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干夫妻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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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插曲对阮辞的心情没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反之,她还因为容弋在别人面前护着她而窃喜。

    最最最重要的是,容弋很坚定地他从来没有什么白月光。

    或许, 真如甄时所猜测的那样,当年周岑然的话只是兄弟间的玩笑和揶揄,只是被她当真了, 被穆艺笙等人当真了。

    婚礼后面的流程顺利进行。

    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阮辞发现那颗婚戒格外地贴合她的手指, 不大不刚刚好, 简直就是为她量指定做的一样。

    她惊喜地抬眸看向容弋, 后者有所感应, 抬眸对上她的目光, 眼里笑意清浅,笃定又自信。

    阮辞突然懂了。

    那天试婚纱的时候, 他为什么要捏她的手指,尤其是她的中指。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阮辞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般不真实。

    晚上,宾客悉数散去, 几个长辈都忙着送客, 只有井泱、甘泫、甄时等几个年轻朋友开着车,跟在容弋和阮辞的车后, 随他们一同去早已准备好的婚房。

    车上,司机坐在前面, 容弋和阮辞坐在后排。

    容弋把阮辞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捏着,动作和神色都很自然,阮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是不是她这六年都在和容弋谈恋爱, 只是被她给忘记了?

    想到这,阮辞忍不住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舒服?”

    容弋明明看着窗外,却在同一时刻察觉到了她这一点点的动静,侧过头来关切地看着她。

    阮辞假装冷静:“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甄时他们还不回家……”

    她的确有点没搞明白,婚礼都结束了,他们为什么还专门开车跟在后面。

    婚房他们老早之前就去参观过了,甚至还提了点意见。

    “累了?”容弋仿佛没听到她提出的疑问,只是又这样关切地问了句。

    阮辞摇头,“没有。”

    “那怎么忘了还有闹洞房这一环节?”容弋微歪了头,看着她笑。

    声音低润,在这空间狭窄的轿车里,更加清楚可闻,惹得阮辞的耳朵一阵酥麻。

    阮辞:“……”

    她知道这一环节,甚至还去网上搜索过。

    那些游戏对她而言实在是有够可怕的,所以她自动将这一环节屏蔽掉。

    阮辞莫名的就开始紧张起来,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见状,容弋也不戳穿,嘴角扬起笑,隐在阴影里。

    车上重新恢复安静。

    十分钟后,车子在九宁公馆停下。

    这个公馆是近几年新修的,去年才开盘。

    当时,容弋的父亲容凛鬼迷心窍,想赚一笔大的,把公司所有的可用资金都投在了一个项目上。、

    宋窈君自然知道不能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奈何容凛听不进去她的劝导,她根本没办法左右容凛的选择。所以,她只好以给容弋买婚房为由从容凛那里争取到一笔资金,避免到时候项目失败,公司运转困难,身为一家大少爷的容弋连套拿得出手的婚房都没有。

    容弋丢不起这个脸,容家丢不起这个脸。

    现在,宋窈君害怕的都成为了现实。

    她提前买婚房是无比正确的。

    至少,容弋非常感谢她这个决定。

    不然的话,连一个像样的家都给不了阮辞,他把人家姑娘娶过来,真要要让人家跟他共度难关吗?

    婚房的门开着,容弋牵着阮辞往里走。

    整个房子属于北欧风,地板深色,墙壁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再搭配适当的绿植和辅以地毯的修饰,气氛更为温馨,简约又清新,不失典雅。

    阮辞跟随着容弋一起去了主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和其他房间的风格完全不同。

    房里到处都是气球、彩带,还有好多个可爱的娃娃,氛围十分活跃。

    阮辞瞪大眼,惊奇地看着主卧里的装扮。

    可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就响起一阵热烈的起哄声。

    容弋立刻把她拉到另一边,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

    下一秒,井泱等人就涌了进来。

    阮辞忍不住担忧地看了眼容弋,后者加大了揽住她的力道,让她安心。

    “闹洞房!闹洞房!”井泱不愧是唱歌的,嗓门又大又清亮,“闹了洞房给红包!”

    周岑然也大声道:“走起走起!”

    甄时和甘泫等几个女生也在旁边附和,等着看热闹。

    “要不我们直接给红包?”阮辞凑到容弋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容弋还没回答,井泱却先开了口:“你俩什么悄悄话呢?这是把我们当外人啊!”

