完全不在乎别人。

    对待一个自己念了十几年的人,便是如此。

    那人心实在是太薄凉了。

    如果这样,那她宁可什么都不要,孤身一人过自己日子!

    “在乎什么?”夏子元问。

    “我从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没有长辈,孤零零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若是不能生便罢了,若是知道自己还有希望,为什么不能有?

    夏子元知道她想什么,断道:“你有我和文宣,以后文宣就是你儿子!怎么会孤零零一个人呢?”

    一只安静的人,突然激动一句话,吓到陶妧了:“……”

    原来,他是那么的不想让她动这个念头。

    不过没关系,她最会看人脸色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提,她就不提。

    陶妧自幼被冯娘恐吓,性格喜静,会下意识的害怕别人情绪激动,脸上没有太多反抗,“谢谢。”

    很多事知道了就行了,没必要的太明白。

    的太明白,情分就没有了。

    夏子元站起来,走到陶妧身前,双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承诺道:“等事情了解,我定当娶你进门。”

    这实实在在的手掌温度,陶妧突然莫名的抵触,挪开了他的手,“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觉得你还是再慎重考虑一番。”

    这生疏感,让夏子元愣怔了下。

    就算以前陶妧拒绝过他,可是上一次她明明没有拒绝,他以为她是默认了的。

    “怎么,你不想成婚了?为什么?”他瞥了里屋一眼,“因为谢桓?”

    他量着陶妧低落的神色:“你今天为什么如此沉默,他受伤了,你是担心他?所以没心情跟我话?”

    “不是因为他。”陶妧道,“是我觉得,我们这样就很好,我们自幼的情分,已然是亲人,没必要再进一步,避免灼伤了彼此。”

    “你这是何意?我那天当你是答应了?”

    陶妧起身避开了他,“你只当那天我没想好吧……我现在想着,这样就很好了,你不觉得吗?”

    夏子元不觉得,好的,他们一起成婚,然后一起过日子。

    现在这样算什么?

    兄妹?知己?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他时刻都静不下心来,谢桓根本没有放下她!

    难道,他还要让谢桓再次从他身边把她抢走吗?

    “你是因为谢桓?你放不下他?”

    陶妧不理解,为什么总是往谢桓身上引,“我了,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成婚。”

    “你刚才不是还想要有个家……”

    夏子元见陶妧神色毅然决然,不知道短短几天的时间,哪来的变化!

    “陶妧,我给你时间!我过,我愿意等!”

    ……

    谢桓在山庄养伤,若是夏子元经常来走动,未免太引人注意。

    尽管夏子元心里不愿意,还是带着夏文宣下山了,临走之前,把几个心腹留在了这里,郭嬷嬷也被留了下来。

    柳老先生来过两次,见谢桓还在昏迷着,就让自己的儿子柳大夫来送药了。

    陶妧的补药在上面,谢桓的金疮药在下面。

    柳大夫:“还是没醒吗?”

    郭嬷嬷摇了摇头,“没有。”

    “药可喂进去了?”

    “是,药都喝了。”

    陶妧在一旁听着,不禁问:“已经两天了,这样不进食,可会饿坏了身子?”

    柳大夫敛眉道:“按理来,也该醒了,我先去进去看看再。”

    赶早不如赶巧,柳大夫刚进去,正巧谢桓就醒了。

    陶妧站在后面道:“麻烦柳大夫了。”

    谢桓隐约听到陶妧的声音,睁开眼睛时,发现是一名大夫。

    “嗯,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把伤养好即刻,这几天就不要让他下床了。”

    “好。”

    陶妧一口应下,让人送走柳大夫后,吩咐郭嬷嬷去厨房准备了些吃食。

    她望着床上的谢桓,此时也在盯着她,“是你救得我。”

    “本想带着文宣去钓鱼,刚好遇见,就把你带回来了。”

    陶妧道:“你就不要动了,免得伤口再裂开。”

    谢桓:“我没有动。”

    “是谁想要杀你?”

    “没人要杀我,那人本来也不想取我性命。”谢桓躺在床上闭目了几秒,“夏子元呢?”

    “他怕在这里暴露你的行踪,带着文宣下山了。”

    “虎符丢了。”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陶妧错愕的看着他:“你什么?那不是宁王一直找你要的东西?”

    “虎符被一名侍从带出燕京时,遭人袭击,据口供,现在虎符落在一个老乞丐手里。”

    “怪不得,现在燕京到处在杀人!”

    顿了顿,陶妧见谢桓还在动,“你不要乱动,好不容易给你包扎好的。”

    谢桓从衣服里掏出一枚兵符,“虎符在我这里。”

    “怎么在你这儿?”陶妧道,“如果被宁王发现,你的家人会有危险的!”

    现在谢梁氏,柳香凝,谢承渊都在宁王府。

    “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但是你也不要指望宁王现在对这个有多在意,他私通外敌,与和塞外匈奴勾结,谋反就在这几个月了。”

    “那岂不是很快就要仗了?”陶妧紧张道。

    谢桓将虎符递给了她:“你想办法把虎符交给夏子元,他知道该怎么做。”

    完,他见陶妧神色不宁的样子,“害怕?”

    “有几个寻常百姓不怕的。”最无辜的就是百姓了。

    “别怕,我会……咳咳咳……”

    门突然从外面推开,郭嬷嬷进来后,谢桓的话也被断了。

    “陶姑娘,饭菜做好了。”

    陶妧盯着碗里的汤水,谢桓躺着自然是不能自己吃的,他的性格,大约也不太想让别人喂,于是问:“你算怎么吃?”

    谢桓看了她一眼:“我自己来吧。”

    陶妧道:“我来吧。”

    他自己吃顿饭,还不够他伤口裂的快。

    陶妧不等谢桓开口,端起汤碗坐到了床侧,她俩互换过身体,想来他对她不会那么反感。

    果不其然,陶妧刚喂下去,谢桓二话没,就喝了一口。

    夏子元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让郭嬷嬷留意着,不要让陶妧和谢桓走的太近。

    结果,夏子元刚走,就亲自喂饭了。

    何况还是曾经的前夫前妻,相处耳鬓厮磨的,别再出什么事。

    “陶姑娘,怎好劳烦您,还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来侍奉谢大人吧。”

    “我没事,郭嬷嬷,有件事要交代你。”

    “姑娘吩咐。”

    陶妧搅拌这汤盏道:“你这两天在我这伺候,只怕文宣那边也离不开你,我这有一盒糕点,劳烦你亲自送给夏大人,正好也能去看望下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