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A+A-

    “师兄?”时若听着耳边浅淡的话音轻唤出声,可话音里头还带着一丝诧异,显然是对于耳边这话有些回不过神来。

    可随着他的轻唤落下,庄容非但没有醒来反倒是痴迷的越发厉害,面庞红润的好似能掐出水来一般,只是瞧着便令人心动。

    也在这时,有浅浅地低吟声溢了出来,竟是驱散了他往日里挥之不去的忧色,染上了一抹动人的暧昧。

    时若看着怀中人已然是一副动、情难耐的模样,心尖滚烫,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方才他还以为庄容这是又染病了,却没想到竟然是做梦了,而且还是梦到了不该梦的事。

    这般想着,他伸手扶住了庄容胡乱动作的双腿挂在了自己的腰上,接着才低眸吻了吻他微红的眼角,哑着声道:“师兄这是思、春了呀,雨后思、春吗?”话音中还带着一抹笑意,彰显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庄容如此动、情的一幕,好似他自己就能愉悦一般。

    只是在他的话音落下之际,庄容却是皱了眉,唇瓣微抿轻咬着,就好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可仍然有声音从嘴角溢了出来,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可时若多少有些心疼了,伸手就掰开了他的唇,才道:“乖,别咬,疼了可怎么办。”着还轻抚着他被咬出牙痕的位置,心疼不已。

    不过他心疼了,庄容却是一点也没心疼,在时若指尖落下时便觉得凉意取代了他心口的滚烫,竟是令他向往不已。

    所以唇瓣被松开时他也就在下意识间伸着舌尖探了出去,就这么心翼翼地勾着时若的指尖缠绵,偶尔还有细碎的清音传来。

    “师兄?”时若也只是想让庄容不要咬伤了自己,谁成想会被突然缠上,多少有些被吓着,但下一刻心尖却是染上了一抹喜悦,以至于连轻唤声都带着颤意。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抹颤意给压了下来,撑着下颌倚在边上安静地瞧着庄容的胡闹,看着自己指尖下残留的水痕,浅笑了起来。

    只是他高兴了,庄容可却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眉间微拧呢喃着出了声:“难受。”

    声音不重可时若却是听了个清楚,他笑着勾住了庄容即将收回去的舌尖,细细地同他玩闹着。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有银丝从嘴角滑落入了发丝间他才收了动作,低眸轻咬着那令人魂牵梦舍的甜腻,低喃着道:“难受了?”

    “恩。”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落在身侧的双手也是下意识攀上了他的颈项,回应着迎了上去,动人心弦。

    时若听着这一声轻应笑得越发张扬,只觉得自家师兄还真是可爱啊,明明就没有醒可却还知道要应自己。

    既然都这般可爱又这般听话了,哪里能让他失望,得哄着些才是,不然一会儿可是会哭的。

    意识到这儿,他又瞧着浅笑了一会儿,这才低眸吻了上去,细细的同这人缠绵。

    清冷的屋中很快便传来了浅浅的哭声,只不过这些声音又被外头的雨声给掩去了,可时若却听了个清楚。

    他瞧着怀中俨然有些哭哑了的人,指尖缓缓抚上了他白皙的颈项,嘶磨着吻了片刻,这才低声轻唤着:“师兄。”

    也正是这一声轻唤,庄容快速侧过了头,身子轻颤着直到一阵暖意涌入了衣裳里头他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只是那哭声停下了,可仍是有淅淅零零的抽泣声传来,悠扬婉转。

    时若瞧着这人轻颤的模样,笑着又将他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一些,低眸吻了吻他微颤的薄唇,低喃着道:“师兄还难受吗?”着又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将那动人的暖意染在了上头。

    迷迷糊糊的庄容侧眸浅眠着,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眉宇间染满了倦意,安心的睡着。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若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抱着人去了屏风后头。

    之前的水他早已经处理掉了,这会儿用的是九宫珠内的泉水,又用了一张暖符,这水也就没有那么冷反倒是温温和和的。

    抱着人入了浴桶里头,这桶着实有些了,以至于两人才进去就有些伸展不开,好在还是能待着。

    时若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乖乖的替庄容将身上的痕迹都给洗去了,尤其是面容上的。

    方才还真是有些疯了,竟然直接抹在了庄容的面容上,这若是醒来了还不得杀了自己。

    这般想着,他先是将上头的痕迹都给洗去了,这才抱着人倚在了边上。

    至于庄容这会儿睡得越发沉了,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搂着时若的动作也是极其自然,全然没有素日里的谪仙模样。

    屋外还在下雨,可屋内却显得格外宁静。

    时若看着睡熟的人,指尖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这才哑着声道:“迟早被你给害死,师兄你是故意的吧,知晓我如今还未到筑基期不能泄,所以就变着法儿的勾、引我,恩?”

