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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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情事直到次日拂晓才有停歇,宝瑟儿累昏过去,不顾身上脏污,睡得很沉,睁开眼时,见到舱顶那盏琉璃灯,发觉已经到船上了,连天横怕这灯的光辉太明亮刺眼,便放了一半竹帘下来,坐在榻边,将人扶起,搂在怀里,嘴对嘴喂了些清水与他。

    又歇了一会儿,宝瑟儿才有几分清醒,眼睫上沾着干涸的精块,抬手揉了揉,迷糊地问:“几时了?”一开口,嗓音烂如破布,忍不住咳嗽两声,听不到应答,望着他:“爷?”

    “不知道。”连天横端起桌上一只碗,揽着他的肩膀,亲自喂他,宝瑟儿累得没哪处能动弹,依偎在怀里,就着他的手喝粥,喝完了,连天横又拿起另一碗,挑过鱼刺,撕了烤好的鱼肉喂给他吃,宝瑟儿不曾进水米,又这样纵情交合了一晚,早就浑身乏力了,慢慢地吃了这些,祭过五脏庙,才恢复了些许气力。

    连天横也不心急,看着他一口口地咀嚼吞咽了,鼓起的腮帮子消下去,才将下一口肉递到嘴边,这厢只穿了一条犊鼻裤,浑身抓痕,尤其是后背,没一块好肉,宝瑟儿心想:这真是自己抓出来的?忍不住在结痂的疤痕上亲了亲,很内疚地望着他。

    连天横没好气地:“看甚么?”虽然板着脸,唇畔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略微揭开些帘子,手里拿着巾布给他擦拭,只见宝瑟儿头发蓬乱,星眸朦胧,脸颊红肿,掰开他两条腿,尤其是腿根,亦是红通通的,深红浅红的指印一直蔓延到屁股上去,这样浑身赤裸,别有一番可爱。

    宝瑟儿全身上下无处不酸疼,故意给他看膝盖,跪得青紫,再给他看脖子,吮得斑驳,再看胸膛,七零八落地绽开着残云般的花瓣,声音细,有意地卖俏:“你看,都是你害的……”

    连天横假模假式地给他揉了揉,指腹摩挲着他肿如樱桃的乳头,“怎么办?没法见人了。”

    只听宝瑟儿嘶地一声,抽了口气,身子一颤,连天横低头,见他腿间竟然又流出一股清暖的淫水。做过了这回事,竟然如此敏感,稍微碰一下都不行。

    “松手。”这时两个人都清醒着,宝瑟儿有种失禁般的害臊,恼羞成怒,忍不住在他身上抽了一下:“许你乱摸了么?”

    连天横皱起眉毛,仿佛吃痛,捂住上臂。

    宝瑟儿做错了事般,以为中了抓破皮的地方,连忙问:“疼不疼?”

    果然是个老实孩子,他一叫疼就信了。

    “疼,好疼……”连天横忍笑忍得肩膀耸动,翻身上榻去,面对面把人压制住了,握住他两个膝盖,便往两边掰。

    一感受到他胯下灼人的硬物,宝瑟儿就知道自己受骗了,慌张道:“你又来!”胡踢乱蹬也没有用,索性放弃了挣扎,腿被分开,还是让他给插进去了。

    连天横拱着脊背,脸抵在他颈窝处,闷声挺腰,鼻子里舒服地哼着,喷出热气,全在宝瑟儿肌肤上,较之昨日,那处要湿滑得多,抽插时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粘腻动人。

    宝瑟儿手指玩着他的耳朵,将乱发全捋到他耳后,脸上发烫,半张着嘴,微微喘着,他每顶一下,体内的软肉便吸一下,酸麻极了,竟连一句话也不出。

    “你就是欠干,以后多干一干,肏开了就好了……”

    宝瑟儿抬手把他嘴捂住,怒道:“你再那些畜牲的话——”

    连天横扣住他的手,在手腕上亲吻,低声道:“我是畜牲,畜牲在肏你,舒不舒服?”赌气似地加快了胯下的撞击,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姿势,伏在宝瑟儿身上,深深浅浅地干,换也不换一下动作,只知道胡来。

