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时若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东方柠,接着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石松,摇了摇头,道:“不知,我也是刚出来,这不才要上去瞧瞧,你们就来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二人的出现乱了他探查事情的步子。
不过他并没有将话的太明白,毕竟明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持住,不定此次出来还会同他们有其他的联系,当即就撕破脸皮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只是他虽然没有明白,可石松却也听了个清楚,面上多少有些尴尬,却也没有什么。
两人这厢也就不再话了,到是后头传来了一番骚动。
“让开!让开!”
厉喝声随之传来,接着便见人群让开了一条道。
时若听到声音回过了头,就见几名身着官差衣裳的男子走了过来,面色暗沉。
他看着那几人什么话也没有,随同一些看客一同退到了边上,接着才看着官差入了隔壁屋。
待官差入了里头后,他们才又围了上去,可屋中显得有那么一些昏暗,门前又有人守着,一时间竟然也瞧不出什么来。
又看了一会儿,时若才回过了头,见石松正瞧着自己,他摇了摇头,道:“瞧不见,不过听着方才的一些话,好似是里头有人死了。”
“死了?”石松听着时若的话皱了眉,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侧眸又去看了东方柠。
两人想是达成了什么共识,点了点头,瞧着到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待片刻之后,石松才收回了思绪,抬眸笑着道:“这会儿怕也是瞧不出什么来,等官差走了以后在听听应该就知晓是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会儿还未用膳,道友可要一同去?”
闻言,时若笑着推拒了。
很快,三人便各自散了,至于隔壁屋内的事情也只等着后头在听了。
只是,时若忆起石松听到死了人时的表情,虽他们这些修士是见惯了死人尸体,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石松表现得模样也太过平静,真是一点点诧异都没有,就好似本就知晓里头的人已经死了一般。
但他不是方才还在问自己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真是有些奇怪啊。
也在这时,守在门口的官差将围在四周的众人都给驱散了,同时从里头又出来了一名官差,后边还跟着昨日送热水的伙计。
那伙计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也不知是了什么,官差沉下了眸没了话。
时若见状也不再多想,他转身就回了屋中,掩去了外头的嘈杂。
虽然有些好奇这隔壁发生的事,可此时人多眼杂,怕是现在听反而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不如同石松的,等事情冷下来了再问也不迟。
只是入门时,他却又想起了昨日夜里听到的声音。
当时的脚步声可是停在自己门前许久,后头才入了隔壁屋。
昨日夜里的是谁,是住在隔壁的人吗?
意识到这儿,他低下了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想着昨日夜里的脚步声时,却听到床榻边上传来了声音,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
就见方才还安安稳稳睡着的人这会儿已经醒了,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才醒,面容上还带着一抹红晕,凤眸里头的倦意更是极深,好似还未睡醒。
时若见状心尖暖暖的,接着才将外头的事情都给掩去了,笑着摇了摇头,道:“住在隔壁的人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这会儿惊动了官差。”着才朝着床榻边行去。
“是吗?”庄容哑着声着,又见时若过来面色微红了起来,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直到时若到了跟前,他才轻咳着撇过了头,道:“既然无事那也就别去理会了。”
完,他落在床边的双手收拢了一些,攥紧了被褥,可若仔细看去会发现指尖轻颤不已。
夜里他又梦到了同时若的缠绵,而且好似还比上回更厉害了,以至于这会儿只是看着时若就能想到梦里头的场景。
以前是求着想要时若来入梦,哪怕是来指责自己的也都甘之如饮,可是求也求不得。