    “没……”

    阮辞才轻轻抛出一个音,就被容弋的声音盖了过去。

    “内人面薄,还望各位见谅。”

    众人:“……?”

    阮辞:“……!”

    几秒后,房间里充满了酸味十足的“啧啧”声。

    阮辞害羞地看向容弋,后者嘴角却挂着怡然自得的笑。

    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强者气场简直了。

    阮辞感觉,就连闹洞房这种没有任何章法可循的事情,容弋都能做到“运筹帷幄”。

    果不其然,第一个,井泱让他们当众接吻,周岑然则强调来一个深层次的接吻。

    第二个,甘泫提议容弋对她唱一首情歌。

    第三个,甄时提议让容弋帮她卸妆。

    当然,甄时不是为了让阮辞出丑,而是希望阮辞在这么累的情况下能够稍微轻松一点,不需要自己卸妆。

    而且,作为阮辞的好闺蜜,她非常笃定,阮辞的素颜绝不输她化妆的样子,只是各有不同的美罢了。

    闹完洞房,众人离去,容弋关上房门。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容弋和阮辞两个人。

    这一刻,阮辞格外的局促不安。

    她从来没有和容弋单独共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

    明明主卧的面积很大,房间很宽,她却觉得逼仄至极,连呼吸都有了几分不顺畅。

    她就傻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容弋缓步走到她面前来,紧张的情绪在眼里尽显。

    容弋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即将走到她面前时,她移开目光,看着墙角的一个黄色气球,故意话来破坏这暧昧的气氛:“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啊?”

    “你想难一点?”容弋挑眉,目露兴味。

    阮辞:“……”

    为什么他总是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提前叮嘱过他们了?”阮辞简明地问。

    “我没做什么。”容弋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他们还没结婚。”

    阮辞:“……”

    的确是好心。

    好黑的心啊!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吓啊!

    就在阮辞感叹容弋有够腹黑的时候,两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到她的胸前,开始解她身上那件红色礼服的扣子。

    “你干什么?”阮辞用手捂住自己的扣子,别过身子,有点惊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容弋见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下,凑到她的耳边,坏心眼地压低嗓音:“干夫妻该干的事。”

    谈吐之间冒出的温热气息拂过阮辞的耳朵,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就在阮辞还没缓过神来时,她的双唇已经被完全覆盖上。

    这是容弋第三次吻她。

    第一次是在大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来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第二次就在刚才,在三五好友的要求下,他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而现在,没有任何人注视,更没有谁要求,他却主动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火热至极,点燃了阮辞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细胞。

    阮辞清楚地从容弋的眼里,看到了欲望。

    “闭眼。”他,声音有些沙哑。

    阮辞乖乖闭上了眼。

    气氛在瞬间被点燃,两人的身体贴得越来越近。

    一室旖旎,好春光。

    -

    常言道,人有三急。

    很不幸的是,阮辞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就被尿憋醒了。

    她全身发酸,实在不想动,在床上赖了会儿,终究还是得起床。

    她和往常一样,想也没想就直起腰,这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根本使不上力。

    仅仅一个晚上,她仿佛穿越到了老年时代。

    “嘶……”阮辞忍不住发出一个的气音。

    “痛?”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低沉又沙哑,还带着几分慵懒。

    阮辞惊恐地朝旁边看去——这才想起这张床上还有另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喜欢的少年。

    当然,少年已经变成了男人,她……也变成了女人。

    他的眼睛还未睁开,头发蓬松,有些乱,臂膀裸着,放在棉被外。

    下一秒,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皮肤裸.露得更多。

    昨晚那些旖旎的画面瞬间浮现在阮辞的脑海,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了红晕。

    怕容弋发现,阮辞赶忙掀开棉被,艰难地去了卫生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等她再出来时,容弋从平躺变成了侧躺,正好面对着她的方向。

    怕扰到他,阮辞轻手轻脚走过去,慢慢地掀开棉被的一侧,又钻进了被窝。

    刚才在卫生间缓了会儿,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变得无比清楚,可仍然觉得现在的一切就像做梦。

    突然,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搭上她的腰。

    男人的声音还有几分倦懒:“老婆,要不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