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他们像是争抢首领地位的雄狮,又像是为了交配而大出手的袋鼠,总之草地上装饰树旁,在清冷明亮的月光下,两个力量与技术都优于常人数倍的男人像最普通的街头混混那样,毫无章法的扭在一起。
然后不知是谁忍不住,两人终于一起倒在草地上。
他们在精心修剪护理的草坪上翻滚着,每一个人都争着占据主导权,但不过片刻又会被掀翻在地,然后挑起新一轮的争夺。
终于几分钟后,贺白体力不敌曲铭心,被他一把摁在地上,连后脑勺都直接撞在草坪上,一瞬间有些混沌。
曲铭心似乎定主意就要在这里办了贺白,他三两下扯开贺白的裤子,又一把将贺白的内裤扯下来,紧接着便解开自己的腰带拉链,要直接提枪上阵。
“等等!”贺白这下终于慌了,他伸手奋力拦住曲铭心,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刚才含笑的眸子也不能再游刃有余,他的眼睛里真实的显露出一分惊恐来,声音也有点抖:“曲处长,你是算直接在这弄死我吗。”
曲铭心于是弓起身子来,不再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然而压制着贺白手腕的手却没松,他居高临下的量着贺白,似乎是在思考直接进去的可行性。
他逆着月光,愈发显得高大凶猛,贺白却看得见他微微颤抖的嘴唇和执着的目光,想了想服软道:“起码让我给你舔湿了再……”
他剩下的话没能出口,因为曲铭心一把抱住了他,一双手蛇一样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胡乱揉了把腹肌便揪住他胸前两点,狠狠扭了一下。
贺白身子一紧,差点直接喊出声来。
而曲铭心紧紧地压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动作,他凑在他耳边,用已经沙哑的嗓音低声在他耳边调笑:“不用舔,你自己会湿。”
……
一番战斗结束,曲铭心收拾好自己盘腿坐在被他们滚得一片狼藉的精致草坪上,眯着眼睛吹着凉风,看着矗立在月亮下的黑漆漆一片的摩天轮。
他的身后,贺白皱着眉穿好裤子,然后翻身试图站起来。然而这一系列的动作牵扯到了后面还疼着的地方和酸痛的腰,让他差点直接扑到在地,摔在曲铭心身上。
“不行啊贺大学霸。”曲铭心头也不回的没什么笑意的调戏贺白:“之前不是锻炼的挺好的,这段时间怎么又回去了?”
“锻炼的再好也架不住流氓。”贺白冷着脸回他。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曲铭心想野战他没意见,反正这么长时间没见面,馋的人又不止曲铭心一个。但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曲铭心从没有这么过分过。
原来他们就算条件不允许或者互相都急躁,起码曲铭心也不会直接进来,也不会让他受伤。
但这次,贺白扶着旁边的景观树缓缓站起来,剧烈的疼痛下,他能感觉到有血顺着大腿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来好笑,这大概也是贺白第一次在完事以后自己给自己穿衣服。
贺白看着仍然盘腿坐在地上的曲铭心,他听见了身后贺白压抑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仍然没有回头的意思。反而是出神的望着远处的摩天轮和天上的月亮,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一瞬间,贺白觉得自己是真有给曲铭心后脑勺一个重击的冲动。
然而不等他把冲动转化为现实,曲铭心便突然回过头来,动作极快的起身一步跨过来,然后在贺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给了他肚子一拳。
贺白本就被耗得没多少体力,曲铭心骤然发难,他眼睛和脑子反应的过来,可饱经折腾的身体却跟不上。
他只觉得肚子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绞在一起一样,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弯下腰试图护住自己脆弱的胸腹,然后这徒劳的动作却为曲铭心献上了毫无防备的脖颈。
曲铭心目光淡漠,似乎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贺白因为剧痛而弯下腰的那一刻,他一个手刀劈在贺白的后颈。
