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玑府君
张耀在这一年里成功的将西北十二城中最繁华的城池变成了最贫穷的土地,他为谋私利,勾结蛮族,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罪大恶极,他将绥阳城中的女子和男子尽数送去以换取金银珠宝。
这座城主府明面上破败不堪但谁能想到在其地下却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极尽奢华。
君承辞并未多言一句,脸上亦无半分表情,缓步逼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耀。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一道剑光一闪而过,再望去时只见君承辞中之剑的剑刃处滴落的点滴鲜血,而那作恶多端的张耀已下了地狱,去赎他的罪过了。
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的看着君承辞,是了,那个七年前代领他们纵横沙场,杀伐果决的少年将军,今日,终于回来了!
君承辞一挥袖袍,沉声道:“代忠听令!”
“末将在!”
“传令下去,将绥阳城纳入风朔城的管辖之地,限期三月,本将要看到一个全新的绥阳城!”
“是!末将领命!”
京都,宫府
宫司权方才下朝,朝服都未曾换下,回府后便马不停蹄的直奔清苑。
“夫人!怎么了?出何事了?”
洛清正在用早膳,见宫司权匆匆赶来便放下碗筷,挥退身边伺候的婢女。
待宫司权坐下后,看着他一头汗水的样子,洛清赶紧斟杯茶递上去,关心道:“夫君快喝杯茶定定神吧。”
“好。”宫司权接过茶盏,一口饮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抬起朝服的袖口擦拭了下嘴角,焦急问道:“夫人派人到皇宫门口等我,到底出何事了?”
洛清眉头微皱,十分严肃的看向宫司权:“夫君,你跟我实话,宁儿到底去了哪里?”
闻言,宫司权中动作一顿,随即自嘲一笑,没想到清儿竟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吗?他原本还以为怎么也可以瞒过半个月的。
多年夫妻,看到了宫司权这样的表情,洛清便已经明白了几分。
早在三日前,陛下突然下旨让宁儿独自一人前往大慈恩寺祈福时,她就已心生疑窦,直到昨日洛清瞧着天气渐寒,心中担心宫徽宁会受凉,便派身边的贴身女使去送些厚衣裳和被褥,顺便也代她探望一番,谁知这一去才发现大慈恩寺根本就没有宫徽宁的踪影!
“宁儿若真是身负皇命去大慈恩寺为国祈福那么她又怎会轻易离开?除非,祈福之言根本就是个幌子,皇兄对她其实另有旨意,对吗?”
听到洛清已然猜出了个大概,宫司权也不得再隐瞒下去了,拉过洛清的,点头:“是,陛下确实对徽宁另有安排,她此刻也确实不在京都之内。”
“安排?什么安排?皇兄让她去做什么了?”
宫司权赶忙宽慰道:“清儿你别急,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陛下也不肯多透露半分。”
“竟如此密?皇兄对你都不多半句”洛清若有所思的着,心中的猜测却正在渐渐逼近真相:“夫君,我记得最近颁布的一道圣旨是令天镇北斗府前往扬州调查赈灾银失窃案吧。”
闻言,宫司权的表情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似乎这个的猜测他早就想到了。
宫司权站起身,将洛清紧紧抱入怀中,语气坚定道:“清儿,别多想了,陛下,徽宁此行有多人保护,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哼,皇兄的好听,若是宁儿真出了事他可能负的起责?”
听着这番话语,宫司权不禁笑了,那可是清儿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如今不明不白的便被人家派出去执行什么生死不明的任务,还要瞒着他们做父母的,也不怪洛清如此埋怨了。
“徽宁像你,是个有主意有见地的孩子,这么些年下来,性子也被磨的足够沉稳,想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宫司权知道,清儿虽自对两个孩子的教导严厉至极,动辄打罚,但也都是为了他们日后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都好好的活下去,生为人母,她又如何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洛清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圣旨已下,皇命绝不可能更改,只是那天镇北斗府一事她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至于天镇北斗府,宫司权也不好过多的去查探,毕竟天镇北斗府独立于六部之外,直属陛下,即便他贵为首辅宰相也不得染指其分毫,但若徽宁真的进入了天镇北斗府
他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京都城北,百里铁铺
这是一间十分不起眼的铺子,大门紧紧关闭,任谁也想不到,这里便是天镇北斗府的天玑府君百里雍的所住之处。
百里铁铺在整个洛国都是闻名的,更有甚者为得其一把剑不远千里专程赶来京都,奈何百里雍生性古怪,在宫徽宁的强烈要求之下才答应一个月会开张一次。
安澜左右巡视了一番确定无人跟踪也无人注意她后才推门而进。
正堂内摆放的是各种兵器,大到铠甲到暗器应有尽有,更不用各式各样的刀枪剑戟,真是应了市井之间传播的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的武器没有百里雍打不出来的。
穿过正堂来到后院,入眼便是两座巨大的火炉,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简直要将人给烤化,一阵高过一阵的打铁声不绝于耳,安澜再往里走去便瞧见了一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正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只见那壮汉皮肤黝黑,满身都流淌着汗水,身形壮硕无比,尤其是那两条胳膊肌肉饱满,线条流畅,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到来,壮汉停下了中动作,似有些恼怒,但看到来者是安澜时这种情绪便立时没有了。
安澜见他发现了自己,便立即弯腰抱拳行礼:“安澜见过天玑府君,无意打扰,还望天玑府君莫要见怪。”
“无碍!”百里雍扔下中的大铁锤,拿过一旁放着的毛巾擦拭了脸上的汗水,走至安澜面前点了点头,并无丝毫责怪之意:“安澜姑娘此来,可是府主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