    宝瑟儿的身体如水般容纳着他,香汗滑落,蜜穴湿润,被撑到极致后,一下下无力的抽搐收缩,都诉着他的柔情。

    连天横畅快了,又在他体内射了一泡阳精,爬下床去,强迫宝瑟儿分开双腿,眸色加深,喘息道:“让我看看。”

    宝瑟儿才不情愿让他看了去,可是瘫软在床上,没有力气,只能任凭他掰开,自欺欺人地拿起被子,把脸捂住了。

    那穴口深红微肿,显然是被男人入得多了,微微地开着,一翕一缩,完全合不拢,淌着晶莹花汁,浓白的精水从洞里滑出,牵着细丝,流入臀沟里,滴落在床上。

    “看够了没?”宝瑟儿蒙在被子里捶了一下床,大腿上的肉也颤抖了一下。

    连天横心想:从前都是玩他别的地方,竟然忽略了白生生的两条腿,有些粗粗的,嫩藕一般,尽是软肉,膝盖上陷下去两个肉窝儿,抚弄起来何等的弹腻,不过今日不行,再弄,就要把他弄坏了,伸手去抹了一下他淌着精的穴口,看了看手指上的白浊,不敢相信,真是自己弄进去的?

    宝瑟儿不能动,连天横便抱他去湖中擦洗,方才在船上才不能再弄,如今反悔,忍不住又把阳具插进去了,在肉心深处持续不断地研磨,水面荡漾开圈圈涟漪,宝瑟儿捶了他一下,没甚么力气地骂道:“可以了……”

    还要挣时,被一下子抱起来,边插边上了岸,走一步,那该死的东西便在穴内刁钻地旋顶一下,顷刻间天旋地转,被放在昨夜交合的苇草上,日光照在莹白的皮肉上,像流泻一层薄透的金黄蜜汁,光天化日这样淫乱,比之夜晚又多了几分羞意,宝瑟儿被狂插了几十下,狗一样趴跪着让他干,眼泪流到鼻尖,滴落下来。

    这样的肏干远非他可以承受,渐渐的,哭腔让呻吟变了调,断断续续的,随着抽插的动作起伏,在一片泪光里,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可是这濒死的快乐是连天横给的,他便觉得死去一点也不可怕了。

    连天横又握住他的后腰,不顾章法地冲撞了百余下,干得嫩肉外吐,柔媚地依附着阳具,下腹被他的汁水湿了,倏忽,囊袋吊起,双丸紧绷,龟头抵住糜软的菊心,突突地射了七八股烫精。

    “哈……”宝瑟儿低头看腹,那里被精水灌得微微鼓起,可是连天横射完了,却不退出去,男根里又飙出一股热流,宝瑟儿迷迷糊糊的,神色慢慢地变了,撑着身子要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连天横抱着他,还插在里面,将整个人旋转过来,宝瑟儿眼泪流干,连哭也哭不动了,看着自己的腹,先是一愣,而后睁大眼睛:“你怎么能……连天横……呃!”这时又开始呃逆了。

    连天横心内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毫无愧疚之心,仿佛尿在他里面,这个人就彻底变成他的了,凭他再骂,也充耳不闻,抱着他,等那物渐渐软了,才滑出来,尿液混杂着团团的浊精,眼见着沙地上湿了一摊。

    宝瑟儿呆呆地望着,肩膀耸动,呃了一声,好半天那些脏东西才从洞里流干净,只是屁股依然黏哒哒的。

    醒来时,宝瑟儿眼皮滚烫,沉重不堪,浑身散了架似地疼,只是身上干爽,衣裳也换过,勉强支持着,从榻上爬起来,吃了些糕点,趴在桌上,又睡着了。连天横洗了个澡,了水,从外面进来,怜他受累,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抱到床上,脱了衣裤,又细细地擦了一遍。

    两个人贴面交股地睡了一大觉,直到天黑,宝瑟儿感到身上酥酥痒痒,才逐渐醒了,原来是连天横正在细密地亲他。

    哪怕是躺着,宝瑟儿也两腿颤,想起方才,被他尿在里面,实在太难堪,用手推开他,面朝里躺着,咬着嘴唇暗暗生他的气!