这一下不管是谁都扛不住,贺白身体一软,整个倒了下去。
曲铭心没让他直接摔在地上,他单手揽住贺白撑住他倒下的身体,然后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轻轻叹了口气。
他低头,在贺白发间轻嗅,闻到的还是熟悉的味道。
贺白大概没想到曲铭心会直接对他动手,毕竟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曲铭心对贺白还没有任何攻击性,包括这次也是,除了操他的时候凶狠了点,贺白没在曲铭心的眼睛里看到任何要动手的迹象。
这大概也是他如此轻易便被曲铭心晕的原因。
否则即使贺白比曲铭心武力值差很多,曲铭心想这样直接晕贺白也要费不少功夫。
曲铭心看着贺白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的眉和挂着冷汗苍白的脸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略有些干燥的嘴唇。
平心而论,他开始真的没算把贺白晕带走,贺白身上还有很多未知的谜题,之前曲铭心想见他,一方面是情感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想通过贺白继续调查崔翔明的案子,揪出黑狗来。
贺白很明显不是那种会躺平挨的人,即使抓了他曲铭心也知道自己从他嘴里问不出话来,那些审讯的招数他倒是知道不少,但没有一个舍得在贺白身上用,更何况以贺白至今的表现来看,他有很大概率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
如果放贺白在外面,曲铭心用自己的办法跟住他,或许收获还能多一点。但不知是刚才贺白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影响了曲铭心的理智,还是今晚的月光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反正从听见贺白自己站起来的那时起,曲铭心便突然不想让贺白走了。
他一向是个靠直觉生存的人,想法一出,紧接着便要付诸行动。
曲铭心本想下手温柔一点,可谁想到贺白那个样子竟然还能看着曲铭心的背影杀气腾腾。他一下子没能切换过来角色,等贺白倒在他怀里时曲铭心才意识到,下手太重了。
他长叹一口气,觉得下次想再体验贺白体内那温热紧致的感觉,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曲铭心扛着贺白从游乐园的正门绕出去,看守的保安看到空无一人的游乐园里竟然还有人走出来,当即就吓得差点不出来话,紧接着便要电话报警。
曲铭心随手一摸发现自己还真带了证件,于是把东西往保安面前一放,告诉他自己在执行公务。
保安哥眨了眨眼睛,看着黑暗中单肩扛着贺白显得格外高大凶悍的曲铭心,想了想决定闭嘴给人放行。
曲铭心下手的时候的确挺重,这一下不管是谁都得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所以曲铭心先开着贺白的车随便找了个停车场放下,才又骑着自行车折回来,开车回去。
当然他没算带着贺白回家,去停车的路上曲铭心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对贺白动手了,还是不能让贺白轻易跑了,否则以后再想抓住贺白估计要难上加难。
纵观整个唐平市,能让曲铭心放心的地方,也就只有帕克的大楼。
帕克里面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建什么囚禁室审讯室,但是强度高隔音好且无窗的房间还是有不少的。曲铭心虽然只是个挂职的闲人,但是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所以当晚他便扛着贺白一路冲进了帕克的大楼。
江饮月被曲铭心一个电话大半夜叫了起来,心里再多脏话都只能忍着,任劳任怨的过来给曲铭心开门。见到曲铭心前江饮月还在想要用什么样的姿势给这孙子一拳,结果在地下停车场看见倒在后座上的贺白后,江饮月彻底无语了。
“你这是山大王抢媳妇?怎么就直接把人弄过来了。”江饮月斜眼看着曲铭心。
曲铭心目前追查得到的东西江饮月差不多都知道,也知道贺白这个黑狗少爷估计和黑狗真正的老大不是一条心。本来他们都觉得暂时不动贺白看贺白的下一步行动,结果曲铭心怎么就直接把人绑来了。
