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草莓汁(3) 友情逐渐变质。……
真苦恼。
这是虎杖悠仁这段时间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谁和他泽喜欢他的, 这句无心之言,让一直以来没什么女人缘的他困扰了很久,脑子里像被一根丝缠绕了许久。
可这么想女孩子也太不好了。
他甩了甩头, 把桶里的衣服全塞进了洗衣机里,紧接着又挑出了几件贴身的, 拎到了水池边上,稀里哗啦的水冲洗着裤子。
重要的是, 泽的性格又属于很敏感纤细的类型,如果主动问她,她一定会吓得退避三尺。
他也不想整个班能交谈的同学忽然变成了三个人。
而且泽的性格很需要与别人交谈, 她属于越和别人交往越放得开的, 如果没有人和她话——等等、他想泽的次数是不是又太多了?
少年疑惑不解地盯着肥皂水翻起来的彩色泡泡。
“你又洗衣服啊?”伏黑惠伸出脑袋问。
“嗯, ”他回过神来, 赶紧又漂了一遍。“我又不去干洗店, 肯定只能自己洗衣服啊。”
伏黑惠冷着脸,不情愿地提起来了自己的手臂,两桶衣服都在他面前晃了一圈, 解释道:
“这一桶高专的衣服是去投币式洗衣店, 我的私服是去干洗店的。”
“诶,惠,你一直以来都是去洗衣店吗?”虎杖悠仁纳闷地端起衣服, “我入学以来,没有看过你自己动手洗过衣服。”
他稍微使劲地拧着衣服, 短袖缝隙里夹杂的泡泡水被挤了出来,盆子里的水也就溅了起来,使得旁边的海胆头少年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行,”虎杖悠仁立即放下, “我不过来,可我洗的很干净,不会弄脏你的。”
伏黑惠不情愿的冷哼一声:“反正你洗的不会有洗衣店干净的,对了,夏日祭我只陪你们逛一会儿,我晚上等放烟花的时候去酒店吃订的牛丼饭。”
虎杖悠仁皱着浓眉:“啊,可我们好不容易能一起过一个夏日祭。”
少年的声音有点惋惜。
“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夏日祭吗?”
伏黑惠不忍低头望了他几眼,蓝眸中带着几缕挣扎,很快坚定地走开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的。”
虎杖悠仁撅起嘴:“别这样嘛。”
大家为了去夏日祭,都做了很多积攒下来的任务,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了,结果伏黑惠却不来了。
“那好吧。”他挥手走进昏暗里。
等伏黑惠的身躯完全被昏暗吞噬时,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才道:“你为了和别人多待在一起,还挺努力啊,鬼。”
虎杖悠仁冷了脸:“……闭嘴吧。”
众人翘首以盼的夏日祭到来的时候,却是一个和普通夏夜相似的日子,蝉声连绵,树荫避目,热意与喜悦集体纠缠在一起。
他的粉发依旧被定型喷雾喷出了形状,只不过第一次换上了传统的羽织,有些束手束脚的。
虎杖悠仁跑过来,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久等了。”
站在坡下的几个人都嗯了一声,眯着眼睛,顺平则是用刘海挡着眼,对他的出来显然没有什么激动,而是树荫底下的光被晒得看向远方。
伏黑惠望着手机:“不久等,女孩子们都没出来呢。”
“我不是女孩吗?”真希姐不悦地伸出手。
“对不起,禅院前辈,”他冷淡的完,反而更招旁边少女的愤恨了。“你怎么总是喜欢揪着我,我又没你不是!”
“了喊我真希姐!”
虎杖悠仁笑着望见他们闹闹,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他很快就看到两个穿着和服浴衣的女孩子从门里面嘻嘻哈哈地钻了出来。
泽优子挽着野蔷薇的手,一路嬉笑着跑下来,时不时还伸出手去扯她挡住脸的袖子。
“你不会也会害羞吧?”她调笑着。
野蔷薇纠结了一下,甩下了袖子,视死如归的朝着大部队走了过去。
泽优子偷偷捂着脸笑,跟她一起跑了过来,手指偷偷指了一下她的脸。
野蔷薇的脸上带着一些薄粉,平日出去玩的妆容大相径庭,眼影和口红都重了不少,显得整个人漂亮又凌厉。
她有点干巴巴的:“对不起,因为化妆迟了些。”
他们都把手机收了起来。
“很漂亮,”虎杖悠仁灵敏地最先给予肯定,“眼睛画的很大啊。”
但其实他只屈膝刚看清她的脸,因为野蔷薇不到一米六,而他好歹有一米七三。
泽优子忽然不笑了。
而得到了这个肯定,野蔷薇唇角翘起,得意又羞于承认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别了,我们走吧。”
一群人都朝着不远处的电车站台走去,而他却突兀想到了自己忽略了另一个喜欢被人夸漂亮的女孩子,但其实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么她。
因为她越越会在意自己的样貌。
少年不经意地撇过脸,望向明显高上不少的女孩子望去,她僵了僵后又笑了起来,跟自己朋友声的窃窃私语。
他低眸:“……泽一直很漂亮哦。”
声音很轻,似乎随着烈日吹散的浮云般地飘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飘进人的耳朵里去。
“我都你浓妆好看了。”泽优子继续笑着话。
她完这句话,顿了顿,伸出头,眸子对准正走着的粉发少年,粉红的唇抿了抿:“……谢谢,我知道了!”