    想了想,又取下玉环儿,重新给他的鸡巴套上,两眼泛红:“你不许摘!”

    连天横发泄完了,很好话:“不摘就不摘。”

    见他醒了,翻身把帘子起来,船已靠岸,陆续有丫鬟端饭菜上来,两个人到这时候才吃了一顿正经的,宝瑟儿看见酒食,也顾不上和他赌气了,大吃大喝了起来。

    连天横眼神一扫过去,他便忍不住地呆坐在桌边,捧着碗,想起每吃一口,连天横还要逼他嚼十来下,他统统忘记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如今我是一家之主,怕他犹如耗子怕猫,岂不笑话!于是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吃喝。

    连天横隐忍道:“不听就算了,只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吃完了,宝瑟儿心满意足,趴在桌上,拿起执壶,给他筛了满满的一盅琼浆玉液,自己喝了一半,剩的半杯推过去,眼波脉脉地望着他。

    这是他们从前调情时,惯用的风月伎俩,连天横不会不知道,撑着额头,却道:“好生器,自己吃过的酒却剩来我吃。”撇在一边,不去管它,“你照我的法子喝,才有意思。”

    “甚么法子?”

    连天横便在盘里取了两只新的酒盅,倒上佳酿,二人互饮,饮罢,空盏一仰一覆放回盘中,命人置于榻下。

    连天横道:“这是合卺酒。”*

    宝瑟儿吃了两杯,也有些醉了,媚丝丝地看他:“合卺酒?”将几个杯子在面前一字横排开,抬臂一路提壶倒去,自己吃吃地笑道:“来……多吃几杯,下下辈子也好合在一处罢了。”

    酒足饭饱,两个人喝得都有些醉了,正要离了船回家去,走到船头,竟然看见王妈妈领着两个绿头巾,后面又并排跟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站在隔壁船上,正在话儿。宝瑟儿趔趄了一下,个酒嗝,被连天横扶着腰,夹被子卷似地夹在腋下。

    “唷,这不是宝瑟儿!你胖了!气色也好多了!”王妈妈眼睛尖,一下子把他给盯住了,捏着帕子,又偏过头,赶忙向身后的连天横招呼。

    接着寒暄几句,宝瑟儿问她,此番做甚么来,王妈妈便指着一旁两个半大孩子,道:“你走了回不来,馆里又得病死了一个,我便来这处挑两个猱儿*,也好回去开张周转也。”

    宝瑟儿听了,看向那两个孩子,年纪不大,穿着补丁缀布丁的短褐,目光怯生生的,鹌鹑一样地缩着。便转身到船舱里,抓了一大把果子点心,塞进那两个孩子手里,那二人起先连忙推不要,等王妈妈一声令下:“让你们拿着就拿着!”才咽着唾沫,乖乖收下了。

    宝瑟儿看见,只是沉默,慢慢地往岸上走去。

    连天横从后面走过来,和他并肩,道:“要是喜欢,把他们买下来,陪你读书。”

    宝瑟儿才没那么好心呢,放两个妙龄的美貌厮在家里,慢慢地长开了,不想出事也要出事了,没好气地:“不必了。”

    连天横却不知道他把自己想得那么龌龊,以为他见到这二人,触景生情,动了恻隐之心,问道:“真不用?”

    “王妈妈挑不到人,也会去挑别人,人各有命,咱们顾上自家就行。”宝瑟儿完,也觉得自己气量越发狭,所幸连天横也以为然,没有多甚么。

    一回到家里,两天不曾干正经活,全耽误了,宝瑟儿想起先生布置的课业,头疼得紧,也顾不上身体酸痛,快马加鞭地赶起来。

    翌日先生见了他,莞尔一笑,头一句话,便是问他:“观你颜色,近日可有喜事?”

    “先生笑,哪里有喜事?”

    “得偿所愿,自然是喜事。”

    宝瑟儿目光流转,收起草纸卷,慢慢地将束口收紧了,个死结,微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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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民俗,结婚礼仪的一部分,指新郎、新娘在结婚当天的新房内共饮交杯酒

    *亦写作“媃儿”。元代称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