    在完后他又故意掐了掐庄容的后腰,报复着。

    他如今离筑基还有些时候,可万万不能因为庄容给破了。

    只是自己千般万般心也比不上这人的一声难受,一声之下便是连魂都没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如今未过筑基。

    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想念自己以前那具身子了,都已经过元婴期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

    不过想也没用,暂时也只能先用着林的身子。

    唉——

    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气。

    也正是他的一声叹气之下,庄容却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笑得这般高兴。

    时若一听可真是被气着了,差点一口气抬不上来。

    于是他张口就咬了庄容的颈项,不过他不敢真咬也就心翼翼地嘶磨了一会儿,才道:“你就笑吧,被你害死了,你看以后我们该怎么办。”着轻哼了一声。

    两人又在水中坐了好一会儿,时若才准备抱着人回去睡觉,这会儿也已经是夜里了,再闹下去可真是第二日都醒不来了。

    可他才刚有一丝动作却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极轻,轻的好似根本就没有一般,可他却是听了个清楚,而且还听出是脚步声。

    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会儿虽然是入夜了,可也难保不会有人起夜。

    只是下一刻他却听到脚步声落在了自己的门前,竟是半天不曾动作,下意识皱了眉。

    东方家的人吗?

    第一反应他竟然是东方家那两人来寻自己了,可听着声音又不像。

    满是疑惑之下,他抱着庄容也是久久未有动作,用神识注意着门外。

    外头的人站了好一会儿,片刻后才离开了。

    时若听着声音只以为那人是走错了地方,发现后才离开了,可却听到那声音又停在了隔壁的屋门口,也是一样站了好一会儿。

    这回他却并未听到离开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了推门而入的声音,愣了一会儿。

    是隔壁住着的人吗?

    这隔壁住着的是何人他还真是不知道,只知道在自己入住后那儿也住进了人,可是男是女,生的什么模样却是不知道了。

    方才的脚步声在入了隔壁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周围也陷入了寂静,静的有些可怕。

    时若虽然心有疑惑,可这地方本就诡异奇怪,他也就没有多想而是抱着庄容回了床榻上睡了。

    这一夜还算安稳,第二日天未明,时若是被一阵惨叫声给惊醒了。

    他快速睁开了眼,侧眸看向了紧闭的屋门,只觉得那惨叫声听着有些耳熟。

    也在同时,熟睡中的庄容也被这一声惨叫声给闹醒了,可因着疲倦,迷迷糊糊的又往时若的怀中靠了一些有些不愿醒来。

    时若收了视线看向了怀中闹脾气的人,伸手抚了抚他白皙的耳垂,才道:“乖,这会儿还早,师兄你在睡会儿,弟子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蜷缩着入了里头。

    瞧着这人转过了身,虽然心有不舍可外头的事好似有些乱,于是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穿了衣裳出了门。

    门外这会儿围了许多人,一个个睡眼惺忪显然是还未睡醒,皆是被惨叫声给惊醒的。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

    “不知道,好似是死人了!”

    “死人?”

    淅淅零零的谈话声缓缓传来,时若就站在边上,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下意识皱了眉。

    同时他又看向了聚人最多的地方,这才发现竟是自己隔壁房,至于那些人死人了,莫非死的是自己隔壁房住着的人吗?

    这般想着,他往前头走了几步,正算前去一探究竟,可身后却传来了声音。

    “道友,这儿发生了什么,方才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石松疑惑地声音传来了。

    时若听到声音回过了头,见是石松与东方柠两人,正要开口话,却见东方柠正张望着自己未关的屋门,皱了眉。

    下一刻他走到了屋门前,直接将门给关上了,隔绝了东方柠想要偷看的心思。

    至于什么都没能看到的东方柠冷着眼抬起了头,恼着便出了声:“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怕贼人入屋中偷窃罢了。”时若轻哼着便出了声,他可真是一点脸都不想给东方柠留。

    虽然庄容之前莫要同这两人多接触,可东方柠这撬墙角都撬到自己屋来了,若再不出声怕是真要被撬走了。

    所以他是半分面子都未给,到是惹得边上的石松很是为难。

    “道友莫恼,师弟他年岁尚知晓的不多,多有得罪。”石松对东方柠的心思也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可总归这事是东方柠做的不对,被人家反驳也正常,行了一番礼道了歉后,才又道:“道友可知里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