难得完一句硬气的话后,她立即羞得转过头,栗色头发由于动作剧烈而乱糟糟地黏在脸上。
泽优子伸手去扒开那些缠在一起的发丝。
“你知道就好了,”男孩子强调的声音骤然抬高,“我怕你不知道。”
他这句话得好像是她不听见这一句赞美就发脾气一样。
泽优子憋了憋气,气音快速地发出喉咙,一字一句道:“……你不夸这一句也可以的。”
她用不着顺带。
谈话之间,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而站在他们中间的顺平自动走到了最边缘。
野蔷薇指着空出来的位子:“要不然你们俩站一起?”
旁边两个人立即一声不吭地撇过蹿红的脸。
走到最近的电车站台等了一会儿,他们坐上电车,一行七个人差点把一节车厢给挤满,整个高专除了熊猫学长不想扰民以外,几乎所有学生都出动了。
狗卷心地开了自己在站台买的饭团:“木鱼花。”
“不吃,”真希头也不回,“我们到时候去吃点更好的。”
顺平:“不过其实行程起来,也就是看电影,紧接着去附近摊位或者居酒屋吃点罢了。”
毕竟饭店的饭不提前怎么订得到啊。
泽优子倚着栏杆,她努力呼了几口气,竭力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她真的不想发脾气和扫其他人的兴致。
也不想继续因为别人的情绪而牵动自己的一喜一怒。
“去摊子上买点东西吃就很好啊,”她扬起笑脸,“可好吃了,有章鱼烧、炸鸡块、盐烧,很多很多好吃的。”
野蔷薇乏味地仰着头:“听起来和我们村子里的菜差不多……”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去药妆店买东西。”泽优子肯定道。
所以到了目的地,一群目标不一样的人就被纷纷扰扰的人群冲散了,她和野蔷薇早就忘记什么是吃饭,能赶在关店前买到折的高品质药妆成了首要任务。
甚至还开始埋怨为什么昨天玩太晚了,早上起不来排队买最新的一款。
“松本清居然和Sun Drug一起折了,”野蔷薇意志不坚定地望过去,“要不然我去排Sun Drug,你继续呆在这里。”
泽优子一口咬断:“不行,只有在松本清买东西你可以伪装成是在银座买的。”
野蔷薇又转了回来。
两个人排队排了快一个时,等到了进店时,一股药妆的清香掺杂着女人们身上撒发着的香水味一齐搅合过来,欣赏着设计师巧夺天工的产品同时,还可以鉴赏一下飘过来、不成型的诅咒。
有可能是出来的次数太少了,泽优子从没碰见过那么多的诅咒。
她忍着恶心去多拿了几块手工皂,皱眉结完账,出来的那一瞬差点吐了。
泽优子撑着墙:“我差点当场祓除。”
“祓除这些诅咒又没钱,”野蔷薇数了一下子自己有没有缺东西,“我们祓除诅咒,是为了挣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又不是为了做善事。”
“可我看见他们有点不太好受。”她摁着胸口。
这种不舒服的触感似乎这时就奠定下来了,等到中午一过,她们还找不到饭店和人比较少的毯子,顶着饥饿又排了半个时,最后买的那点东西还吃不饱。
烈日烧灼,水泄不通,两个人无论是心灵还是□□都被疲劳冲刷。
等到傍晚他们要集合在定的地点看烟花时,她们俩反正已经累了,没精采地走到了长椅旁:“嗨,真希姐。”
“你们来了?”真希姐抱着竹子玩偶过去了些。
泽优子蹙眉:“你买这个给熊猫学长?”
他不会让竹子玩偶也变成咒骸吧?