“哎呀,这事儿来话长。”曲铭心扛着贺白跟他一起刷卡走专用电梯上去,那些强度较高的安全房间和夜间的专用电梯只有江饮月有权限用,曲铭心是叫人过来给开门,实际上也算是征求同意。
只不过江饮月没想到曲铭心算关在他这儿的人是贺白。
“我今天开完会出来堵车,发现他跟踪我,然后我们就往城外跑了跑。”不等曲铭心下去,江饮月便直接接着他的话道:“然后了一炮,完觉得很爽,算把人关起来继续。”
曲铭心一脸浮夸不走心的震惊和伤心,他看着江饮月摇了摇头,片刻后长叹一口气道:“你现在话怎么这么粗俗。”
“近墨者黑。”江饮月用掌纹和虹膜认证扫开目前安全程度最高的一间房间的门,他用力推开几十厘米后厚的防爆门后,开了里面的灯。
曲铭心探头看了一眼,然后走进去,把贺白放在地板上。
“当初帕克让我帮忙的时候,可没还有这种东西。”曲铭心抱着手看着面前这个不大的房间,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江饮月不算和他正面冲突也不算和他解释,敷衍道。
曲铭心笑了一声,转头看着江饮月:“好歹我也挂了个名,以后如果有什么重大业务,还是最好让我知道一下。”
江饮月看着他不算严肃但仍有些绷着的脸,点了点头。
帕克在国内有很多破例的第一次,比如允许外资安保公司建立靶场并且允许极少一部分人持证合法持枪,再比如承认帕克的安保业务甚至在警力不足的时候会要求帕克提供帮助。
帕克自己在国际上的声誉和在相关领导面前的各种妥协保证固然重要,但曲铭心当时也的确是为了这件事操了点心。
虽他一个人的能量影响不了上层最终的决断,但在讨价还价上还是帮了大忙。
当初帕克大楼从画图纸到最后竣工验收全程都要接受相关部门的监控检查,曲铭心作为保证人也基本是从头到尾的参与,他知道这栋楼里的确有格外建造的高强度房间,但他不知道这房间后来竟然改成了这样。
现在他看到的房间不大,也就30平米左右,灯是嵌在天花板里面的,控制面板也是镶在墙里扣不出来的那种。整个房间的天花板格外的低,层高大概不够两米五,像曲铭心这样的身高进去,会下意识的想要弯腰。
房间里没有窗户,墙壁包括天花板地板和门上全都覆盖了一层软材料,不仅吸音隔音,并且可以防止里面的人撞墙自残自杀。
如果被关在里面,完全无光无声的环境里,正常人挺不过三天。
这是正儿八经为了审讯和隔离穷凶恶极的犯人准备的房间,这种配置连唐平市局都没有,曲铭心想不到帕克在这栋楼里安排这种房间的用途。
江饮月作为大中华区的总部长,不知道肯定是骗人的,他现在是帕克的人,立场不同曲铭心能理解他有所隐瞒,他也不算为了这件事而纠缠到底,因为目前看来这房间还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但是以后如果出事儿,曲铭心必须要知道。
“你放心,如果顺利的话,这个不会用到的。”江饮月看着曲铭心的背影,想了想道。
“什么意思。”他不还好,了半截不明所以的话,曲铭心反而更想刨根问底了。
“暂时没法告诉你。”江饮月笑着耸了耸肩,然后道:“你还记得我们毕业后直接去护航的那次吗?”
“记得。”曲铭心点了点头。
当时他们猎人学校刚刚结束,一帮人还没收拾东西便被整个拉到码头上船护航,他在那艘船上见到了帕克和约瑟芬妮,按照刘雨希的法,现在程家的当家程越森也在上面,而在好望角截船的是哥达家族。
约瑟芬妮手下握着环球重工,掌控着全球近一半的资源开采和机床生产的生意,同时她手下还有医疗制药的生意。帕克虽然只是个单纯的安保公司,但靠着人脉和人数的优势,掌握着绝大部分战乱地区的第一手情报和安全信息。程家在东南亚除了贩毒什么都干,算是规模最大的土皇帝。而哥达家族造武器造飞机买卖雇佣兵服务,最挣钱的是贩毒。
除了这名头最大的四家,船上还有很多曲铭心没见过的不认识的人,可以这一艘船几乎把所有跟武器毒品和医药方面的巨头牵扯了进去,而且还有各国官方出面,把他们这帮刚结束猎人学校培训的兵拉过来当保镖。
规模虽然不大,只有一艘船,但去深究里面的人和安排,便会发现问题所在。
“你有没有猜过那艘船究竟运的是什么东西。”江饮月问曲铭心。
当初他们谁都不知道那艘船究竟运了什么东西,曲铭心本以为任务结束后或者回到雄狮吴大队会给他一个答案,但也没有,甚至吴大队还让曲铭心忘了这件事。
后面曲铭心也猜过,但毕竟没有验证的途径,便渐渐没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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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人,我不卡肉,虽然其实没肉哈哈哈