如今人都在边上已经不需要靠梦来求了,却开始梦着了,而且每一次梦到的都是缠绵春、雨,真真是令他魂牵梦舍。
这般想着,他的面色越发红润,一副娇滴滴等人来欺负的模样。
就站在面前的时若那是将他这么一副模样给瞧了个清楚,落在身侧的指尖轻轻的颤了颤,强忍着将人推到被褥里头欺负的念头,才道:“师兄这是在想什么,面色如此红?”着还伸手落在了庄容的面容上,感受着指尖下令人着迷的暖意。
“恩?”庄容被这么冷不防的抬起头,入眼便是时若浅笑涟涟的模样,一下子又想到了梦里的事,慌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时若一听知道这人定是记得夜里做的梦,虽然知晓那梦里出现的定是那个他欢喜之人,可同他缠绵的却是自己,多多少少散去了一些酸涩。
接着才轻笑着伏下了身,指尖落在了他的颈项处,哑着声道:“这么烫还没什么,难道是昨日出去染了寒意,又病了?”着还有些担忧,可究竟是担忧还是趣却也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至于被询问的庄容那是被惊得一个劲的摇头,一副自己若是不摇头就会被知晓了心里事的模样,可爱的有些不像话。
又摇了一会儿后,他才断断续续的出了声:“可能......是才醒吧,师弟饿了吗?我们去吃早膳吧,早膳。”完后他才慌忙转了身,又爬到了被褥里头,当起了兔子。
时若见状知晓是闹过头了,庄容脸皮子薄,再这么闹下去怕是要哭了。
于是他起了身,又从布包中取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摆在了庄容的边上,才道:“弟子等师兄换了衣裳再下楼吧。”
“好。”躲在被褥中的庄容一听时若的话快速点了点头,可面色却又红了起来,总觉得自己的心思被时若给知晓了。
他想到自己又梦到了这种事,也不知道夜里有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虽然方才醒来的时候发现裤子是干净的,并没有同上回一样染上了污秽,可上回就自己在屋子里头,这回可是同时若睡在一块儿。
若是自己因为这种梦闹出了声音,还被时若给听了去,那不是......
一想到这儿,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头染上了惊恐,那是慌乱的不得了。
站在床边上等着的时若瞧着这人还躲在被褥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轻皱了眉,又道:“师兄你没事吧,可要弟子帮你?”着便要动手。
只是还不等他动手,庄容却是快了他一步,攥着衣裳就直接藏入了被褥里头,一副深怕被人发现的模样。
好一会儿后,这人才迷迷糊糊的出了声,道:“师弟......昨日夜里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完了一番话,唇瓣轻咬着那是羞的难受。
“声音?”时若听着庄容的话愣了一会儿,接着又想起了夜里听到的脚步声,沉下了眸。
正故意试探的庄容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于是心翼翼地转过了头,想要瞧瞧时若的表情好确定昨夜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传出了。
可这才转头就看到时若暗沉的面色,顿时心下一沉,只以为自己夜里的事情让时若给听了去,慌了神的就去解释,道:“师弟你别乱想,我夜里是肚子难受,所以......”
边他边观察着时若的神色,可话音却是慌乱不已,显然是害怕了。
不过时若这会儿正在想夜里的脚步声,以至于庄容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解释后,他也是半句话没有听进去,直到听到庄容传来的轻唤时才回过了神。
疑惑地看向了床榻上卷着被褥,一脸委屈可怜的庄容,低声道:“什么?”
“我夜里......”庄容不知时若的心思,一股脑的就以为这人不想听自己的解释,心中越发委屈了。
恍恍惚惚的时若听着庄容一通解释,又看着这人慌乱无章的模样愣了神,心里头更是一番呢喃。
这人是怎么了?
难道昨日夜里的脚步声这人也听到了?
这般想着,他正要出声却听到庄容又什么夜里是肚子疼才出声,乱七八糟的了一堆。
若方才他还有些没听懂,那这会儿可就是彻底听懂了,可不就是在梦到了那种事嘛。
看着这人慌慌张张的解释,哪里有平日里那副谪仙温和的模样,此时的他就像是被抓着尾巴的兔子一样,急着挣脱。
只是这么看着他便觉得心情极好,一时间也不忍心断庄容的自话自,眼里头染满了笑意。
也在这时,唠唠叨叨了一堆话的庄容终于是止下了,他心翼翼地瞧着站在边上半句话也没有的人,才道:“师弟......你别多想啊。”着还轻咬了咬唇,凤眸中染着一抹水痕,漂亮的有些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