“是啊,”她点点头,“毕竟他一个人待在高专,虽然他自己并不想出去,但是,谁都知道他出不去吧。”
毕竟在夏日祭这个日子看到了会走会话的熊猫,简直可以上Tik Tok热门了。
虽然熊猫学长总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但作为咒骸,和一群咒术师生活在一起时多么的格格不入简直想象到的。
这种感同身受的情绪让她的腿筋忽然抽了一下。
逛完街的空虚突然席卷了全身,泽优子望着前方,连绵的夜色和竖着的障碍物出现在眼前。
穿着短裤的少年往地上垫了垫脚,跳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越过了好几个障碍物,在周围一片孩子们夸张的哄叫声中又跃了过去。
万幸,当他落地时,地面上跳起来的响动不太像是心跳。
虎杖悠仁精神抖擞地跑了过来:“齐了?我们一起去那上面看烟花去吧?”
他指着正在发光的东京塔。
“顺平和惠已经上去了,”他补充,“真希姐,钉崎,你们还去吗?”
泽优子望见他蹲下来眼睛正好对准她。
她下意识找着心脏跳动频率,有可能是周围汽车来玩的太过密集,她没分清这是从哪里来的,也就生出了对视着望过去的胆子。
虎杖悠仁正捧着脸:“去吧,在上面看烟花很棒的,很让人期待。”
“那我去了,”野蔷薇咬咬牙支起自己的腿。“我没看过!我要回本!”
泽优子也动着腿,但一天积攒的疲劳和用普通身体做了太多体能训练的身体,稍微碰一碰就能让人痛呼出声。
她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放弃:“……算了,我真的动不了了。”
“你没事吧?”原本站起来的虎杖悠仁又蹲下来了,“是太累了吗,在这里坐着休息会儿?”
泽优子轻松地笑了一下:“对,你们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蹲下来的人又起来了。
真希姐和忧心忡忡的野蔷薇回过头,但是上东京塔的票很难买,只能了几句担忧的话就离开了,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地捶着腿。
她这样会不会不合群啊?
泽优子不确定的想着,随即又有点低落起来,可她实在是起不来了。
原本在走着的人群中出声了:“算了,我也不去了。”
她回过头,望见虎杖悠仁又转头过来了,他很快就隔空向她招了招手,几步并一步地跑了过来,然后她旁边的空气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因为他坐在她旁边。
真希姐挥手:“那你们坐着吧。”
泽优子尴尬地应了一声,没敢往旁边堵塞的空气看去,但她压抑住了那股跳动的情绪后,才敢问:“你怎么不上去了?”
“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危险的,”他的手搭在敞开的腿间,“而且,你很孤单啊。”
果然又在同情她。
泽优子松懈又苦涩地接受了这份感情,她早就知道,自己这类边缘人物是虎杖悠仁有着英雄梦男孩最喜欢拯救的对象了。
她轻声劝解:“你还是上去吧,我很无聊的。”
她太无聊了。
除了会搭几套衣服有几本杂志以外,没什么内涵,大家都是咒术界长大的,后来来的也会去咒术实习,由此以来她比别人少了好多的话题。
幸好他们都不嫌弃她。
“你不无聊啊,”虎杖悠仁焦急地捏了捏手,“你很有意思,你是摊子上一下捕了十只金鱼的人。”
她忍不住抿起了唇角。
但下一秒,泽优子突然倍感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去金鱼摊上捕东西了?”
“猜的,”他轻松地摊手,“好吧,其实是野蔷薇告诉我的,而且我看你一直在揉膝盖,你一看就是蹲了很久啊。”
她停住了正在捶膝盖的手。
泽优子顿了几秒,又开始锤了起来,心情不出有几分意味。
“饿了吗?”虎杖悠仁又忽然问,“要不然我给你去买东西吧——哦,等一下,你晚上是不吃东西的吧?”
泽优子点头。
她心中有点不上来的怪异感,但一想想他对所有人,特别是边缘式人物都有种特殊的照顾,心底的那股悸动又被强制压了回去。
泽优子倏忽起来了,还抖了抖腿:“那我们走吧,去旁边逛逛。”
只要她表现出没事,这个人一定会放心地走开了。
因为他性格就是这样的。
虎杖悠仁担忧地站起来:“可你还能走吗?”
泽优子大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腿和脚后跟都累得没力气了,但她抖了抖腿,勉强找了一点精神:“没事的,我可是每天都体能训练呢。”
她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特别是面前这个人的,她不需要他由于同情对她的好,这样又会让她困扰在无疾而终的单相思里。
“真的吗?”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泽优子不理他了。
虎杖悠仁等了几秒,接着把她们拼了几个时的战利品拎了起来,跑着乖乖地跟在了她身边。
对于他来,五十米只需要三秒,车子都跑的没他快。可对于泽优子来,她这个体质肯定没办法和他比,甚至是他故意慢下来的。
她强忍着脚后跟的劳累感,再一次痛恨没有注入咒力去逛街,在人群中乍然停了起来。
“怎么了?”他摸不着头脑的问。
泽优子随处转了一圈,指着面前的摊子:“我想玩猜字谜,可以吗?”
