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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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一年,陈暮雪沉心读书,一次都没回过风荷乡,都是李月来从中奔波他也乐在其中,并把陈家的生意经营的有模有样。

    直到陈暮雪通过会试,殿试中随未进前三甲,也颇得魏帝欣赏,随为柔身儿,特准到户部报道任职。

    李月来的新村也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可谓日进斗金。二人暂时居住在皇城脚下,寻了处好宅子,李月来时常两地往返。

    户部侍郎着他前往越州解决钱粮积弊严重的问题。

    这日,陈暮雪下公务回来,带着这个消息回家,李月来亲自在厨房下厨。

    一锅羊肉汤烹的鲜香浓郁,加上一盘紫苏嫩鱼,两大碗米饭。

    李月来觉得自己能吃两碗米饭。

    陈暮雪换下朝服,刚进屋来,闻到一股子鱼味,干呕起来。

    李月来见状,一脸懵地问:“哪里不对?你不爱吃鱼?”

    陈暮雪抚上腹,福至心灵,突然有所感悟好像十分确定这个里面有了个生命。他脸上愣了愣,大抵是考完试,以为自己没希望,和李月来没日没月的那段时光。

    现下要去越州,李月来这么盼着有个孩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从中阻挠,反正去越州的事月余就能办完,也不碍事,不如回来再。

    “无事,白日在外面吃坏了肚子,家里有淡粥吗,我喝一碗养养胃”。

    李月来无疑有他,添了一碗白粥给他,心思都在别处:“听户部明年会有一笔大支出,专供与外域友好往来?”

    “嗯,怎么了?”

    “我新村汇聚一方博物,可有什么入的了大人的法眼?”

    只消沾上一点国运贡品的名头,一切都大不一样了。

    “我又不是侍郎大人,你该去求他才是”,陈暮雪抿嘴道。

    “那还不是你两句话的事”。

    “那要看你晚上伺候的如何了?”陈暮雪笑道,现在侍郎大人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觉得他是新人,好摆弄。

    当晚,陈侍郎在榻上被伺候的很漂亮。

    是月。

    陈暮雪出发去越州,坐上马车舟车劳顿一路吃睡不好,身形瘦了一圈,只有那腹部微微的凸起,宣示着里面还有一条生命。

    陈暮雪在济安粮仓边亲自守着,看货管官差按着去年进账一笔一笔搬出粮草,还吩咐人在一旁修订制度,并且配套出严格的惩罚条例,这样一来,以后就是有法可依,会极大地避免粮食和钱财的积弊情况。

    从日升到日落,他只喝了一杯茶,气的半点胃口也没有,只剩下满肚子的气需要消化。

    “账本上明明白白一百担米,为何仓里只有十五担!”

    “属下着实不知啊,大人!”有人大着胆子解释道。

    空地上,陈暮雪面前乌泱泱跪了一排人,大家都一言不发,听候陈暮雪发话。

    “我看你们是歪心思动惯了!来人啊”,陈暮雪气得肚皮发硬,双手撑着发酸的腰身:“给我把管事的人叫来”。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场景。

    端着食盒苦苦守在门外的李月来看着呼啸而过奔出去的官兵,速速拉了一个询问情况 。他是半个月前突然来的,那天周原千里送来一封信,一封叫他还情的信,那就是好好照顾陈暮雪,并把发现陈暮雪怀孕的事告诉了他。

    听之下,他了解了情况,飞奔进门去阻止陈暮雪继续生气,这样下去怎么的了。

    “诶诶,阿雪,你别生气呀,闺女可就不漂亮了,”李月来捂着陈暮雪的肚皮尖道。

    一百担粮食,月末前必须凑齐,发往边疆,都城四个粮仓都是为了稳固百姓之用,从别处调的粮已然在计划内,再也拨不出更多的余粮了。

    “我有办法,新村有个粮食铺子,你还记得之前答应给丰县员外儿子留得吗,粮食铺老板就是他,我们可以压成成本价,做皇粮”。

    “我看你是挖空心思要往荷包里赚一笔!”陈暮雪把李月来带到一旁,低声道。

    李月来正气凛然的摇头:“一举两得,公私分明”。

    …

    是月,一百担军粮从新村浩浩荡荡出发,在岭南与护粮军相遇。

    至此,新村军粮的名号了出去,义字当头,品质保证,销量蹭蹭上涨。

    粮草按时发放的同时,陈暮雪和李月来也踏上了归乡之旅。

    陈暮雪向侍郎大人述职后,侍郎对他赞赏有加。

    “暮雪,这趟辛苦了 ,回家好好养胎吧,陛下特准你歇息半年”。

    陈暮雪婉拒,只待瓜熟落地之时,再休不迟。

    “大人,我在越州还发现一件事,理应禀告”。

    “”。

    “我发现越州有偷渡猪仔的嫌疑”。

    “何出此言?”

    “越州乃港口城市,一些不知情的人被诱骗贩卖出洋做苦工,这早在我朝被严令禁止,私下却泛滥不堪,如此纵容,早晚要是失去领土和百姓,有灭国之患”。

    户部侍郎微微思索,当即换上朝服进宫面圣,一一禀告。

    三月后,户部侍郎升迁至大宰相,提拔推荐陈暮雪任户部侍郎。

    产期已至,两口回到风荷乡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宝贝。

    南苑。

    “怎么样了?公子”。陈琼站在门外焦急地询问里面产婆,产婆年纪颇大,是乡里远近闻名接生的老嬷嬷。

    陈暮雪半躺在床上,浑身汗涔涔的。他已经生了一个晚上,肚子的混世魔王就是舍不得出来,催产药接连饮了两碗。

    “嗯……”,陈暮雪憋了一次长力,实在是疼得受不了,躺会去泄了气 。

    “姑爷呢?”他气若游丝地问。

    “再回来的路上了!”陈琼道。

    李月来昨天下午去了镇水村,夜里公子发动,今早就通知去了。

    陈暮雪只觉得肚皮快要被撑破了,便意猛然来袭,他来不及呼痛,挺起腰身,用力一挣,只觉身下顿时轻松。

    孩童哭声响起。

    “哈哈,恭喜公子,是个少爷!”

    陈暮雪生了个儿子。

    而他的爹还没到家。

    孩子眯眼大哭起来。

    爹爹是富甲一方的大奸商,阿父乃户部侍郎,他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一家三口幸福和美的日子还再前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