“那玩啊,”虎杖悠仁跟着过去,“干什么问我啊,只要你想玩,我都可以陪着你走啊。”
她艰难地走过去,望见这个猜字谜的摊子正矗立着,上面标明了只要给钱,猜赢了字谜就可以领到奖励。
“具体奖励是什么啊,老板?”她问。
其实她是走不动需要倚着摊子。
老板抽着烟:“三等奖是一个发卡,二等奖是一个火机,一等奖是旁边章鱼烧摊子上的折券。”
泽优子望见那个章鱼烧摊子被堵得人满为患。
“那我想赢个三等奖,”她,“我需要猜几个字谜啊?”
老板手指头伸了一个。
泽优子一只手撑着旁边的大木头,另一只手则往朝猜谜箱里伸去,随手摸了一个纸条——
好老土的字谜。
她看了一眼后,顿时兴致全无:“你吧。”
“诶,”虎杖悠仁感兴趣地靠过来,“早上四条腿,白天两条腿,晚上四条腿是什么?好难啊,不知道。”
男孩清莹的琥珀色瞳仁眨了眨,露出了些许的疑惑,看上去像是真的。
泽优子狐疑地望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还没听到声音,兴高采烈的宣布道。“虎杖悠仁的脑袋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眸色更猜疑了。
他揉乱粉色的头发,声音埋怨:“都怪他们把我傻了。”
“真的假的?”泽优子开始将信将疑了,“可是你天天看电视,不会连这个全世界都出名的字谜都不知道吧?”
“看了,可是我忘记了。”他懊恼道。
泽优子懒得和他扯了,他肯定又是故意找机会夸她的:“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对面男生举高的手立即放了下来。
“好好好,”他好脾气地哄着,被灯光点亮的笑容璀璨。“只是东堂,笨点的男孩子好,而且,谜语是你的,我帮你答不是很败坏你的兴致吗?”
“我想你帮我。”她低落的。
虎杖悠仁怔了怔,对着老板马上了答案,又沮丧的对她耷拉下脑袋:“……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她,但声音越来越泄出来几分委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心翼翼的对待我呢,你为什么总是要对我那么好呢?”
而且这种好的目的又不是喜欢。
他的好只会让她更难忘掉,而且她深知这种好的原因并不是喜欢。
泽优子难过:“……我不需要你同情我。”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后,仿佛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她根本不用费了所有力气来扮演自己很好,来解决一个少年英雄对边缘人物的怜悯。
“我很好,”她倔强的,“我早就不是那个没有朋友的泽优子了,你不要总是哄着我,不要总是觉得我很可怜,我真的不需要。”
虎杖悠仁闷着头跟到她后面。
他们拿完礼物,氛围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冰点,泽优子完了又觉得后悔,拆开了奖品,大略地端详了一下,往他怀里一塞:
“以后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好了。”
她也没等他拒绝,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跑回长椅上,不想听到他任何拒绝的声音。
这个性格,这个态度,太苦恼了,为什么每一次她想对外界表达一点什么都会用那么极端激烈的方式呢,她就不可以用更委婉更好的办法吗?
泽优子胡思乱想了会儿,但最怕的还是他生气了,虎杖悠仁毕竟一直对她很好。
而且是朋友间的好。
虽然她不想这样。
等了半响,身后连个影子都没有来,更别提旁边有没有做人了,泽优子想了想,要不然她还是先道歉吧——
一股冰凉的冷意轻轻贴了贴她的脸。
“我刚给你买了一瓶无糖饮料,”他坐下来,心翼翼的道。“其实我刚刚想了想,似乎是我一直这么对待你,是不是你不太舒服——”
“很抱歉/对不起!”他们异口同声道。
声音又集体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泽优子转过头,她想什么,但又很无力。“可是,也许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同情我,你就不能像是对普通人一样对我吗?”
就像是对伏黑或者野蔷薇一样。
要不然她一辈子都很难忘掉这个叫做虎杖悠仁的人了。
而这个人顿了顿,思绪缠绕成了一根线,纷纷扰扰地乱了思绪,最后,他垂下眸,唇线抿得笔直,像是腮里塞满了零食。
少年压低声音,用几乎低不可闻的气音:“……可能除了同情,还有别的吧。”
泽优子不想听他的陈词滥调了。
她回过头,准备拿那瓶无糖饮料,结果望见了她刚送给虎杖悠仁的发卡,又被他别到了她的袋子上。
“收好,”她逐字逐句地,“我送给你的,你以后喜欢谁就送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